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誰下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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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8誰下的毒

    若雨聽不出那個聲音是不是若水的,但是猜著那人應該是若水了,心裏可憐若水現在的處境,竟然覺得酸酸的,畢竟是親姐妹,以前不管有什麽隔閡,在這個時候,都將變得不重要。 w w w  v  w

    若雨摸索著走向桌邊,伸手在桌子找到茶壺,提了起來,很輕,晃了晃,裏麵是空的,若雨回頭去叫秋兒:快去打壺水來。

    秋兒站在門口,咬著牙,低著頭,半天才小聲說道:奴婢出不去,他們也沒人願意進來。

    若雨心裏一痛,人情冷暖啊,若水病成這樣,竟然沒人願意管了,對郭莫殤僅有的一點好感也已經煙消雲散,這個皇帝簡直是要人性命的劊子手,他們兩姐妹的幸福都葬送在他的手裏不說,現在他竟然還要把若水的命都送了。

    若雨心裏憤恨,想要出門去要壺水來,但是床的若水已經聽到了這邊的聲音,支著身子問:是誰誰在那裏

    若雨停下腳步,轉身走到了若水的床前,把床的細紗床幔撩開,若雨被若水現在的模樣嚇了一跳。

    隻見原本細皮嫩肉的若水,現在全身都浮腫了起來,整個臉手,隻要裸露著的地方都有一個一個黃豆粒般大小的紅點,密密麻麻的像撒了一地的豆子一般的密集。

    若雨吸了口涼氣,怪不得外麵那些人都不敢進來,這個情景看起來確實讓人害怕,如果不是早知道床的人是若水,單憑眼前這幅模樣,她是如何也不會相信的。

    若水半撐著身子,抬著頭看向若雨,疑惑的問:你是誰

    若雨怔了一怔,若水怎麽會認不出來自己了轉而一想才明白,自己易容了,若水可能還不知道吧,可是秋兒為什麽在一見到自己的時候認出來了

    若雨心裏有些疑惑,卻也隻是怪的看了看秋兒,現在的首要任務是先給若水治病,這些瑣事,等若水好了再問也不遲。

    若水問了一句,沒有聽到若雨的回答,心裏有些不大高興,語氣有些強硬的又問了一句:本宮問你話呢,你聾了嗎

    若雨皺皺眉,無奈的搖頭道:是我。

    你若水繼續疑惑,不一會卻瞪大了眼睛,驚訝的道:君若雨

    若雨點點頭,畢竟是親姐妹,她很慶幸若水還能憑聲音認出她。

    若水卻有些不解的指著若雨道:你怎麽成這幅摸樣了難道你也得了什麽病若雨現在麵黃肌瘦,滿臉雀斑,讓若水心裏一陣的暢快,轉而又想到自己現下的處境,心裏又有些悲憤起來。

    你是來看我笑話的若水狠狠的瞪著若雨,咬著牙說。

    若雨一愣,有些委屈的道:我是那樣的人嗎我來可是給你看病的,你心裏能不能陽光點啊

    若水冷笑一聲:不要假惺惺了,我才不相信你會那麽好心呢。

    若雨無奈,攤了攤手道:好心沒好報,那你好好養著吧,我走了。

    若水知道若雨跟著司馬雲學醫學了六年,是有些本事的,剛才一番奚落也不過是出於本能,現在看若雨真的要走,頓時有些急了:站住,你去哪

    若雨回過頭看向若水,表情很無辜的道:還能去哪,當然是回家跟娘說你不願意讓我看病啦。

    再怎麽不相信若雨,也不會不相信自己的親娘,若水在聽到若雨抬出君夫人的時候,心裏已經肯定是君夫人讓若雨來的了,當即心裏一酸,眼淚汪汪的道:娘呢,為什麽不來看我

    若雨歎口氣,重新走回若水的床邊:娘來了,他們不讓見你,娘才告訴我的,不然我怎麽會知道你病了。手拿來。

    若雨把若水的一隻手抓過來,一邊說著坐在了若水的床沿,開始給若水把脈,而這次若水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聽到君夫人來看她的原因,不僅沒有反抗,還乖乖的配合著若雨把胳膊伸了出來,隻是那一對眼眶已經紅的跟兔子似的了。

    嗯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若水和秋兒緊張的看著若雨,隻見若雨在給若水診了一會脈以後,眉頭越皺越緊,半晌,她抬起頭問若水:他們說你什麽病

