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一定要問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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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刁冉冉越走越遠的背影,戰行川挑了一下眉頭,摸了一下下巴,露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比·奇·小·說·網·首·發
他又看了看在舞池之**舞的溫逸彤和喬言訥,見她一臉幸福又羞澀的表情,心頭的那份沉重感更加加重了幾分。
溫逸彤算是戰行川的酒肉朋友之中的一個,認識很久了。
很多人都覺得,酒肉朋友不算是朋友,可是他卻有不同的見解:酒肉朋友聚在一起,吃吃喝喝,開心快樂。臭味相投的時候都是你情我願,一拍兩散的時候也不至於背後再捅一刀。
和那些表麵上看起來蜜裏調油的朋友相比,酒肉朋友直接多了,也單純多了。
所以,戰行川還是很在意自己和溫逸彤之間的友情,眼見著這麽多年來,她的感情之路一直不順,他也不希望她再一次受傷,而且,還是在她第一次用情頗深的前提下。
戰行川看得出來,在溫逸彤和喬言訥兩人的互動之中,還是她更加主動一些。
而這對於一段剛剛展開的男女關係來說,並不是一個好的兆頭,戰行川遊戲花叢多年,對於這些事,自然再清楚不過,他是怕溫逸彤可能會倒貼。
刁冉冉走進洗手間,耳根還有些熱,因為戰行川剛才說的那些話,真的很令人害羞。
她沒什麽經驗,一切都隻是和他,在那方麵都是受他的教導和引領。
對著鏡子照了照,刁冉冉的眼睛裏還是有些異物感,她連忙把雙手洗幹淨,然後掏出隱形眼鏡盒,小心地把眼睛裏的隱形眼鏡取下來。
看來還是不習慣啊,取下來之後,她晃了晃頭,果然舒服多了。
不過這麽一來,她的視線就不那麽清楚,因為刁冉冉沒有近視,但是她卻有不到200度的近視,可她又一直不敢去配眼鏡,擔心被人懷疑,所以隻好戴隱形。
重新補過了口紅,刁冉冉準備回去。
她剛一轉身,就發現女洗手間的門口靠著一個人,正在低著頭,用打火機點燃一支煙。
第一眼沒有看清楚,刁冉冉立即眯了眯眼,這一次看清楚了,是喬言訥。他應該是早先就走過來,一直在這裏等著自己的。
“你幹嘛?這裏是女洗手間,小心被人當成是變態。”
刁冉冉平靜地說了一聲,站直身體,試圖打消喬言訥的任何不良念頭。
她不是什麽都不懂的小女孩兒,不會單純到以為,他隻是來這裏吸一根煙那麽簡單。他一定有話要跟自己說,而那些話,又絕對是一些不適宜他說更不適宜她聽的話,刁冉冉保證。
“是嗎?我覺得自己是站在公共區域。”
聽到刁冉冉的話,喬言訥張開雙臂,退後一步,滿臉無辜地從女洗手間門口一直退到了公共的洗手池位置。
“隨你,我要回去了。”
她動了動嘴角,冷冷說道,試圖從他的身邊走回去。
喬言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他的動作很急,但是力道卻並不大,似乎是怕弄疼她。
“看見我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摟摟抱抱,親親熱熱,你的心裏真的不酸嗎?別忘了,雖然我以前也是被一群女人圍著,可是我從來沒認真過,我身邊的位置隻為你一個人留著。現在,這個位置有人了,你就連一點點的不舍得都沒有嗎?”
他不懂,不是說女人是最容易吃醋的生物嗎?可是,為什麽刁冉冉兩次看見自己和溫逸彤在一起都好像沒什麽反應似的?
他快被她逼死了!
刁冉冉怔了一秒鍾,低頭看了一眼喬言訥的手,用口型說道:“放開我。”
她怕有其他的人來洗手間,萬一被人看見自己和他拉拉扯扯,傳出去什麽謠言就不好了。到時候,戰行川和溫逸彤或許都會產生誤會,四個人再見麵,勢必會十分的尷尬。
喬言訥不為所動,還抓著她的手臂。
刁冉冉微微變了臉色,用力甩了一下,他原本就沒有太用力,所以她一下子就成功地甩脫了他的手。
“我沒有不舍,也沒有醋意,我甚至覺得很開心,因為有人愛你,照顧你。”
她活動了一下手臂,淡然地回答道。
喬言訥難以置信地看著她,似乎說什麽都不肯相信刁冉冉的話。
他嚅動著嘴唇,臉上的表情看起來無比的詭異,目光定定地看著她,兩隻眼睛一轉不轉,陰沉得可怕。
“冉冉,我都快不認識你了……真的,我現在有一種感覺,你變得已經完全不是你了。”
喬言訥抹了一把臉,正色地說道。
刁冉冉抬起手,撫著自己的額頭,冷靜了兩秒鍾,點頭道:“我說過,我有事情要找你談,可是今天不行……”
她壓根沒想過在今晚向喬言訥坦白一切,就算她真的說了,手上沒有證據,他也根本不會相信,反而會覺得自己滿嘴在胡說八道。
“為什麽今天不行?你還想編什麽樣的借口來糊弄我?孩子的事情,你騙了我那麽多年,你還有什麽不能做的……”
喬言訥憤怒之下,脫口而出。
刁冉冉頭皮一麻,已經嚇瘋了,她跳起來,衝上去一把捂住了喬言訥的嘴。
孩子,他怎麽能夠在這裏提到那件事!
