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虛偽的假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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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薇娜,我可是一直在把你當朋友的。”
清晨,安薇娜剛剛來到教室就看見塞琳嘟起嘴向自己湊了過來。
“怎麽了?塞琳,我做錯了什麽的事嗎?”麵對塞琳明顯有些不滿的表情,安薇娜感到一頭霧水。
“明明你跟我說過你喜歡的是斯科德大人,但是昨天卻一下子就跟那個英俊的男人走了。”塞琳走到安薇娜,不滿的伸出想要去捏安薇娜白嫩的臉。
“這種事情不要在教室說啦,”安薇娜臉有些紅,她輕輕推開塞琳的,“那是喬爾先生,是我父親的朋友,他昨天隻不過是路過來看看我。”
“所以他真的是那位魔道將軍了!?”塞琳卻一下子激動起來,她拉住安薇娜的,“能把我介紹給他嗎?我感覺到我的愛情之花已經綻放了!”
“……啊……?!”安薇娜一下子被麵前好友的話弄得愣住了。
“什麽嘛,安薇娜好小氣,不是說他隻是你父親的朋友嗎?”塞琳又把嘴撅了起來。
“啊,沒,我隻是太驚訝了,”安薇娜回過神來,她露出一個笑容,“可以啊,聽說前線戰事剛剛告一段落,喬爾先生應該會在帝都呆一段時間,等下次見麵我會介紹給你的。”
“薇娜最好了!”塞琳歡呼了一下,她一下子給了猝不及防的安薇娜一個大大的擁抱,差一點讓後者摔倒。
“好啦好啦,快回去吧,一會希爾瑪夫人就要來了。”安薇娜從塞琳的懷抱掙脫出來,微笑著說。
“恩,薇娜,你可要說話算話。”塞琳對安薇娜綻放出一個笑容來,然後轉過身,蹦蹦跳跳的往自己的座位走去。
好在此刻希爾瑪夫人還沒有到,否則塞琳走路的方式一定會氣得她大發雷霆。
安薇娜看著自己好友的背影,也有些被她的情緒所感染,她坐了下來,拿出書本,靜靜的等待希爾瑪夫人的到來,忽然也有些想念起斯科德來。
裏德爾伯爵坐在自己辦公的房間裏,此刻他正皺著眉頭著一份件。
作為帝國的內務大臣,幾乎整個帝國內部的平民事務都是由他所負責。
他麵前的書桌上擺滿了眾多地方長官遞送過來的公,上麵大多洋洋灑灑的寫滿了他們的得意的政績,不過這之到底有多少真實的東西,則有待商榷。
裏德爾也知道這一點,所以他任由這些公堆成了山,也沒有怎麽去理會過。
他此刻正在為一份匿名的信件而眉頭緊鎖。
這封信是在倆周前被人偷偷放進他的馬車的,上麵檢舉在帝都諾斯希爾西郊,有貴族在強行侵占平民的土地。
信上的字跡歪歪扭扭,而且有很多語法上的錯誤,可以看出寫這封信的人化程度並不高,但裏德爾並沒有直接把這封信扔進垃圾箱,他很快就展開了調查,僅僅用了天就查到了觸目驚心的真相,諾斯希爾西郊,原本成片的農田已經消失了一半,卻有數座莊園在緊張的建設,裏德爾查到了這些莊園幕後的主人,皆是帝都的名門貴族。
隨著調查的深入,他發現除了康奈爾公爵和奧斯汀公爵之外,幾乎所有的名門貴族都參與到了圈地的行列。
這一周來,裏德爾搜集了相當的證據,已經完全足夠應對貴族們任何的狡辯,但是他卻依舊有些猶豫。
作為新貴族的他,這樣站出來指控名門貴族,恐怕會讓貴族之間的對立更加嚴重。
他雖然並沒有把那些隻懂得固步自封的名門貴族放在眼,但是康奈爾公爵和奧斯汀公爵,那自帝國開國便傳承至今的倆大爵位,他們的底蘊,還是不得不去尊敬的。
雖然他並沒有查到這倆位公爵參與其的證據,但是沒有證據不代表就對方本身就是清清白白的。
在名門貴族與新興貴族矛盾越發激化的現在,康奈爾和奧斯汀倆家一直沒有明顯的表態,裏德爾當然不會以為這是保持立,他們實際上隻是在自持身份。
而一旦火焰燒到他們身上,他們一定不會再沉默下去。
但是這樣一來,那些平民本就微末的利益又去讓誰來伸張呢。
裏德爾皺緊了眉頭。
午後靜謐的陽光順著窗子照進了房間,落在裏德爾的臉上,這讓他從激烈的思考回過神來。
已經這個時候了嗎?
