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指扁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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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劍指偏州大家經過休整之後,人人群情激奮,士氣高漲。柳依楠征求羅天錦弟兄和梅影意見後適時宣布出發。

    戰馬踏著碎步在大道上行進,有的士兵沒馬就緊跟在騎兵後麵跑步前進。

    眼看扁州已遙遙在望了,前麵的隊伍忽然停了下來,一條大河攔住了去路。

    有小校跑來請示柳依楠大軍是否在此紮營?柳依楠果斷下令:“不行!自古以來兵貴神速,我軍應該趁著士氣正旺一舉拿下扁州,得勝後我讓弟兄們放假三天!”小校答聲是,轉身走了。

    柳依楠話已出口,可是怎麽渡河呢?他一點把握也沒有。這是一條弱水河,他隻聽說諸葛亮遇到過。

    他拾起一根羽毛扔到河中央,隻見羽毛打著漩渦沉了下去!柳依楠仰天長歎:“天哪天,你為什麽不給我安翅膀呢?!”蒼天當然沒有給他安翅膀,但賜給他一個足智多謀的師姐妹妹,也算待他不薄了,柳依楠想到此忙去找梅影商議。

    梅影說船看來不行,隻能搭座浮橋了。柳依楠問浮橋怎麽搭呢?梅影說隻能靠輕功飛過去,把繩索拴到對岸的樹上,撘座索道。

    柳依楠說是了,我怎麽沒想到。梅山輕功平步青雲,過河當然非柳依楠、梅影莫屬。

    當夜,柳依楠令人找來粗繩子,繩子的一頭係在大樹上,另一頭分別係在柳依楠和梅影腰間。

    四個小年輕力壯的卒把大樹拉彎,聽梅若雪的命令一起鬆手。象彈弓一樣把柳依楠和梅影射了出去!

    梅若雪倒吸一口涼氣,不禁為愛徒愛女擔憂。這條大河寬有十幾仗,是赤水島的第一條大河,扁州的天然屏障柳依楠和梅影二人不敢說話,兩條腿陶騰著。

    麵對滔滔河水,不禁心寒。他們無所借力,隻能左腳踩右腳,腰已使勁,總算上岸了。

    謝天謝地!二人會意地笑一笑。他們剛想在樹上固定繩子,忽聽後麵撲通一聲。

    梅影喊了聲:“師弟哥哥,有人落水”那人學著梅影的口氣說:“師弟哥哥不必擔驚受怕,戈裏根到了!柳依楠一回頭,戈裏根臉上有露出那得意的壞笑。”柳依楠問:“師兄你怎麽來了”戈裏根反問道:“我為什麽不能來?你們梅山輕功了得,我們毒龍穀的輕功又不是吃素的。我戈裏根也不是浪得虛名!”柳依楠知道他是王子後,覺得他不以王子自居,處處平易近人,反倒不討厭了。

    河對麵本以為是天然屏障,隻派來幾名士兵把守。士兵見有人過河,剛想喊就被戈裏根點了穴。

    柳依楠和梅影這才順利地把繩子係在大樹上。柳依楠朝對岸一擊掌,羅天錦率領戰士們把木樁子橫亙在繩子上,大軍開始渡河。

    毒龍尊者騎著馬得意的朝梅若雪笑了笑,梅若雪微微點頭以示讚許。繩子忽然劇烈的搖晃起來,柳依楠忙跑過去問是誰在喊口令,羅天錦的弟弟羅天繡說:“是我,怎麽了”柳依楠說:“沒看到繩子在搖晃嗎?不許喊口令。”羅天繡覺得柳依楠和梅影處處壓人一頭,早就心懷不滿,就嘲諷地說:“少俠功夫確實好,可是行軍打仗你懂多少?”柳依楠見繩子搖晃的越來越劇烈,就沒好氣的說:“閉嘴!我讀多少書你知道嗎?”羅天繡還要反駁,柳依楠隻好點了他的穴,命人架著他過河。

    到河對岸,柳依楠解開了他的穴道,羅天繡仍然嘟囔著,:“哪有這樣行軍的,聞所未聞!自以為了不起!”柳依楠正要答話,羅天錦揚手就是一巴掌:“混賬東西!還不快給柳元帥賠禮道歉,你沒看剛才浮橋搖晃得多厲害!管你聞沒聞,渡河才是硬道理。”羅天繡見哥哥真急了,這才過來給柳依楠賠禮道歉。