喬言訥自知失言,那件事是他和刁冉冉之間的最大秘密,無論如何都不能拿在大庭廣眾之下隨便說說,所以,他立即閉嘴。
刁冉冉的眼眶已經泛紅,她愣愣地收回手,想要拉開和喬言訥的距離。
但他卻已經快了一步,抓住了她的手,將她再一次拉向自己。
“抱歉,我不該這麽直白地說出來。我忘了,那件事……其實對你的傷害是最大的……冉冉,你和那個戰……”
喬言訥急急說道,還想要再說什麽,不遠處忽然響起一聲呼喚。
“言訥?言訥?哎,你們有沒有見到喬先生……”
很顯然,溫逸彤正在尋找著喬言訥。
刁冉冉急忙抽回了手,一連後退了好幾步,她好不容易才站穩,然後頭也不回地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她怕溫逸彤察覺到自己和喬言訥之間的異常,所以逃也似的一直衝到了走廊的盡頭。
站在走廊的盡頭,刁冉冉好不容易才讓自己的心跳恢複正常。
她發現,自己的指尖冰涼,還在微微顫抖。
如果剛才的情形,真的被溫逸彤或者戰行川看見,她甚至不知道該怎麽去為自己辯解。
呼出一口氣,刁冉冉看了一眼腕表,決定回去找戰行川,差不多的話,他們可以離開這裏,返回醫院了。
剛一轉身,她就看見,坐在輪椅上的戰行川就在她的背後,大概距離七、八米的距離。
她腦子裏“轟”的一聲巨響!
來這裏隻有一個方向,也就是說,戰行川是從她剛才走過來的那個方向,一路跟來的。
刁冉冉立即垂下雙眼,不敢去和他對視。
她不知道,他已經來這裏多久了,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看見自己和喬言訥糾纏在一起,甚至更不知道,他有沒有聽見那句話。
可怕的沉默。
誰也不說話。
戰行川隻是那樣看著她,眼神裏帶著無法輕易分辨的東西。
刁冉冉盯了半天腳尖,她知道,一直這麽不出聲音其實才是最危險的。所以,她猶豫了一下,還是鼓足勇氣抬起頭,看向戰行川,扯了扯嘴角,小聲問道:“你都好了嗎?身體要緊,我們跟他們打聲招呼,先走吧?”
說完,她就朝著他走過去,想要推他離開這裏。
不料想,戰行川推了一下輪椅,避開了她伸過來的手。
刁冉冉頓時有些尷尬,一隻手還伸在半空中,卻抓了個空。
“我沒有聽清楚,什麽孩子,誰和誰有了孩子?”
他眼神危險地看著她,皺了一下眉頭,至於她剛才和喬言訥的對話,因為隔得比較遠,他沒法聽清。
就在刁冉冉走進女洗手間後不久,戰行川也因為內急,所以到了對麵的男洗手間。
他在裏麵的時候,聽見門外似乎有人說話,加上自己行動不便,推起輪椅比較麻煩,戰行川不想隨隨便便就接收到同情的目光,所以他就沒有馬上出去。
沒想到,他居然聽到自己的妻子在和別的男人說著一些不想被人聽見的話!
刁冉冉本能地向後退了一步,臉上的血色在一瞬間全都褪去了。
果然,他還是聽見了。
“不、不是……沒什麽孩子……”
她把那隻手飛快地收回來,垂在身側,緊緊地握成拳,幾個指甲都狠狠地嵌在了掌心裏,努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
戰行川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她,或者說,她的話是把他當成了傻子。
“對了,我記得有一晚,你忽然向溫逸彤求助……啊哈,那天你應該是去參加了喬言訥的生日派對,然後他心髒病犯了被送到醫院搶救。那件事,你隻對我說了一半,還有一半,應該就是你們剛才說的了,孩子。誰的孩子,你的,你和他的?”
他咄咄逼人,似乎一定要問個清楚不可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