裏德爾從自己的椅子上站了起來,他走向玻璃窗邊,有些微微出神的看著窗下的花圃。
雖然現在是冬天,但帝都洛斯希爾的冬天並不算特別寒冷,花圃雖然看不到綻放的花卉,但卻種植了相當多耐寒的長青植物,為冬日寂寥的風景增添了一抹亮色。
裏德爾靜靜的觀賞者窗外的風景,他忽然想起來自己的女兒,塞琳,也是在這樣有著靜謐陽光的冬日下午降生的。
說起來,自己有很久沒有見到塞琳了啊。
裏德爾的妻子病逝很早,她給裏德爾留下了倆個孩子,但大女兒在很小時候夭折,小女孩塞琳就成為了裏德爾最後的珍寶,他幾乎給予了塞琳一切的愛護,無論是感情上的,還是物質上的,但這種愛護似乎有些過了頭,塞琳今年已經十八歲,作為貴族少女,這已經並不算年幼,大多數貴族女孩在十六歲時就已經訂下了一門婚事,但塞琳卻以她大咧咧的與淑女毫不相關性格,讓所有的年輕人避之不及。
事已至此,裏德爾毫無辦法,他狠下心來把女兒送入了貴族學院,去修習貴族必要的知識,期望能夠改變女兒的性格,學院是寄宿製的,而這倆周的休息日裏德爾卻都因為忙於調查而錯過了與女兒的會麵,這讓他的這段時間心理一直有些內疚。
等到這件事情解決,要好好的補償一下塞琳,記得她說過有一條特別想要的裙子,裏德爾思考著,她的生日就要到了,不如就送她這個吧。
裏德爾轉過身,準備回去繼續整理件,對女兒的想念讓他忽然又充滿了幹勁,他下定決心,明天在宮廷的早間例會上,就把他得到證據公之於眾。
但是當他完全轉過身,卻一下子後退了一步。
他的房間不知何時多了一個身披黑色長袍的男人。
“你是什麽人?”裏德爾厲聲的問道,他一邊向他的方桌退去,一邊把不露痕跡的背到身後。
他知道書桌之下,半開的抽屜,藏著一把匕首。
“不要緊張,裏德爾先生,我是喬爾,您肯定不會對我的名字有所陌生。”
男人放下了長袍的兜帽,露出一張年輕的臉來。
“那請問將軍閣下找我有什麽事嗎,我想您應該不至於失禮到忘記敲門。”裏德爾並沒有放鬆警惕,他已經摸到了書桌邊上,背後的已經找出了那把匕首。
“裏德爾先生,請放下你的匕首,我個人不太喜歡這種劍拔弩張的氣氛,我報出名字隻不過是想讓您明白,官出身的您無論如何也不會是我的對。”
小動作被男人戳破,裏德爾微微的歎了口氣,事到如今他反而有些放鬆下來,他隨把匕首擲到一邊,坐到了自己的椅子上,“喬爾先生,您既然這樣說的話,看來您一定想要對我不利了。”
“我能知道原因嗎?”他看著麵前似乎質彬彬的男人,目光似乎想要穿透對方的身體,去看到對方心裏。
“您知道的有些太多了。”男人隨意的觀賞著裏德爾房間的陳設,輕輕的說。
“所以說這是宰相大人的命令嗎?”裏德爾目光忽然銳利起來,他看著男人的眼睛,“我一直以為索瑞森大人是站在新興貴族這一邊的。”
“不不不,您想錯了,索瑞森並不站在任何一邊,我可以破例的給您講一講之後將會發生的事,您會死在這裏,而馬上一個叫拉歐尼斯的倒黴鬼就會‘恰巧’來到這裏,然後他將會成為替罪羊。”
“對,就是那個禁衛軍的隊長,他是傳統貴族勢力年輕一派的代表人物之一。”男人並沒有理會裏德爾驚愕的表情,隻是繼續的說了下去,“然後您這些天搜集到的證據會被曝光出來,然後傳統貴族會因這些而遭受巨大的打擊。”
“這是**裸的陷害,”裏德爾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索瑞森為什麽要這樣做,他想要讓帝國亂起來嗎?他這樣做隻能帶來仇恨與混亂的連鎖,他無法獲得任何的利益!”
“很遺憾,索瑞森並不想獲得什麽利益,他隻不過是想要略微修剪一下不聽話的枝杈而已,你是,那些傳統貴族也是。”裏德爾看見麵前的男人忽然笑了起來,但是眼卻毫無笑意。
“抱歉,我已經在這裏呆的夠久了,那個倒黴的年輕人馬上就要來了,”男人對裏德爾露出了一個歉意表情,“再見了。”他的上浮現出黑色的魔紋,從魔紋一把長劍浮現出來。
“我的女兒呢?她會沒事對不對?”長劍向裏德爾的脖頸飛去,在生命的盡頭,裏德爾忽然大聲的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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