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妖體試驗

    於是，小妖怪的末日到了——

    一個滿肚子怨氣難消的人踏出了人間之裏，在外麵掃蕩著一切進入他眼中的妖怪。

    草地邊，身穿綠色裙子的少女蹲在地上瑟瑟發抖，向她心中一切知道的神佛祈禱，別讓那個惡魔不要找到她。

    可惜，在這個幻想鄉之中，那些虛幻的謊言隻能給個安慰。

    “第三個……”

    淡淡的聲音落在綠裙少女的耳邊，卻驚得她麵無血色，慌張得竄了起來。

    可是一隻巨掌瞬間擒住了她的腦袋，牢牢得扣在她的頭上，不管她怎麽掙紮也無法從手掌的主人身邊逃走。

    “好痛！”

    少女使勁拍打腦袋上的手掌，無助地哭喊著，淚水順著臉頰滑落。那可怕的力道捏得她的頭特別疼，就像是要將她的腦殼捏碎似乎。

    跑不掉了！

    一般絕望的情緒像狂潮一般湧上少女的心頭，使她感到渾身冰涼。憑她那微弱的力量，根本不足以與手掌的主人相抗。少女的心刹那間結成了冰，冷得就像是冰原，感受到一絲希望和溫暖。

    她是一個妖怪，而抓住她的，是一個人類。

    少女慘笑著，蒼白的臉上黑色的眼睛毫無光彩。被人類抓住的妖怪會有什麽下場，很多前輩用她們的親身經曆展示在幼小的妖怪眼前。

    “為什麽？為什麽要這樣對我！我明明隻是一個小妖怪，根本連傷害人類的能力也沒有啊，我一個人也沒有害死啊！”

    最後的一刻，少女發出絕望的呐喊，質問那個強大的人類為什麽要來找她這種弱小的妖怪的麻煩。

    即使要退治妖怪，不應該也是找那些強大的，殘暴的傷害過人的妖怪嗎？

    明明她隻是一個誕生了不到十年的小妖怪，弱小到連靠近人類的居住地都不敢，隻是一個人靜靜得躲在荒無人煙的森林居住。

    為什麽還會有除妖師找上門？

    “為什麽？要怪就怪你是一個妖怪吧。”

    手掌的主人，帝督淡淡地說道，一掌劈在少女妖怪柔弱的脖頸，將要少女打昏過去。

    為什麽找上她，那種事情帝督連想都沒有想過。

    就好比試驗需要白老鼠，你去挑選的時候還會為了挑選某隻找個理由嗎？肯定也隻是隨手抓一隻出來而已吧。

    所以，麵對妖怪少女的質問時，帝督心中感到的僅有荒唐和無聊罷了。

    “狼妖，妖精，花妖，已經抓到三個了啊，再抓幾隻不同種類的的吧。”

    將少女收到特別製作的封印水晶裏，帝督拍了拍手，開始尋找下一個目標。

    雖然答應了八雲紫不輕易挑起勢力之間的戰端，但是隻是抓幾隻小妖怪來切片，應該也沒有什麽大問題。

    反正這些小妖怪和普通人類一樣，僅僅是處於幻想鄉最底層的住民罷了。

    哪怕不死在帝督的手中，這些小妖怪遲早也會成為其他強大的妖怪的盤中餐。至少被帝督抓去，成為研究品的死法總要高過變成糞便的死法。

    對的，在帝督看來，能成為他的試驗品，怎麽也會比成為其他人的盤中餐強吧。

    掃蕩還在繼續，區區的小妖怪根本愛上書屋。

    幻想鄉的妖怪非常多，尤其是那些不起眼的小妖怪。

    沒多久，帝督就抓到了足夠的試驗品，足足六隻不同種族的妖怪。

    一個上午不到，帝督就可以返回家中了。

    此次的行動，雖然不知道有沒有驚動那些大妖怪，但直到最後也沒有人出來阻止他，證明他的行動還是在容忍範圍的呢。

    地下實驗室，一個兔子妖怪被綁在手術床上。

    一絲不掛的嬌軀就全部呈現在柔和的燈光下，四肢全部被魔法拘束，連基本的動彈都辦不到的緊縛魔法被施加在她的身上。

    她被帝督命名為：試驗品五號。

    另外，試驗品一、二、三、四號分別是蕾米莉亞、芙蘭朵露、紅美玲和咲夜。

    而可憐的小惡魔，為了保護芙蘭，直接被化為了飛灰。她太弱小了，麵對同樣的攻擊，芙蘭隻是重傷，她卻是致命。

    看著麵前這可口的美味，帝督的心中沒有絲毫的情·欲。身邊的紫發少女才是最佳的選擇，他自然不會對區區一隻兔子發·情。

    “老規矩，先驗血，得到基本情況先再進行下一步。”

    帶著白色手套的帝督從手術台邊掏出一隻粗粗的針管，眼都不眨得紮進了兔耳少女的胳膊。沒一下功夫，一管鮮紅的血液被分別注入了幾個試管中。

    “帕琪，拿去吧。”

