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又做了個，謝謝啦。”我一聽頓時高興地咽了咽口水。她家的煎餅果子是整個紅霄市最好吃的沒有之一，一想到又能大飽口福我就感覺自己很幸福。“那我等會兒給你雙份的錢，妹兒。”

    “沒事，說什麽謝謝。也，也不用給錢的。”小茵沐臉繼續紅著，她輕聲說。“謝謝你幫我解圍，這是應該的，哥哥。”

    “哪成啊，我可不是白吃白喝的那些小混混，錢我必須給的！”我很認真。

    “不，不用的，哥哥，這是我的心意。”小茵沐比我更認真。

    “妹兒，你不用”我剛開口，不想這時候身後傳來一個聲音，打斷了我們的對話。

    “小哥兒，幾天不來妖城，一來就隻顧著和小情人卿卿我我，也不來看看老婆子我啊。”那聲音蒼老渾厚，卻又帶著幾分戲謔。

    我扭頭一看，隻見身後不遠處站著一個拄著拐杖的老太太。那老太太滿頭白發，麵色枯黃皮膚褶皺，那樸素的藍衫掩不住身子的佝僂。不過精神氣倒是很好，臉上還掛著淡淡的微笑。

    這不是從小就給我講故事，隔三差五就給我和清秋烙麵餅吃的穆老婆婆嗎？！我打小就受了她不少照顧，這時候見麵真是太高興了！

    “阿婆，是你啊！”我欣喜叫道。

    “哈哈！小哥兒還沒忘了老婆子我啊。正好，跟我去家裏坐坐，老婆子有話兒對你講。”穆老婆婆抿嘴笑著，隨即轉身慢慢走去。

    我不知道穆老婆婆是何用意，不過她有話對我說，那我可不能怠慢。隨即對小茵沐說：“妹兒，我去穆老婆婆家一會兒。等我回來，再吃你做的煎餅。”

    “嗯，嗯。”小茵沐有些失落，隨即點點頭。“早點回來，不然煎餅又涼了。”

    “嗯，一定。”我答應道，隨即撒開步子，跑著朝穆老婆婆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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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老婆婆的家在妖怪集市以南的茂密林地裏，是一座建在一顆五人合抱的參天古樹的上的小木屋。小時候我和清秋經常到她那裏蹭飯吃，她老人家也總是很熱情接待我兄妹倆，就像奶奶一樣。雖然在我眼裏穆老婆婆十分和藹可親，但卻掩蓋不了她是紅霄市妖族中人人敬畏的頂級妖怪的事實。年輕時的穆老婆婆，是這妖界裏的一方名族——蘭山樹妖的大禦巫。大禦巫，即為妖族大祭司，是蘭山樹妖一族中最為神秘也是最為強大的存在之一。特殊的身份和精通各種巫術的能力使他們被萬妖所敬仰，占卜推演、煉藥濟人、主持祭祀等一係列活動都是他們的專屬。穆老婆婆雖然已經卸下大禦巫的職位有上百年了，但她實際年齡可能已經破了千年。但據說她擔任大祭司的時候，曾經行醫救命、看病療傷，治愈了無數淳樸善良的普通妖族百姓。就連我師父，在身受重傷的時候，也是由她一手照料好的。因此，她受無數妖怪的敬仰愛戴，就連平日裏玩世不恭的我也是對她尊敬有加。

    剛進屋子，我便聞到一股深深的草藥味道，看來穆老婆婆又在熬製什麽特殊的湯藥。正想著，穆老婆婆招手讓我坐到她身邊。我抱隻板凳乖巧地跑到她右邊，小心坐下，給她捶起膝蓋來。

    “喲，小石頭幾天不見，懂得孝順老婆子啦。”穆老婆婆眼睛眯成一條線，笑道。

    “阿婆，瞧你說的，難道就隻有清秋懂得給您捶腿？”我也笑了，嘴巴盡說些甜甜的話。“我早個想搬回來照顧阿婆呢，天天給您捶腿，天天給您揉肩。”

    “這小嘴甜的，別別，老婆子都受不了了。”穆老婆婆連忙擺手。

    “對了，阿婆，您說叫我來，究竟是有什麽事呢？”我輕輕問道。

    這時，穆老婆婆慢慢握住我的手，慢慢說道：“小石頭，老婆子前陣子閉門修煉，不知外界之事。但昨日出關卻聽傳言，尋簦閣把一具幻簦納入閣中。所以，你是不是替陽師父尋回幻簦了？”

    穆老婆婆問這個幹嘛？我心裏奇怪，但還是坦誠回答。“嗯，是的，早就尋回來了。”

    “那幻簦，是哪一具呢？”

    “師父告訴我，它名曰芳雪緣，是十二具‘幻簦’中的第十具。”我輕輕回答。

    “當真”

    “當真。”我點點頭。

    “哦，是嗎？那麽說，那麽說”穆老婆婆一時有些激動，竟有些哽咽了。“留歌，留歌她，總算回來了。回家了，回家了！”

    “阿婆，您，您怎麽了？別激動。”我從沒見過她這番激動的樣子，連忙想勸慰她。不想穆老婆婆擺擺手，笑著道。“沒事沒事，老婆子高興，高興。改日我就去你們家，見見留歌。”

    “阿婆，您認識我那位師伯？”我問。

    “嗯，當然。不光留歌，十二具幻簦的簦靈，我大多都認識，因為老婆子年輕時候，和她們還有你師父都是彼此交心的摯友啊。”穆老婆婆笑著道，言語裏滿是激動和驕傲。

    還有這事？！我頓時來了興趣。忙纏著穆老婆婆說道：“這樣啊？！阿婆阿婆，那快給我講講，你們的故事吧！”

    “故事很多，說三天三夜都說不完。”穆老婆婆笑道。

    “那沒事，我一陪著你，你講三天我聽三天！”我很是來勁兒。

    “那好，讓老婆子想想，那就，那就”穆老婆婆拍拍腦袋，渾濁的眼珠裏頓時閃現出光彩。“那就先講一個我印象最深的故事吧。一個關於幻簦和你師父的故事。”

    “好啊好啊。”我連忙點點頭。“幻簦是不是芳雪緣？是和留歌師伯有關嗎？”

    穆老婆婆輕輕笑了，她拍拍我的手，略帶深意地說：“不，不是留歌的故事。而是另一具幻簦，她的名字叫——綺羅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