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動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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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絲黑霧從包裹零的黑霧之分離出來,從那個男人的頭頂進入了他的身體。小說

    那個男人的慘叫聲更大了,他的身體表麵突然裂開了無數的小口,露出了裏麵的肌肉。

    肌肉之仿佛有什麽東西在蠕動,接著我看到從哪些裂口裏爬出了無數的蛆蟲,那些蛆蟲在不停的噬咬著肌肉。

    整個過程持續了大概兩分鍾後,哪些裂口竟然全部愈合了

    但半分鍾後,這個過程又開始了

    零揮了揮手,那人便重重的撞在牆壁,轟然巨響之下,那堵厚厚的牆壁竟然被撞出了一個大洞,大量的磚石把那個男人壓在了下麵。

    在我以為那個男人被壓死了的時候,磚石一陣聳動,那個男人居然掙紮著從裏麵爬了出來,身除了塵土居然一點傷痕也沒留下。

    那人的眼睛此刻已經恢複視力,眼神滿是驚恐的跪倒在零的腳下,用力的磕著頭。

    他的頭磕在地,造成的傷痕卻在幾秒鍾內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神仙大爺,我知道錯了,饒命啊那那人完全沒了剛才的囂張,眼淚和鼻涕混合著泥土把原本醜陋的臉弄得更加惡心。

    零冷冷的哼了一聲,做惡人要付出惡人的代價,這是你動這個女人的代價

    說完零徑自向我飄過來,化作一團黑霧消散開來。

    那個男人瞪大眼睛目睹著眼前發生的一切,隨後身的皮膚再次裂開,慘叫著翻滾起來

    我慌張的跑出了小巷,向著通往城裏的公路跑去。在路邊攔下了一輛小巴,這才驚魂未定的回到了城裏。

    你真的把他殺了我在心裏向零問道,不過卻沒有得到零的任何回答。

    零我又嚐試著呼喚了幾次,他卻像是消失了一樣,始終都沒有給我任何的回應。經曆了這些事之後我也甚是疲憊,便也沒再問他。

    徑直回到家裏,在跨進門的一瞬間,所有的防備都卸了下來。我隻覺得疲憊和遲來的慌張鋪天蓋地的向我湧來。歎了一口氣,我脫下身的衣物,緩緩走進了浴室之。

    霧氣緩緩從熱水之蒸騰而出,整個浴室裏都籠了一層氤氳的霧氣,我躺在浴缸裏,腦子裏不自覺的回想著剛剛發生的事情,越想,越覺得後怕。

    要是沒有零,我一個人該怎麽麵對幾個下三濫的流氓

    無法逃脫的我將會遇到什麽

    算了,想這個做什麽心越來越亂,我搖了搖頭試圖驅散這些不好的記憶。一抬手,我從浴缸旁邊的椅子取來了睡衣,走到鏡子前擦幹頭發。

    濕漉漉的發絲從臉側垂下,緊貼在我的皮膚之,我的目光也隨之滑落到頸窩處。白皙的皮膚,那個鮮紅的花朵印記格外刺目,仿佛刻在我靈魂深處的烙印。看著看著,我突然感到一絲怪今天零這家夥好像格外的安靜啊。

    這麽想來,在那個巷子裏的時候,他的聲音有些不對頭,雖然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陰戾狠辣,但是聲音卻弱了不少,好像病怏怏的。

    病怏怏 鬼,也會生病麽

    零你在麽我顧不擦幹頭發了,急忙轉身呼喊著,誰知剛一轉身,我看到了那團熟悉的黑霧。從黑霧之,悠悠的飄出一聲:怎麽,媳婦兒一會不見想我了

    清冷的聲線裏帶了一絲挑逗的味道,我一愣,隨即皺眉道:胡說

    轉過身去,我打算回到鏡子前繼續擦頭發。這家夥不僅好端端的,還有心思跟我開玩笑。

    浴室的地板濕漉漉的,我轉身又急,一個不留神竟然腳下一滑,向著鏡子摔過去。摔一跤倒是不要緊,但是鏡子下麵有一個鐵藝的儲物架,儲物架鋒利的尖角正對著我的腦袋飛快的逼近

    啊我驚叫一聲,這一切發生在旦夕之間,眼看我要狠狠撞在那個儲物架了。我心一涼,索性閉了眼睛,打算迎接撲麵而來的痛處。

    誰知,下一秒,我卻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之。身體接觸到的地方皆是綿軟溫柔,仿佛置身於雲端一般。我一愣,睜開雙眼,卻看到一張近在咫尺的臉。

