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深夜屠怪
字數:3190 加入書籤
明鏡湖湖水翻騰之時,晴朗的天空瞬間被烏雲遮蓋,一陣陰風襲來,枯木桃花,如同複活般,順著陰風朝明鏡湖飛去。桃園內忙碌的村民,被這一現象驚動,停下手中工作,朝著明鏡湖看去。
唐溪看著清澈的湖水倒影消失,張著巨口之物從湖底衝出。唐溪臉色鐵青,身體本能的朝後一退。一旁的寒凝竹,麵無血色,身體都忘記動彈。唐溪瞬間清醒,也不知哪兒來的力氣,一把拽住寒凝竹,將其拉開。
巨口衝出,一襲落空,身體沉入湖底。巨物引起的水花,將唐溪與寒凝竹的衣衫侵濕。水花帶著涼意,將唐溪和寒凝竹衝醒。而這一切,都發生不過五息,唐溪甚至都沒看清這巨口之物是何樣貌。
明鏡湖的水聲,驚動周圍的村民。村民迅速趕過去,見唐溪和寒凝竹兩人安然無恙,身上隻是濕了些水。
“叫你們別靠近明鏡湖,你們膽子真大,還不快回來。”趙三大聲喝道。村民停在明鏡湖三丈外,沒任何人靠近唐溪。
唐溪癱坐在地,嘴裏喘了幾口粗氣後,麵帶微笑,內心露出興奮,擦了擦額頭上的水珠,起身扶著麵無血色的寒凝竹,抬著小腳朝村民們走去。
唐溪剛走不到三步,就見趙三等村民們,麵色驚恐,身體發抖看著自己身後。唐溪看出村民雙眼異樣,回頭一看,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隻見,一寬兩尺,黑色如同觸手之物,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唐溪身後,觸手上,浮滿白色之物,似舌苔。近在咫尺的唐溪,還能聞到一股奇臭難聞氣息。唐溪頓時覺得全身透涼,額頭上冷汗浮出,與水珠相交。
寒凝竹似受到驚嚇般,整個身體癡呆。頭腦清晰的唐溪,用盡全身力氣,將寒凝竹推開,雙眼直視這個怪異的觸手。觸手在唐溪額頭前,似在調戲唐溪般,不上不下,就這麽靜靜的豎在唐溪麵前。
唐溪左移,觸手也跟之左移。唐溪前進一步,觸手也跟著前進一步。唐溪覺得有種被調戲之感。唐溪無奈,將觸手吸引開,讓村民救走寒凝竹後,唐溪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朝著村民跑去。
觸手跟在唐溪身後,不緊不慢,緊緊相隨。就在唐溪逃離明鏡湖三丈之時,觸手也隨著跟來。就在此時,枯木般的桃樹枝上,桃花紛紛落下,跟隨一陣狂風,朝明鏡湖匯聚,如同風中歌舞的花仙子。
在觸手遠離明鏡湖三丈外,匯聚的桃花瓣,形成一道屏障,將觸手阻擋在外。觸手無法跟進,似帶著怒意。數次衝撞,也沒能衝出。桃花散落,觸手上沾滿花瓣,黑色被粉紅替代。
觸手似受到可怕的攻擊般,明鏡湖內發出嘶吼,長長的觸手消失。烏雲消散,豔陽當空。似乎這一切跟沒發生般,隻有湖岸留下了稀薄的桃花瓣。
“你們倆回去準備挨罰吧!”趙三怒道。
唐溪跟眾人離開桃花林後,一個身材矮小的白須老頭出現在桃花林中,露出微笑,自言自語的道:“臭小子,好奇心這麽重,嚇不死你。”白須老頭說完,身體消失在明鏡湖內。
回到住處後,趙三將桃花林發生的事告訴給寒母。還在等寒凝竹吃飯的寒母,手握掃把,全打在寒凝竹身上。而作為鬧著要去桃樹林的唐溪,沒受到任何責罰。唐溪麵帶歉意,午飯唐溪隨意吃了幾口,來到木屋外,看著桃花林中的明鏡湖。
唐溪內心愧疚,明明是自己犯的錯,而受罰的是寒凝竹。唐溪很想衝進明鏡湖,去教訓這個不知何物的怪物。唐溪想了很多辦法,確沒能想到一個好辦法,就連這物叫什麽,唐溪也沒得到答案。
寒凝竹躲在自己的房間,雙眼通紅。在寒凝竹的記憶裏,母親從沒打過自己。而這次明明是唐溪的錯,受懲罰的是自己。寒凝竹越想越氣,甚至內心對唐溪充滿了恨意。
夜間,帶著歉意的唐溪找過寒凝竹。寒凝竹死死的關著房門,唐溪灰頭土臉的離開。
次日,唐溪吃過飯去了村塾,而寒凝竹還躲在自己房間生著悶氣。課堂上,唐溪詢問過張先生明鏡湖之物。先生滿口知乎道也,沒給出唐溪任何回答。
鬱悶中的唐溪,錘頭喪氣的離開了私塾。回到住處後,見寒凝竹還是悶悶不樂。唐溪已經道歉多次,寒凝竹始終把唐溪當成空氣般的存在。
唐溪睡在床榻上,思前想後,最終做了個決定。
夜幕降臨,桃源村又陷入寂靜,彎月高懸,星辰閃爍。村民家灰暗的燈火,已經熄滅。唐溪推開房門,左手握著菜刀,右手提著燈油,明鏡湖的方向走去。
這就是唐溪做出的決定,他要滅了這隻不為名的怪物。哪怕失敗命隕,唐溪也要如此。因為唐溪不習慣被人孤立的感覺。唐溪此刻清晰的記得,整整一天,三句話都沒說上。同時唐溪認為,水怪被桃花所傷,肯定還很虛弱。
唐溪將身上唯一的兩個銅幣放在了木桌上,以及還有一份告別書。
夜風輕撫,唐溪在微弱的月光下,朝著桃花林走去。到了桃花林,唐溪用沾水的布巾係在臉上,看上山上的農家,雙眼露出不舍。
“老頭兒,我要去斬妖,你可要記得救我啊!”唐溪似在自言自語。
唐溪小身板出現在離明鏡湖三丈外的距離。唐溪從桃樹下,扒來一堆桃花瓣,撿來一些枯枝。小心翼翼在明鏡湖一丈外,搭建了一個長方形的陣地,將整壺燈油澆在桃花上。做好一切後,唐溪露出滿意。
“小蟲子,你出來啊,小爺不怕你。”唐溪走到離明鏡湖不到一丈的距離後,手握菜刀,露出警惕大聲嚷道。
唐溪幼嫩的聲音,沒有引起明鏡湖半分波浪。唐溪撿起枯枝,丟進湖裏,鼓起勇氣再次吼道:“小蟲子,爺爺來了,你怕了麽,你不是挺凶的,出來啊!”
唐溪還是沒見湖麵有任何反應,於是又朝前走了幾部,隻見湖麵上,除了倒影著彎月星空,在無其他之物。
“小蟲子,你到底出不出來,再不來,小爺回去睡覺了。”唐溪見湖麵平靜,內心稍微放鬆,就在此時,一條觸手悄無聲息的露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