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舞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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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了一頓美味的大餐,肚子吃的飽飽的,人感覺特別慵懶。小說

    幾人形態各異的坐著休息。

    師父,您是要養著這隻靈貓嗎東域決明開了個話題。

    嗯,怎麽了很怪麽不會吧君聆詫異的揚眉。不過是隻貓而已麽難道這個世界不作興養寵物

    也沒什麽,隻是這種靈貓是很野性的,不易馴服,但是看師父好像已經馴服它了東域決明有些詫異,師父應該才是剛剛抓到靈貓的,靈貓居然這麽快被馴服了師父到底是用什麽辦法的他以前也見過有人要強行把靈貓抓回去養,結果不但被抓得滿臉傷痕,更可怕的是那個傷如果沒有靈貓的血作為解藥,是不會好的反反複複的發作,直到潰爛致死

    雪球很乖的君聆給它取了個名字。

    看起來也是,東域決明點點頭,師父請小心雪球的爪子,被抓傷了不容易好

    嗯,我會注意的君聆淡淡的微笑著,不著痕跡的掃了眼決明,他是在擔心自己麽

    美人哥哥,你給哥哥取的名字真好聽,丫頭也想要丫頭湊過來輕輕的拉了拉君聆的衣袖可愛的撒嬌道。

    嗯你也要換個名字君聆微微抬頭,她暫時沒打算收女徒弟,而且丫頭的資質並不適合學武。

    嗯嗯,要好聽點的喲丫頭閃著希望的水眸望著君聆。

    好吧,我想想。君聆微微思索一下,東域凝兒。

    東域凝兒好聽謝謝美人哥哥凝兒歡呼著,她終於有個好聽的名字了

    凝兒,凝兒,嗯,真不錯東域決明也很高興,妹妹終於有像樣的名字了與之前的丫頭起來,真是不知道高雅到幾重天去了,還是師父有才

    師父,我困了小邪揉了揉眼睛,一臉迷蒙的樣子十分可愛。

    去馬車睡吧君聆憐愛的摸摸小邪的腦袋,小邪跟她表姐的兒子很像,小帥哥一枚,而且天真可愛。

    嗯,那我去了。小邪點點頭便朝馬車而去。

    煙兒,不介意的話,你和凝兒睡一起吧我在外麵守著。東域決明略顯尷尬的道。

    沒問題煙直爽的拉著凝兒走向草屋。

    師父,您還不睡麽待所有人都離開之後,決明看著沒有動的君聆問道。

    你跟我來。君聆平淡的看了眼決明,隨即起身一邊撫摸雪球一邊朝林子深處而去。

    是,師父。決明放下手撥弄火堆的樹枝便立馬跟她的腳步。

    君聆緩步走了許久,終於在溪水邊的一塊青石邊停下,然後優雅無的坐下。

    師父決明不明白他把自己叫來這邊是要做什麽。

    聽著,這內功心法我隻念一遍,能領悟多少看你自己的,不懂得去和小邪交流一下,若是兩人都不明白再來問我。君聆抬眼看向表情驚訝的決明,嗯明白麽

    啊,是師父決明回過神來,師父要開始教他了他好高興

    聽好了君聆嚴肅的看著掩不住興奮的決明。

    是君聆沉緩有力的一字一句的念完。

    記住了

    決明低著頭反複默念了幾遍,隨即抬起頭來,一臉開心,嗯,我記住了

    很好,你用的是什麽武器君聆點點頭又問。

    武器是學武很重要的東西,每個人都有不同的資質,使用的武器也不同,小邪是初學,還沒有選定武器,決明學過武,應該有適用的武器。

    長槍。決明從身取下兩節類似竹筒似得管子,兩廂一接,一拉,一柄長槍便出現在決明的手。

    銀色的長槍頭,刻著細小的紋路,槍身卻纏著紅色的線繩,紅纓垂在槍頭與槍身的交接處,鋒利的槍尖在月光下泛著森冷的寒芒。

    唔,挺有意思的,還真沒看出來,這東西還能這麽安裝不過也挺方便的,要用的時候接起來,正麵對決肯定是沒問題,不過萬一碰到高手偷襲豈不是來不及君聆壞壞的想著,完全忘了眼前這在她念想可能會被偷襲的人是她自己的徒弟

