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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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營中,忽必烈倒身就拜:“那日魔雲嶺別後,忽必烈日夜不寐,寢食難安。不敢忘懷姐姐恩德,到處打探,始終沒有恩公的消息。今日一見芳顏,三生有幸。如果姐姐願意,可否留在營中,與忽必烈日夜相伴?”海棠聽她越說越離譜,正色道:“這個斷然不行!我還要等柳依楠回來呢!再說我是你姐姐,也不合適呀!”忽必烈一臉惆悵,寫滿憂傷和失落。繼而他又是一禮,慨然說道:“人都說蒙古人凶殘,那是對敵人的;人又說蒙古人重情重義,這是對朋友和恩人的!既然姐姐心有所屬,忽必烈不敢勉強。請在營中遊玩幾日,讓忽必烈略盡感激之情。給,這是我的令牌。想走時,忽必烈定會派人送姐姐回山。”海棠心想:軍營裏有什麽好玩的,卻又不忍拂逆他的好意。
海棠無事,信步在營中遊走。一個哨兵恒槍攔住她,另一個飛快地跑進大帳報告忽必烈。忽必烈沉吟片刻,說:“無妨,海棠是我的恩人,且任她遊走。”哨兵回來轉述了忽必烈的話,另一個說:“四王子這是怎麽了?營中的地形地貌、軍力布防乃是絕密,其容她到處溜達?!”
忽必烈偷聽到哨兵的話忍不住一笑:“把我當弱智呀?不日要把南朝踏為齏粉,一個女子能奈我何?掌握了機密還敢到江北來偷營嗎?”
這時阿爾斯楞派人來報:“報告四王子,我軍前方受阻,小南蠻的姑奶奶兵法實在厲害,又有大炮,襄陽久攻不下,請求支援!”
忽必烈信心滿滿地說:“回去告訴阿爾斯楞後撤十裏安營紮寨,不可進入敵軍的視距之內。現在是梅雨季節,等大雨傾天的時候,蒙古人的有時就顯露出來了!”哨兵答聲是出去了。
海棠無聊,試著伸展四肢,覺得體內真氣行走自如,旱地拔蔥一躍,跳起來十多米。海棠心裏高興,想江對岸就是襄陽,我何不去給他們一個驚喜?還回山幹什麽呢?
遇到阿爾斯楞手下攔住,她拿出忽必烈的令牌大搖大擺地走過去。看到小兵對自己規規矩矩、恭恭敬敬的樣子,好不得意!
來到襄陽城下,她高喊:“梅影別開炮,是我!”守城的很多是四頂山弟兄,聽她直呼梅影大名,覺得有些蹊蹺,飛報梅影。梅影問:“可騎著一匹紅馬?”來人說沒有。
梅影覺得不對,隻好親自來迎。
兩人見麵,海棠當胸就是一掌,梅影不知道她會武功,猝不及防。想問明白,又被海棠點了啞穴,臉上看不出哭還是笑。恰好梅羽趕來,解開梅影穴道,三人手挽手笑著走進大廳。
樊文忠問“姑娘從北麵來,忽必烈就沒為難你麽”海棠起身說沒有。樊文忠又問:“那姑娘可曾帶來什麽?”海棠說也沒有。樊文忠走到梅影身邊說:“此女子非我宋人,甚是可疑。”梅羽聽得真,怒道:“我願以項上人頭擔保,海棠絕不容懷疑!”海棠說:“我去斬幾個蒙古人頭當做投名狀好了!”
梅影說不必,蒙古兵避而不戰,我軍彈藥又消耗了許多,我有心放棄樊城,放敵人進去與之展開!巷戰、白刃戰。樊城地道四通八達,地形對我軍十分有利。蒙古兵敢來,一定讓他有來無回!”
眾人說好,並無異議,可以說一致通過。
阿爾斯楞正為襄陽久攻不下發愁,忽必烈的援軍又遲遲不到,忽聽樊城城門大開,不禁喜上心頭。他率兵趕到樊城一看,到處是陷阱、鹿寨、絆馬索、梅花樁,哪裏有宋軍的影?
搜索一圈,才發現一款石頭上有個女子在吹簫。阿爾斯楞下令:“事情壞就壞在她身上,抓住她!四王子怪罪下來我頂著!”蒙古兵呐喊著一擁而上!海棠紋絲不動,置若罔聞。
這時梅影如神兵天降,大喊:“蒙古韃子給我住手,你們被包圍了!”梅羽、牛滿子、高立江、陶宇春從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掩殺過來!
阿爾斯楞就是一驚,他撥轉馬頭剛要走,忽聽身後有人喊:“將軍莫驚,我來也!”阿爾斯楞見是沙裏金、沙裏銀、沙裏紅和沙裏青!
阿爾斯楞高興地說:“有魔雲教的煞血大法助戰,何愁不勝?破城滅宋之日指日可待啦!”
梅影陶宇春攔住沙裏金,梅羽牛滿子攔住沙裏銀,高立江、高立波雙戰沙裏青,沙裏紅冷笑著提寶劍一步一步逼近海棠!
