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被打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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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雨霏!”莊縉在房間裏找了一圈,沒有找到人,連忙想要出去找,外麵的劉玉芳看見了,自然過來問怎麽回事,一瞧見空空如也的屋子,也愣了愣,卻很快反應了過來,沉聲道,“沒事兒,她跑不遠。”
說著,往床邊走了過去,打眼看到一條由床單裹成的繩索從窗戶外麵延伸下去,這兒可是八樓,她用兩條床單能跑多遠?
果不其然,她視線往下一垂,便看到白雨霏坐在外麵的空調箱上,垂著頭朝底下看。他們看不見她的表情,但白雨霏單薄的後背卻給人一種風一吹就會散掉的錯覺。
你在那兒幹嘛?上來!”莊縉擰著眉吼了她一聲,“要死死遠一點!”
白雨霏沒答話,他旁邊的劉玉芳便拽了拽他的胳膊,換上一副語氣朝白雨霏說道:“霏霏,你上來,以前是媽不好,現在我也知道錯了,你聽話,別想不開。”
你們誤會了。”白雨霏的聲音像是在砂紙上磨過似的,啞的幾乎失聲,之前在車上被莊縉那麽用力地掐住脖子,沒死都是好的,聲帶受損算得了什麽?
莊縉不耐煩地要伸手去扯她。
可白雨霏就坐在空調箱上,兩條細長的腿還垂在空中一晃一晃的,劉玉芳看莊縉撲騰了幾下也沒抓到她,反而怕他失手把她給推下去,一時也緊張的不行,連忙拽住莊縉,讓他不要輕舉妄動。
樓下已經聚集了不少人,都在那看熱鬧,劉玉芳生怕有人報警,這樣他們的計劃也會受阻,是以在旁邊一個勁兒地勸她,白雨霏卻隻是冷笑。
她腫著一張臉,眼睛滿是可怖的充血,嘴角也被撕破了,頭發卻整齊地披在身後,背影也筆挺,如果不是地方不對,她的樣子完全就像一個自在吹風的小女孩兒,雖然落魄,但依舊頑強。
你們以為把我鎖在房間裏,我就會任由你們擺布嗎?”白雨霏歎氣,呢喃似的說道,“你們啊,都誤會我了。”
白家那樣的家庭氛圍,怎麽可能會有軟弱的人?白雨霏能從一眾漫畫家中脫穎而出,有固定的粉絲團,靠的從來不是運氣,她看似溫和無害,卻從來不好欺負。
那你想怎麽樣嘛。”劉玉芳見她不聽勸,不由道,“媽也給你道了歉了,難不成你還真要跳下去?”
白雨霏眯著眼睛看向天空的高照的豔陽,眼睛腫的厲害,被陽光一刺,更是眼前發花,身體下意識地晃動了幾下,好懸要從空調箱上栽下去!
天呐!”底下響起一片驚呼,劉玉芳和莊縉也提心吊膽地看著她,想抓她上來,又不敢靠近。
白雨霏細瘦的手在空調箱上撐了一下,穩住身形,沉聲道:“給我手機!”
好,我給你,你別激動。”莊縉和劉玉芳對視了一眼,把手機捏在手裏,佯裝要往窗外遞過去,“你能拿到嗎?站起來拿好不好?”
白雨霏頭疼欲裂,整個人都是恍惚的,抬頭望了望不遠處的手機,愣了一會兒才將腿腳移到了空調箱上去,微微起立,想要去拿。而就在這個時候,站在窗戶裏麵的莊縉突然抓住了她的手,吃力地要把她往上拽!
放開!”白雨霏冷著張臉,“信不信我現在就從這兒跳下去?”說完,竟然真的要縱身往下跳!
莊縉和劉玉芳卻早有準備,一個極力將她往上扯,一個把係在床柱上的床單往她身上掛,齊心合力地將她從底下給扯了上來。
然而,剛一解除危機,莊縉就開始對她拳打腳踢,嘴裏不忘罵罵咧咧的,一副被氣狠了的樣子,說她既然這麽想死,不如自己成全她,直接打死她算了。
別衝動。”劉玉芳還知道輕重,見白雨霏渾身無力地躺在地上,生怕兒子把人打出什麽事兒來,急忙阻止了他,勸他說,“忘了之前媽說的話了?”
莊縉叉著腰在屋子裏走了兩步,喘的氣一聲比一聲粗,全都是被她給氣的,聽見劉玉芳的話,不由道:“對,她那些遺產還沒有繼承到手,如果現在就死了,那我可虧大了。”
就是這個理兒。”劉玉芳說著,瞥了白雨霏一眼,見她情況確實不太樂觀,便說道,“咱們先饒過她這一回,找人來給她看看,等她好了,再新賬舊賬一起算。”
莊縉看到白雨霏一副要死了的慘象,這才停手,煩躁地啐了一句,轉身出了房間——他跟秦雅風說好了要去醫院看她,現在時間也快到了。
媽的,那個女人煩人的很,成天說要來找白雨霏算賬。”莊縉洗了澡出來,一邊往頭上抹發膠,一邊煩躁地說道,“要不是她叔叔在省廳有個一官半職的,看我還理不理會她。”
劉玉芳聽他又在抱怨,放下電話拍了怕他的肩膀,說道,“哎呀行啦,你是家裏的頂梁柱,必須做出點成績給你那些叔伯們看看,咱們孤兒寡母也比他們強出百倍去!”