    這是我父親留下的唯一一樣東西。決明淡淡的道,卻不難聽出那抹悲傷。

    君聆沒有說什麽,在決明沒有反應過來之前便出手奪了決明手的長槍。

    情緒太多容易失去防心,切記,無論何時都要保持一定的警惕。她知道,他們都有一個故事,或心酸或悲痛或快樂人生百味,不盡相同。

    不過,不管怎麽樣,那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看向未來才是真的過去的已無法挽回,但未來卻掌握在自己手。

    師父我明白了決明收起其他影響學武的心緒,虛心的接受師父的教誨。

    長槍之物,由來最古,車戰時代,將士利用長兵,弓矢之外,惟以矛為最適宜,故矛有丈八之稱,槍之來源,便實始於此。君聆一邊說著,一邊掂量著長槍的分量。

    嗯,還好,不算太重,以決明的力量還稍顯輕了,還是以決明用著順手為準的好。虧得她以前什麽都學,藍軒什麽都教過她和淺羽,十八般武器她們都接觸過,甚至各類暗器,雖說不是所有的都能用的非常熟練,但普通的耍幾招那是不在話下的。從小學武也使她對各種武器感興趣,自己多研究了會兒。

    噢。決明絕大部分都聽明白了,不過那個車戰時代是個什麽東西他沒怎麽過學堂,所以知道的並不多

    看好了,使槍的度要把握,什麽時候該用力,什麽時候該收力。君聆手執長槍,淡然的站立在溪邊,微風吹亂了她的發,白衣飄飄,即使她看起來很柔弱,但是氣勢卻絲毫沒有減弱,猶如戰神般神勇,傲然屹立千萬年不變。

    是,師父決明收斂心神,認真的注視著君聆的一舉一動,一招一式。

    君聆一邊舞著長槍,一邊緩慢而有力的道,槍長七尺至八尺,金其鋒而以木為柄,舞動時,寒星點點,銀光皪皪,潑水不能入,用以臨敵,矢石所不能摧,此有槍法之始也。她舞的甚是好看,而且氣勢不輸任何用長槍的能人,沒有那種強悍無的感覺,反而有種飄飄如仙的感覺,令人捉摸不透,神聖不可侵犯。

    其妙在於熟之而已,熟則心能忘手,手能忘槍;圓精用不滯,又莫貴於靜也,靜而心不妄動,而處之裕如,變幻莫測,神化無窮。君聆驀然一槍朝她之前坐的大青石刺去,隻聽得一聲巨響,大青石應聲而碎,碎片四散紛飛,夾雜著寒芒點點閃爍,有種震撼心魄的感覺。

    槍的用法主要有:紮刺撻抨纏圈攔拿撲點撥舞花等,什麽時候該怎麽用,要靠你自己去領悟體會,甚至創造。一個回身,掃起一地的碎石,落入溪水,濺起水花無數。

    是師父決明看得入神了,好精妙的槍法,完全找不到破綻,而且如師父所說的,潑水不能入,剛剛濺起來的水花沒有一點碰到了師父,反觀他自己,雖然離得較遠,卻反倒是被濺到了好多。

    槍的技擊戰術特點是以快為主,注重虛實兼備,剛柔相濟,出招時銳不可當虛實相生,回撤時要迅疾如風,穩重而大氣。說罷她一招極快速朝決明而去,卻在臨近接觸到他前01秒力道一改,擊了決明身旁的樹幹,瞬間樹幹猶如被炸開了般,整棵樹都碎裂了,殘枝爛葉飛揚,飄出淡淡的樹木清香味。

    決明僵硬的站立著未動分毫,背後毫無疑問的冒了一身的冷汗,那速度他躲都來不及,臉色都沒來得及變換,那招式已經改道了。

    果然是出招時要銳不可當,回撤時需要穩重且迅疾如風媽呀要是晚那麽一點點他豈不是身首異處了幸虧師父功力了得,要是換做其他人,他不被嚇死也會被誤傷

    很好,臨危不懼,要的是這樣的感覺記住有虛實,有正;其進銳,其退速;其勢險,其節短;不動如山,動如雷震。君聆滿意的看著他如此的危急時刻居然也能站著不動如山果然不愧是她看的人。