    柳依楠大都地說:“羅兄不必客氣,你也是為了軍隊。”羅天繡又謙讓一番,柳依楠滿不在乎。

    轉眼偏州到了。扁州距皇城不過十裏,互成犄角之勢,屬於赤水禁衛軍的管轄範圍。

    柳依楠和羅天錦兩路大軍不敢輕敵,命令部隊離城五裏安營紮寨。次日平明,羅天錦的右路軍首先向扁州發起進攻。

    城頭守軍用大炮猛烈還擊,羅天錦隻得含羞帶愧地回到大營。柳依楠率領由陸軍又發動一輪衝鋒還是無功而返。

    兩路大軍輪番進攻,雙方對峙長達半月有餘。我軍補給消耗很快,霹靂彈和糧草都已經所剩不多了。

    牛滿子急的指著扁州守軍跳腳大罵:“龜兒子們給我聽著,有種就出城真刀真槍地和爺爺對打一場,炮戰連人都看不清楚有什麽意思!”戈爾亮回罵道:“哪裏來的狂徒,待本王出去會你!。”耳聽吱呀一聲吊橋放了下來,戈爾亮一馬當先衝出城來!

    那麽說戈爾亮是牛滿子罵出來的嗎?當然不是。戈爾亮久經戰陣,頭腦可不糊塗。

    那麽他為什麽出來呢?要知道多日對峙,武器彈藥可不是隻有我家消耗的快,敵軍亦然。

    城裏的大炮連日攻擊,獨立團又多是佯攻,所以禁衛軍的彈藥已所剩無幾。

    再說那時的大炮炮架子都是木質的,不能連續發射。今日牛滿子在城外罵陣,正中戈爾亮下懷。

    因此他禦駕親征,催馬出城迎戰牛滿子。牛滿子見戈爾亮來到近前,雙錘一碰就要接戰。

    哪知道戈爾亮騎的是寶馬,它渾身雪白,隻有脖子上有一簇紅毛,戈爾亮用手一揪紅毛,那馬發出一聲長嘶,如龍吟一般,牛滿子的戰馬兩條腿哆嗦起來,不敢前行。

    梅羽在一旁看到後,催閃電白龍駒迎頭趕過去。戈爾亮故伎重施,豈知梅羽騎的也是寶馬,龍吟對它全然無效。

    戈爾亮舞槍上挑下刺,梅羽揮寶劍左劈右砍,二人大戰50多回合不分勝負。

    梅羽心想我何不用琉璃球贏他?想到這裏,摸出一顆琉璃球抖手打了出去!

    戈爾亮以為是暗器,用槍一擋,哪知琉璃球碰碎發出五彩毒煙戈爾亮隻覺得香味撲鼻,頭一暈栽下馬來,被梅羽生擒了去。

    ?冷如雪見國王被梅羽生擒活捉,忙出城營救,戰三五十回合,也被梅羽的琉璃球迷倒,活捉過去了。

    寶多瑪看到國王和丞相相繼被梅羽擒去,也過來會鬥梅羽。梅羽力擒二將,已經累得氣喘連連,渾身都被汗水濕透了。

    柳依楠想過來替換梅羽,被韓世郎寶鏡寶象截住廝殺得難解難分,如何過的來?

    隻見寶多瑪力敵梅羽和牛滿子,毫無懼色。她舉槍二郎擔山式架開牛滿子的大錘,低頭避過梅羽的劍,抬起左腳把牛滿子的戰馬踹倒。

    一抖右手射出一隻袖箭,梅羽久經大敵,對此等把戲司空見慣,她毫不在意地用左手一抄就把袖箭抓到了手中。

    哪知道這隻袖箭寶多瑪是用煞血大法的內力發出來的,在梅羽手中依然前行,噗的一聲正好射中梅羽的額頭!

    梅羽一咬牙拔出袖箭,眼前一黑落下馬來。寶多瑪兜回戰馬欲擒梅羽,恰好梅影趕來。

    寶多瑪認識梅羽就是那個逃跑的女戰俘。因此格外痛恨,這才下了殺手。

    奇怪的是明明已把梅羽射中落馬,怎麽又來一個一模一樣的呢?難道是自己眼花看錯了?

