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證據擺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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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妙妙和容謙根本不知道戰行川偷偷從醫院跑回了家,兩個人撲了個空,給他打過電話,才知道他已經自作主張地出院了。

    無奈之下,他們隻能由他去了。

    還是容謙說話一針見血:“別看他現在作踐自己,其實,他心裏比誰都清楚接下來該怎麽辦,不過就是麵子那一關過不去罷了。”

    如果不是因為胸前係著安全帶,坐在副駕駛上的孔妙妙幾乎都要跳起來,她把臉轉過去,瞪著容謙,惡狠狠地說道:“麵子?麵子頂飯吃、頂衣穿、還是頂老婆孩子圍著轉?他的麵子是麵子,別人的麵子都是屁股嗎?”

    無奈地笑了笑,顯然,容謙對於自己女朋友的歪理感到一陣無言以對。看起來,因為當年的事情,她一直對戰行川心懷芥蒂,難以釋懷。畢竟,冉習習是她的好朋友,這也是情理之中。

    “我隻能說,我是男人,所以我比你更了解男人。再說,我和行川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是什麽人,我很明白。依我看,你也別再為別人打抱不平,繼續對他冷嘲熱諷沒有任何幫助,反而容易起到反效果。”

    容謙太了解孔妙妙的那張刀子嘴了,功力深厚,她要是真心想去挖苦一個人,絕對能讓對方無地自容,恨不得鑽到地縫裏去。

    她不服氣地撅了撅嘴,哼道:“那你要我怎麽辦?一聲不吭,看著他繼續作死?”

    伸手摸了摸孔妙妙的頭,容謙笑得猶如一隻偷吃到了肥雞的狐狸一樣,極為奸詐地回答道:“你不是正在查虞幼薇的個人賬戶嗎?讓我來幫你,這一次,絕對把她的祖墳都刨出來。”

    聽了他的話,她的雙眼一亮,一把抱住了容謙的手臂,連聲說道:“太好了,太好了!”

    他假裝抽回自己的手,專心開車,嘴角不自覺地緩緩勾起。

    “今晚,你在上麵。”

    孔妙妙狠了狠心,咬牙道:“上麵就上麵,看我不弄死你!”

    好像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一樣,容謙頓時笑得停不下來,幾乎要把車子撞到綠化帶,他好不容易忍住笑,一臉傲然:“也不知道是誰,在床上除了求我就是求我,既然你這麽厲害,還想弄死我,那以後也別想讓我放過你,走著瞧。”

    一聽這話,孔妙妙的臉垮了下來。

    她默默地想著,這筆賬全都要算到戰行川的頭上,為了幫他,自己真是忍辱負重!

    與此同時,躺在床上的戰行川一口氣打了兩個噴嚏。

    “一聲想二聲罵,誰罵我了?”

    他喃喃自語,用紙巾狠狠地擤著鼻涕,聲音裏帶著濃濃的鼻音,聽起來甕聲甕氣的。

    體內的炎症未消,戰行川的臉色很不好,身體也虛弱得厲害。昨晚,冉習習走後,他親手給戰睿玨洗了個澡,不過十幾分鍾而已。洗完之後,他發現自己渾身的衣服都濕透了,一陣陣出虛汗,四肢軟綿綿的,使不上力氣。好不容易哄睡了戰睿玨,他掙紮著,勉強衝了個熱水澡,也直接倒下,一睡就是一整宿,再次睜眼,已經是今天的中午了。

    本以為昨天的事情對戰睿玨影響很大,沒想到,等到戰行川下樓吃飯的時候,才發現他竟然一個人在看早教光碟,正在根據電視裏的講解,嚐試著做簡單的十以內加減法算術題。

    戰睿玨的手邊放著幾本畫冊,還有幾張白紙,上麵歪歪扭扭地寫著他的名字。

    “李姐,睿睿看的早教課是幾歲的?”

    戰行川走過去,沒有打擾到正在專注做題的戰睿玨,他撿起那張紙看了看,又朝電視屏幕裏望去,心裏有些好奇,這好像不是三歲孩子看的。

    聽見聲音,李姐快步趕來。

    “早教光碟是一整套的,按照年齡劃分,從十八個月到六歲都有,這個……好像是五歲的呢。”

    她翻著外包裝,也有些驚訝。

    早知道戰睿玨聰明,可沒想到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小家夥居然自己翻出來了自己感興趣的光盤,有滋有味地看了起來,甚至還跟著嚐試。

    半小時以後,戰行川發現,十道題,戰睿玨錯了一道,對了九道。

    雖然,這些都是最簡單的算術題,然而對於一個才三歲多的孩子來說,已經是相當不錯了。

    不僅如此,戰行川還發現,戰睿玨似乎對需要動腦和動手的課程很感興趣,因為他把算術類和手工類的光盤都挑出來了,一盤盤放在茶幾上,而和音樂有關的則全都收進櫃子裏,不打算看。

