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思念成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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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睡的最好的屬青山了。枚枚在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側著耳朵聽院子裏的動靜,她真的好想那個人再像往常一樣翻牆來看他,她一定不會再責怪他了枚枚以前對於荊山總抱著一種較矛盾的心思,她對他有好感,但又不喜歡他總是對她做一下出格的事情,其實她真的不想承認自己喜歡他對她那樣。
可是在她洞悉到她娘對於獵戶那種強烈的偏見之後,她開始害怕了,她娘一向是個固執的人,肯定不會同意他們在一起的,可是她是喜歡他,她要為著他們的未來努力,相信他也會同意的。枚枚想到那人看她時眼底的溫柔繾綣,心裏軟的不像話,那個像山一樣的人啊,對自己總是有用不完的溫柔。
想的入神,院子裏突然傳來一陣陣貓叫,枚枚猛地起身,掀開被子朝外跑,差點撞到也要出門的安秀兒。安秀兒攏了攏身披的衣服驚訝的問:枚枚,你怎麽這麽晚了還沒睡啊枚枚神色不自然的答道:我聽到外麵有動靜,想出去看看發生了什麽安秀兒意味深長的看了枚枚一眼沒有說話,枚枚目光遊離,跟在安秀兒身後往院子走去。
枚枚滿心歡喜,以為是荊山來找她了,結果安秀兒撿起一塊石頭朝院子的牆角扔去,一隻黑貓忽然跳了下來,發出一聲淒厲的叫聲,枚枚嚇了一跳,朝著那個方向看了好久,終於承認真的是一隻貓而已,她在原地站了許久。安秀兒一言不發的看著失魂落魄的枚枚,抿著嘴不說話,隨即,還未等她開口,枚枚失望的離開了。
安秀兒在院子裏站了一會兒,到枚枚的房前站了一會兒,這才歎息著回了自己房。李老頭看到安秀兒心事重重的走進來,他不禁挑眉問:怎麽了怎麽出去了一趟回來整個人都不對勁兒安秀兒神色有些凝重的說:枚枚長大了,感覺心事重重的樣子,我想我們還是早些跟她相看一戶人家,免得,免得她如此這般,希望我是多心了。
李老頭想了一會兒,從床坐起身拉著安秀兒在床躺下,笑著說:肯定是你多心了,枚枚才多大啊,怎麽會呢,我們這麽早給她相看人家還太早了,這小姑娘嘛,心思重些不是很正常嘛,要不我們帶她出去散散心,這些日子看著她都沒有以前活潑了。安秀兒聽著李老頭這話感覺有些道理,但隨即又有些不滿,她伸手在李老頭的腰擰了一把:你這個老頭子,一天到晚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都沒見你怎麽關心關心孩子
我怎麽沒關心孩子啦,這不是盤算著要帶她出去玩嘛,這女孩兒長大了有什麽事隻會跟你說,我這個爹都成了擺設,我都還沒跟你抱怨,你反倒開始埋怨我的不是了李老頭的話語裏頗有些傲嬌,帶著滿滿的不甘。安秀兒嗤嗤的笑了,也不跟他像個小孩子一般計較了,笑著說:好了好了,快睡吧,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說吧李老頭悶悶地點了點頭,抱著安秀兒的腰,把頭放到她肩頭,輕輕哼著睡覺了,安秀兒也順從的窩在他懷裏睡去了。
枚枚在床反反複複的睡不著,心裏是不得勁,她想念他許久,可是他竟然晚真的沒來,那股失落在心裏被不斷地放大,枚枚還是不甘心的從床翻身下來,急急地往院子裏衝去。月光如水般傾瀉在大地,院子裏的那棵大樹婆娑的影子也顯得有些駭人,沙沙的發出一陣陣聲音,枚枚在牆角站了許久,心裏生出一股巨大的寂寥。月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像鬼影一般,整個院子都處在一種詭異的寂靜。
牆頭的那塊磚,枚枚呆呆的看著它出神,她還記得那天那人從那個地方翻進來的時候磚頭一下子砸下來,發出一陣沉悶的聲響,嚇得她還以為發生了什麽大事,匆匆跑過去看到那個人高大的像山一般的身影。她怔怔的看著那人出神,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感覺自己被一股大力禁錮在了堅硬的像鐵塔的懷抱裏。她想要掙脫,那人卻根本不顧她的反抗,一味地把她摟緊,她甚至都感覺到呼吸困難了,要不是她說自己要被悶死了他還不會那麽快放手呢。
