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地下陰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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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的那隻大魚,是你 是你剪的麽我虛弱的問道。小說雲崖子點了點頭:是啊,我不會水,而且小的時候又一次差點兒淹死,之後一直恐水,到了水裏會嚇的動彈不得,沒法下去救你。所以我隻能剪了條魚,讓它帶你來。
不過我覺得很怪,以為這水其實並不是很深,剛剛我在岸站著的時候,能看到你整個人一動不動的爬在水底下,任憑我怎麽叫你,你都一動不動,也不掙紮雲崖子的話和我的親身經曆完全不同,我皺眉說道:水很淺怎麽可能,剛剛我感覺這水起碼有五六米深而且水裏有人抓住了我的腳,所以我才不來的。
雲崖子皺眉聽完,說道:五六米不可能,這水最多隻有三米。他說著朝水底裏打了個呼哨,我看到一個白色的東西從水裏鑽了出來,仔細一看,那竟然是一條做工較粗糙的小魚。這魚隻有我手臂那麽大,雲崖子估計是做的太著急了,這小魚連眼睛鼻子都沒有,甚至背光禿禿的也沒有魚鰭,隻有一條大尾巴在不停的拍打著水花兒。
你看,這魚從水底遊來不過短短一瞬間,要是水真的有五六米的話,它剛剛潛在水底你估計都看不到它了。雲崖子說著。在看到這魚的一瞬間,我明白了剛剛是怎麽一回事了。我搖了搖頭,對雲崖子說道:這地方肯定有古怪。我剛剛在水裏看到的這條魚十分碩大,而且生滿了尖牙利齒,我剛剛嚇的不行,要不是因為喝了太多的水沒有力氣了,我怕是要用驚夜箭羽去射它了。
恐怕在我墜入水的一瞬間已經陷進了一種幻覺之,它想要操控著我一步步走向死亡。雲崖子點了點頭,他握緊了我的手,低聲道:冉曦,別害怕。雖然我並不怎麽厲害,但我也會盡自己所能來保護你的。雲崖子很是認真的說著。
雖然雲崖子和那些譬如律廖,冥君之類的,存在於傳說的人物起來,好像是很平庸,但此時此刻我卻覺得他十分靠譜。那些人再強大如神佛又有什麽用呢,倒不如一個真心真意肯保護我的雲崖子。想著想著,我的心不禁升起一陣感動來。
雲崖子牽著我走了一會兒,這周圍仍舊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我們越走越看不到盡頭,仿佛一直在原地打轉一般。而且在這濃重的黑暗裏不知蘊藏著多少危險,我們每一步都走的心驚膽戰。剛剛我們在水已經消耗了大量的體力,再這樣像沒頭蒼蠅一樣在這黑暗打轉的話,我們遲早會力竭的。商量了一番過後,我和雲崖子打算先在這裏休息一下,等恢複了力氣再繼續向前走。
我和雲崖子站在原地,我手執驚夜弓朝地射出一箭,驚夜箭羽深深的插進了泥土之,很快開始燃燒。一刹那,驚夜箭燃燒散發出來的光芒將周圍照的恍如白晝一般,我看到雲崖子和我所處在一個類似地下室一樣的地方,但是周圍都是泥土鑄造的,一絲現代化的氣息都沒有。
而且我注意到周圍的石壁刻著些古代的圖案,好像是壁畫。然而在我心裏壁畫應該是有鮮豔的圖案的,但是我們麵前的壁畫卻是統一的黑色線條,毫無色彩。咦這是壁畫雲崖子湊了過來,我點了點頭:色彩大概是因為年代太久遠,氧化掉了。雲崖子點了點頭,摸著下巴思量了一會兒,說道:呃,我怎麽覺得這壁畫不大吉利呢
我這人較孤陋寡聞啊,反正我隻聽說過,墓地裏有壁畫的。我心一凜,他說的沒錯,的確壁畫經常出現在古代的陵墓之,而且地的土裏也帶著一股常年封閉與地下所產生的潮濕與腥氣。我們這一跤,仿佛跌入了時間的海洋裏,穿越千年,回到了千年前,而且是墜入了深深的地下宮殿之。
但是怎麽可能會在墓地裏呢難不成我們那個大廈地下其實是個地宮我一邊說一邊看著這連綿成片的壁畫,壁畫的線條十分的複雜,而且畫的內容很是陰暗。我注意到在我們麵前的那一副壁畫講述的是一些女人被殺死的過程。人們先是打斷了這些女人的四肢,隨後將女人固定在一個台子之,然後把她們已經折斷了的手腳背到身後,以反關節的狀態固定住。
