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神秘男子再次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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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亦辰一聽,聲音更冷了幾分,“商場如戰場,他一個醫生不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係,難道你還不知道嗎?”
葉清翼低頭,無可反駁,他確實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係,正因為知道所以沒有直接叫救護車,而是打給了魏誌揚,他做季亦辰特助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些事還是能處理的來的。
“季總,您放心,公司裏沒人知道您生病的事,而且這層病房也已經封閉了,消息絕對不會傳出去的。”
季亦辰難看的臉色總算有了緩解,從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哼,沒再提這件事,不過卻看到了他手裏拿著的資料,“給我。”
葉清翼遞過去,他放在手上翻了起來,前麵是幾份急等著簽的文件,他沒有理會,直到翻到最後兩頁的時候,終於看到了那份離婚協議書。
男人的眉頭皺地更緊了,死死盯著那上麵的幾個大字以及黎兮諾的簽字,片刻之後手開始抖動起來。
嗬,居然是真的,他多麽想那不過隻是自己的錯覺,或者是做了個夢,可是不是,這一切都是真的。
季亦辰怔怔地站在那裏,盯著手上的兩張4紙看了好一會兒,這才踉蹌著腳步轉身去找自己的手機,葉清翼看著還未打完的點滴,想開口勸他打完,但在看到他蒼白的臉色時,微開的嘴唇卻怎麽也開不了口。
他很了解季亦辰,知道他每一個表情所代表的意思,看他現在這個樣子,別說隻是打點滴了,就算是天塌下來,他恐怕也不會眨一下眼睛。
季亦辰給黎兮諾打電話,一遍又一遍不停地撥打,起初手機還響,隻是沒人接,後來再打,傳來的竟變成了對方已關機的提示音。
就算是這樣,他依然沒有放棄,一邊繼續打著,一邊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去,他要去找她,要去問個清楚,寄一份離婚協議書來就想跟他離婚嗎?休想!
他季亦辰說過不離婚就不離婚,他不放手,永遠不放手,到死也不會放手,而且他們當時結婚的時候可是簽了協議的,現在的她,根本沒有權力提出離婚!
季亦辰的情緒非常激動,胸口劇烈起伏著,轉眼他人已經到了門口,剛想伸手去打開門,卻沒想到兩聲敲門聲之後,病房的門便被人給推開了。
來人是一位男子,一身白衣、戴著鴨舌帽的男子,看第一眼時,季亦辰隻覺得似曾想識,好像在哪裏見過,細看之後,卻又陌生起來。
季亦辰打量著那個人,同時那人也打量著季亦辰,甚至帶帶著一點肆無忌憚,他眉頭一皺,轉頭看向身後的葉清翼,冷聲問道,“你不是說封閉了嗎,怎麽還有人能進來?”
被嚇了一跳的葉清翼終於回過神來,連忙走過去擋住了白衣男子的視線,“這位先生這裏是私人病房,請你離開。”
“讓開,”白衣男子啟唇吐出這兩個字,明明聲音就那麽輕、那麽可是卻有一種無形的氣勢,讓葉清翼忍不住一顫。
“請你離開,”葉清翼重複道,“如果再不離開的話,我隻能叫保安把你架出去了。”
葉特助自認為說的很有氣勢,一般人都會害怕的,可是他卻忽略了眼前這個白衣男子,怎麽看身上都那麽不一般的氣質。
白衣男子還是連個眼神都沒給他,往旁邊跨出去一步,再次直視著季亦辰的目光,說道,“季亦辰先生是嗎,我有話想跟你單獨聊一聊。”
季亦辰蹙眉,這個聲音他有印象,再次把目光投過去,看向白子男子,片刻之後,他終於知道自己剛剛為什麽會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了。
竟然是那天晚上的那個男子!
“是你?”季亦辰的臉上的表情緩和了很多,但是因為病痛,始終還是蒼白的。
白衣男子沒說話,隻是微微點了點頭,季亦辰也跟著點點頭算是打招呼,開口讓葉清翼先出去。
門吱呀一聲,開了又關上,是葉清翼離開了,白衣男子徑直走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微微抬頭衝著季亦辰看了過來。
片刻之後,男子調開視線看向別處,開口說道,“看來你並沒有按我上次說的話去做。”
“什麽?”季亦辰沒聽明白,蹙眉問道。
白衣男子回頭看了眼他手上拿著的那兩張4紙,“我讓你好好照顧黎兮諾,你卻把她照顧到要跟你離婚?”
聞言,季亦辰一下子想了起來,在眼前這個白衣男子救了黎兮諾的那個晚上,好像他是跟他說過這樣的話,當時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呢,不過就是一個萍水相逢的人,怎麽可能會跟他說那樣的話呢?
現在看來,他並沒有聽錯,隻是這不合邏輯,也沒有道理的啊。
季亦辰蹙眉看向白衣男子,整個人明顯的多了一絲戒備,他收起手上的4紙,冷聲問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麽來找我,剛剛的話又是什麽意思?”
白衣男子似乎並不想回答他這一連串的問題,轉頭對上他的視線看了過來,隔著兩米遠的兩個男人誰也不讓誰,就這麽冷眼死死地盯著對方。
冰冷的空氣裏,一時間仿佛有無數火光閃過,悄無聲息,卻又戰火味十足。
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的話,他們兩個人現在肯定早已經兩敗俱傷了,最終還是白衣男子眨了眨眼睛,調開了自己的視線。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也不用知道我剛剛的話是什麽意思,今天我來找你的目的隻有一個,把你手裏的離婚協議書簽上字、交給我。”
聽到這裏,季亦辰的眉頭倏地一下子擰的更緊了,一雙帶著怒氣的眸子死死地瞪著白衣男子,咬著牙,就這麽僵持著,好一會兒之後,他才勉強啟唇,指著病房門口的方向說了一個字,“滾!”
一個他根本不認識的人,居然也來指手畫腳的讓他離婚,季亦辰被氣的胃又疼了起來,他咬牙隱忍著,但是疼痛來的太突然又太厲害,讓他根本就頂不住。
額頭上已經有冷汗滴下來了,他一手彎曲,緊緊地按壓在了那裏,疼痛終於緩解了一些,剛要再重複一遍剛剛那個字,對麵的白衣男子卻發出一聲嘲諷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