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上山打老虎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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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你別催了!”婕心轉身來,一臉愁眉地看著言玉。“可我們這樣是不是太對不起小熙姐姐了!她其實對我挺好的!我覺得不能這樣做!”說罷低下頭沉吟著,又抬眼道:“哥哥!品味真的有那麽重要嗎?如果我是你的話,麵對這樣的情況,我會毫不猶豫地衝進痛揍他的,而且要......要打得他滿地找牙......打得他神魂顛倒......打得他......總之,就是要對這種睡哥哥女人的人毫不留情,一定要讓他記住......睡哥哥的女人是要付出沉痛的代價的!這樣才能解氣啊!”

    “是啊!如果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還談什麽品味!婕心說得對!她既然不想對不起小熙,我也不想對不起我的自己!我一個大男人要打回去才是,就讓品味先歇一會兒,對!必須要揍他!必須要暴揍他!一定是他強迫小熙,才會幹出如此下流的事!”言玉聞聲心跡一轉,忙衝婕心喊道:“婕心!把你剛才的話再重複一遍!”

    婕心看他有所動意,於是攥著兩個小拳頭又憤憤喊了起來,“揍他!暴揍他!男人就要有個男人的樣子!要揍得他滿地找牙,要把他當球踢!把他......那個東西給他拔掉!啊......算了!最後這句就當我沒說!”婕心一陣咬牙切齒,卻是給言玉激得夠嗆。

    隻見言玉聞聲周身輕輕一抖,繼而雙眼微閉,屏氣凝神起來,嗓內發出低沉的怒吼。“這句我也聽到了!就這麽辦!”

    “作為一個穿越者,在現代受氣也就罷了,回到唐代也受氣,這怎麽能忍!啊呀呀呀!準備倒計時開始!3、2、1,點火!李言玉滿血複活,戰鬥力100%,防禦力100%,敏銳度100%,攻擊指數:9999999xxx,殺傷次數300/s......”言玉隻覺一股龍血之氣瞬間襲遍全身,繼而毛發倒豎,青筋暴漲,像似周身泛起了無數光環,隻剩下給敵人致命一擊,卻是兩手空空,缺了件什麽像樣的兵器,索性從廊上花架中端出盆花來,捧在手上,又衝婕心大喊一聲。

    “婕心快躲開!”

    而後單腳發力,猛地將門一踹,一陣大喊大叫地衝了進去。

    婕心聞聲一驚,見他被這一激,像似換了個人,猙獰著一雙腥紅的眼,端著盆花就颯颯衝了進去,見狀卻是腳下一軟,攥緊拳頭,靠在牆上,一臉慌張地靜靜聽著裏麵動靜。

    “啊!小熙!怎麽流了這麽多血!”

    “江寒,我來幫她擦吧!”

    “還是我來擦吧!你大半夜的端盆花幹什麽啊!”

    “哎......我是送給小熙的!”

    “媽呀!這又是什麽情況啊!”屋內傳來的聲音似乎遠超出婕心所料,舒緩口氣,歎息一聲,繼而側著身子偷瞄一眼,誰知她也一股腦地衝了進去。“小熙姐姐!江寒你怎麽回事兒!怎麽會把小熙姐姐弄成這樣!”

    “你們......原來你們都在啊!”

    陽光和旬,清晨的一縷涼風從小鎮那寂寂的上空襲過,秋意盎然而起。

    幾人經這一夜折騰,也似渾渾噩噩,都睡過了頭。江老漢晨起見堂內並無早飯,索性跨頭毛驢,到街市上買些早點,再順路打聽些周兵動向。

    自那日耍了秦洛川之後,雖聞說這夥人早回到了楚州養傷,卻是老漢的一顆心一直懸在空裏。除了每日照常抓藥看病外,就是勤往街坊市麵上打聽些消息回來,誰知暗自揣摩的久了,卻是心為物役,心事沒有釋懷,反倒越積越重,漸漸成了一塊心病。

    雖然期間也多次將言玉幾人來敲打,卻是至今也沒弄明白他們為何被周軍追殺。江寒和他們走得最近,但每次提及,也總是顧左右而言他,像是明明知道了幾人底細,隻不願直說與他。索性不再多問,隻在心裏暗自觀察幾人。

    現在見現在婕心傷勢已基本愈合,言玉胸前那道傷口也莫名其妙無了大礙,想來幾個年輕人住在此處終不是長久辦法,雖還沒有明顯的逐客意思,但也有了一些動向,隻待找個合適的機會,將幾人旁敲側擊一番,好讓他們早日動身,各安前途。

    “王掌櫃好早啊!”江老漢跳下老驢,衝那沿坐在小飯店門首的胖老漢興興一喊,“今日涼爽,不去西門外看戲,卻在這裏呆坐?”

    “哎......憑般討生計,哪能天天去看戲呀,再說那戲場早就散了,一連幾日都不去演!”胖老漢聞聲興興一笑,起身湊上前去道。“怎今日不在家中吃飯,卻要來我這小飯館蹭飯吃啊!”