    她把大槍一撚欲戰梅影。梅影撥馬就跑,寶多瑪撒馬就追。眼看追了個馬頭接馬尾,隻見梅影一轉身跑進一堆石頭陣中。

    寶多瑪追進石頭陣高聲喊道:“手下敗將上會讓你僥幸逃出慈雲庵,這會看你往哪裏逃!”石陣忽然刮起狂風,一時沙飛石走,天昏地暗,伸手不見五指。

    寶多瑪手托鋼槍尋梅影作戰,但寸步難行,她破口大罵:“女賊,手下敗將!有本事就出來和姑奶奶大戰五百回合,耍陰謀詭計算什麽本事!”隻聽東西南北都是梅影的聲音:“呸!你入我陣裏還逞什麽匹夫之勇,快下馬受降吧!”寶多瑪雙手護住頭部,幹脆坐下來一動不動。

    梅影跳過來一劍刺中寶多瑪左腿,不待寶多瑪還手飄然又走。寶多瑪氣的心肺都快炸了,卻也無可奈何。

    她把手中槍舞得風雨不透。任憑汗水濕透征衣。牛滿子把梅羽背回大戰,戈爾亮的白馬也成了他的戰利品。

    牛滿子把負傷的梅羽安頓好返回戰場尋機找人對戰。他騎著白馬,手持亮銀錘,那個得意勁兒就別提了。

    筋疲力盡的寶多瑪從陣裏出來,迎麵與牛滿子碰個正著,梅影緊跟在後。

    寶多瑪的戰馬遇到牛滿子的白馬嚇得渾身顫抖,不敢前行。梅影在後麵大罵:“匹夫休走,姑奶奶餓了,才讓你僥幸逃出大陣!”其實梅影也是虛言恫嚇而已。

    這石頭陣有個名字叫八陣圖,它的缺點就是隻能圍困敵人幾個時辰,當年諸葛亮也沒能困死陸遜,梅影也不能。

    但寶多瑪不知就裏,又遇到牛滿子堵截,所以嚇得回馬就逃。牛滿子和梅影會同天鷹教的韓世俊過來幫助柳依楠。

    寶鏡見柳依楠來了援軍,一分神被柳依楠手起一刀劈於馬下,寶象韓世郎被抓了俘虜。

    梅若雪見天色已晚個,忙鳴金收兵。指揮大廳裏燈火輝煌,眾人笑語聲浪一波高過一波。

    梅若雪環顧左右,唯獨不見梅羽。打發小卒去請,小卒回來說梅先鋒正對著菱花鏡傷心呢。

    牛滿子說梅羽隻是皮外傷,並不嚴重。林冉說:“這點小傷自然不會危及生命,但女孩子把容貌看的比生命還重!”牛滿子恍然大悟,轉頭對柳依楠說:“元帥,今天大獲全勝,繳獲能跪我嗎?”大家知道他說的繳獲指戈爾亮那匹白馬。

    柳依楠暗想牛滿子作戰想來勇敢,從來不計個人得失。就笑著說:“今天我做主了,白馬歸你,祝你多立戰功!”牛滿子答個是,一蹦多高。

    柳依楠見大家高興,獨自站起身來到梅羽帳中。隻見梅羽把自己緊鎖在大帳裏,對著鏡子發呆,任柳依楠怎麽叫也不開門。

    柳依楠隻得回來和眾人商議對策。在眾人無可奈何之際,劉王妃走過來說:“各位不必驚慌,在距此不遠的劉家鋪子,住著我的一個遠房親戚,醫術頗精,若能請他出山,必然手到病除。隻是要派一個得力的人去,沿途滿布烽火台。”柳依楠大喜過望,稱劉王妃真是及時雨。

