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晨間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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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刁冉冉第一次來到他的住處,進|入他的臥室,看到牆上的照片,問他為何懸掛一幅獵豹的照片時,他給出的回答。{首發}
不過,她太困了,顧不上再去多做欣賞。
她的腿上有傷,暫時不能洗澡,簡單洗漱了一下之後,刁冉冉躺下來,很快沉沉入睡。
等到戰行川洗了澡,走出浴|室的時候,她已經徹底睡著了。
真是個毫無防備心的女人嗬,該說她太單純,還是太有心機呢?
是篤定自己今晚真的會做柳下惠,還是說,她根本就不在乎和自己發生一點兒什麽旖|旎春|色?
他忽然發覺,自己可能有些看不透這個女人了。
這種感覺很複雜,就好像是對一件事原本勝券在握,但現在卻猛然發現,事情可能沒有想象得那麽簡單,想要挽救,似乎又已經來不及……
又是一個了無睡意的夜晚。
戰行川從前患有嚴重的精神衰弱,夜裏很難入睡,那幾年,他經常溜到虞幼薇的臥室,將睡夢中的她抱到自己身邊,就這樣看著她,一直到天亮。
“愚蠢的人才喜歡睡眠,智者多半清醒著。”
他總是如是自嘲。
戰行川想不通,一向不喜歡和別人多談自己的事,怎麽今晚就沒忍住,居然竹筒倒豆子似的,一股腦兒地和刁冉冉說了那麽多。
而這是很危險的,畢竟,他沒有遮掩他和虞幼薇的過往。
如果她夠聰明夠敏|感,很可能會察覺到一絲古怪,繼而順藤摸瓜,查到更多信息。
一時間,戰行川有些後悔。
他更加睡不著,索性靠在床沿,隨手拿了一本雜誌打發時間。
翻翻看看,時間飛快,不知過去了多久,天邊竟然露出了一線白色。
寬大的床|上鋪著黑色的絲綢床單,在燈光下泛著一種冷涼的光芒,一隻手支著後腦,戰行川側躺著,凝視著身邊還在熟睡的女孩兒。
她的肌膚在純黑的床品映襯下顯得更為瑩白細膩,隨著呼吸散發出淡淡的幽香,淡淡的橙花味道沁人心脾。
他低頭,準確無誤地含|住了她的耳|垂,男人的聲音略顯低沉沙啞,那是透露著強自壓抑著欲|望的饑|渴。他是個健康的男人,清晨的時候身邊躺著個誘|人的尤|物,不可能做到毫無反應。
刁冉冉未醒來,似乎咿唔了一聲,感到有些不舒服,所以抬起手來去想要揮開他。
戰行川一把握|住她的手,捏在掌中,口中依舊吸吮著,低語道:“乖,起來了,吃過早飯,我送你回去。”
幸好刁冉冉還閉著眼,否則,他腿|間的變化怎麽也隱藏不了,隆|起的部位無聲地宣示著他現在有多想衝入她體|內狠狠索要。
但是,不行。
戰行川知道,自己現在還不能這麽做。
他的騷擾終於讓刁冉冉有了些反應,就看她的眼皮顫動幾下,終於醒了過來。
眨眨眼,她這才想起來,自己在會所被一匹叫裏昂的馬襲擊受了傷,被送到醫院縫針,又跟著戰行川回到了他的家。
“早。”
她打了個哈欠,伸直手臂,在被子下舒展了一下|身體,小心地避開腿上的傷。
戰行川笑笑,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在男人的床|上一覺醒來後,反應和表情都如此自然不做作的女人。
刁冉冉再眨了眨眼,終於徹底清醒了過來,她終於流露出一絲羞澀,因為沒有想到,戰行川此刻居然和自己睡在了同一張床|上。
生平還是第一次,醒過來的時候,身邊還躺著一個男人。這種感覺很微妙,但似乎因為那個人是他,所以,滋味兒尚可,雖然不算好,但也絕對不算差。
“早,‘柳下揮’先生。我現在是不是真的要好好地思考一下,究竟是你太正人君子,還是我太缺乏女性魅力?”
刁冉冉歪了歪頭,靠著枕頭,輕笑著發問。
戰行川頓時感到哭笑不得,顯然,她還是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晨間反應。
他打了個哈欠,故作不解地問道:“什麽?”
