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番外—哭包和猛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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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漠塵醒來後發現自己不知怎麽的就睡到宇文上仙腿中間去了,驚得渾身的軟毛都炸了起來,讓本來就虛胖的他更是蓬成一個大白球。

    然而他豎了一會毛,也沒見男人有什麽反應,便直起上半身去望他。

    這一望,小狐狸就紅了臉。

    仙、仙人……都長得這般好看嗎?

    宇文猛和雲采夜的長相是迥然不同的兩種風格,一人是清冷傾世的俊美,一人是淩厲無情的不羈。但毫無疑問,宇文猛能在一群隻看臉的仙人中取得一席之地,就說明他長得也是極為俊朗,至少漠塵覺得,宇文上仙是他見過除了采夜上仙之外最好的人了。

    待漠塵回過神來後,他才發現自己看宇文猛看呆了,連忙低下頭輕手輕腳踩著宇文猛大腿爬到床鋪上,又勾著垂下的床幔滑到地上,偷偷溜出了他的房間。

    不知道怎麽的,他被宇文上仙采補了一晚上之後,身上原本禿了的白毛就全部長齊了,一如從前那樣油光水滑,柔亮動人。漠塵

    誰知它前腳剛踏出門檻,還沒來得及變回人形,就感覺到一股駭人的氣息驀地籠罩住了他。

    小狐狸縮著腦袋,顫顫巍巍地趴伏在原地不敢動彈,然而後頸一疼,視線一轉——他被人拎起來抱在懷裏了。

    “嗚……嗷嗚嗚……”小狐狸驚恐地睜大了眼睛,一雙黑琉璃似的眼珠像是洇足了水,漾著瀲灩的水光,哆哆嗦嗦地小聲哼唧著。

    青蚺聽著他這叫聲覺得心都快軟化了,連步子都差點邁不開,直到他伸手在小狐狸後背捋了兩把軟毛,他這才像吃了仙丹滿臉饜足一般,閉著眼睛搖搖晃晃抱著漠塵跑到樹非房裏,滿臉炫耀地說道:“樹非兄,你看我抱著什麽!狐狸!白的!”

    樹非被青蚺約了喝酒,老早就來他房裏候著了,但等了一半天也沒見好友的影子,便先開壇自己飲了起來。誰知酒水才剛入喉,他便聽到好友這聳人聽聞的話語,眼睛驀然瞪大,半口酒噴出口,半口酒嗆進喉嚨。

    雪狐雖不常見,可是也非什麽難尋之獸,但在他這妖精客棧裏,唯一的一隻白狐狸就是漠塵啊……

    他早就知道青蚺是個見到毛絨絨的小獸就邁不開步子的海獸,平日裏垂涎漠塵也就算了,客棧裏的體型小些的妖獸員工早就被他摸過一遍了,若不是看做菜的黑熊廚師身形太過巨大,恐怕也難逃他的魔爪。可他萬萬沒有想到青蚺竟然如此喪心病狂,連已為人狐的漠塵也沒放過!

    漠塵被天敵身上的氣勢嚇得不敢動彈,見到樹非後伸出兩隻白爪子,帶著哭腔喊道:“嗚……樹非……”

    樹非一直把漠塵當弟弟來照顧,見他這可憐兮兮地樣子別提有多心疼了,“誒”了一聲後也伸著手,準備從青蚺手中接過漠塵。

    而青蚺一見樹非居然要搶走自己心愛的白狐狸,眉頭一皺,雙目凶狠,身上的凶獸氣息不要錢的往外狂瀉,把小狐狸抱得更緊了:“樹非兄,你這是要作甚?”

    “我才要問你你是在作甚呢!”樹非也罵他,“你怎麽連漠塵都不放過啊,他才有幾千歲啊!”

    青蚺聽到他這話倒是認真的想了一會,隨後才有些心虛地說道:“你怎麽把我說得這麽喪心病狂啊,我就是想摸摸他而已……”

    樹非急急怒道:“這是摸摸而已嗎?你這是抱他了!”

