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如夢初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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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灑下的光,照著她淚痕猶在的臉龐。 vw冰冷的眼神看著她,那目光月色還要清冽幾分寂寞幾許。他深吸了口氣,走近。醜奴兒,你這是要去哪兒
七爺,我累了。她說著抬步出門。玉寒前抓住了她的手,累了,為何往外走
她隻是沉默甩開了他的手。又往外走了兩步,被他堵在走道。有什麽事,不能說嗎
七爺,你是不是曾經跟我說過你對我,像是在演戲。我也曾經問過你有沒有懷疑過,我也隻是在演戲她抬頭,同時抬起了手推開了他張開的手。你從來沒有認真考慮過我的話,所以你也從來沒有看清我究竟是真情還是假意。或者你也根本不在乎。既然如此,我不想再演戲了。我恨你,恨雪妃無法原諒
我以為你隻是傷心。你的恨我能理解,卻為何否認自己的真心
何謂真心何謂假意她問,他無從回答。傾月垂眸,看著後院那積雪,心裏的痛仿佛是水一點一點凝結成冰。無論真心還是假意,七爺都沒有資格定論。你從未交托過真心,所以你無法感受。也好,這樣我也不必感到歉疚。我們互相利用。我已經不想再掩飾自己的恨了。
你這麽以為你這麽肯定我不曾付出真心
有沒有又怎樣改變不了的是我們彼此需要彼此利用。我曾經很多次地想過,這樣和你纏綿,像一對真的夫妻一樣活下去。說著她竟然笑了,無奈傷感滲透她的笑容,果然還是不行。我怕今後是再也不能和你麵對麵了。有些人有些事,注定了是我永遠的心結。
我從不曾知道,原來你心裏有這麽多事有這麽多的心不甘情不願。我以為你是願意,我以為你隻是一時之間無法接受失去我們的孩子最終他卻隻是歎了口氣,不知道何時,我也喜歡了自欺欺人。既然你已經明明白白地說了出來,是真真切切務須質疑的。既然如此,要你和我在一起,還真是辛苦。
一直看著他臉色沉重,直到他說出這種話,心裏一番莫名滋味。既然七爺能理解,真是太好了。最後一次,希望我們以後能平安無事的相處。以合作的身份繼續,如何
為何不信我的話,我說過絕不會再讓你一個人。他嘶喊,認真的眼神,讓她有一瞬間的閃神。然後她想起那一日,他說我要你的命。若是有一絲一毫的真心,也不至於如此。她在期待這些什麽她甩了甩頭,痛苦萬分道:我不信。
微微抬起的下顎,冰霜一般凝結了的眼神,說著讓人不寒而栗的話。從一開始我沒有想過要相信你。
一開始不是相信,一開始隻是她一廂情願。
這是你要說的你現在才告訴我這些事,是要有什麽改變嗎若是如你所說,一直這樣也未嚐不可他到底還在強撐著做什麽,明明知道,既然她已經說出了這樣的話,是已經不想再保持原狀了。這麽多日以來的患得患失,終於證實了她已無心,心真的痛了。
因為我已經知道了害我的罪魁禍首。我怕我的手段太過激烈,你接受不了。
罪魁禍首我不明白你指的是哪一件事
無論哪件,七爺,我們的戲也演夠了。你莫不是還指望在你想要我命之後,在你徹底的踐踏了我的自尊以後。我依舊可以對你沒有芥蒂如同我從來都不以為,紫熒為我化了濃妝遮去胎記後,我真的可以傾國傾城。我一直在堅持著,等到那一天你原形畢露。現在,是我沒有時間了,真的不想和你繼續演下去了。這一場戲,我果然還不是你的對手。你我都是聰明人,爽快些承認。以後合作也舒坦些。
你真的以為婚姻也可以是一場交易
如果不可以,當初你會娶我嗎
我曾經拒絕過。但是君命難違。他抓住她的手,縱使是麵對她冰冷的眸子,還是不想放手。是害怕吧,怕一鬆開手再也沒有機會挽回。
君命難違傾月苦笑,無所謂了,那也隻是當初。我們的現在不見得當初要好。
我說過我們可以改變。可否告訴我,究竟劉哲對你說了些什麽是說了什麽讓她陡然間翻臉不認人,讓她下定決心卸下偽裝,要將自己隔離。