    “哎!別提了!鬧貓鬧了一宿,年輕人起得晚,還在太陽地裏曬屁股哩!”江老漢輕歎一聲,隨即沿坐在一張不大的四方桌上,胖老漢將來兩碗甜豆汁放在了江頭麵前。又道:“我說老江,上次讓你問江寒的事,有消息了嗎?”

    “哦!什麽事啊?”江頭啜一口豆汁,微微一笑,將嘴吧唧一下,似這味道真對了口味,卻是聞說又將碗放了下來。“哦!我想起來了,你是說給你那二小子教功夫的事啊!”

    “不是!不是!”胖老漢將臉一撇,繼而將板凳湊近些,又道:“我是說,給我那大丫頭說親的事!”

    “哦!對啊!哎呀!你看我這記性,你要不提,我還真給忘了!那小子一天神龍見首不見尾,隻在大清早閃個麵,一天且捉他不住。今日回去了我便要問他,看他答不答應,他若是痛快答應了,我就給你信兒,你且盡快準備些嫁妝,我也好裝扮門臉,到時讓王婆和我一道來提親!”江頭將腦門輕一拍,恍然說道。

    “是啊!是啊!來來來!這還有一碗!想你我老兄弟幾十年的交情,他們兩個這也是順理成章的事兒啊!”王頭聞說麵露喜色,又將碗豆汁推到江頭麵前,一邊感歎著,卻是似一邊又發起愁來。“隻不知這江寒,他能看上大丫頭嗎?”

    “管他呢!”江頭灌兩口豆汁,急道:“他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哪朝改過!豈能由他說看得上看不上,再說他整日不學醫術,淨跟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說是練武,誰知都幹些什麽勾當!娶一房媳婦,剛好管管他!再說,大丫頭這麽俊,哪點配不上他了!”

    王頭聞聲笑道:“是啊!是啊!江寒雖說生得風流,可這大丫頭也不差啊!他們兩個兩小無猜,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倒是成了年之後,各自有了心事,反倒疏遠了!”

    “你就別擔心了!”江頭隻顧吃嘴,繼而將那豆汁一幹而進,撂下支空碗,似還意猶未盡。“我從小看著她長大!我怎能不知,卻是......我說老王,你有沒有發現這大丫頭近來總是悶悶不樂呢!我好幾次從這路過,看她一人坐在門首隻顧發呆,也不知所為何事,你這個當爹的也不要光顧著幾個飯錢,要多揣摩些女兒的心思才好啊......”

    “哎......我早問過她了,她也不肯說,但我分析啊,這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女兒大了確是不能留在身邊的,留來留去留成仇嘛!我看她整日裏坐在門首發呆,卻是有一條管用,隻要江寒打這兒路過了,她這一日心情便好些,若是一日見不到江寒,她就會悶悶不樂,飯也不吃,她這......”

    “不會吧!”江老漢又端起那支空碗抿了一口,“這有何難!若真是這樣,我今日就讓江寒來看她......”

    “小飛!”言玉從側廊走出,遠遠地覷見小飛拉著江寒前堂內低耳附言著,而後興興地就要出門,於是高呼一聲,叫住了他。“你過來一下!”

    小飛聞聲一頓,兩步並作一步,顛了過來。“哥哥喚我!”

    “嗯......小飛,你這幾日總在外麵跑,有沒有發現周兵有什麽可疑的動向?”

    “沒有!”小飛撓著頭回道,“不過哥哥!我聽別人說,那個秦洛川早就回到楚州養傷去了!哥哥別擔心了!再說咱們住在醫館裏,這裏本就隱蔽,江伯平日待人又好,左鄰右舍都知道咱們隻是江寒的朋友,並無人多議論些什麽!”

    “這便好!不過......這幾日我總是感覺心事重重的,昨天又做了一個噩夢,夢見......哦!對了!那天我讓你收好的那兩樣東西,你......”言玉聽著小飛開解的話,卻似並沒有輕鬆多少,繼而追問著。

    “哎呀!我都放好了!哥哥你就放心吧!”小飛聞聲一喜,興興地說著,“再說,我藏的地方任何人都不會找到的!我白小飛辦事哥哥有什麽不放心的!”

    “哦!我其實是說......我們一路上風餐露宿,接二連三地被秦洛川他們追殺,一直沒有機會將那青色錦囊打開看看裏麵究竟是什麽東西,而我們四處逃竄也都是因為這錦囊而起,既然這麽重要,我......想將它打開看看!”

    “那我上次要打開看,你卻死活不讓!”小飛聞聲急急地喊著,“說那是人家姑娘給你的東西,不能隨便打開,要想辦法原物奉還給人家!現在你倒是你且口鬆了!這算怎麽回事兒!再說,我那東西已藏得很深了,怎麽能隨便取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