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吃幹抹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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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從他們兩個人開始拉拉扯扯的時候,周圍就有很多客人開始注意了。
    一男和一女,在酒吧當眾推拒,這其中一定有故事。
    更不要說,兩個人的外形還都不錯,氣質也比較出眾,乍一看起來,還十分登對。
    戰睿玨也是其中之一,他正好朝這邊看過來,就撞見羅彥搖搖晃晃地追上了喬慕靈,一把抓住她的這一幕。
    他想也不想,立即放下酒杯,起身走去。
    喬慕靈撞到的人,正是戰睿玨。
    她吃痛,一邊轉身,一邊低著頭道歉:“對不起,撞到你了。”
    說完,喬慕靈一臉狼狽地抬起頭來,卻沒有想到,自己居然在這裏又遇到了那個奇怪的男人。
    戰……戰睿玨?!
    她默默地在心裏咀嚼了一遍這個有些拗口的名字,莫名地被刺痛了一下。
    那種痛很輕微,甚至可能還算不上痛,但就是令喬慕靈整個人恍惚了兩秒鍾,有一種靈魂被瞬間抽離,又迅速地回歸原位的感覺。
    她搖了搖頭,發誓以後再也不熬夜,這幾天連續淩晨兩三點才睡,七點鍾又要爬起來去上班,身體果然開始吃不消了。
    “啊哈,是你、你呀!”
    羅彥打了個酒嗝,舉起手來,他指著戰睿玨,一臉驚喜地喊道。
    “你的病曆還在我那裏呢,有空記得來取。還有,你要是……”
    受到酒精的催使,羅彥不免有些興奮,他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喋喋不休地開口,提醒著戰睿玨再去一次醫院。
    聞言,喬慕靈立即製止他:“羅彥!別說了!”
    她故意沒有稱呼他為羅醫生,就是不希望被其他人聽到。
    就在這時,之前一起來的幾個人也趕了過來,拉著羅彥回去。
    “我去洗手間,然後就先回去了。你們千萬看好他,別讓他再喝了。”
    喬慕靈壓低聲音說道。
    她的褲腿還濕著,貼著腳踝,很不舒服。
    見同事們都回去了,她也準備去衛生間擦幹褲腿,然後回家。
    一轉身,喬慕靈看見,戰睿玨還站在原地,眼神不善地注視著自己。
    她忽然心生尷尬,隻好朝他點了點頭,擦身而過。
    喬慕靈快步走進洗手間,終於鬆了一口氣,她原本以為,那個男人會找自己的麻煩。幸好,他並沒有這麽做,要不然的話,自己今晚可就丟臉丟大了,以後說什麽她也不會再來這裏,真是前所未有的難堪!
    飛快地抽出幾張紙巾,她開始整理。
    看著喬慕靈消失在視線裏,戰睿玨用了足足幾分鍾才平複怒氣。
    如果剛才不是看到一群人都在,他想,他絕對會揍那個姓羅的一頓。
    看樣子,應該是他們科室的人都來了,為新來的同事接風洗塵,大家下班以後來這裏玩一玩。戰睿玨不是一個毛頭小夥,這點分辨能力還是有的,所以勉強克製住了自己的情緒。
    他轉身回到吧台。
    酒保不見了。
    戰睿玨本想再來一杯酒,等了一會兒,酒保才回來。
    “再給我來一杯。”
    他朝酒保打了個響指,低聲說道。
    幾分鍾以後,又一杯酒推到了戰睿玨的麵前。
    “戰先生,沒事吧?”
    酒保小心翼翼地問道。
    “你是知道我的酒量的。”
    戰睿玨有些奇怪,他還不至於喝了幾杯就倒下。
    酒保立即閉上了嘴,看著他並無防備,一口氣把一杯酒全都喝掉了,心裏不禁叫苦不迭,慌忙給顏霽珩發了一條微信。
    “老板,戰先生醒了以後,殺了我怎麽辦?”
    顏霽珩很快回複了過來:“他爽還來不及呢,放心吧。再說了,他要是殺了你,我一定會替你報仇的,你放心去吧。”
    看完最後一句話,酒保恨不得一頭撞死。
    戰睿玨喝了酒,心裏還是止不住地一陣煩躁,他扯了扯領口,一直盯著洗手間的方向。
    而喬慕靈一直沒有出來。
    她用了好幾張紙巾,勉強算是擦幹淨了褲腿,但摸起來還是濕膩膩的。後來,負責清潔洗手間的一個大姐看到了她的窘境,建議喬慕靈把褲子脫下來,用烘手機來把弄濕的地方烘幹。
    這個辦法好,於是喬慕靈拿著褲子,在烘手機下麵烘了幾分鍾,果然徹底弄幹淨了。
    她向大姐道謝,穿好褲子,這才走出衛生間。
    剛一走出去,一個酒保模樣的男人就衝過來,很著急地問道:“小姐,你好,我是這裏的酒保。請問,你認識那位先生嗎?”
    他指了指不遠處,戰睿玨已經喝多了,上半身伏在吧台上。
    喬慕靈順著酒保的手,看了過去,也是一愣。
    他喝多了?