    事實哪是這回事啊決明在心裏苦笑,那是他根本來不及反應好不好哪裏是他臨危不懼啊他又不想找死這真是個超級大烏龍啊

    君聆揮舞著長槍,妙曼的姿勢猶如在舞蹈般,點點寒光似是給她的舞蹈的點綴,最後她以一招白鶴傲立的姿勢結束了這套槍法。

    好了,你自己練習吧我累了先回去睡覺了君聆隨意把長槍丟向決明,自己則往回走。噢決明接住長槍,愣愣的看著他走遠的背影,直到看不到才開始回想剛剛師父所演示的那套槍法。

    清晨,天剛剛有點亮,啾嘰的鳥兒鳴叫聲聲聲悅耳。

    君聆緩緩睜開眼,手臂不意外的被小邪枕著當枕頭了,難怪有點麻了

    她不覺唇角微翹,不過,這樣平靜的時刻還能維持多久

    輕輕抽出手,撫了撫衣袖的褶皺,把薄被給小邪蓋好,便輕手輕腳的踏下了馬車。

    深深地呼吸著山林間清晨微涼的新鮮空氣,君聆閉著眼細細的感受。

    決明正抱著長槍靠著樹幹睡的很熟,看來他昨天很晚才睡。

    君聆轉身取出一件大衣,披到決明身,然後扒開火堆的餘灰,一個圓滾滾的龜裂泥球滾了出來。

    她抬腳輕輕一踏,碎裂,露出微微枯掉的樹葉,撥開葉子,取出還溫熱的野雞,香味瞬間散發出來。

    君聆走向勉強稱之為廚房的地方,也是開辟出來供煮飯的一小塊地方,還是露天的嗯,很有品味這,要煮東西真的不難,但是這點火難倒她了她可不會什麽鑽木取火啊貌似有火折子的說怎麽說她也看過古裝電視劇,這點還是知道滴

    君聆折回火堆旁,果然看到一個火折子。塞了點柴火到灶膛,然後吹著火折子,火燃燒起來了,君聆開心的伸進去點火,也給她點著了,但是這火苗真是小的有夠可憐的仿佛下一秒要熄滅的感覺

    沒點過還沒看過麽君聆一邊給自己打氣,古裝電視劇她可沒少看一邊在柴火堆裏找了找,果然有吹氣的空心竹筒,她對著灶膛是一陣猛吹,結果濃濃的煙灰反彈出來,嗆得她鼻涕眼淚直下。

    咳咳這什麽鬼東西啊還是現代的炊具好用啊她感歎道至少她不會這麽悲劇的被煙熏

    但是也很幸運的,火居然也燃燒起來了,君聆隨手抬起手用衣袖擦了擦臉,也不管是不是有髒汙,她站起身,準備開始煮雞肉粥。

    還真難不到我她自得其樂,原來這麽原始的煮飯方式也很好玩嘛,一點都不難她是天才,這一點她很有自覺可是她沒想到通常天才的隔壁住著白癡,僅僅隻有一線之隔而已

    找了個幹淨的盤子,君聆再次祭出軟劍,將野雞往空一拋,揮劍,劍影錯綜複雜,雞肉絲四散橫飛,由君聆一股真氣籠罩住。

    半晌之後,野雞隻剩下一個空殼子骨架,那雞肉可是被刮得一幹二淨猶如化石一般,那叫一個徹底,連根經脈都沒留下這時候,粥也煮開了,君聆把被切割均勻的雞肉絲倒進煮了一半的粥裏麵,蓋鍋蓋。

