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決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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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戰行川來說,要房子,要車子,要公司,要錢,這些都好辦。品 書 網. . 唯獨要孩子,這是他萬萬不可能答應的。龍之逆鱗,觸之即死,戰行川的逆鱗就是他的兒子,任何人想要把戰睿玨從他的身邊奪走,那都是自取滅亡的行為,絕對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虞幼薇雖然知道他在乎孩子,卻沒有想到,戰行川的反應竟然激烈到了如此地步。坦白說,她並不是真心想要奪下戰睿玨的撫養權,在虞幼薇看來,且不說那並不是她的孩子,就算是她的親骨肉,一個女人離了婚,帶著別的男人的兒子,想要再嫁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她不想再去走虞思眉的老路,那麽年輕就撒手人寰,說到底還是多年操勞,外加沒有盡早醫治。所以,虞幼薇也隻是試探了一下,看看戰行川的底線在哪裏。“我不會讓那個女人得逞的!自從她回來,一切都變了!我們認識多少年了,你現在一句簡簡單單的抱歉,就讓我這麽多年的青春淪為了一個大笑話!戰行川,你太自私了!憑什麽你想要的時候,我就要老老實實站在這裏等你,你不想要的時候,我就得馬上滾開不礙你的眼?”見他態度堅決,虞幼薇索性也撕破臉皮,低聲吼了出來。她的話令戰行川下意識地退後了一步,相比於她,其實他是更意外的,因為虞幼薇所說的這些話,隱隱約約地,他記得冉習習曾經也說過。擺渡一嚇潶、言、哥關看酔新張姐兩個女人,對他說了幾乎一樣的控訴的話,這令戰行川不得不進行了一番自我反思。也許,在整個關係中,他才是錯得最離譜的那一個。強烈的內疚感,使得戰行川幾乎說不出話來。此刻,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盡量補償她,不再去追究當年的事情。“總之,你不能帶著睿睿和她在一起。”虞幼薇的心中泛過一陣酸痛,憑什麽那個女人在已經離開了三年之後,依舊還能影響他的決定?難道,真的如他所說,他已經愛上了她,對她不可自拔?不,她不相信!他的心一直都是在自己的身上才對!她根本沒有機會搶走他!還是說,男人都是因性而愛?因為和她一次次地上了床,所以沉迷於她的身體所帶來的歡樂?這麽一想,虞幼薇立即狠狠地咬著牙關,用力將身上的白色西裝外套扯了下來,她的力道之大,讓上麵的唯一一粒扣子都掉了下來,在地板上歡快地蹦跳著。不僅如此,她繼續把白色的打底脫掉,直接露出了內衣。戰行川被虞幼薇的舉動嚇得又退了一步,臉色驚懼,他第一次覺得,一個女人在自己的麵前寬衣解帶,是一件如此恐怖的事情。“她在床上很厲害嗎?讓你很爽嗎?為什麽不和我試試?也許你會發現我比她強多了!說不定,她吃慣了外國大香腸,你早就喂不飽她了,就不怕以後她給你戴上幾頂綠帽子嗎?”她冷笑著說道,一步步向他走來,直接拉住了戰行川的手,把它按在自己的胸口上。他感受到那溫軟的肌膚,不由得哆嗦了一下,立即把手抽了回來。“閉嘴!不許你這麽說她!”戰行川幾乎是惡狠狠地回應著她的話,他想不到,虞幼薇怎麽會說出這麽粗俗的話來,如果不是親耳聽見,他一定不會相信。“為什麽不能說她?你難道忘記了,她有多麽恨你,她當初是怎麽用匕首來捅你的?你差點兒死掉!是誰趕來救你?是誰天天照顧你?是誰為你四處奔走?是我!就算你欠了她什麽,你也早就還完了!你難道沒想過嗎?她為什麽會忽然回來,為什麽會讓你知道她回來,為什麽會和睿睿搭上關係?她根本就是有目的的!她既要搶走睿睿,又要報複你和我!”虞幼薇大聲喊著,胸前的雪團上下顫動,她幹脆將內衣也脫掉,讓它們完全暴露在戰行川的眼底。見他扭過頭去,她直接用手捧著,一步步走過去,送到他的麵前。“你別這樣。”戰行川保持著側身的姿勢,啞聲說道。他現在沒有心情去和任何一個女人纏綿,自然也包括她。