想到這裏,枚枚突然笑了,她應該是歡喜他那日的衝動的,不然她真的把他忘了,兒時的記憶總是模模糊糊的,她偶爾在做夢時夢到那個男孩的身影都是在夢醒之後完全不記得了,她還記得那人在她耳邊說:莫哭了,哭的我心疼。看他平時木訥沉默的模樣,真想不到他會說出那樣的話。枚枚還記得他在她耳邊說話時呼出的熱氣,那股差點將她融化的灼熱,如今想來心裏竟是既甜蜜又苦澀。
站的久了,腿開始打顫,枚枚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這麽跑了出來,僅穿著薄薄的衣,這時候感覺手腳冰涼,她略微活動了一下身體,邁著僵硬的步伐進了房間,今晚,他注定不會來了
這個晚山的荊山同樣沒有睡,他靜靜地躺在樹丫,心裏一片茫然,沈雲在燈下做針線,挑開窗戶看到隔壁的屋子裏一片漆黑心裏泛起一股苦澀,那個孩子,哎,沈雲想了半晌,終於還是起身朝那邊的院子裏走去。
山的月光亮的嚇人,把樹和人都照得清清楚楚,仿佛白日一樣,沈雲穿了一件厚外套緩緩地推門進了院子。一眼看到躺在樹的荊山,她站了一會兒才沉默的朝他走了過去,月光把他高大健壯的身影映的清清楚楚,這時候她才發現,那個一向沉默孤寂的孩子竟然長得這麽大了。算是對她,他也一向是沉默寡言的,她永遠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麽,可是這個孩子一如既往地讓人心疼。
雲姨,你說像我這樣的人是不是注定會孤苦無依一輩子啊荊山突然問。
沈雲站在原地不說話,那麽看著樹的那個孩子眼眶發紅。
荊山也沒有要沈雲回答,自顧自的說:我自打從出生起沒見過我娘,在我十歲那年,本以為會一直陪著我的爹也離開了我,我或許真的是他們口的災星,克了我娘還克了我爹,以後,我或許
荊山,不,不是這樣的。沈雲打斷他即將要出口的話,眼淚控製不住的流了下來,這些年隻有她知道這孩子到底是怎麽活下去的,那些苦那些痛,她都看在眼裏。
荊山,你是一個好孩子,永遠都是,在雲姨心裏你配得最好的姑娘,這些年都過來了,你要朝前看,雲姨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直到你幸福美滿的生活下去的,好孩子,日子都是這麽過的,以後會慢慢好起來的,你會遇到一個執手一生的姑娘,兩人相親相愛的生活下去的。沈雲泣不成聲的說。
嗬荊山發出一聲類似嘲諷的輕笑,他聽到沈雲的哭泣聲,終於還是抿著嘴沒有繼續說下去了。
寂靜的院子裏兩人相對無言的處著,站著的人看著樹的人,樹的人看著天的那輪月亮。荊山的腦海裏突然浮現出那個姑娘含羞帶怯的臉,眼底蘊藏著無盡的情誼,那個他想觸摸到的溫暖,明明離他隻不過一尺之遠,卻那麽遙不可及,為什麽他要的那丁點溫暖總是那麽艱難,小時候爹娘是,現在她的小姑娘也是。
沈雲站了許久,看著荊山說:天色不早了,這些日子晚還是很冷的,這裏露氣重,你還是快點回去睡覺吧,荊山,相信雲姨,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荊山沒有作聲,沈雲像剛才來的那般又踏著月光回去了,心裏卻做了一個重重的決定,她要舍下這張臉為著這苦命的孩子求得一點希望,她不想看到他這般沒有希望的活下去了,也許她不該那樣提醒他的,他喜歡讓他盡情的去做,隻是趁著村裏沒人的時候悄悄地去看一兩眼那個小姑娘罷了,也不會有什麽大問題的
月光如水,仿佛從來都沒有變過,不管人世的悲歡離合如何演,她都在天際遙遙的望著,永遠那麽冷淡沁涼,好像這一切都與她無關一樣,不過也確實與她無關,不管這些人是如何苦苦掙紮,她都是個旁觀者,無法改變任何東西。
荊山伸手,月光照的他黝黑的手臂亮亮的,他好像可以抓住這虛無縹緲的月光,甚至都可以感受到這清冷的涼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荊山一個翻身從樹下來,拍了拍衣服,似乎想要把粘在衣服的月光拍掉一樣。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做了一個多麽可笑的舉動,一言不發的進了屋,也沒有點燈,那麽胡亂的把外衣脫了,躺在床睡了過去。
不好意思啊大家,今天在外麵自習,一下子搞晚了,現在才傳,不過我是想問問大家要不要建一個qq群啊,這樣我可以把之前洞房的那一章未修改的版本發進去,站太嚴了,辛辛苦苦寫了好久,結果被鎖了,這還隻是男女配角的床戲,主角的床戲還沒出來呢,明天我會在下章節底部把qq群號寫出來的,感興趣的親們可以加一下,不強求。愛你們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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