她垂眸看著他的手,輕聲道:七爺,請你放開我的手。
如果我不放呢
她也不回答隻是抬起了手,狠狠往下一甩。不曾甩開他的手,卻是將自己甩進了他懷裏。站在走道的盡頭,掙紮往後,一腳踩空。玉寒著急拽了她一下,調轉位置之後,換他一腳踩空連連後退,躍下了幾步台階,落地的時候,扭到了腳,隱隱刺痛。
傾月匆忙往下走,急道:沒事吧
沒事他開口,口氣有些衝。傾月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兩步。望著眼前的他,片刻後繞過他向下走去。欄杆還有未消的積雪,她的手拂過,一陣沁骨的寒。跟著她走下閣樓,停靠在後院井邊。井水倒影著月,被西風凝結成霜。月霜蒼白。
她指尖撥弄著井沿的雪,雪沫落進井,消失不見。她湊近,月的邊有一個不清不楚的輪廓。夜深人疲乏,可是她是不想睡,不想睡著。想要好好的,靜靜地想一些事情。一個人好。
七爺,你可不可以不要跟在我身邊夜深了,你為何不睡
醜奴兒一聲輕歎,幾許深情。是她會錯意,還是他真情可鑒。又如何她才能夠對他無動於衷
猛地她站起了身。他被她嚇了一跳。怎麽了
七爺,有一件事我忘了問你
什麽事
你和雪妃,真的不是相愛的嗎
你是從哪裏看出,我們相愛的隻因為那一次的相擁。還是玉寒微微蹙眉,你還在生氣,我逼你救她。我真的不知道原來是陛下為了對付你而設局。我還以為
七爺,我知道了。她笑,明顯隻是敷衍著笑了笑,一副不信的模樣。
他俯身,扣住她的腰,吻住了她的唇。吻細膩多情。意亂情迷,鼻端充斥著她甜甜的香味。抱著她,走木梯。腳踝處的傷,讓他一步,痛一分,冷汗滴落。
她的手纏繞在他脖頸,想要掙紮卻害怕在這木梯一個不慎跌落。
輕輕地放她榻。傾月才想去扯被子。
隻覺得手腳動彈不得,明明沒見他多使力,可是手被握著,腳被壓著,嘴被堵著,欲哭無淚。記得,自從她知道他再次瞞著她花映蓉懷有身孕一事,她下定了決心偽裝自己。這段日子,鶼鰈情深,她都快要忘記了他不值得信任。不想,真的不想再和他有什麽交錯。水乳交融,心不在一起的兩個人,怎麽可以
淚水從眼角處滑落,濕了枕頭。晶瑩的淚珠,刺痛了他的眼。他鬆開了手,看著淚如雨下的她。真的,這麽不願意嗎
傾月推開他坐起身,狠狠咬牙,是
我明白了。他起身,想要為她整理衣衫。手到了她衣襟,卻僵住不能動彈。猛地站起,轉身離去。淚眼朦朧裏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一瘸一拐的。
寒她喊他,還帶著哭音。他生生停住了腳步。
她不再出聲,他帶門走了出去。門關的那一刻,傾月扯好了衣裳,等了片刻後,推開門,跌跌撞撞地下了樓。找到紫熒的房間,她衝了進去。紫熒已經歇下聽見響動坐起了身。看清來人,急道:小姐,你怎麽了
紫熒快去拿藥,跌打損傷的。去找七爺。他受傷了。
小姐我找給你。為何要我去找七爺。我怕收拾好,會耽誤時間。紫熒為難地扯了扯身的內衫。
傾月接了她遞來的藥,飛一般跑了出去。她一路用跑得,木梯發出咚咚的聲音。站在走道,她突然想起隻看見他出了門,沒有看見他去往何處。端著藥盤,站在走道。風吹著她的長發,一片蕭條,然後淚水狂流,止都止不住。
你在這裏做什麽
身後傳來他的聲音。傾月抬袖擦著淚水,然後蹲下身,將手的藥擱下。你的腳受傷了。藥我擱下了。
她頭都不回,往前走。身後的腳步聲驟然間加快。她還沒來得及走兩步,便被他扯入懷裏。既然你說不想演戲了,要合作著繼續下去。那麽至少做到我要你做什麽事,你做。不是嗎
如果你明知道我不願意,也要。那麽我可以給你。她緩緩轉過了身,看著他,認真地問,我很醜,你不覺得嗎
我隻要你藥。
傾月沉默垂下了眼,我可以理解為你理解我所謂的合作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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