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漫漫長夜啊長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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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好眠呃,對於何小姐來說,是這樣。 vw
早五點鍾的時候,何憶突然地醒過來了,猛然睜開的大眼睛把旁邊的方景路嚇了一跳:這又是怎麽了呀
何憶眨了眨眼,略羞澀地向一旁挪了挪,嗬嗬嗬~昨晚我真的在你這睡著了嗬嗬嗬嗬
嗬嗬嗬是。方景路也向一旁挪了挪,緊緊向床內貼著牆,我沒碰你啊,你看我們間寬著呢。
嗬嗬嗬嗬嗬
嗬嗬嗬嗬嗬
兩人幹笑了好一會,何憶突然發現了什麽,你黑眼圈怎麽這麽重啊
方景路揉了把頭發,有些疲憊地捶了下太陽穴,哎你每天都醒得這麽早
呃我突然想到我是睡在你房間裏了,一下子醒了。
何憶匆匆忙忙下床,打擾你了啊,拜拜她可得早點回自己屋去,要不然被別人看到那還得了啊
方景路看著房門被輕輕地關,許久,抬起一手按摩著眼部,另一手拿來手機:柏琮,是我。
對麵的柏院長朦朦朧朧地睜開雙眼:哥們啊,你知道提前叫醒我兩個小時會對我產生什麽樣嚴重的影響嗎你說你這樣做錯沒錯
少廢話。你聽我說,那個女人送到你的醫院裏,你幫我看著點。
哎昨天我在醫院裏看到你對那何小姐好到沒話說,怎麽現在又對醫院裏那位挺心的到底你這心放在哪邊呢
方景路皺眉:你胡說什麽把那個女人看好
柏琮撇撇嘴:是,知道了。切~還是不喜歡跟別人聊自己的感情生活,沒勁的男人。
班之後,柏院長若無其事地像往常那樣在醫院裏轉悠著,走著走著走到姚萌的病房去了,一個護士剛好從病房裏出來,柏琮攔住她:裏麵的人怎麽樣
病人情況有所好轉,心情也昨天剛入院時輕鬆了許多。
哦。沒事,你先忙吧。
護士滿臉八卦地看著柏院長,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柏琮歎了口氣,一把推開病房門
姚萌正躺在床撫摸著臉頰旁邊的外套,聽見開門聲立馬移開了臉,哎你是
柏琮頓了頓,打量了她好一陣,露出無友好的笑意,哈哈~不要緊張,昨天我還給你檢查呢,不要緊張。
姚萌低了下頭,眼閃過一絲厭惡,她還正覺得別扭呢,這一個大男人當婦科大夫,現在又跑到自己病房來笑成這副模樣,真惡心該不是對自己有什麽想法吧
柏琮試著套她的話,問了許多的問題,不過看到姚萌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慢慢也明白她怎麽看自己了哎呀,無知的女人柏院長翻了個白眼,一扭腰走了。
人家根本不喜歡女人的好嘛
嗨陳大夫,手術做完了啊柏琮滿麵春風地向著一位身穿白大褂的禁欲係男人走了過去
臂膀的淤青漸漸消除,又聽聞醫院裏姚萌的傷勢也漸漸好轉,何憶終於從憤懣和恐懼之緩過來了。
她緩過來的一個重要變化,是不會再大半夜地被自己嚇醒然後跑到方景路的房間裏。因此第一個晚,方景路徹底輾轉反側地失眠了。
那晚他像往常一樣倚在床頭看書,等著半夜一點多的時候自己的房門被打開,結果到了兩點多,何憶還是沒來方景路躺在黑暗輾轉反側,內心陷入無盡的鬱悶之
他可真是被那丫頭吃死了,她睡在自己旁邊的時候,他休息不好;現在她沒再來了,自己還是失眠了
這叫個什麽事啊方景路煩躁難安地在床折騰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住大力捶了下床板,起身進了衛生間
隔壁,原本熟睡的何憶竟然迷迷糊糊地醒過來了
幾點了啊又到深夜了吧
難為何小姐困得有一隻眼睛都還沒睜開呢,在這深秋的寒夜裏,攏了攏身的睡袍稀裏糊塗地走出了房間。
來到方景路的房門外,何憶閉著眼打開了門鎖,輕車熟路地走到床前,伸手拍了拍被子哎手感好像不太對又拍了拍:小景
哦,原來被窩裏沒人啊,難怪她一巴掌把被子拍得扁下去了何憶迷迷糊糊地想著。
小景你在衛生間是吧何小姐困倦地走過去,啪啪拍了拍衛生間的門,我是過來告訴你一聲,今晚我不過來睡了。嗬啊困死了,走了啊哎這家夥怎麽回事,每天晚都要半夜去廁所,一邊轉身走,何小姐一邊還念叨呢,是不是該去查查腎啊肝啊前列腺功能什麽的,年紀輕輕這樣
