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心髒上的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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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巫醫剛剛估計是被律廖對他滿不在乎的態度弄的無懊惱,這一擊大約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時間漫天的白骨箭羽從各個角度朝我們飛了過來,我們根本沒有躲閃的空間

    我被這密密麻麻的箭羽驚的全身發麻,但是律廖卻連抬眼看一眼這些箭羽都不樂意。小說

    我看到他右手在腰帶之尋覓著什麽東西,過了好久,終於掏出了一個小小的鼻煙壺。律廖一手將鼻煙壺擰開,隨後從裏麵兒倒出了一點月白色的粉末兒來。那粉末兒一從瓶子裏倒出來有一股一樣的芬芳,我被這香味兒吸引,竟有一種幾乎要迷醉了的感覺。

    這,這是什麽東西好香啊。我情不自禁的忘記了周圍的危險,專注的看著眼前這一點點香料。律廖微微一笑,說道:這可是好東西,用在對麵兒那半點兒禮貌不懂的雜碎身,也算是可惜了。律廖這話像是故意說給巫醫聽的一樣,巫醫氣的幾乎要發瘋,恨不得立即把我們用白骨箭羽釘成肉泥,但是在箭羽即將落到我們身的時候,律廖右手執著那好像銅鈴一樣的法器,左手輕輕的在地一點。

    我看到他的右手紋絲不動,左手則在地飛快的寫下了一連串的符號。

    那一串字符究竟寫的是什麽我一點兒都看不出來,我隻能看到隨著律廖指尖的書寫,那被他手指劃過的土地竟然須臾間坍塌了下去,露出了十分幽深黑暗的地下

    律廖的這一手術法究竟是什麽我完全不明白,之後即將發生什麽我也一無所知,但是單單使地麵窪陷下去的這一點,足以令我自歎不如。

    緊接著,從那破損的地下之猛的湧來了一股勁風,這風如同龍卷風一般,幾乎要將我吹到天邊。我的頭發和衣襟全部都淩亂的飛到了半空之,但是律廖卻一點兒都沒有被風吹動了的意思。

    他的發絲和衣襟都很是平靜服帖的垂在身側,是這一陣風,竟然將大部分的白骨箭羽吹散了大半

    巫醫一見自己的蓄力一擊竟然這樣狼狽的被一陣風給吹散了,心的懊惱和煩悶豈是一句話能夠說清的他氣的臉色泛起一陣潮紅,雙手死死的合十在一起,用盡全力指揮著剩餘的數百隻箭羽朝我們射來。律廖冷冷一笑,壓在地的左手在地轉了個圈,隨後猛的向抬了起來。

    隨著他的手抬動的動作,一陣陰寒之氣霎時間被從地下調動了出來。緊接著無數冤魂從地下冒了出來,直直的朝著我們撲了過來我分明看到律廖對它們沒有絲毫的號令,但是那些冤魂卻還是直直的撲向了巫醫

    巫醫大吃一驚,要知道律廖現在調動的冤魂數量根本不是一星半點兒,幾乎要以千百來計算一次性調動這麽多的冤魂,竟隻是簡簡單單的在地,用手指寫了一個符

    須臾之間,巫醫的周圍已經被無數的冤魂圍滿了,冤魂不住的撕咬著律廖的身體,幾乎是刹那之間,巫醫身的皮肉已經被所有的冤魂一口一口的給咬下來了。這冤魂的尖牙利爪刀劍還要鋒利,而且一口口的肉都是硬生生從巫醫的身咬下來的。這痛處一點兒都不亞於千刀萬剮

    巫醫雖然能夠將自己身的傷痛轉移到別人的身,但是這些惡鬼的數量豈止千百,隻要律廖律廖喜歡,無數的惡鬼在刹那之間能夠將巫醫身所有的皮肉都咬下來。這些不過是片刻之間的事兒,算巫醫有天大的本事,也沒有法子將這些傷痛轉嫁給別人了。

    起初巫醫還在不住的掙紮著,但是算他治好了自己身的傷,但迎接他的又是另一次的千刀萬剮。縱使是錚錚鐵骨的鐵血男兒,也受不了這樣一次又一次的切膚之痛呀。終於,巫醫沒了力氣,他死死的咬著牙惡狠狠的瞪著律廖,眼神盡是憤懣與煞氣

    喲,死到臨頭了還敢瞪我律廖冷哼一聲,抬手握住巫醫的頭發迫使他抬頭看著自己。巫醫仍是死死皺著眉頭,不肯有半分的鬆懈。此時,一隻惡鬼過來一口將巫醫胸口的血肉咬掉了,露出了巫醫還在跳動的心髒來。