    那張臉滿色蒼白,額前幾縷發絲垂下,一雙眸子籠罩在陰影當,但仍能看出隱於瞳孔之,奕奕閃動的銳氣。高直的鼻梁下,他的嘴唇微微勾起,是在笑著。

    隨是一副清冷孤傲的麵孔,卻笑的很溫暖,像是三月的春光一樣。我還從未見過這麽好看的一張臉,也從未感受過如此溫柔的笑。這笑不僅讓我如沐春風,而且還甚是熟悉

    恍惚之間,我依稀看到一個零的身影,他背風而立,身的青衣被風吹的獵獵作響,衣決飛揚。他微笑著衝我伸出手,臉的表情是我從未見過的溫柔。

    這一切仿佛是夢境一般,若這真的是夢,我很願意沉醉其。

    但還未等我細看,近在咫尺的那張臉的表情卻是一變。嘴角的弧度加深,從淡淡的微笑變成了帶有幾分揶揄的壞笑。

    還不快起來你要賴到何時啊。零低聲道。

    我這才徹底清醒了過來,自己此時正跌倒在零的臂彎之,他擋在了我和那鐵架子的間。

    哦,好。我急忙站起身來,裝作整理衣服快速的背過了身去。

    零之前一直是籠罩在霧氣裏麵的,不知為什麽剛剛他身的霧氣淡了幾分,已經能夠清晰的看到他的臉龐了。而他的五官是那樣的熟悉,而且有一種令我情不自禁的沉浸其的力量

    想什麽呢零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我支支吾吾的應了一聲,他又笑道:怎麽,臉紅了

    剛洗過澡的原因啊。我把毛巾衝他一甩:對了,阮海呢他不是去追那個凶手了麽,怎麽一轉身的功夫不見了我急忙岔開話題。

    零也沒有再追問,而是順著我的話頭繼續說道:嗯,他在見到那個殺他的人之後,戾氣暴漲,想要一舉製那個人於死地。我跟過去打算製止他,但是後來你出了事,我也沒再管那個阮海了。

    阮海要殺那個人我一愣。

    是啊,殺人償命,他殺了凶手也沒有什麽錯。零不以為意的低聲說道。

    那怎麽行呢,那人和阮海無冤無仇,肯定是受雇於柳斌才對阮海下的手,如果阮海直接殺了那個凶手的話,那麽真正想要害他的柳斌豈不逍遙法外了

    零托著腮,饒有興致的聽我說完。那你想如何呢

    要想要讓真正的凶手得到懲罰,那這個殺人犯必須要活著。隻有他活著,才能進一步的指認柳斌這個真凶。而且,雖然殺人犯,柳斌和阮海的老婆都有錯,但是我們人間有人間的法則,這些人應該被抓緊監獄裏得到他們應有的製裁才對。

    零笑著點點頭,一臉慵懶的模樣。或許吧,不過阮海現在已經癲狂,以你的力量連接近他都不可能,更不用說是製止他殺人了。

    說著,零飄到我的身後,一雙手覆蓋在了我的眼簾之。我下意識的閉了雙眸,在短暫的黑暗過後,一副可怖的畫麵映入我的眼簾。

    那地方好像是城鄉結合部附近的一個滿是垃圾的胡同。胡同之沒有一點陽光,盡是一片黑暗,地麵潮濕,散發著腐朽的氣息,仿佛置身於地獄之一般。

    在這七拐八拐的小胡同裏麵,有一個男人在拚命的奔跑著,嘴裏還在胡言亂語的喊叫。

    我定睛一看,這個男人正是殺害阮海的那個凶手

    而此時,凶手已經沒了之前見麵時候的那副沉穩狠戾,充斥在他臉龐的,是一種浸入骨髓的恐懼他在沒命的逃跑,在他的身有無數的血口子,每一道傷口都有最少一指長,血紅色的皮肉打著卷兒翻卷起來,傷口深的地方,甚至可以看到森森的白骨。

    凶手一邊跑一邊回頭望向身後,在他回頭的間隙裏,他腳下的土地突然一鼓,緊接著一雙手從土地裏麵伸了出來

    那雙手正常人的手要肥胖很多,泛著青白色,應該是在水裏浸泡的時間太長了,吸收了太多的水分才變得如此碩大的。手背的青筋凸起,好像蚯蚓一樣蜿蜒的盤旋在這雙浮腫的手。

    手的很多地方都已經破了,灰白色的肉像破爛的棉絮一樣從皮裏麵流出來,掛在手。指尖已經被磨的沒有了肉,露出尖銳的白色的骨頭。

    伴隨著一聲尖銳的慘叫,這雙手死死的掐住了凶手的左腳腳踝。他的身體一晃,緊接著噗嗤一聲倒在了地。那隻手的手指骨深陷進了凶手的血肉裏麵,在他的身體掐出了五個深深的坑洞。

    血咕嘟咕嘟的滲進地裏,凶手絕望的徒勞掙紮。但是那雙手還是不依不饒的繼續死死拽著凶手,打算將他拖入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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