第192章 狙殺平交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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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2章 狙殺平交路口

    趙茹怔怔的聽著王新民的話,隻感覺到就像做夢一樣。複讀、重新考大學的事情,她還從來都沒有想過,但按照華夏聯邦教育部的有關規定,這也是符合一般程序的。

    更何況,趙茹原本就是提前兩年進入了大專學校,剛剛畢業就進入北京市公安局,沒幾個月又被調到了長平縣,從年齡上來說,她實際上可能比陳香衣還不一些,也完全符合二次高考的年齡條件。

    重新複讀,爭取考上理想中的大學,現在看來倒確實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想到這裏,趙茹似乎找到了人生的新方向,不禁一臉期待的說到:“哎你真能給我辦成這件事情啊?真能讓我也到縣城一中複讀啊?那我什麽時候能去學校?”

    王新民繼續用手指戳著趙茹的小鼻尖,說到:“隻要你好好聽話,不再擅自行動,我就盡快讓你返回學校。”

    趙茹有些受不了王新民這種完全以大人的口吻教訓小孩子的方式,又噘起了嘴,雙臂交叉放在胸前,不再搭理王新民了。

    但她的臉上,卻分明一種難以壓抑的喜色。

    悍馬車到了金碧輝煌大門口,王新民又說到:“打diàn huà報警吧,那個傳銷團夥雖然基本上被咱們廢掉了,但一則他們還得接受法律的懲罰。二則那個叫張超的,如果沒人送他到醫院,他的胳膊就真的廢掉了。還有另外兩個屁股幾乎被切成了兩半的團夥成員,很可能也會失血過多。”

    趙茹又興奮起來,一邊掏手機,一邊說到:“哎你那一招實在是太狠了,那兩個家夥的屁股被剁成了兩片,看著太過癮了。下一次要再遇到這種人,你就還用這一招,我特別喜歡看人屁股開花的樣子。”

    王新民斜了斜眼,暗道小丫頭的口味兒還真不是一般重。

    當王新民把趙茹送回金碧輝煌的時候,二狗、麻子押著那輛裝了半車煤珀的大卡車,到達了距離長山市大約十五公裏的國道上。

    這時候國道上又開始堵車,二狗開著卡車好不容易挪到了一個平交路口,前方的xìn hào燈變成了綠色,但卡車前方的兩輛麵包車卻一直沒有起動。

    二狗有些心急,卡車在路上多耽誤一分鍾,就多一分危險。二狗不停的按著喇叭,嘴裏罵道:“這兩個傻吊腦子進水了吧,變成綠燈了也不知道趕緊走。”

    旁邊的麻子沒有說話,隻是陰著臉,感到一絲不尋常。

    整整過了幾十秒,兩輛麵包車才相繼發動,穿過了平交路口。二狗轟了一下油門,卡車快速向前駛去。

    但就在卡車剛剛駛過止停線的時候,平交路口的綠燈突然開始閃爍成了黃燈。二狗又罵了一句,再次踩了一下油門,想要在變成紅燈之前衝過平交路口。大卡車發出怒吼般的轟鳴聲,全速向前。

    麻子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左右看了看。當他看向二狗那一側的時候,立刻瞪圓了眼,大喊了一聲:“小心。”

    另一輛超大型貨運卡車,毫無征兆的從旁邊的路口駛了過來,直直的撞向了二狗所駕駛的卡車的側麵。

    隻聽崩隆一聲,二狗和麻子一瞬間便被劇烈的撞擊了一下,整輛卡車被貨運大卡車撞得猛然側翻,車廂後麵的幾十個人連同煤珀,嘩啦一下就散落在了地上。

    而那輛超大型貨運卡車,去勢未減,在將二狗的卡車撞翻之後,竟然稍稍偏離了一個方向,繼續直直的朝著前方的路口駛去。不多時,便已經消失在大路盡頭。

    二狗和麻子的頭都被撞破了,兩個人都是七葷八素,暈暈乎乎。好不容易互相扶著擺正了身體,但現在卡車已經側翻,兩個人隻好各自抹了抹臉上的血,然後試圖從側麵的窗戶上爬出去。

    二狗罵了一句:“老子得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敢他媽的撞我的車。”

    麻子又抹了抹額頭上的血,說到:“這車禍不像是自然發生的,應該是人為的。”

    二狗也懷疑到了這一點,心裏稍稍一沉,對方既然敢搞出一場車禍,那就一定敢搞出人命。他現在最想確認的,就是後廂的那十幾個弟兄怎麽樣了,沒有人手,絕然保護不了卡車上所拉的貨。