    青蚺還想狡辯:“誰讓他這麽小一隻……”

    但他話音剛落,這間房間的門就被踹飛了,木屑橫飛,碎渣飛濺,宇文猛麵無表情地站在門口,待房內的幾人朝他看來後才慢慢地將踹門的那條腿擺直。

    樹非幹咳了兩聲,用手遮著臉準備開溜,雖然他的原形是一頭綠,青蚺人形時不僅一身墨綠,連束發用的發帶也是墨綠色的,可他現在覺得,在場的幾個人中宇文猛的腦袋才是最綠的……

    漠塵平時裏見到宇文猛總是想逃,可是自他被青蚺抱了之後,他寧願被宇文上仙采補,也不想靠近青蚺了。

    見男人來找他了,小狐狸又像剛才朝樹非伸手那般,伸著兩隻白爪子向宇文猛要抱抱。

    青蚺雖然一見到小動物就腦子進水,但他還知道自己又幾斤幾兩,他再怎麽厲害,對上統領仙界百萬仙軍的宇文猛也討不到什麽好處,再說了……確實是自己色迷心竅,抱走了人家的狐狸。

    想到這裏,青蚺便放鬆了摟著漠塵的兩條胳膊,拎著小狐狸的後頸把他放到了地上。

    漠塵一落地,就拔著四條腿朝宇文猛狂奔而去,跑到男人腳下扒拉著他的衣擺,“嗷唧嗷唧”地叫著希望男人把他抱起來。但宇文猛這一次對小狐狸的叫聲卻是恍若未聞,站在原地冷冷地盯著青蚺,對地上嗷嗷叫的小狐狸置之不理。

    小狐狸見男人不理他,尖利的叫聲逐漸低了下去,變成“嗚嗚嗚”的輕哼,躲在男人腿後垂著耳朵。

    宇文猛這下才彎腰,把小狐狸從地上拎了起來鬆鬆地擱在臂上。這一次,不用男人抱緊他,小狐狸自己就伸出了爪子緊緊地扒著男人的衣服,生怕男人忽然把自己扔下地。

    青蚺見漠塵對宇文猛這般依賴和黏人,心裏酸澀難捱。

    為什麽……為什麽……明明隻要是不瞎的人都看得出,他比宇文猛長得溫柔多了吧?為什麽毛絨絨的小動物都怕他,不給他摸?他不想要無妄海裏那些醜陋的鱗片魚啊……

    就在樹非以為宇文猛要對青蚺下狠手的時候,宇文猛忽然抱著小狐狸離開了。樹非目瞪口呆地望著兩人離開,後知後覺地感覺到……漠塵可能要遭殃了。

    一個男人,如果不揍綠了自己的那個人,肯定是要收拾“紅杏出牆”的對象的。很不幸的,漠塵就是被收拾的哪一個,偏偏他還無法解釋。

    要怎麽解釋?漠塵確實是趁著宇文猛打坐冥想的時候偷偷溜走了,更別提宇文猛來找他的小狐狸時,那隻小狐狸還被其他男人死死地抱在懷裏。

    漠塵待宇文猛進了房間後,就小心翼翼地抬起頭來看他,張嘴正欲解釋剛才發生的事,宇文猛就捏住了他的狐吻:“看來我還是太寵你了。”說完這話,他便抬手將小狐狸往床鋪裏一扔。

    床鋪很軟,漠塵在上麵連著滾了好幾圈才停下,頭暈眼花地趴在床榻上,聽著男人說道:“你是要自己變身,還是要我逼你變身?”

    他要怎麽逼自己變身?

    漠塵雖然很好奇這事,但他怯生生地抬起頭來對上男人冷似寒刀的眼神後便不敢再多想,連忙變回了原形,乖乖巧巧地跪坐在床上。

    宇文猛看著他身上明顯厚實了不少的衣物,嗤笑一聲,揪著他的領子將他拽到自己麵前,低聲惡狠狠道:“你可真行啊……居然背著我對其他男人投懷送抱?”

    漠塵睜大了眼睛,咬著下唇小聲囁嚅:“我沒有……”

    “還敢狡辯?”

    宇文猛又是一聲怒吼,含霜的雙目冷冷地瞪著小狐狸,一下子就把漠塵嚇哭了。漠塵一邊抽抽噎噎地抹著眼淚,一邊還扯著宇文猛的袖子小聲解釋:“將軍……我沒有……”

    宇文猛斜瞥他一眼,冷冷地威脅他道:“再有下一次,我就把你身上的毛全剃了。”

    漠塵聽到宇文猛這麽說,一下子就止了哭聲,怔怔愣愣地望著他。

    宇文猛看著小狐狸無辜的眼睛,心裏又氣又怒——這小東西,明明都和他在一起了,還敢到處招惹其他男人,他就不會將心比心一下,想想他看到自己抱著其他男人女人他會不會也像他這樣難過和生氣啊?

    但想到這裏宇文猛就來氣——恐怕不會吧?

    小狐狸直到現在,看他時還是抖抖索索地,他是長得凶神惡煞還是會活吃了他,小狐狸怎麽怕成這樣?

