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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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麽打算?”言禾坐在天台邊上,晃著兩條細白的長腿,一手撐在護欄上,一手擰著瓶二鍋頭。

    “你們女孩子,不是更應該品紅酒的麽?”男人穿著一身白色的西裝,帶著金絲眼鏡,一副斯文人模樣。

    身側跟著一個半人多高的小孩子,小孩約莫十歲左右的樣子,長著一張白白胖胖的嬰兒肥臉,正一臉打量的望著言禾。

    “想不到你孩子都有呢?”言禾撇嘴,“看來是我多想了,我還以為你對我有意思的呢?”

    “他不是我孩子。”男人繼續道,“是吧!欒伊。”

    “你說是就是咯!”小孩撇撇嘴,繼續逗著懷裏的黑貓玩樂著。“我有它陪著,可以不要你。”

    “一直以來。”言禾抿了口酒,“我以為你們白家早不在七門了,你又上杆子的回來幹嘛?

    出去不好麽?你知道麽,我很羨慕你們的,可是你們為什麽連我羨慕的那份也要踐踏呢?

    出局不是很好麽?”

    “聽過一句話沒有?”男人突然打斷了她,“離開是為了更好的回來。”

    “我不明白。”言禾拚命的搖著頭,“離開了就不該回來了。那樣才安寧,你們唾手可得,可是我們言家呢?

    想擺脫都沒辦法。”

    “你喝多了。”這次說話的是小孩,或者說是他懷裏的黑貓。

    黑貓炸了毛,正用他那綠幽幽的瞳眸望著言禾,對於言禾的話他似乎很生氣。

    “罷了,你不過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小娃娃。”黑貓舔了舔貓爪複又趴在欒伊懷裏靜靜的躺下了。

    “我是醉了麽?”言禾癡癡的看著欒伊,步伐有些紊亂的蹌了過來,她的手搭在貓頭上,“貓竟然說話了?”

    “動物都會說話,隻是你聽不到而已。”叫欒伊的小孩子扒開她的手,有些嫌棄的後退一步,他望著男人,“我不喜歡有酒味的女人。”

    男人搖搖頭,像是在提醒他不要亂來。

    “喲,嚇著你們了?”言禾將兩人無聲的交流盡收眼底,一陣風吹過,她身子晃了晃又回到了天台邊上。

    “行,我離你們遠點。”她是個十足的酒鬼,在七處的麵具帶的久了,有著太多的壓抑需要放鬆。

    臉已是因酒而泛起紅潤,她瞥了眼欒伊,目光在貓身上停留了許久,說起話來又淩厲了幾分。“你的人動過蕭何沒?”

    “為什麽這麽問?”男人皺眉,走過來也靠在欄杆上,看著樓下的車流來來往往。

    “我想不到還有誰也來了北地。”說著又一飲而下,“你要喝一口麽?”

    “我記得小時候的你可不是嗜酒如命的啊!”男人哼笑一聲,接過那酒嗅了嗅,“不適合我,太濃了。”

    “小時候的事你也還記得?我都不記得了。”她不知從哪又拿了一瓶出來,男人這才發現酒中的酒瓶已經空了。

    “原來你是她的徒弟。”男人笑,將那酒瓶從天台上扔了下去,下麵是酒店的正門,正有人出行。

    “你瘋了?”言禾酒醒了一大半,探頭看過去卻未曾聽見任何聲音,一個明晃晃的酒瓶子就這麽在她麵前搖擺著。

    “酒中仙,你今日叫我來,就是讓我看著你耍酒瘋,告訴我舉世獨醉唯你獨醒麽?”

    “嚴家,隻剩下嚴庚了,而言家,你還有個弟弟。可惜,可惜……”

    “可惜什麽?”手中的酒瓶嘩然落下,她攏了攏被風吹亂的頭發,“那個酒瓶呢?”

    “自始自終就沒扔下去過,隻是你迷了心眼,看不清罷了。”男人搖搖頭,“我說可惜,是因為這酒你今日喝不下去了。”

    “為什麽?就因為我是一個人喝酒?你們白家人沾不得酒水你覺得我會無趣?”

    “這也是挺可惜的。”他惋惜道,“可惜了,能喝的那個,沒過來。”

    “能喝的?”她想到了那個陰鷙的男人,從滴酒未沾片煙不沾身到樣樣都帶的鐵腕手段。“墨家的那位?又回來呢?”

    男人沒說話,隻是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

    同時,指著遠處的欒伊道,“那貓看見了麽?慌忙火急的交給我之後,人就沒了。

    說是給欒伊找的伴,可是扔下後卻讓我來了北地。”

    “嗬,想不到你們倆關係挺好的?”

    “黑白雙煞唄!混道上的都知道,沒了他我也不敢耍這個威風的。我比他差一點,他是瘋子,我是要命的。

    你在青州當是知道的,幾年沒惹什麽事了,知道我這個白鬼的都沒什麽人了。”

    “你可是白烏鴉啊?挺威風的。”

    “那你見過白烏鴉麽?”

    “沒有。”言禾搖頭,“所以……”

    “要是能翻牆,去國外找一個叫“corvus”的網站,說起來也就是烏鴉的翻譯。

    半夜十二點登入進去,右上角有驚喜會發生,你會看到一些像紅酒顏色一般鮮美的東西。

    我想,每次回國時他身上帶著的那種神人勿近的戾氣是怎麽來的,你會有答案的。

    不過我得提醒你,該收手的時候便收手,最好別再多查下去。不然,有些事我也是替你買不了單的。”

    言禾呼吸一滯,“蕭何真是你們動的?是周晟吧?”

    “嗬。”他冷冷的一笑,“若是,我人都在北地了,又何須讓你待我出麵呢?”

    “那他是?”

    “八指。”男人意味深長道,“別以為跟著你師父學了祝由術就很厲害了,那位會的更多,你在七處學的那些小聰明真沒烏鴉社的老人厲害。

    言禾,收手吧!”

    “那之前青州離奇死人的事,還有沿海詭異的病毒……”

    “我要說這事是一個人做的,你信麽?一個你認識的人。”

    “誰?”

    “蕭何。”

    “不,不可能的。”

    “血色雙月都有可能,還有什麽不可能的?”

    “那晚,你也在?”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哪晚,反正我有生之年見了三次血月,三次都同他有關,且三次都是大事頻出。你說不是他是誰呢?”

    “三次?曲家祖墳的那次你在麽?”

    “在。我同欒伊一道,隻是沒露麵。不然,一個你們眼裏的穀安雅如何能平安躲過外麵蟄伏的人呢?

    同嚴庚一樣,可是很多人也盼著她死的。包括,看上去無毒無害的葛婷。”

    “可是蕭何,他什麽都沒做啊!不可能是他的,你們鐵定錯了。還有葛婷,她就更不可能了……”

    “是啊,越是不可能的人才越有可能成為別人手中的刀。”

    “別人?”

    “催眠。

    那日傷害穀安雅麽不是什麽鬼神,她是為了救葛婷,可是葛婷推了她一把。將她推進了陰火裏,陰火有陰毒,燒的是人的壽命。

    被枯曄逼出來後,她的臉也就毀了。”

    “你是說蕭何也?”

    “不是,你看到的蕭何不是真正的蕭何……”(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