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病倒了,山雨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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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還有餘震,何憶猛地擦掉眼淚,你你你要保護好自己聽見沒有啊
方景路深深地看她一眼:我一定平平安安地回來那你也答應我啊,好好休息,我回來之後要看到你健健康康的。小說
何憶揪著心看他以一貫的穩健步伐走出房門,這時候,她沒有想到,等到這個男人回來的那天,一切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5月15日,晚十一點。
何楊依舊坐在書桌邊批閱著件,書房門從外麵打開,他抬手扶了扶鼻梁的金絲眼鏡,莉莉啊,你先去睡吧,我這裏還有事要忙。
鄧莉將牛奶放到他桌前,方牧回去了
嗯,小景去了四川,他整天提心吊膽的,讓人看著都揪心,我讓他早點回去休息他年紀也大了。
何先生,您的年紀也不小了,鄧莉端起牛奶遞到他嘴邊:喝
我現在恐怕需要咖啡。何楊抬眼瞪著她,你這是嫌棄我老了
鄧莉有些無奈地搖搖頭:我知道,這些天,所有分公司的事務都由你一個人處理,你真的太累了,更何況,你最近也經常頭痛不如今晚早點休息吧
何楊笑了笑,低下頭去繼續看件,人是一天天老啦,不過這些天接觸小憶創建起來的那些子公司,如說金芒遊戲金響影視,還真是忍不住為她驕傲呢
鄧莉自然知道何憶創建這些公司的時候,鋒芒是多麽奪目,然而這孩子,竟然病得這樣重,太心軟呐因為何憶臥病在床,她手頭的事務全落在了何楊身,公司裏的人恐怕會覺得她太過脆弱吧。
何憶和方景路顯然不會說他們早知道四川會發生這樣的災難,對於何憶這次突然重病,方景路給出的解釋是:那個出了車禍離世的安欣,是何憶新交的朋友,因為受到她的邀請來到落城才會遇到橫禍,何憶自責又傷心,積憂成疾。
這樣的理由,家裏人心疼,可公司的人不會理解了。原本,何楊是一直在把自己的事務移交給何憶的,也在她20歲生日的當天宣布了她將是集團的繼承人,如今,這繼承人卻顯示出了如此明顯的欠缺
不過何楊不在乎,隻要小憶能舒服,做老爸的為她多分擔一些又有什麽關係
鄧莉歎息一聲,好吧,我去給你端一杯咖啡來。走出門前,她忽然又道,既然你現在急缺幫手,不如放心地重用唐總,她畢竟是小憶的親生母親嘛,自然也是願意為她分擔的我說的是真心話。
何楊訝異地抬起頭,卻隻看到她恬淡的笑,何楊,我也隻希望你能輕鬆一些。然後她便轉身出了房門
5月16日,下午,陳大樹來到了何家,給何憶送件。
你沒看我病著嗎何憶看到他想到他是李天澤的堂弟,想起李天澤那禽獸,然後緊接著會開始想念去了四川的方景路,所以脾氣萬分差勁,嘴裏含著溫度計還能窩在沙發裏吼人呢,你那點小事找張教授看著辦
陳大樹沒有因此而受到絲毫影響,如往常一樣眼神呆滯地翻開件舉到何憶麵前,這是我最新設計的遊戲方案,不是小事,必須要你來敲定張教授也這麽說。
這家夥整天一副呆呆的樣子也不知是真是假,何憶最怕一拳出去打在棉花,隻得頭疼地收下了方案,行了,我知道了,反正也不急在這幾天,我先留著,等好一些了慢慢看,你滿意了吧
陳大樹呆滯地點點頭:嗯,何小姐的身體重要,您可以慢慢再看。
這麽好說話何憶微微訝異了下,伸手指向門口:那沒事的話你回吧
陳大樹緩緩抬頭看向二樓,何小姐,這家裏現在隻有您一個人嗎
鄧莉所在的單位現在也忙著募捐,她白天很少在家,不過,不是,還有我姐,怎麽了
陳大樹木然地看著她,嘴裏說出的卻是無震撼的話:何小姐一個人臥病在家會很孤單的,我以後常過來看看您。
何憶一噎:什什麽