    就應該把他幹死在床上,看他還有沒有機會再下地去找其他男人。

    宇文猛思及此處,對著漠塵冷笑一聲,未等小狐狸回味過來他這笑是什麽意思,就把小狐狸剝光了壓到床上操.弄起來。

    漠塵跟著宇文猛的動作,在幾乎可以把人溺斃的欲.海浪潮裏沉浮,抓唯一的一根浮木——宇文猛拚命喘息著,卻又在恍惚中被男人火熱的吻吻到瀕臨窒息。

    雖然身體越來越累,越來越無力,可是漠塵還是不得不承認……采補真的好舒服啊……

    明明那麽舒服,為什麽那麽多人一談到采補就變了臉色呢?

    可是這個想法在他被男人采補五次後就煙消雲散了,連根頭發絲也沒剩下——他昨天才支持了三次采補就暈過去了,為什麽今天撐到五次了,他還有幾分神智?

    漠塵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目,望著俯在他身上前後.聳.動的男人,待男人狠狠一撞,將他帶入幾乎令人窒息的舒爽快.感巔峰後,夾緊了纏住男人精壯腰身的雙腿,連耳朵也忍不住顫了起來。

    不對!耳朵?

    耳朵,他的耳朵怎麽又出來了?

    漠塵驚恐地睜大雙目,咬了咬自己的舌尖,讓自己不在高.潮後的脫力中昏睡過去,在男人帶著些笑意的雙瞳中,看到自己倒影……他、他的耳朵出來了!

    然而不僅是耳朵,男人就在口口的姿勢,抬手微微一動,漠塵就覺得自己尾椎處傳來了一股難以言喻的酥.麻,爽得他忍不住就呻.吟了一聲,緊跟著就聽到男人有些低沉和沙啞的聲音:“幹得尾巴和耳朵都出來?”

    漠塵聽到他這話,有些臉紅,但又有些委屈。

    他已經被男人采補得連人形都保持不住了嗎……他、他是不是就要死了?

    “嗚……”漠塵吸著鼻子,抬起胳膊遮著自己臉,小聲地抽泣著,哭得白皙的胸膛不停地起伏。

    宇文猛錯愕地望著他,不明白一開始還紅著臉,求自己再深一點的小狐狸怎麽就忽然哭了,而且聽他這哭聲,明顯不是爽的,而是傷心到極致時的哭聲。

    他哭什麽……難道是怪自己玩了他尾巴?

    宇文猛訕訕地鬆開手,把自己拔了出來,將小狐狸摟緊自己懷裏,愛憐地在他汗濕地鬢角輕輕吻著,連聲音也放柔了不知多少:“好了好了,別哭了,你哭什麽呢?”

    漠塵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平日裏被他欺負得更厲害時也沒想靠進他懷裏撒一下嬌,但今日就是覺得特別委屈,還覺得自己都快要死了,也沒得到別人的一些憐愛心有不甘,鬼使神差般地抬起兩條白白細細的胳膊摟到男人脖頸上,抽泣著小聲道:“嗚……我要死了……嗝!”

    小狐狸前麵被幹得失神了就在流眼淚,此時放開了喉嚨哭竟抽噎起來,宇文猛聽著他可憐兮兮的哭聲,心裏正軟得一塌糊塗,可聽到小狐狸這麽說,心裏的錯愕更甚,問他道:“你說什麽傻話?”

    漠塵一聽他這話,更是控訴似的道:“因為你采補我……嗚……我連人形都沒辦法保持了……我就要死了……要被你吸成人幹了……嗚嗚嗚……”

    他一開始還不知道為什麽采補那麽舒服,還有那麽恐懼。可他卻是聽說過一些法力不足的人被采補得隻剩下一張皮,看來這采補如此舒服,也不過是蠱惑人心的手段。而他就這麽蠢,要被男人采補死在床上……

    宇文猛聽到他的控訴,又氣又好笑,若不是他真的就是單純與這小狐狸歡愛,還拚命想著他不肯雙修,自己要怎麽將仙力引到他體內去,光聽他這些委屈的抱怨,恐怕還就以為自己幹什麽怎麽十惡不赦的壞事。

    “你怎麽這麽蠢。”宇文猛終究還是忍不住,抱著小狐狸悶聲笑了起來。

    漠塵靠在他懷裏,聽著男人胸腔裏傳來的沉悶笑聲,更是委屈了:“我都要死了……你還罵我……”

    宇文猛屈指探了他額頭一下,看到小狐狸額上紅了起來,又心疼地去柔他的頭:“你死什麽,我又沒有采補你,你怎麽會死?”

    漠塵聽到男人這話,一下子就懵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