哢衛生間的門打開了,方景路黑著臉走出來明明室內沒開燈,何憶是覺得自己看到他黑著臉了,這讓她一下子被嚇得清醒過來。
算是過來通知我你今晚不過來睡,至少也要早一點吧還有,我的腎肝前列腺功能都很好方景路低吼道。
何憶嘿嘿笑了兩聲:我是那什麽瞎說八道嗬嗬嗬~是,你什麽都很好很好隻不過,你每晚都在衛生間呆那麽久嗬嗬嗬嗬嗬該不是進去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吧哈哈哈~小心傷身呐
感受到對方一瞬間更加陰沉的氣場,何憶大笑幾聲飛快地跑向房門,結果手還沒摸門把,腰間一股強悍的力道攔住了她的去路
何憶背貼著高大的書櫃,身前堵著方景路,這男人好高,擋住了窗外照進來的微弱路燈光,何憶看不清他的神色,隻能看到他的一雙眼睛無的亮。
心跳,突然變快了呀
半夜跑到男人的房間來,還說出這些話,方景路微微低頭湊近她,滾燙的氣息若有似無地撲到她的頸間,小姐,這樣做很危險
何憶感覺自己的臉蛋瞬間燒了起來,心想還好房間裏黑不會被這家夥看見。你你說什麽呢她小心翼翼地動了動,我說什麽話了呀我我要回去睡覺了
調笑我之後,這麽走了方景路低笑兩聲,抬起她的下巴晃了晃,一偏頭吻她的唇。
啊啊啊啊又被親了何憶頓覺有座火山衝了頭頂,可是,她卻沒心思生氣,對方滾燙的身子緊貼著她,她滿心滿腦都想著啊,方景路有有反應了了了
不知所措暈頭暈腦之際,方景路突然有些用力地咬了她一下,飛快地退開,伸手推著她走向房門,趕緊走
何憶瞪大眼:嘿
要不然今晚別想走
何小姐飛快地竄出房間,體貼地帶了房門。
回房撲到床,何憶把頭死死埋在了被子裏,雖然屋子裏沒別人,可她是覺得覺得啊臉好燙
剛剛,小景說什麽呢今晚別想走啊啊啊這句話的尺度太大了啦
咳咳~不,不要害羞,不能這麽沒出息。何憶整理者頭發,從床抬起頭來。
雖說她現在的身體是19歲,但是她的心裏可是29歲的熟女啊,而方景路現在才是二十多歲的小夥子,她還用得著害怕他的調戲嗎不怕
哼,再被他親吻的話大不了大不了親回去哼~反正這一回他可不是像一世那樣自己大自己成熟,論心理年齡他還是弟弟呢,不怕他
隻是想到輩子的方景路,何憶納了悶了,她記得很清楚,一世,方景路直到30多歲身邊都沒一個女的,那麽冷酷禁欲的一個男人,怎麽怎麽在這輩子變得這麽呃,何憶再次紅了臉。
這家夥,吻技進步神速咳咳她在想什麽啊
趕緊睡覺睡覺
這一晚,失眠的不止方景路一個人了,第二天早看見何憶的熊貓眼,方景路在心疼之餘,當然還多了一絲滿意終於不是他一個人受這個折磨了。
寒假飛快地來到了,放假之後,方景路好像又有什麽事情,經常不在家裏。
近一段時間,何憶和姚萌的關係有所緩和,所以這一天姚萌請她出去喝一杯,何憶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你還是在這家酒吧工作何憶來到極地酒吧之後膈應得不得了,他們當初看你遇到麻煩都置之不理
姚萌穿著推銷啤酒的統一服裝,頭發整齊柔順地披在肩頭,身飄散著典雅清淡的香氣,整個人給人的感覺都柔和溫順了不少,那種情況,也不能怪他們啊,董那個男人,誰敢得罪再說了,這家酒吧給的提成最高,我都在這有老主顧了,去別的地方還要重新去拚去爭。
何憶眼神複雜地下看了看她,最終伸手握了握她的手,你放心,董家那邊,我已經讓他們吃過苦頭了,雖然還是不能真的為你討回什麽公道,畢竟沒有真憑實據。至於欺辱姚萌的那群混蛋,也隻是拿錢辦事的流氓而已,壓根招不出來有用的東西。
姚萌回握著她的手:別說這個呀,你能幫我我還不知道怎麽謝你呢來,今天你好不容易來到這兒了,我可得請你多喝幾杯小凡,這位美女點什麽,都記我賬,她抬頭衝年輕的調酒師招了招手,你招呼好我朋友啊
沒問題
姚萌低頭衝何憶歉意地笑笑:我今天的啤酒還沒賣完,這樣,我先走開一會,馬回來
嗯,去吧去吧,你先忙你的,何憶趕緊揮手,我坐這兒,丟不了。
好。姚萌莞爾一笑,緩緩轉身,姍姍離去,留下淡淡餘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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