    柳依楠自告奮勇親自去,牛滿子也站起來主動請纓。一來他是為救梅羽,二來正好趁機看看他的白馬。

    柳依楠和牛滿子出得營來,二人板鞍上馬,牛滿子沒帶亮銀錘,隻拿一把樸刀,憑空輕了許多,白龍吟跑的更起勁了,曾經幾度超過了站雪獅子紅。

    牛滿子得意地朝柳依楠笑了笑。轉眼來到了一個漁村,路旁立著一座石碑,上麵寫著四個大字:“劉家鋪子”。

    有兩個軍人模樣的胖子正在石碑旁邊就著花生米喝酒。牛滿子跳下馬問道:“這位大哥,請問劉家鋪子的劉成傑老醫師認識嗎?”牛滿子見無人答話,又問了一遍,依舊沒人搭理他,牛滿子有點生氣。

    他提高嗓門又問:“請問認識劉老醫師嗎?!”其中身材短小的胖子把酒壺往地上一頓,不耐煩地說:“爺爺有軍務在身,哪有功夫搭理你!到村裏去問!”牛滿子也不說話,悄然把樸刀壓在他的脖子上:“廢話少說,我就問你!”那人見牛滿子功夫了得,這才急忙磕頭求饒:“好漢別殺我,我留著腦袋喝酒呢。這幾天國王正禦駕親征在扁州與白石山的匪徒激戰呢。上邊讓我們睡覺也得睜一隻眼。我都兩天兩夜沒合眼了,今天才溜出來買點小酒喝。”牛滿子問你是哪的,胖子說就在山上管烽火台。

    柳依楠心一動,讓牛滿子放了他。牛滿子最聽柳依楠的話,樸刀一抬,放過了他。

    柳依楠說:“走,咱們到村裏問!”牛滿子重新跨上戰馬,跟在柳依楠後麵來到劉家鋪子。

    他們很順利地請來了劉醫師。劉醫寒暄一會兒後開始給梅羽清洗傷口。

    她小心翼翼的把膿血擠出來,敷上止血止疼藥。她發現梅羽的前心後背和胳膊大腿傷痕累累,令人觸目驚心。

    林冉見了,伏在梅羽身上一邊哭,一邊心肝寶貝地叫。連劉王妃都感動了,非要認梅羽做女兒。

    梅羽本是性情中人,她見劉王妃動了真情,就撲到劉王妃懷裏叫媽媽。

    劉王妃樂得合不攏嘴。這時梅影從外麵進來說:“都快別矯情了,江湖可不是幼兒園,沒傷才怪!”說罷擼起衣袖,露出傷疤給大家看。

    林冉拉過梅影,心疼地流淚不止。劉王妃轉身進去,一會兒手裏捧著一個黃布包袱出來了。

    她鄭重其事地對梅羽說:“孩子,這是先皇賜給我的金絲軟甲。今天我就把這武林至寶送給女兒了。望你臨敵時多保重。”梅羽接過金絲軟甲,愛不釋手。

    劉醫師從藥匣子裏麵取出祖傳的秘製丹藥

    “生肌再造丸”給梅羽服了,又為梅羽包紮好傷口,起身告辭。牛滿子拉著柳依楠的手要出去送,柳依楠說慢。

    他伏在梅影耳邊說如此如此,又對羅天錦咬耳朵說這般這般。叮囑完才跟牛滿子出去送別。

    他們來到劉家鋪子的石碑前,柳依楠下馬對劉醫師說:“稍等”,隻見他徑直來到烽火台,那兩個胖子正在站崗,見柳依楠到來問他想幹什麽,柳依楠說我來請你喝酒。

    說罷把劈水電光刀一晃,命令胖子點起烽火給皇城報信。負責看守烽火台的胖子翻著一對死魚眼說:“烽火台關係著扁州戰局、皇城的安危。沒有皇上諭旨不能點火!”柳依楠把刀遞到他胸前:“你看這道聖旨如何?”這時牛滿子破門而入,他一舉樸刀說:“不行的話我還有一道。”衛兵一見牛滿子腿都哆嗦。

    前日的事他還記憶猶新。他抱來一堆幹柴點火,又把一堆濕草蓋到上麵。

    烽火台頓時狼煙四起,遮天蔽日。柳依楠手搭涼棚向皇城方向官瞧,隻見旗幡招展,人頭攢動,有大隊人馬正朝扁州方向開來。

    他回頭對牛滿子一笑:“走吧,看好戲去!”牛滿子不知其意,但他相信跟柳依楠混準沒錯。

    牛滿子隨柳依楠下得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