雖然已經動了要讓她做自己的女人的想法,但是,戰行川不覺得自己足以禽|獸到,在尚未有定數的時候,就去徹底占有刁冉冉的身體。
如果想要女人,他有足夠多的渠道,隻要肯出錢就可以。比如,在紐約那一次……
隻不過,對於戰行川來說,那次的經曆,算得上是他人生中的一個小汙點。堂堂戰氏的太子爺,居然落魄到要花錢找女人。要知道,從他成年之後,都是花枝招展的女人們嗷嗷浪|叫著,撲過來找他的。
“沒什麽咯,我去衛生間。謝謝你的收留,昨晚我睡得很香,比在醫院聞著來蘇水的味道,舒服一萬倍。”
說完,刁冉冉一掀被子,就要起身|下床。
她睡覺的時候,並不老實,昨晚起碼踹了三、四次的被。而且,因為沒有睡衣,她身上穿的是戰行川的一件白襯衫,整個下擺都撩了上去,露出一截白白|嫩嫩的肚皮,還有玫粉色的小內|褲。
這樣的畫麵,看得戰行川很無奈,也很掙紮。
“先別走。”
沉默了幾秒,他忽然在心底萌生了一個大膽的念頭。
行動再一次遠比意識更快,下一秒,戰行川一個翻身,飛快地壓到了刁冉冉的身上。當然,他還留有一絲清醒,沒有碰到她受傷的那條腿,也小心地避開了她手臂上的幾處比較嚴重的擦傷。
伸出一根手指,戰行川輕輕地點在刁冉冉的嘴唇上,不許她開口。
“難得我的床|上終於也躺著了一位睡美人,我們聊聊。”
他委婉地告訴她,她是自己帶回家的第一個女人。當然,僅限於這棟公寓。
“真是我的榮幸啊,戰先生。哦不,是柳下惠先生,我希望你能一直保持著你的坐懷不亂,現在也是。”
刁冉冉輕輕推開他的手指,接著扭過了頭,稍稍打量了一下這間臥室。昨晚進來的時候,她太困了,所有的注意力都被牆上的那幅畫給吸引住了,直到現在才掃了一眼其他的陳設。
完全的男性化的臥室,絲毫沒有女性色彩。這一點,似乎有些取|悅到了刁冉冉。
起碼,這多少能夠說明,他並沒有經常把女人往回帶的習慣。除非,他請來的家政鍾點工能把“證據”清理得一絲不剩。
戰行川將頭埋在刁冉冉的肩窩,伸出舌尖,細細地舔|舐|著她小巧瑩白的耳珠,感受到懷裏的女人不住地哆嗦著,他的嘴角邊勾起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
再大膽的女人,被男人壓在身|下,都會緊張,她亦不例外。
她柔|軟的身體像是一株藤蔓一般將他緊緊纏繞,長發從臉頰兩邊垂下,散落在肩頭,此刻的刁冉冉一張素顏,比實際年齡看起來還要小一些,像是隻有十六七歲的青蔥少女。
“你怎麽就那麽篤定,我就一定會老老實實,什麽都不做?”
被她的發梢刺得臉上癢癢的,戰行川伸出手來,捋了一撮兒發絲在掌中把|玩,口中慢條斯理地發問。
刁冉冉也模仿著他剛剛的樣子,將頭埋在他的胸膛上,靜靜聆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
“我就是知道你不會那麽做,至於為什麽,我也不知道。或許,因為你的心裏早就有了別人……”
他不是至尊寶,他的心裏,到底有沒有別的女人留下的一滴眼淚,她看不到。
但是,刁冉冉也不想自欺欺人,假裝感受不到。
從他昨晚的講述裏,她記住了一個女人的名字,虞幼薇。盡管從未見過麵,但隻從這個名字裏,她的腦海中就不自覺地浮現出一個柔弱美人的形象,令人既愛又憐。
“你們女人都是喜歡胡思亂想那些有的沒的。”
戰行川輕描淡寫地一筆帶過,但刁冉冉知道,她說的不錯。
她討厭他語氣裏對女人的那種輕蔑,不禁大著膽子,咬了一口戰行川的脖子。
他一愣,隻有她才敢在他身上留下痕跡,就連幼薇都不曾。
在戰行川看來,刁冉冉就像是一頭生氣勃勃的母豹子,身手矯健,又帶著點兒莽撞。而虞幼薇則像是一株沉靜優雅的睡蓮,靜靜地盛開,綻放著她攝人心魂的美麗。
一個是動物,一個是植物,兩者完全不具有可比性。
忍著脖頸上傳來的痛意,戰行川由著刁冉冉發泄著,盡情地隨她的小性子。
“我帶你回來,隻是怕你一個人留在醫院,會感到寂寞。”
他的話讓刁冉冉感到無比的好笑——寂寞?!
隻有有錢人才會擁有這玩意兒,它是世上最昂貴的的奢侈品,至於那些苦於奔命的窮人連想都不要想,也沒有時間精力去想!
在某些方麵,她也是個窮人。
微微一哂,刁冉冉嬌笑出聲,細嫩的手指擦過戰行川胸前的兩點凸|起,惹來他壓抑的低吟。
“怕我寂寞?那你就不寂寞?”
揶揄的聲音響起,她臉上的笑容愈發朦朧起來。
戰行川一怔,繼而笑起來,他很少會這樣笑,因為這樣的笑容才是發自內心,不是皮笑肉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