    “不算認識……也不是……他姓戰,對吧?”
    她遲疑地說道。
    酒保連連點頭道:“是的,他是戰先生,我們老板的朋友。他喝多了,我這邊實在忙得走不開,你要是認識戰先生的話,能不能把他送到樓上?樓上就是酒店,也是我們老板開的,常年給戰先生留一間房,方便他休息。”
    喬慕靈第一反應是拒絕。
    “不好意思,我幫不了你,你找服務生吧。”
    她警惕地說道。
    一聽她不幹,酒保立即麵露難色:“實不相瞞,戰先生的脾氣很差,我們隻是打工的,都不敢輕易招惹他。我以為你們是朋友,因為之前那位先生糾纏你的時候,戰先生直接就過去了,所以……”
    脾氣差?
    沒錯,這一定是真的。喬慕靈忍不住腹誹著。
    想到他剛才的確是間接幫自己解了圍,她又有些不好意思拒絕了。
    “房號是多少?房卡在哪裏?”
    她想了想,開口問道。
    反正,這個男人在那方麵是有毛病的,他又有錢得要命,既然不能劫色,又沒有必要劫財,自己索性就把這個人情還回去好了。
    與人兩不相欠,一向是喬慕靈的做事準則。
    酒保大喜:“1888,是指紋門鎖,你隻要用戰先生的右手拇指就能解鎖了!”
    說完,他立即帶著喬慕靈走向吧台,幫她將戰睿玨從高腳椅上攙下來,送到電梯裏。
    看著電梯門在眼前緩緩地關上,酒保拍了拍心口,以免自己會嚇得暈過去。
    戰睿玨好像真的喝多了,他無力地靠著喬慕靈,左右搖晃著,呼吸很重。
    電梯一路攀升,終於到了。
    喬慕靈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戰睿玨連拉帶扯,一路拽到了1888客房的門前,累得渾身是汗。
    說真的,這令她想起解剖課上,去搬屍體的情形來。
    此時此刻,戰睿玨的狀態,就和一具屍體差不多。
    “這是喝了多少啊?怎麽才一會兒功夫就不省人事了……真是的……”
    喬慕靈低聲嘟囔著,抓起他的右手,按了指紋,成功開了門鎖。
    成功進門,她把他拖進了客房。
    “我實在沒有力氣了。你幹脆就睡在這裏吧。”
    她試著伸出一隻腳,踢了踢戰睿玨的小腿,他一動不動,靠著牆壁,居然發出了微微的鼾聲。
    喬慕靈氣得罵了一句髒話。
    緩了一會兒,她恢複了力氣,一鼓作氣,終於將他弄到了床上。
    她發誓,她寧可去福爾馬林池裏打撈屍體,一路扛到解剖室,也不願意再去管一個爛醉如泥的男人!
    雙手叉腰,喬慕靈又累又熱。
    更要命的是,她想上廁所!
    剛才在洗手間,她隻顧著弄褲子,卻忘了順便解決一下內急。
    她環顧一圈,發現套房很大,而衛生間就在旁邊,發出無聲的召喚。喬慕靈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忍住,她躡手躡腳地走進去,當然沒有忘記從裏麵把門鎖上。
    睡在床上的男人不安地動了動身體,喉結快速地上下滾動,嘴裏發出一陣模糊的囈語,好像要醒了。
    喬慕靈洗了手,這才走出衛生間。
    她瞥了一眼床上,戰睿玨似乎翻了個身,應該還在睡。
    “真討厭酗酒的人。”
    喬慕靈嘀咕著,準備離開。
    沒想到,她才剛一轉身,身後就傳來了一股大力。
    由於她站在距離床並不遠的地方,所以,兩個人直接摔倒在了床上。
    一個天旋地轉,還不等喬慕靈完全反應過來,她已經被壓在了戰睿玨的身下。
    原本醉酒的男人此刻雙眼猩紅,呼吸急促,目光之中甚至還帶了一絲令人恐懼的欲望。
    “你是不是有病!我好心送你回房……”
    喬慕靈氣壞了,她可不是什麽小白兔,身為醫生,擁有良好的體力也是非常重要的,所以,她堅持每天跑步,每周都去健身房。此刻,被壓製的感覺令她非常不爽,她揮手就是一拳,打在戰睿玨的下巴上。
    疼痛似乎令他略微清醒了一下,但隻有那麽一兩秒鍾而已。
    被女人打這件事反而刺激到戰睿玨,他的身體早就蠢蠢欲動,此刻更加不受控製。猛地低下頭,他一張嘴,狠狠地咬住了喬慕靈的嘴唇,還在試圖將舌頭擠進她的口腔之中。
    “變態……”
    剛說出兩個字,喬慕靈就被完全吻住了。
    她四肢用力,想借助雙腿的力量,從而坐起來,但一個男人的體重卻是不容小視的,戰睿玨又高大,壓在她的身上,彷佛一座小山一樣。
    反抗無效,反而激發了男人的征服欲。
    喬慕靈完全不記得自己掙紮了多久,到最後,他們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在減少,而她索性也放棄了抵抗,反客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