    想到這裏,二狗忍著身體的疼痛,將兩個胳膊伸出車窗外,然後用力支撐著,向車外爬去。

    當二狗的頭出現在車窗上方的時候,隻聽嗖的一聲,二麻隻看到二狗的頭劇烈的晃蕩了一下,然後軟軟的一歪,整個身體又重新癱回到了駕駛室中。

    麻子瞪著大眼,這時候才看清楚,二狗的眉心處赫然是一個圓心的細孔。而他的後腦勺上,已經被鑽出了一個杯口大的洞。

    腦漿和血,正在從後腦勺中湧出來。

    “二狗!”麻子瞪著血紅的雙眼,用力搖了搖二狗的身體。

    緊接著,又是劈啪一聲,一枚子彈穿過前擋風,直直的打進了麻子的大腿。

    麻子大叫一聲,知道自己正處於極度危險之中,來不及給大腿上的傷口止血,趕緊躲到了風檔玻璃下方的儀盤表後麵。

    啪,又是一顆子彈貼著儀盤表擦了過去,子彈的衝擊力將儀盤表上方的托台打得一片粉碎,碎片濺進了麻子的眼睛裏麵,引得他又是一聲大叫,趕緊揉著眼。

    此時麻子已經沒有辦法了,這也是他第一次經曆真正的生死。對方顯然是狙擊手,以麻子的猜測,目標應該就是卡車後廂中的貨。他和二狗,還有車廂上的十幾個弟兄,應該隻是個陪葬品而已。

    麻子裂著嘴,大聲叫到:“車裏還有沒有活著人,回個話。”

    但除了已經散落了一地的煤珀和暈過去的人,沒有一個聲音回應麻子。

    “操,混了將近二十年,今天居然栽在這裏了。”麻子一邊說著,一邊打開座位下麵的工具箱,抽出一個扳手,又挑了一把管鉗,拿在了手裏。

    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了過來,麻子漸漸緊張起來。對方的**穿不透卡車的儀表盤,顯然是要近距離射殺了。

    緊緊攥著手裏的扳手和管鉗,麻子縮在儀表盤下麵,看到一雙黑色的軍用皮靴出現在側麵的窗戶外。

    大叫一聲,麻子瞬間便站了起來,手中的扳手和管鉗直接透出車窗,朝著那個人砸了過去。

    那個人一身黑色越野服,頭上還戴著一頂圓形的黑帽,裝束完全就是一個防恐反爆安保人員的樣子,隻不過衣服上麵並沒有任何的文字和標識。

    麻子的兩隻手腕都被那個人抓在手裏,扳手和管鉗無法再向前一寸。但是這時候,麻子也看到了那個人的臉,不禁大為驚訝,說到:“是你?”

    那個人點了點頭,說到:“兄弟,對不住,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話音一落,那個人突然雙手用力交叉一碰,叭嗒叭嗒兩聲,麻子手裏的扳手和管鉗便掉落在了地上。

    緊接著,又聽到哢嚓哢嚓兩聲,麻子又大叫起來,他的兩隻手腕,都被對方給擰斷了。

    頭上的汗和著血流下來,麻子忍著劇痛,咬著牙說到:“兄弟,王新民不會放過你的,你殺了他的人,劫了他的貨,他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那個人笑了笑,說到:“王新民?身手不錯,但他現在自身難保。”

    說完話,那個人以極快的速度,伸手抓住了麻子的頭發,將他的頭拽了仰了起來,另一隻手十分麻利的拔出腰間一把shǒu qiāng,槍口抵在麻子的頜下。

    砰的一聲,槍響了。

    麻子的頭頂衝出一竄血液和腦漿,然後便軟軟的倒在了卡車的駕駛室裏。

    黑色zhì fú的人收了槍,看了看卡車後方散落一地的煤珀和十幾個人,此時有的人已經從昏迷中醒了過來,正在哼哼著想要站起來。

    黑色zhì fú拿著shǒu qiāng,來到卡車後廂附近,然後衝著二狗手底下那十幾個人,砰砰砰,連續補槍。

    直到確認所有人都死亡之後,黑色zhì fú揚了揚手。

    不遠處,兩輛麵包車徐徐駛了過來,正是之前故意擋在二狗卡車前方的那兩輛麵包車。

    麵包車停下之後,二十幾個人嘩啦嘩啦的走了下來。黑色zhì fú說到:“清場吧。”

    說到這裏,黑色zhì fú又抬起頭看了看平交路口的jiān kòngshè xiàng頭,繼續說到:“給省交管局打個diàn huà,將這段shì pín給切了。給國安局也打個diàn huà,但凡這段時間經過這個路口的車輛,鎖定牌照之後,直接通知車主,讓他們保證什麽也沒看到。還有,讓長山市交警隊趕緊來把卡車拖走,直接進行報廢處理,不要留下痕跡。”

    黑色zhì fú將shǒu qiāng裝進了一個塑料袋子裏,然後又脫下了雙手上戴著的黑色手套,徑直向前走去。

    他的身材很高大,看起來十分魁梧,一直走到不遠處的一片小樹林中。那裏停著一輛黑色的奧迪a8。

    黑色zhì fú鑽進奧迪a8,發動了車,快速離去。

    而路口這一邊,二十幾個人已經將散落的煤珀集中到了一起。很快又有兩輛卡車開了過來,那些人將麻子、二狗和十幾個手下的屍體,統一抬到了一輛卡車上。將所有的煤珀,又統一搬到了另外一輛卡車上。

    十幾分鍾之後,兩輛卡車先後駛離了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