“它們一直都是屬於你的!都是因為你的遲疑,才被別人搶在了前麵!你為什麽不愛我,你為什麽不要我!我們早就應該把那些不好的事情全都忘記,重新開始……行川,行川……”虞幼薇主動貼著他,口中喃喃,雙手摟著他的頸子,試圖親吻他的嘴唇。不知道為什麽,他的心頭竄起一股濃濃的厭惡感,就連從她身上傳來的香水味道都令他感到一陣不適應。所以,戰行川想也不想地推開她,然後,他撿起地上的西裝外套,隨手搭在了虞幼薇的肩膀上。“你自重。分手的事情,我已經考慮很多天了,和任何人都沒有關係,你不要胡思亂想。其實,自從你接手信虹地產之後,我就覺得你變了。我不是一個小氣的男人,不會因為自己的女人能幹而心生妒忌。但是,你的變化還是令我感到措手不及,讓我懷疑過去的美好已經蕩然無存。今天的事情,更加令我確信自己的決定是對的,抱歉,我們分手吧。”原以為說出這番話,會十分困難,沒想到真的說出來之後,戰行川反而有一種從頭到腳的解脫。他長出一口氣,又深深地看了虞幼薇一眼,眼神裏沒有愛欲,沒有留戀,有的隻是一種說不清楚的憐憫,然後,戰行川掉頭就走。眼看著他真的要走,她猶豫了一秒鍾,還是向前跑去,從後麵一把抱住戰行川。“不!我不同意!你為什麽要這麽狠心!我被你們戰家的人害得好慘!你以為他死了,一切就結束了嗎?你怎麽能這麽對我!要不是因為愛你,我早就不想活了……”虞幼薇哭訴著,雙臂緊緊地攬著戰行川的腰,把臉貼在他堅實的後背上,怎麽也不肯讓他離開。他一動不動,任由她發泄著心頭的恨意和不甘。有那麽一瞬間,戰行川也有一種想要朝著天空大喊大叫的衝動。他不明白,這種事情為什麽要發生在自己的身上,他到底做錯了什麽,為什麽要承受這種悲劇。他的父親為什麽要那麽禽|獸,強|暴了她的女朋友,又把這個罪名安在了他的頭上,讓他不安了十年,內疚了十年,甚至因為這件事而犯下了另一個更大的錯誤。許久,戰行川歎了一口氣。虞幼薇的心底一顫,她想著,也許,他這一次還是會心軟,給自己一個機會。一想到這種可能,她不由得暗暗竊喜。然而,下一秒鍾,他的話就徹底令她的希望破滅了。“每一個人都要好好活著,因為生命太寶貴了,一旦結束,就再也沒有重啟的可能。其實,感情也一樣,希望你明白。”說完,戰行川用力地掰開了虞幼薇的手,從她的懷中掙脫出來,打開辦公室的房門,大步走了出去。她愣在原地。足足一分鍾以後,虞幼薇終於發出一聲恐怖的尖叫,她抓起茶幾上的茶具,朝著房門狠狠地擲去。還不夠解恨,她索性把手邊能夠拿起來的東西一樣樣地全都朝著房門、牆壁砸著,以此來發泄著那股前所未有的怒火。那個已經好不容易就快要長好的傷口,就這麽毫無預兆地被他完全撕開了,鮮血淋漓,深不見底,痛得她想要殺人。二十分鍾以後,虞幼薇終於冷靜了下來。她把衣服撿起來,重新穿好。用發夾將一頭淩亂的頭發夾起來,虞幼薇坐在桌前,從抽屜裏拿出一包煙,飛快地點上,閉著眼睛,狠狠地吸了兩口。背靠著真皮座椅,她在吞雲吐霧之中,慢慢地調整好了心情。看來,戰行川已經對她起疑,也許,他知道的事情,要比他說出來的更多。最重要的是,確定了他當年沒有對她施|暴以後,他徹底放下了心裏的包袱,也許就再也不會像以前那麽對她百依百順了。將煙蒂狠狠掐滅,虞幼薇拿起手機,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撥通了一個沒有存儲在通訊錄裏的號碼。響了幾聲,那邊傳來了一個女聲,聽不出年紀,聲音倒是透著一股嬌媚。“你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了?不是說不讓我聯係你了嗎?”很明顯,那人十分意外,言語間也流露出一種揶揄的味道。“別說沒用的了,孩子最近怎麽樣?我打給你的錢,你別克扣掉,我就燒香拜佛了!”虞幼薇強忍著,皺了皺眉頭,又點上一根煙,看得出來,她此刻焦頭爛額,煩躁得厲害。“哎呦,我的姑奶奶!說話可要講良心!這孩子長到這麽大,哪一天不是吃飽穿暖的?現在每個月除了吃喝,還要上這個興趣班,那個素質班,單單說這個學期吧,光學舞蹈就花了多少錢呐?不敢和人家大富大貴的比,我對這孩子,那也比一般家庭的孩子講究多了!”對方顯然不樂意,張嘴就是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