莊縉最不耐煩聽她說這些,理也不理地轉身出去了。
結果在醫院沒呆幾分鍾就被秦雅風吵得受不了,加上她哥哥還是醫院的外科主任,看他那眼神跟看孫子似的,他煩的很,於是不顧她的哭鬧就提前回來了。其實更多的原因是他聽了劉玉芳的建議之後就一直心心念念著白雨霏,也沒心情做別的事兒。
白雨霏渾身都疼,不一會兒就自己醒了過來,她本來還想著要跑,但打眼卻見莊縉正坐在房間的小沙發上解領帶,一臉的春意盎然,顯然沒想什麽好事兒。
醒了?”莊縉冷笑,“是你自己脫,還是我幫你?”
白雨霏沒明白他的意思,但見他一臉的不好相與,還是說道:“這三年來,我好像沒做過什麽對不起你的事情,莊縉,你真要做這麽絕?”
不是我做的絕,”莊縉邊脫衣服邊強詞奪理,“你要是乖乖聽話,我會這麽對你嗎?”
白雨霏籲了口無可奈何的氣,沉聲說道:“錢我給你,你收手。”
現在妥協了?”莊縉覺得很好笑似的,仰著頭哈哈大笑起來,“白雨霏,你也有這樣的時候?不過你也別著急,現在求饒還太早,還是省點力氣,在床上求饒吧。”
白雨霏一聽這話,就知道沒有回寰的餘地了,生生拔下打了一半的吊針,張羅著想跑。莊縉現在脫得差不多了,肯定不會這麽出去裸奔,如果她出了莊家的門去喊保安,說不定能有一線生機。
你跑啊,看你能跑到哪兒去。”劉玉芳出去買東西了,家裏就他們兩個人,房門被鎖著,莊縉並不著急,白雨霏在前麵跑,他連追都懶得追。
眼看著白雨霏跑到門前,輸入房門的密碼就能把門打開,莊縉卻幾步衝到了她的身邊,懶腰把人抱起,直接按在了房間的地上!
第一次就在地板上,想想還挺刺激。”莊縉獰笑道,“哦,不對,你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嘖,真是惡心!不過沒關係,反正將來我們也是要離婚的,管你是幾手的,孩子是我的就行。”
說著,就要撕白雨霏的衣服。
白雨霏根本無力反抗,這個時候,也不知道怎麽的就想起了裴青城,那一刻,她竟詭異地希望裴青城會像上次一樣,踹開厚重的房門,天神降世一般衝進來,帶她離開這個鬼地方。
然而他沒有。
哭什麽?”莊縉見她眼角流過兩行淚,興致愈高,“現在哭了,等會兒爽起來的時候怎麽辦?”
白雨霏覺得很惡心,手在地上亂劃,拿到什麽都往他頭上砸,但她病懨懨的,幾下就被製住,最後不僅沒跑掉,反而激起了莊縉的怒氣,又被一頓好打。
這樣也好,白雨霏心裏叛逆地想,被他侮辱還不如去死,於是更加瘋狂地想要惹怒他!
莊縉向來不是什麽好脾氣的人,被她用桌上的台燈砸到了耳朵之後,氣的也奪了台燈去砸她,幾下就把她打暈了,這樣還是不解氣,又掐了她幾下,這才脫了她的衣服,要硬闖。
不過,就在他分開白雨霏的雙腿時,門外突然響起了一陣門鈴聲……
莊縉本來不欲理會的,但門鈴聲一直響個沒完,掃興不說,要是被鄰居看見了,總不太好,他家房門是密碼鎖,如果是劉玉芳回來,一定不會敲門的,所以估計是別人有什麽事兒。
煩死了。”莊縉低咒一聲,拿地毯把白雨霏裹好,抱到房間放著,自己稍微整理了一下,這才開門。
他本以為耽誤一下外麵的人就會離開,沒想到竟然這麽執著,一直等到他開門都沒有走,莊縉開始慶幸自己的英明決定,被打擾的心情也稍微淡了幾分。
然而他一開門,一顆心就又提了起來——外麵站著兩個警察。
莊先生是嗎?”其中一個警察將他的警官證亮了出來,上麵有他的名字——劉元,“我們接到報案,說你家裏有些異樣,方便我們進去檢查一下嗎?”
莊縉一愣,隨即明白過來,肯定是白雨霏跳樓的時候,圍觀群眾報了警。腦子飛快地轉了幾圈兒,立馬平和地笑道:“我們這一片安保係統都比較嚴格,沒什麽危險的。”
不是怕你有危險。”劉元警告地看了他一眼,“我們也是為人民服務,如果你極力阻止,我們可能要采取非常手段了。”
說著,衝身後那人使了個眼色,硬擠進了他的房門,而一進門,劉元就是一愣,目光在客廳滯留了片刻——茶幾下方滿是碎玻璃,上麵有零星灘著幾處血跡,顯然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