這樣一來女人們肚子著地,而雙腿雙手直直的朝向方。她們被製作成這種怪的東西,隨後如同器具一樣被一摞一摞的擺放在旁邊。我看的觸目驚心,這壁畫雖然隻有線條,但是沒一根線都極為精準,寥寥數筆將一個滿臉痛苦和絕望的女人刻畫的觸目驚心,令人不得不怕。
他們殺這些女人幹嘛啊還把人做成這種東西雲崖子倒吸了一口冷氣,我又往旁邊挪了兩步,看到邊兒的壁畫記載著一批工匠好像在地下挖鑿什麽東西,一個個工人都麵目猙獰,動作也十分的不協調。在這些工人旁邊,立著一對童男童女,好像在監視著下麵幹活的工人一樣。
我還想繼續向前走去看這些詭異的壁畫,但是雲崖子卻拉住了我。冉曦,休息一會兒再繼續走吧。我應了一聲,隨雲崖子一起坐回了地。這土地甚是潮濕,直接坐去會很不舒服,雲崖子便將衣服折了折,給我墊在身子下麵,自己卻席地而坐。安靜下來之後,我開始覺得冷了。我抱著胳膊,雙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身體不由自主的微微發顫。
雲崖子看起來也很冷,他的臉已經凍的發白了,嘴唇也毫無血色。不過他卻一點兒怨言都沒有,笑著抬手摸了摸我的臉。我感覺到他的指尖兒毫無溫度,冷的像是一團病。冉曦,我要是走不出去了怎麽辦,可得死在這寸草不生鳥不拉屎的鬼地方了。雲崖子笑著說道。
胡說什麽呀,我們肯定能出去的我說著,雲崖子點了點頭:恩,反正隻要我活著,我一定保護你,讓你能夠出去不知怎的,我被他說的有些難過,我皺了皺眉,說道:不光是我要出去,我們兩個都得出去才行。雲崖子一笑,說道:要是我真的出不去了,也沒關係。我這人從小都沒什麽朋友,我想著,如果有一天有人願意當我是他的朋友,會為我考慮為我擔心,為我的死感到難過,我這輩子值了。
雲崖子說到這兒笑了笑,眉梢眼角雖彎成了好看的弧度,卻泛著股淡淡的哀傷。不知為何,我感覺麵前的這個男人雖然看起來很高大,也好像經曆了很多滿是滄桑,但卻像是一個孩子一樣,心底還是十分天真無邪的。我不由自主的抬起手去摸了摸雲崖子濕漉漉的頭發,指尖劃過他發梢的時候,我輕聲說道:你不可以死,我會難過的。
雲崖子微微笑了笑,低下頭不在看我。那句話我幾乎是請不自己的說出口的,出口之後我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那句話或許對別人而言沒什麽特別重要的,但是對於雲崖子而言,卻是十分重要的承諾。話既然出了口,我便在無法收回,我也不願意收回。我願盡我所能去讓他感覺到得到一個朋友的溫暖,還有被人關心的快樂。
我們又在地做了一會兒,驚夜箭羽的光芒眼看著要熄滅了。雲崖子深吸了一口氣,從地站起來,朝我笑笑說道:好啦,休息的差不多啦,我們也該啟程路了。我點了點頭,跟著雲崖子一並向前走去。走了幾步,我又看了一眼剛剛那一副記錄著被殺死的女孩兒的壁畫,但是這一眼看過去,我的心卻猛的一沉。
我拉了拉雲崖子的衣角,低聲問道:你剛剛,有沒有注意到那些畫裏的女人臉雲崖子一回頭唔,注意到了,怎麽了
那些女人的眼睛,是不是都看著麵啊 說道這裏的時候我的聲音已然有些顫抖了,雲崖子被我問的不明所以,回答道:是啊,是看著麵的啊。怎麽了
你,你看 我的聲音顫抖著,剛剛我看到的東西實在太過詭異,我竟不敢將它們說出口雲崖子看到我的臉色不對,急忙會頭朝那個壁畫看了一眼這一眼,看的他也是魂飛魄散剛剛那個壁畫麵的女人明明都是看著麵的,但是此時,他們竟然全都扭過了頭來,一雙雙泣血的眼睛全部都在死死的盯著我和雲崖子啊
我的天冉曦快點走那壁畫不對勁兒雲崖子一邊說一邊拽起了我的手,我倆飛快的朝著前麵跑去
我們跑的很快,須臾間那麵牆的壁畫已經消失在了我們身後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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