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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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不得他一言不發,冉習習恍然大悟,原來,風水輪流轉,今天輪到戰行川發燒了。品 書 網 (..   )

    她舉著手機,照了照四周,確定電梯應該不會再忽然下沉了,這才稍微放下心來。萬一整個轎廂掉下去,他們兩大一小,不死也得沒了半條命。

    眼看著冉習習走來走去,戰行川無奈地說道:“你不要到處走,萬一重心偏了,電梯上麵的支撐軌道斷掉,大家一起掉下去……”

    就好像要驗證他的話一樣,她立即察覺到腳下輕晃了幾下。

    “閉、閉嘴!”

    果然是衰神,一張嘴就沒有好話,冉習習慘白著臉,恨恨地盯著戰行川。

    “就算死,我也不和你死在一起!”

    她瞪了他一眼,然後小心翼翼地挪到另一角,盡量保持著平衡。

    戰睿玨已經嚇得哭不出來了,他張著嘴,緊緊地抱著戰行川,把臉埋在他的肩膀上,不住地嗚咽著,還時不時地回頭,借著手機的光亮去尋找冉習習的身影。

    謝天謝地,不知道是幾分鍾還是十幾分鍾以後,電梯外麵傳來了人聲。

    “裏麵有人嗎?有幾個人?有沒有受傷?”

    冉習習急忙大聲回答道:“有!兩個大人,一個小孩!沒有受傷,就是有人發燒了,拜托你們快點兒把我們弄出去!”

    外麵的人立即安撫他們,說馬上就能打開電梯,不用害怕。

    果然,兩分鍾不到,電梯的門被維修人員從外麵用工具給打開了,光和空氣一起湧進來。

    冉習習|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電梯裏的空間太狹小,她幾乎已經有些呼吸不暢了。

    “慢慢走出來,別害怕。”

    一個經理模樣的男人向她伸出手,攙扶著她走了出來。

    戰行川也抱著戰睿玨邁出電梯,冉習習看見,冷汗已經沿著他的臉頰向下流著,走路的時候,他的兩條腿甚至也在微微打顫。

    她本想伸手接過戰睿玨,可剛一邁步,腳踝處傳來一陣劇痛,“哎呀”一聲,冉習習險些摔倒。

    旁邊的經理手疾眼快,急忙扶住她。

    “冉小姐,請堅持一下,我們馬上送你去醫院。”

    她是酒店的高級客人,如今卻意外受傷,對此,酒店方自然是要負全責,更害怕得罪了嘉皇娛樂和ng集團兩家商業巨頭。

    “不,我不去醫院,我不想去。不是很嚴重,你幫我拿藥就可以,我想休息一下。”

    一聽說去醫院,冉習習立即搖頭拒絕。

    她現在昏頭漲腦,此刻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馬上鑽進被窩裏,好好地睡上一覺。

    “你叫人去幫一下戰先生吧,他發燒了。”

    稍有遲疑,冉習習還是輕聲和經理說了一聲,當然,她完全是看在戰睿玨的麵子上,生怕戰行川燒得迷迷糊糊,一個不小心,把孩子給摔了。

    聞言,經理立即讓同事去幫忙。

    折騰了半天,冉習習|總算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她又一次謝絕了經理的好意,隻是讓他幫忙送些跌打損傷的藥來。

    “好的,您稍等,我馬上就送來。”

    冉習習坐在沙發上,脫掉絲襪,抬起腳一看,腳踝果然已經高高腫起了,她隻好連連歎氣。

    雖然如此,一想到戰睿玨,她的一肚子火怎麽也發不出來似的,想到他用玩具賄賂自己的一幕,冉習習倒是忍不住笑起來。笑完,她又有些難過,看來,小家夥是真的一心想要跟她走,而她才和他見了不過幾麵而已。由此可見,戰行川和虞幼薇對這個孩子是多麽的疏於關心,要不是這樣,或許他也不會患上自閉症。

    想著想著,一陣困意襲來,她靠著沙發,居然睡著了。

    冉習習是被手機鈴聲給吵醒的,她一驚,徹底醒了過來。

    她發現身上蓋著一條薄毯,手邊多了幾個瓶瓶罐罐,還有一張字條,是酒店經理留下來的,說看她睡著了,就沒吵醒她,如果有什麽問題,可以隨時聯係酒店管家,還有一些致歉的話之類的。

    冉習習匆匆掃了幾眼,然後從包裏取出手機。

    是律擎寰打來的,因為長時間沒有接聽,已經掛斷了。

    她考慮了片刻,還是回撥給他。

    他馬上接起,聲音裏帶著一絲關切:“你在哪裏呢?聽說,克爾斯先生已經回國了,是嗎?”

    冉習習苦笑一聲:“是啊,大老板回法國了,我的同事因為家裏有事,所以我留下來了,負責和你們公司一起完成剩下的工作。”

    律擎寰已經從手下那裏聽到了這個好消息,得知她還要在中海停留一段時間,他自然感到一陣高興。

    “晚上有沒有安排,一起吃飯?”