陳大樹這話還真不是隨便說說,後來幾天,他幾乎每天都要來何家一次,說是看看何小姐恢複得怎麽樣。對於這個人,何憶也是有判斷的,除了愛遊,這家夥對於其他毫無興趣,更別提有什麽壞心眼了,所以沒有趕他當然,趕也趕不走,陳大樹什麽時候來或者走都是他自己做主。
高燒稍微退了一些之後,何憶開始到老爸的書房裏處理工作都是一些不那麽急的件,前一晚何楊把它們帶回來,第二天何憶處理好了,再由他帶回公司。
5月20日,早八點,何憶又發起燒來,何絲絲體貼地給她倒了杯開水吃藥,讓她多休息一會。服藥後,何憶雖然心心念念著昨晚老爸帶回來的件還沒看,還是很快進入了深深的睡眠
何絲絲悄無聲息地走進空無一人的書房,毫不費力找到了桌麵的一個褐色件夾,這是一份來自金銘地產近期開發的樓盤的數據,她飛快掏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發送出去。
沒一會,手機收到一條信息,何絲絲仔細看了看,拿起一支筆照著彩信的指示將件的幾個數據改了改
何絲絲平靜地走出書房,還沒來得及大鬆一口氣,冷不丁一個人影晃到自己麵前
何大小姐,我們總經理在嗎
何絲絲抖了三抖,抬眼看到是那個最近經常過來的傻兮兮的陳大樹,倒也沒把他放在眼裏,哦,小憶啊,她剛吃了藥,正睡著呢,你她瞟了眼對方手的件夾,你有什麽東西可以讓我轉交,畢竟,你現在不方便去看她。
陳大樹木然地看她一眼:沒有不方便啊。說著轉身推開了何憶的房門,何絲絲連忙跟進去:你一個大男人進她的臥室不太好吧
何小姐何小姐陳大樹叫了兩聲,見何憶毫無反應,也不顧何絲絲說的什麽不要打擾她讓她多休息,直接抬手推搡何憶的肩膀:何小姐何小姐
何憶悠悠轉醒:嗯大樹你又來了我睡著了嗎
何絲絲溫和地笑了笑:小憶,既然你醒了,那你們談公事吧,我去給你倒杯水。說完轉身出了房門。
謝謝姐何憶扭回頭看到陳大樹異樣的眼神,怎麽了我姐姐有什麽不對勁嗎
陳大樹呆滯地搖搖頭:不知道啊。何小姐,你看看我們初步確定的這個方案
這兩天金芒遊戲遇到了麻煩,一個競爭公司突然向法院提起了訴訟,說金芒遊戲前兩個月新出的戰神遊戲是抄襲他們的方案
金芒下下幾十名工程師全都炸了,戰神是他們一點一滴想出來的,任何一個場景道具都耗費了他們巨大的心力,什麽時候去抄襲別人了
可是沒辦法,法院的傳票到了,你不能不接著,於是這兩天大家都忙著整理資料準備呈堂證供,陳大樹這幾天也沒有時間去看何憶了。
而更糟糕的是,何憶的病情愈發嚴重。
也許是因為平時不生病的人一旦病倒都是大病,何憶這次發燒格外嚴重,體溫忽升忽降,何楊哪敢讓她再工作啊天天叮囑她不要再多想,隻要好好休息夠了。
這可讓金晨集團的老人兒們更加不滿了,你說說這年紀輕輕的怎麽這麽經不住事呢之前你說精神狀態不好,積憂成疾,可是這都過去多少天了你還不見好,是不是這身子骨太差啊
作為一個集團的領導人,精神不夠強大,現在連身體也不夠健康,這怎麽行啊這些話,大家也是私底下嘀咕嘀咕,沒人敢真的反映到何楊那裏去。
但是另一件事,有些老資格向何楊提出來了那是何憶做主捐出去的錢款和物資,太多。
雖說這是四川有難,舉國支援,可是作為一個集團的繼承人,而且是已經開始接手公司事務的人,何憶不能單純以一個熱血青年的角度去做事了,她有沒有想過,萬一公司突然需要大筆資金,怎麽辦
何楊在麵對這方麵的質疑時連眼皮都沒跳一下,立即采取了補救措施。首先,女兒代表公司捐款過多,他拿自己的錢財來墊了一半。隨後,他直接召集女兒創立的子公司金響影視旗下藝人,慈善演出,募捐這下既能籌集更多的捐款,還為公司藝人樹立了良好形象,那麽以後的盈利也有保障了。
5月22日晚,何楊因為跟隨金響影視工作人員一同去臨省募捐,並沒有來得及趕回家。
何憶早早地喝了藥睡下了,大約夜裏11點,鄧莉也回房休息了。
淩晨一點整,躺在床的何絲絲睜開了眼,起身走到了窗邊
一抹纖瘦的身影從隔壁陽台閃過來,推開窗戶躍入房
何大小姐,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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