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帥氣的楓少旗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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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伏斥候兵的警告在下一秒變成了慘叫。 vw一支土製的投槍準確地穿透了他溫暖的胸膛。投槍如雨點般繼續飛來,慘叫聲接二連三的在隊列裏麵響起。
遇襲的藍旗軍士兵迅速的聚攏起來,圍成一個圓形防禦圈,一手拿刀一手舉盾的盾牌手們自動站在最外圍,百麵方形盾牌自動的結成一個圓陣,半蹲著的弓箭手從盾牌的方向密林的深處射箭還擊。投槍仍然不停地射出,卻在難以傷害盾牆後所躲藏的士兵們。
隊伍的大隊長,路柏少士怒吼一聲:第五隊,把那些暗箭傷人的兔崽子都給我揪出來
三十幾名手持馬刀的士兵大吼一聲:衝啊
猛然向茂密的灌木叢後發起了衝鋒。他們原來都是騎兵,叢林戰不能騎馬,卻沒能改變他們彪悍的作風。三個士兵在衝擊過程槍倒地,其餘的人卻勇敢的衝近身去,圍住十幾個流洲士兵砍殺起來。
流洲士兵抵擋地同樣堅決,他們毫不理會投降不死的喊話,勇猛的用簡陋的標槍和鋒利的馬刀對殺,在雨後的叢林泥濘地,雙方不斷有人濺血慘叫倒地,但是雙方都沒有人後退,胳膊被一刀砍掉了換隻手拿槍,肩膀被鐵棒敲碎了咬咬牙照舊撲去,還有個藍旗軍士兵的腿被打斷了,他滾在爛泥地繼續揮舞著馬刀砍敵人的腿。
路柏看到流洲士兵已經傷亡過半,回頭喊道:弓箭手,解決他們,你們先退開
弓箭手們轟然應答開始挽弓拉弦,正要前,哇的一聲怒吼,四麵密林又湧出來了數以百計的流洲士兵,高舉著標槍和長刀,凶狠地圍殺來。士兵們馬又結成了圓陣防禦,在陣型外圍又開始了殘酷的搏殺。
路柏的腦子轟的一響:埋伏了
隨即他高聲叫喚:第五隊的,快向大隊靠攏
離開大隊的第五隊的三十幾名士兵拚命的往回突圍,卻被百名拿著刀槍鐵棒的流洲士兵吼叫著包圍了,到處是揮舞著的兵器,寸步難進,一個個被打得血肉橫飛腦漿迸裂,慘叫聲密集地響起。
大隊的士兵也奮力的靠過去想接應他們,卻被好幾百名叛軍擋住了去路,雙方激烈的交鋒,每一秒鍾都有人濺血倒下,他們與被圍士兵隔不到三十米,雙方可以互相看到喊話,卻沒辦法接近一步,看來等不到大隊過去接應,那些沒法結陣抵禦的士兵要傷亡殆盡了
一聲清越的呼嘯,一個瘦小的人影一晃,不知如何竟穿過了幾層包圍圈,衝進被圍困的士兵。這個個頭不高的少年身法極其快捷又幹脆利落,赤手空拳,但是舉手投足間有敵人一聲不響的撲倒在地,竟然沒有人看得出他是如何出手的,拿著刀槍鐵棒的流洲士兵在他麵前似泥捏紙糊般不堪一擊,一下子把流洲士兵的包圍撕開個口子,被圍士兵勢一衝,回到了本陣。
眼見埋伏不成,一個流洲指揮官大喊一聲撤,刹那間還氣勢洶洶的流洲士兵狼奔兔突的四散逃走,紛紛鑽林藏草的消失無蹤,消失得如同他們出現得一樣突然。
廝殺聲一下消失了,深秋的密林重新又變得寂靜無聲,安靜得可以聽到小鳥的鳴叫聲雨水從樹滴下來的滴答聲傷者躺在地輕聲的呻吟。深秋午後蒼白的陽光無力地透過樹葉進入密林,斑斑點點的照在綠綠的青苔,照在汪汪的積水,照在戰死士兵年輕而蒼白的臉。
士兵們大口的喘息著,手指還是用力握緊刀子,肌肉繃緊,殺紅了的眼睛仍舊四處搜索著下一個廝殺對象,他們還不敢相信那場驚心動魄的廝殺已經結束了。