    律廖抬起手來,食指指和拇指壓在了巫醫的心髒,他略有些長的手指甲一下陷進了巫醫的心髒之。一陣痛感霎時間傳遍了巫醫的全身,巫醫身子一顫,眼終於露出了一絲擔憂來。

    嗬,害怕了律廖一挑眉,說道。怎麽,再問你一邊,你是選死啊,還是要做我的雜役呢律廖一邊說一邊用手捏緊了巫醫的心髒,巫醫的心髒被人捏住,疼痛的無以複加,幾乎已經沒有辦法呼吸了。他猶豫了片刻,終於還是低了頭:我不想死 律廖一笑,鬆開了握著巫醫心髒的手指。

    嘿嘿,不想死對了。告訴我你的名字吧。律廖一邊說一邊咬破了自己的手指,並混合著剛剛那種香無的粉末一並塗在了那個鈴鐺之。

    鈴鐺頓時冒出一陣光芒來,而此時巫醫眼的神采已經完全泯滅了,他如同一尊行屍走肉一般,過了好久,才淡淡的說道:書音。

    好,從今往後你便聽我號令,若有違背,定受噬心之苦。律廖一邊說一邊輕輕搖了搖自己手的那個鈴鐺法器,那個法器竟發出了一陣微弱的響動聲。隨著響動聲,我竟然看到那個巫醫的心髒猛的抽搐了一下

    緊接著巫醫的臉色一遍,捂著胸口倒在了地,過了許久都沒能起得來。律廖嘿嘿一笑,收了法器鈴鐺,隨意一揮手將漂浮在空,還意猶未盡的那些冤魂惡鬼全部都驅散了。

    過了好久,巫醫才站了起來。他再看律廖的時候眼神裏已經沒有了煞氣,隻是還有無盡的不甘。律廖白了他一眼,隨手將手的傘甩給了他:打傘。

    巫醫一惱,律廖緊接著劃了一個要搖鈴鐺的姿勢,看到這兒巫醫的神色立即一凜,雖然一臉不耐煩但還是馬撐開了傘,把律廖罩在了裏麵。

    成了,我走了。律廖很是滿意的看著巫醫書音。雲崖子急忙過去說道:多些您今兒的救命之恩,晚輩畢生難忘,您,您要是有用得著晚輩的時候,盡管跟晚輩說是了。

    律廖切了一聲,說道我用你我得多落魄才能用得著你罷了罷了,這個你收好了。律廖一邊說一邊從懷裏抽出了一本兒書來,隨手丟到了雲崖子的懷裏。雲崖子連看也不敢看,急急忙忙朝律廖道謝。律廖朝雲崖子隨意的擺了擺手,說道:好了,我走了。

    他轉身要走,我急忙攔在了律廖的麵前。天師,李乾元怕是要不行了,求求您救救他吧。律廖冷冷一笑,說道:你最好弄清楚了,我這次來隻是為了要這個大月氏的巫醫,而不是為了救你們。現在巫醫已經到手了,我管那個李乾元是死是活呢

    律廖說的很是絕決,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我知道這人說話怕是開口沒有回轉的餘地了,心一痛,眼淚眼見著要落下來了。律廖冷哼一聲要往前走,但沒走多久,他突然轉身回來了

    律廖臉滿滿一副不高興的模樣,氣哼哼的走到了李乾元的身前,抬腳把趴在地的李乾元踹的仰麵朝天。李乾元身全都是血口子,被他這一腳踩的又溢出了不少鮮血來。

    我聽到李乾元低低的呻吟了一聲,眼睛都完全睜不開了。你,你幹什麽他都快要死了,你別再弄他了 我再也忍不住,哭了起來,三兩步撲到了李乾元的身邊,護著他。

    哼律廖翻了個白眼兒,蹲下身來一把拽住了李乾元的衣領,把李乾元給拽了起來。張嘴律廖冷冷的說道。

    李乾元已經徹底失去了意識,眼看已經到了彌留之際,我急忙抬手壓住他的臉頰,讓李乾元張開了嘴巴。律廖從口袋裏抽出了一顆藥丸兒,塞進了李乾元的嘴巴裏,低聲說道:吃了這個他沒事兒了,你也別哭了。我一聽這個急忙跟律廖道謝,律廖連連擺手道:不用謝我,老子完全不想救這人,救他不是我的本意,我們當沒這事兒發生好了。我雖然不明白律廖為什麽要這麽說,但是隻要李乾元恢複健康了,我也沒什麽可擔心的了。

    咳,咳咳咳 我懷的李乾元身子一震,緊接著發出了一連串咳嗽的聲音來。他的嘴裏湧出來不少的血沫子,我急忙將他嘴角的血水擦拭掉,擦幹淨之後我欣喜的看到李乾元的臉稍稍恢複了一點兒血色,而且身的傷口也在緩緩痊愈。

    雖然說他不可能像巫醫一樣在須臾之間將傷口轉移到別人身,但是這樣的恢複力也已經遠遠超過正常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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