海棠故作鎮靜依舊吹簫,但要說不害怕肯定是假的。她想:要是毒龍尊者或依楠在就好了,肯定能保護我。現在隻好靠自己了。又一想:那日在四頂山梅影給我看的笙簫伏魔神曲不正好克製煞血大法嗎?何不一試?想到這裏,她調子一變吹起了笙簫伏魔神曲!本來梅羽牛滿子高立江高立波二打一還感吃力,梅影對付沙裏金更是手忙腳亂,隻有招架之功並不無還手之力。聽到簫聲頓覺壓力一輕,戰場局勢竟因海棠轉變!梅羽把沙裏銀交給牛滿子,自己殺退沙裏紅,解救海棠之圍。梅影一把摟住海棠的脖子:“太好了,就知道你行!我師弟喜歡你,我也喜歡!”
海棠聽她提到柳依楠,思念又起,眸子裏隱隱有淚光。
閬中川醫診所,韓月躺在整潔的病床上望著天花板發呆,柳依楠推門進來了。他手裏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湯藥。走到病床前柔聲說:“月兒來,把藥喝了。”那語氣十分堅定,簡直是命令。韓月想謝絕,可實在找不到理由。隻好屏著呼吸把要喝完。然後問:“這是什麽藥?這麽苦!”柳依楠說:“良藥苦口嘛,苦口的肯定是良藥。”韓月:“什麽跟什麽呀!其實人家不怕苦,就怕苦得過分!”
柳依楠不理她,到院子裏走了一趟刀,又把毒龍尊者的毒龍神功走了一遍。韓月靜靜地躺著,靜靜地聽著。她想要是會吹簫就好了。由此她想到了會吹簫的海棠,然而要是真見到海棠,我該怎麽辦呢?
她喊柳依楠過來,說我有好消息要告訴你。
柳依楠問是什麽好消息?
韓月說:“你可千萬要挺住,別美死了!”
柳依楠知道她又要使壞,無語。隻用眼睛示意她說下去。
韓月:“我讓你娶海棠,我知道你愛她!”
柳依楠問那你呢?
韓月:“兩個都娶唄!我不會能孩子,她能!”
柳依楠說:“大敵當前,你胡說什麽呀!”
柳依楠精心照料半個多月,韓月已能下地慢慢活動了。又過半個多月,功力也漸漸恢複了。
老醫生和柳依楠都十分高興,有點喜出望外。老醫生囑咐說:“功力雖然恢複了,仍不可用力過猛,不可劇烈運動,傷口破裂就不好了。”
韓月滿口應承,當麵使了一趟劍。柳依楠問是什麽劍法,韓月得意地說:“這叫驅逐劍法!”
柳依楠說:“這個驅逐劍法好厲害”,又感歎說蒙古滅金實屬僥幸。韓月不語。
有過幾日,柳依楠和韓月辭別老醫生準備走,老醫生想挽留他們多養些時日,看到蘇赫巴魯隻得躲在屋裏不敢出門。
柳依楠騎士蘇赫巴魯,韓月騎上馬,揮揮手揚長而去。走到忙牛嶺獨秀峰,柳依楠看見一塊石頭十分平整,便用刀割破手指,沾著血寫下:“蒙古韃子止步,犯我大宋者,雖遠必誅!”
剛要走,忽聽前麵人喊馬嘶,馬蹄聲聲在山穀中回蕩。馬蹄聲很有規律,雜而不亂,蒙古兵確實訓練有素,不可小覷。
原來忽必烈收到阿爾斯楞的求援信帶大隊人馬趕來。俗話說救兵如救火,身經百戰的忽必烈豈不明白這道理,隻是他擔心四頂山土匪從後麵偷襲,故而隻打發沙裏金等前去增援,直到阿爾斯楞第二次求援,他才感到事態嚴重。這南蠻子的姑奶奶兵法確實不可小覷,如新聞簡報切不可等閑視之。手下問:“四王子,這姑奶奶兵法和新聞簡報有什麽關係?”忽必烈一笑:“等你閑了新聞簡報也過時了。”忽必烈派人封鎖下山道路,才率大隊人馬啟程。
人馬在獨秀峰停住腳步,手下仔細地觀察血字後說:“報告四王子,這字是剛寫的,血還未幹!”忽必烈用鞭子往前方一指:“大軍繼續前進!目標:襄陽!”
話音剛落,柳依楠騎著蘇赫巴魯從石頭後殺出,忽必烈戰馬一驚,韓月從側翼殺出,她施展驅逐劍法上劈下砍,左挑右刺,蒙古兵一陣騷亂。韓月且戰且退,柳依楠想殺忽必烈,被莎翁攔住廝殺。二人刀劍並舉,殺得難解難分,天昏地暗。韓月大喊:“柳依楠快撤退!不可戀戰!”柳依楠知道敵眾我寡,取勝無望,用腿一磕蘇赫巴魯,和韓月一前一後退進襄陽,忽必烈大軍尾隨而至!襄陽守城的小兵看柳依楠騎著一隻老虎,後麵“帶著”一隊蒙古兵,不知所措,點炮的手直哆嗦,想點炮,手不聽使喚。韓月一把奪過大炮,瞄了個準兒,對著來追的蒙古兵就是一炮,蒙古兵大喊著:“四王子有令,不可進入敵人的視距!撤!”
柳依楠問:“梅影呢?”守城兵說:“梅軍師派我等守城,她帶人馬去樊城了。
柳依楠叮囑士兵堅守襄陽,見蒙古兵就開炮,手別顫抖。小兵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