    帝督給了帕秋莉一支裝有兔耳少女血液的試管，自己取走了剩下的那些。

    試驗才剛剛開始，他可不會浪費，不先徹底研究透這隻妖怪，他是不會去動其他被捕捉來的小妖怪的。

    類似的試驗並非第一次進行，帝督也不全是依靠他人，他也有自己的研究方法。

    端著裝有幾支血液的試管，帝督推開了另一扇門，來到一旁的測試室。

    一束普普通通的陽光從房頂中央的地方落下，正好照在房間中央的試驗台上。這是帝督在造房子的時候專門設計，從屋外“引進”的陽光。

    這並不是為了給這個陰暗的地下研究所帶來一點溫暖和陽光，這隻是出於試驗的需要。

    幻想鄉中的妖怪種族很多，不同的種族對能量都會體現出不同的反應。

    比如說，吸血鬼和兔子妖怪，在麵對陽光的時候，吸血鬼會受傷甚至死亡，但最弱小的兔子妖怪也不會因此有任何的影響。

    這就是區別。

    當然的啦，帝督肯定不會簡單的把血液拿到那束陽光之下照一會，再觀察反應這麽簡單，又不是小學生的實驗。

    一個高高的支架被帝督推了過來。

    方形底牌給了它足夠的穩定性，不會輕易的動搖。一根圓柱形的鋼鐵支架高高豎起，上麵橫放著一個類似放大鏡一樣的圓環，隻是那個圓環裏並沒有放入凹凸鏡。

    帝督校準了支架的位置，頂上的圓環正好將房頂落下的那束陽光圈在裏麵。

    看到這裏，大家也都該明白這個支架的作用，以及帝督的打算了。

    “首先，是普通陽光的測試，雖然我覺得這根本就是多此一舉，不過為了研究的嚴謹性，我還是必須測試一下。”

    打開一個類似錄像機的東西，帝督對著鏡頭說出了上麵的話。

    接著，他帶上了一副眼鏡，並將一管血液拜訪在陽光下。

    十分鍾後……

    “我的猜測是正確的，這一舉動毫無意義，我白白浪費了一管兔子妖怪的鮮血。不過，這種花費是值得的，它完全證明了普通妖怪在陽光下並不會有什麽不良反應。”

    聳了聳肩，帝督將台上那支失去活性的血液丟棄到一旁。

    “那麽，讓我們開始驗證其他的猜想吧。首先，根據以往的觀察，我們知道妖怪會吸收月光中帶來的陰性能量來強化自身。她們的**會變得更加的強大，月光與她們的力量息息相關。”

    “滿月會強化妖怪的力量，這並非吸血鬼和狼人的專利。讓我們親眼看一看這神奇的反應吧。”

    帝督將手朝支架的圓環一指，一塊透明的【未元物質】鏡片出現在圓環之中。

    未元物質的基本性質就不必再說，透過那個鏡片落下的陽光已經被扭曲了物理性質，不再是之前的那種。

    新的一管血被放在光束下，帝督平靜得推了推眼鏡。

    在他的眼前的鏡片中，血液不斷放大，直到可以觀察到細胞變化的時候才停了下來。

    “看，有反應了，原本平靜的血液開始產生變化，它在緩緩得吸收光束中帶來的能量，它的活性在提高。我覺得應該記錄下來！”

    帝督激動地喊著，從口袋裏掏出了他的小本子，飛快得記錄著試驗的變化。

    為了留下視頻記錄，一邊手書，邊說道：“我們早就知道妖怪的細胞與人類有著極大的差別。人類與黑猩猩的基因相似度為988%，而人類與妖怪的基因相似對卻在30~60%之間。”

    “從基因上來看，哪怕外表如何與人類相似，她們也是跟人類截然不同的生物。在與月光相似的光照下，試驗品五號的血液在‘沸騰’。”

    “儀器‘觀測鏡’中顯示，血液的溫度並沒有變化，‘沸騰’現象為血球細胞劇烈反應產生的。”

    光束中，那管血液如同燒開的沸水一樣在跳動。幸好安放這支試管的支架非常的穩固，這才沒有翻到。

    任誰看到眼前的這支血液，都不會在認為這是人類的鮮血。看玩笑，人類的血哪有那麽厲害。

    三十分鍾過去了，那支試管中的血液漸漸平緩下來，即使再照射下去，也沒有產生其他的變化。

    “試驗時間三十分鍾後，對月光反應降低，判斷可能達到飽和。”

    又等了幾分鍾，發現確實沒有其他的反應，帝督將這支血液取下，小心得放在角落的冰箱中，以備觀察今後的變化。

    “下麵，讓我們來測試在不同性質的光束下，這些血液會有其他的什麽反應嗎？”

    據說愛迪生發明電燈並進行改進時足足用了1，600種不同的材料進行測試，這種執著帝督身為敬佩，並以此為榜樣。

    在【未元物質】的變化下，別說是1，600中不同的光束，就是16，000種都能做到。

    很明顯，帝督的研究興致非常旺盛。

    隨後的幾個小時裏，帝督不斷變化那片【未元物質】鏡片的性質，衍射的太陽光也隨之改變性質，共使用了一萬七千種矢量的陽光來測試剩餘的血液，直到將那些血液全部消耗光，並且那位悲催的兔耳少女的體內再也抽不出更多的血液為之。

    為了可持續性利用，還是得給她留下生存所需的血量，可不能竭澤而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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