    終於好了差在燜一會兒了君聆轉向灶膛,加了點柴。

    師師父小邪瞪大本來很大的眼睛,一時間轉不過來。

    決明也同樣懵了,不敢相信眼前的竟是他們可敬的師父麽

    公公子煙揉了揉眼睛,看了眼君聆,是她眼花了還是沒睡醒出現幻覺了再次揉揉眼,哎還是沒變不是吧

    美美人哥哥凝兒大張著嘴巴,眼睛瞪得老大,一副吞了蒼蠅的樣子。

    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君聆,她頭發淩亂,頭還斜斜的粘著一根稻草正在隨風張揚的搖曳,而且臉還有歪歪斜斜的幾條不知名的黑色汙痕,所有人都下巴都齊齊掉地,久久合不起來

    這真的是我師父不是吧小邪如此想。

    他不是我師父吧冒牌的吧決明這麽想。

    他不是公子公子永遠是幹幹淨淨優雅萬分的她絕對不承認眼前這邋遢的人他是他們家公子煙如是對自己催眠一定不是

    他一定不是美人大哥哥活像從灰燼裏爬出來的身居然還掛了幾根稻草凝兒不斷搖頭。

    咦你們見鬼啦都呆在這裏做什麽呢君聆自己卻還沒有一點自知。

    真的是師父小邪收起掉落的下巴,咽了口口水。師父大人,您的形象全毀了

    的確決明點頭附和。原來師父也有這麽可愛的一麵啊對於他而言,他一直有種師父於他來說很遙遠的感覺,但此刻,卻如此真實,如此接近。

    公子,您煙簡直不敢看,慘不忍睹啊

    美人哥哥你是不是不會點火啊凝兒掏了塊手絹遞給君聆。

    怎麽了是不是我臉有東西啊君聆看他們怪的盯著自己,感覺他們的眼神有一種很無奈的光芒,甚至帶了點抽搐的感覺,有這麽悲慘麽

    嗯眾人非常一致且整齊的點頭。噢,我第一次自己一個人生火嘛難免的君聆坦然一笑,等會兒能吃早餐了我先去溪邊洗洗。她說著便飛身離開。

    公子居然會煮飯煙從未見過他動手,雖然會烤肉,不代表會做飯啊原來公子這麽聰明,連下廚都會正常情況下,一般都是女子下廚的,哪有男人進廚房的君子遠庖廚嘛

    凝兒打開鍋蓋,一股醇香的雞肉味道飄散開來,惹得眾人口水蟲開始泛濫。

    好香好香

    粥居然可以有這樣的煮法

    師父好厲害

    那我們開動吧凝兒拿出碗,給每個人盛了滿滿一碗。

    等君聆回來差不多都快見底了,幸虧凝兒事先盛好一碗涼著留給君聆。

    哇,餓死鬼投胎啊昨天明明都吃的那麽多,那麽飽,今早居然還能吃下這麽多真是一群小豬啊服了

    她端起唯一剩下的一碗,慢慢吃著。嗯,味道還差一點,沒辦法,因為調味料不完整,不過能做得這樣已經算不錯了

    師父,以後再煮好不好好好吃哦小邪舔了舔唇,猶如還未吃飽的慵懶小貓咪般可愛。

    有機會再說吧她才不要呢沒事找罪受啊剛剛的形象,她都不想說什麽了這輩子沒這麽狼狽過難怪他們一副見鬼的樣子以後除非緊急情況,她絕對不會再下廚至少不會再獨自生火

    喵嗚雪球悠哉的躥到君聆肩頭蹲著,用它毛茸茸的小腦袋蹭著君聆的臉頰。

    小東西,吃魚麽君聆指著火堆掛著的生魚,她剛剛順手從小溪裏麵逮的。

    喵~~~雪球嗖一下躥回火堆旁,咬著不大不小的魚躍馬車頂棚,慢慢啃去了。

    一頓風卷雲殘的早飯過後。

    我們該路了君聆淡淡的道。

    哥,我可以和你們一起走嗎凝兒拉著決明的手,低著頭道,她不想一個人留在這兒。

    當然了,你哥哥是我的徒弟,他到哪你也到哪回答的是君聆,她溫柔的揉揉凝兒的頭發,多可愛的一個孩子啊她怎麽可能會讓她一個人留在這裏呢

    謝謝美人哥哥凝兒開開心心去收拾東西。

    謝師父收留凝兒決明很感激。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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