    對於這個小小的發現,戰行川覺得十分好笑,因為,他自己就是五音不全,對唱歌和樂器之類的東西完全不感興趣。

    看來,遺傳這件事,還真的很有些道理。

    做完算術題,戰睿玨一個人跑進花園,拿著一個紅色的小噴壺,給他親手栽種的那三棵小樹苗澆水,每一棵都認真澆灌。澆完水之後,他放下小噴壺,蹲在掛著冉習習照片的那棵小樹苗前,單手撐腮,兀自發著呆。

    遠遠地,戰行川隔著落地窗玻璃,看著小小的人兒。

    驀地,他發現,戰睿玨托腮的樣子,看上去竟然是那麽的熟悉!

    他的整顆心都跟著一顫,有一種強烈的悸動,令戰行川竟然有些害怕的感覺。這麽多年來,他都很清楚,戰睿玨長得和自己很像,幾乎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偶爾,他會拿出自己小時候的照片,和戰睿玨的照片擺在一起,一左一右,看起來極為相似。

    但是,他從來沒有想過,除了自己,他到底還像誰。

    一直到這一刻,看見戰睿玨孤孤單單地蹲在花圃的前麵,用小手撐著半張臉,歪頭看著樹苗的樣子,戰行川竟然從他的身上,確確實實地看到了冉習習的影子!

    他不得不承認,如果說戰睿玨和自己是形似的話,那麽,他和冉習習就是神似!

    可這個孩子從一出生就和她分開了,三年以來,他們根本沒有在一起生活過,為什麽竟然會如此的相似?戰行川百思不得其解。

    他猶豫著,正準備去花園裏把戰睿玨拉回來,卻看見他對著那棵小樹苗動了動嘴唇,好像正在小聲地說著什麽。

    雖然聽不到,但從他的口型裏可以看出來,戰睿玨喊的是“媽媽”。

    心頭泛起一陣苦澀,戰行川不明白,為什麽他一定認為冉習習是媽媽,卻不肯把這兩個字給予虞幼薇呢?虞幼薇用了三年的時間,拚命向他示好,卻沒有換來一個字,就連自己也沒有聽到過一次“爸爸”。而冉習習忽然出現之後,居然就有了這種至高無上的待遇,實在令人感到羨慕嫉妒恨。

    正想著,戰行川的手機響起。

    他本不想接聽,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卻立即接起。

    “戰少,你讓我查的,可能有眉目了!”

    那端傳來聲音,透著一股欣喜。

    戰行川倒是沒有特別驚訝,他一挑眉頭,聲音聽起來還有些沙啞:“有眉目就是有眉目,什麽叫做可能有眉目?”

    “哎,給你幹活,還要聽著你的數落。好了,不跟你兜圈子了,我馬上把信息庫提取出來的信息全都發到你手機裏。不過,事先說好,我不負責挑選,所以數據信息都是原始的,你自己找。”

    一聽這話,戰行川的神態也是微微一變。

    他沒想到的是,居然真的從運營商那裏提取到了幾年前的信息,而且是私人號碼上的信息,這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認真道謝之後,戰行川掛斷電話,一分鍾後,他的手機裏傳進來了大量的數據庫信息。

    他拿著手機,去了書房,將信息導入電腦。

    果然,屏幕上傳來密密麻麻的文字和圖片記錄,而時間跨度也是從四、五年前到最近一個月。如果不是親眼看到,戰行川還真的不知道,自己這幾年使用微信竟然如此頻繁,居然產生了這麽龐雜的信息。

    保存好之後,他坐下來,手指輕敲,打出來一串代碼。

    作為曾經的高材生,這點簡易代碼是根本難不倒戰行川的,所以,一分鍾以後,他就完整地提取出來了自己、虞幼薇和冉習習三個人曾經的信息數據。

    初步篩選之後,他終於看到了那條信息,冉習習口中的那條定位信息。

    時間,吻合;地點,吻合。

    看這屏幕,戰行川陷入了沉默,他一直以為,這件事是冉習習在腦子裏臆想出來的,因為那段時間,她懷著孕,而且情緒不穩,很容易胡思亂想。再加上,她一直對虞幼薇充滿了敵意,也不排除會把莫須有的罪名安在虞幼薇的頭上。

    而現在,事實證明,是他大錯特錯了。

    冉習習沒有撒謊,而虞幼薇卻做過見不得人的事情。

    戰行川明白,她到底為什麽要這麽做,無非是想要讓冉習習以為,他們兩個人生米做成了熟飯,他婚內出軌,背叛了他們的婚姻。

    也許,她一氣之下,會提出離婚。

    也許,她一氣之下,會動了胎氣。

    無論哪一種,都不是好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