路柏第一個清醒過來,大聲吩咐:一個個木樁子似的立在那裏賣什麽傻啊還不幫手的弟兄們包紮一下你們幾個,砍幾棵小樹,準備擔架。
士兵們如夢初醒,一個個答應著拿出醫藥包裹傷口,檢查地的人是否還活著,看看是否可以抓到個俘虜。
路柏想起來了:剛才是誰那麽勇敢衝過去救了我們弟兄啊
幾個弓箭手一起指著那個雙手拄著膝蓋彎腰歇息的少年,他身的製服跟他們一樣,都是藍旗軍的深藍色軍裝,然而他們的軍裝在剛剛的混戰已經弄得泥濘不堪,而少年的製服卻是嶄新的。路柏注意到少年肩膀的肩章,一杠一星,那是一位少旗,他的軍銜要高得多
路柏立即前致謝:屬下路柏少士參見少旗大人多謝大人方才援助
少年抬起頭,個子不高,給人精悍的感覺,目光銳利又很沉穩,卻是出人意料的長著一張清秀的臉。
路柏少士項霖師團第三偵查營第一大隊大隊長少年的聲音聽起來很溫和。
是的,大人
我是隸屬藍旗軍,職務為南木染將軍近衛隊隊長,我叫楓林,少年滿意地笑笑,南大人接到三營消息說第一大隊進入叢林偵查,卻一夜未歸,大人有些擔心,所以派我過來看看你們的情況。
大人,我們昨天偶遇一隊流洲士兵,在對戰後被困在叢林,人員傷亡慘重,所以沒能及時匯報消息,多虧大人及時相助。
少年擺擺手:不過是份內的事情而已,您不必放在心。請快點清點傷亡人數,然後跟我回營吧,三營長此時應該還在帳等著您的消息呢。
我剛剛看了下左翼的三個師團,沈奕師團的防務還可以,戰壕也挖得很好;項霖師團的差些了,從到下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我走了半天居然連個哨兵都沒來盤問我下,戰壕挖得跟水溝似的,淺得根本藏不住人,甚至還有個二百五大隊長帶了三百多人要衝進叢林裏去找流洲兵的麻煩我不是已經下了禁令:追擊不許進入森林了嗎南木染正在軍帳裏發脾氣,能讓一向溫和的他如此氣憤,看來項霖將軍確實把他氣得不輕,對了,楓林回來了麽,這會兒他應該帶著那個白癡隊長和他的三百多人回到三營了吧
楓林吸口氣,推開門:南大人,屬下回來了。
回來了正好,你去把項霖給我叫過來,我倒要看看他最近到底是怎麽了南木染晃著一頭亂發,像一隻發狂的野獸,隻是即使他再聲色俱厲,那張英俊的臉依然是帶著那份流浪詩人的浪漫氣質。
旁邊的參謀部總長官高琛少將連忙解釋說:項霖師團原來都是騎兵師,善攻不善守,他們的軍官都是習慣進攻的,更何況項霖師團還需要分神負責晟王爺的保衛工作,實在分神不夠我會馬去跟項霖說這事情,大人您消消氣。
不能再進攻了,我們的傷亡太重了。那個該死的鬼林子,死多少人都不夠南木染歎氣,口氣轉為嚴厲,督導不嚴,項霖是要承擔責任的,你告訴他:他被降職了,從少將降為旗,依舊擔任第三師團的長官,告訴他,要是敢再犯,自己去找軍法處報道去吧
楓林和高琛都不禁失笑:項霖這兩個星期來已經是第三次被降職處分了,每次南木染都是聲色俱厲,可是隔不了幾天又找個理由幫他升回了原職不但項霖如此,幾乎所有軍官都知道,南木染將軍作風雷厲風行,在他部下任職,很容易可以獲得提升,但跌也跌得很快,因為南木染是從不寬容懶怠的。
以至於軍官們每天早起來都要打發人來問參謀部:今天我是少旗還是少纓啊
什麽我已經降到士了前天我還是少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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