    若水一怔:誰

    禦醫若雨又抓起了若水另一隻手,把手指放在了若水的手腕,片刻,一掃剛才的沉重表情,眼睛變得閃閃發亮,表情卻越加嚴肅。

    若水一怔,看向若雨身後的秋兒,秋兒連忙說道:禦醫們來看了,都說症狀很怪,從來也沒見過,需要好好的研究研究,再沒說了。

    若雨皺眉,研究研究連是什麽都還不知道,把人給隔離了這也太誇張了吧這些都是庸醫嗎

    多久了若雨又問,若水表現的很迷茫,於是若雨指了指若水手的紅斑,詳細的又問了一遍:什麽時候開始這樣的

    若水想了想:南國特使進宮那天晚開始感覺癢了,而且還發了高燒,第二天起來全身都這樣了。

    難怪。若雨嘟囔著從若水床站起來,這裏聞聞那裏看看的在屋子裏轉了一個圈。

    若水不明所以,問道:什麽意思她心裏有些緊張,看若雨的模樣似乎已經有了足夠的把握,可是又不明說,弄得她心裏七八下的。

    若雨走到窗前,推開關的緊緊的窗子,陽光一下子照進來,乍一見這麽明亮的光線,三個人都有些不適應。

    若雨眨了眨眼,對著窗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回頭對眯著眼睛看著她的若水說:難怪娘第二天來看你,他們不讓見了,原來那天夜裏你被人下毒了。

    什麽若水瞪大了眼睛,恐怖的看著自己的雙手,難以置信的問:你是說我了毒

    若雨點點頭,踱步走到桌前,把一爐正在燃著的香抱起來聞了聞,很肯定的說:是毒,是一種很罕見的毒,我也是隻從書看到過,你運氣很好,碰我了,不然說不定真沒救了。

    若水一哆嗦,因為她聽到了沒救了三個字,轉而又想到若雨還說了一句幸虧遇她,心裏又有了一線希望,同時對於若雨的自以為是卻也感覺到很不滿。

    秋兒聽到若雨的分析也是一哆嗦,幾乎是本能的把腦袋垂了下去,雙腳不受控製的顫抖個不停,慢慢的往後退了兩步,拿眼角看向若雨,眼神閃爍,一副有難言之隱的樣子。

    若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麵前的香爐,而若水急於想知道自己的毒是怎麽回事,於是誰也沒注意秋兒的異樣。

    若雨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征求誰的意見,她鎖著眉頭怪道:怎麽回事為什麽隻有一種配方不應該啊接著她陷入了自己的沉思當,完全無視了剩下的兩人。

    秋兒驚厄的望著若雨,每看見若雨有了一點新的發現,心都會跟著劇烈的顫抖一下,她隻覺得這刑場還讓人難受,心裏壓力太大,大的讓她的膝蓋都彎曲了。

    若雨嘟囔了一會,歪著頭又研究了一會,最後好似恍然大悟般的說道:我明白了。放下手裏抱著的香爐,有些興奮的跑到若水身邊,掀起若水的衣袖是一通猛聞,甚至還扯了一塊布片下來,興衝衝的放進香爐裏點燃。

    若水被若雨搞蒙了,她傻呆呆的看著若雨一陣風似的在屋裏轉著圈,有些茫然的問:你在幹什麽

    這時候若雨正好把她的一小片衣袖扔進了香爐裏,香爐裏冒出了一陣黑煙,接著一股腥臭的氣味彌漫了整個房間,屋子裏的人忙用衣袖捂住鼻子,若雨甕聲甕氣的說道:做實驗。

    若水恍惚的點點頭,心裏卻犯嘀咕,君若雨怎麽看去很興奮,難道自己當了被耍了

    其實若水這較不了解若雨了,前麵我們說司馬雲能夠為了情蠱不遠千裏,甚至放棄原則答應酒鬼跑到京城來,是因為身為一個毒醫雙絕的人應有的職業病,癮了。

    那麽作為司馬雲的徒弟,碰到疑難雜症,要勇於麵對,敢於挑戰,這是若雨給自己定的底線,同時在發現了疑點,能夠抓住這條線順藤摸瓜最終找到答案,這是成了。

    話說沒有人在有了成以後還會拉著張臉,跟別人欠了你二百萬一樣的吧。當然了,有些人這個時候懂得收斂光芒,心裏高興,麵子表現的很淡定,這叫低調。而像若雨這種心思較單純的,什麽心情都帶在臉了,這之難免會產生點小誤會。

    等香爐裏的黑煙散盡了,若雨在屋子裏轉了好幾圈,好不容易找了一根草棒,一麵埋怨著皇宮裏的衛生打掃太好了,一麵用草棒從香爐裏挑了一點燒剩下的粉末,湊到眼前細細的研究了一番,最後點點頭,對若水說道:給你下毒的人心思真是縝密啊,真是厲害。

    若水一喜:是誰給我下的毒這個時候了,不先想著解毒,還想著抓出來是誰下的毒,好治治人家呢。

    若雨卻搖搖頭,攤開雙手道:我怎麽知道,我是醫師,又不是偵探。

    那邊秋兒在聽到若水問若雨誰下的毒的時候,幾乎已經癱軟在了地,現在聽若雨說她也不知道時,心裏的一塊石頭才又落了地。

    若雨拍拍手,輕鬆的看向若水道:好了,找到了症結所在,下麵的事好辦了,我先去找皇說一說吧,不然你這得關到什麽時候啊說著又皺起了眉,心裏對郭莫殤是又氣又無奈,誰讓人家是九五之尊的皇呢,不然,非要讓他嚐嚐了劇毒是什麽滋味,若雨壞心眼的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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