    他試著約她出來吃晚餐,心裏已經計劃了好幾個風格各異的餐廳。

    看了看自己腫起來的腳踝,冉習習搖頭拒絕道:“改天吧,我想早點兒休息……”

    見她興致不高,律擎寰沒有強迫,又聊了幾句,他掛斷了電話。

    有些悵惘地盯著暗下去的手機屏幕,他看了看手邊的那個包裝精美的禮物盒,默默地歎了一口氣,隻好把它塞進抽屜裏。

    冉習習放下手機,一扭頭,發現沙發上還有一部手機。

    她愣了愣,才反應過來,這是戰行川的手機,她之前一直拿在手中,居然忘記還給他了。

    猶記得當年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就把手機落在了她的車上。然後,那個該死的男人還騙她,說手機裏有他的露|點|照,她因為按捺不住好奇,索性把手機相冊翻了個遍,結果一無所獲。就在這個時候,他又來嘲笑她,還用茄子和牛奶擺出羞恥的造型,拍成照片,故意刺激她……

    冉習習正想得出神,門鈴響了。

    她險些從沙發上跳起來,好不容易單腳站起,她一下下跳著去開門。

    “我的手機?”

    穿著睡衣的戰行川站在門口,應該是吃過藥了,也洗了個熱水澡,他的臉色看起來好了不少。

    “哦。”

    她側身,讓他自己進來取。

    他看了看她懸在半空中的那隻腳,猜到她是赤腳一路跳過來的,頓時皺了皺眉頭。

    “沒有擦藥嗎?”

    冉習習不置可否,顯然是不想和他多談。

    “你的手機在沙發上,拿了就走吧。”

    她靠著房門,顯然是打算等他一走出去,馬上關門。

    戰行川走進門,然後一俯身,直接將冉習習打橫抱起。

    “喂,你幹什麽!”

    她大驚失色,口中尖叫,兩隻手拚命拍打著他的胸口。偏偏,戰行川不為所動,不僅抱著她,還順便用腳把門一勾,兩人的身後頓時發出“嘭”一聲巨響。

    他一路把她抱回了沙發,讓她在沙發上坐好,然後,戰行川這才站直了身體,雙手抱胸,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一臉驚恐的冉習習,輕輕翹起嘴唇,露出個意味莫名的笑容:“你叫什麽?你以為我會對你做什麽?你昨晚把我踢得都快不舉了,現在還有什麽好怕的?”

    一聽這話,冉習習果然閉嘴。

    不過,她的心裏卻感到十分好奇——自己的那一下子真的有那麽厲害?!

    “不信?那我給你看一看?”

    戰行川斜睨著冉習習,故意嚇她,說罷就要在她的麵前寬衣解帶,眼看著就要把睡衣給解開。

    她咬牙,把臉扭向一邊,嘴裏哼哼道:“看完再補上一腳嗎?”

    他的動作戛然而止,臉上帶著猶豫不定的表情。

    懷疑她真的會這麽做,戰行川還是把腰間的睡衣帶子重新緊了緊,然後四下一看,剛好看見那一堆瓶瓶罐罐。

    “靠著沙發坐好,把腿伸直。”

    他在一堆跌打藥之中挑了半天,舍棄了噴霧,最後還是拿起一瓶老牌藥油。

    冉習習冷著臉拒絕:“不用,你拿完手機了吧?馬上走。”

    戰行川用一副看傻子似的表情看著她,拿起藥油,抓在手中,然後在沙發另一端坐下,不由分說地拉過她扭傷的那隻腳,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你發燒了,別傳染我。”

    她一臉嫌棄地說道。

    “誰傳染誰?明明是你先發燒的,我這兩天都和你在一起,你還惡人先告狀。”

    戰行川在掌心倒了一些藥油,先搓勻,然後再輕輕地貼上了腫起來的腳踝,緩慢地揉起來。

    就算他的動作再輕柔,再小心,可冉習習還是疼得向後一縮,眉眼全都皺了起來,隻是她不肯出聲,拚命忍著。

    他抬頭看了她一眼,知道她一向最怕疼,下意識地把動作又放輕了一些。

    “睿睿呢?”

    冉習習迫切地需要轉移一下注意力,想要隨便說點兒什麽,可能就不會覺得那麽疼了。

    “我讓妙妙把他接走了,他不是不想和我在一起嗎?”

    戰行川顯然還在生戰睿玨的氣,語氣不善。

    她冷笑一聲,沒說話。

    “你現在一定很解氣吧?睿睿自閉,不肯說話,和我的關係也不好……”

    他也有些惆悵,不知道該怎麽去和兒子建立起正常的父子關係。

    冉習習看了看他,雙手抱胸,又是一聲冷笑:“不,我才不想讓報應落在孩子的身上,我倒是更希望看見你公司破產,疾病纏身,妻離子散,家破人亡,孤獨終老,悔恨終生。”

    她一口氣把自己所能想到的惡毒詛咒全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