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再次靠近的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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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低頭不語。 vw

    方景路溫和地轉向何憶,別生氣了好嘛這次是我管教不嚴,我代他向楊先生道過歉了,保證不會再有這種事發生,所以,別再悶悶不樂了,好嘛

    方景路低下頭對別的男人賠禮還是為了別人的過錯而低頭何憶想想那個畫麵覺得不大舒服但是她說不出口,於是隻能怒瞪著石:是他犯的錯,你替他道歉算怎麽回事

    好了~方景路伸手捏捏她的肩膀,他是我的人,護著我,這一點毋庸置疑。那我護著他一點,也是應該的,對不對

    何憶一聽這話更來氣了好啊,好你為他背鍋背得毫無怨言嘛慣著他好了,誰讓你們是一起的呢誰讓他是你的人呢好得很,為他低頭也沒問題,對隻要你願意嘛,她哪兒管得著啊她替人委屈什麽呀人覺得是應該的,人不需要她抱不平

    她攤攤手,石是你的人,你們互相維護,我嘛,我說到底隻是外人了,我跟你又有什麽關係呢她抬頭直直地看進方景路的眼睛裏,我何憶,跟你方景路又有什麽關係呢所以,你們憑什麽要幹涉我的事為什麽為難楊翼楊翼是我的人啊你是你,我是我,怎麽你的人跟我的人過不去了呢

    方景路臉幾乎失了血色

    他們他們沒關係嗎

    好像,好像真的,是這樣啊

    可是,可是不該是這樣啊,怎麽能是這樣他們之間,怎麽可能沒關係呢他們他們是

    方景路突然一把拉住何憶的手,我們是什麽關係難道你不知道我們我們差點結婚了他猛地頓住,是,差點結婚了,也是沒結婚啊

    他們真的沒什麽關係,是,他知道。

    這麽多年來,他每一天都在後悔,當初為什麽不將一點,不要想什麽浪漫的求婚手段,先把她娶到手好了,先讓她變成他的,然後好好對她,不是任何求婚都好嗎

    那樣的話,也不會在每一次她冷淡地和自己撇清關係的時候,這麽無力了

    何小姐,您千萬別撂狠話了,石連連搖頭,我去給楊翼道歉,我給他下跪都成您別這麽傷隊長,他對您的心意,您還不清楚嗎

    周圍時不時有一些醫生護士經過,已經注意到了這裏的不尋常,而何憶和方景路又是這家醫院的熟麵孔嘖嘖,這下子不知又有多少版本的恩怨情仇故事要流傳開去了。

    方景路交待石自己回去,然後不容拒絕地拉著何憶進了電梯:我們走。

    正值下晚班的高峰期,公路車流不息,方景路卻還是不停地超車,惹得其他車裏的人都憤怒不已。何憶偏頭看了眼他脖子凸起的青筋,選擇了沉默。

    你帶我去哪裏駛離市心之後,路的車輛少了許多,何憶雖然知道這是去方景路家的路,卻還是不鹹不淡地發問了。

    這不辨悲喜的語調讓方景路更加慌了神,我我是想帶你去看看何叔他不停地扭頭去看何憶的臉色,真的你你不想去嗎

    那麽脆弱的神色,原來也會出現在這個男人臉

    何憶心裏一疼,其實這一路她都在後悔,剛剛在醫院裏把話說得太重了,他們兩人之間怎麽該有那樣的刺傷呢

    可是,當時,是火氣了頭,見他為了別人寧願自己受委屈,她心裏不舒服

    我沒有不想去,你先停車方景路扶在方向盤的手都有些顫抖,何憶連忙伸手搭他的肩膀安撫性地捏了捏,你停下,讓我來開。

    方景路乖乖地停車下車,像即將被拋棄的孩子一樣,惴惴地看著何憶坐到了駕駛座,臉色這才放鬆了一些。

    罷了,罷了何憶在心暗自歎息,七年了,這些年對於方景路的放逐已經足夠了,他受到的痛苦已經夠了。難道自己真能一輩子豎著長矛麵對他嘛難道自己真能怨他一輩子嗎不,不能,她太清楚自己了,這些年她一直想念著他,想念他在自己身邊觸手可及的那些日子不知從什麽時候起,她已經慢慢放下對別人的怨恨,想要珍惜所有的美好。

    找個機會跟他好好說說,把爸爸接回何家這樣他們間唯一的刺也被拔掉了。何憶對自己說。多年前那些意外,是方景路也不想發生的,足夠了,這些年來,他和她受到的懲罰都已經足夠了

    自從方景路離開何家,先是消失了兩年多,然後在五年前回歸落城,接手了曾經李老頭子的所有地盤和資產並將其合法化,同時在城東金萬地產開發的高檔住宅區落戶,而何憶的爸爸何楊被他安置在家裏。

    方景路的這幢房子很大,花草樹木遊泳池什麽都有,正對大門的主樓隻有兩層,與其相連的有好幾個偏屋,整體建築的風格是較為簡約清新的這樣的房子在這片地區有六套,是何楊存了私心故意讓設計師留下的。當初金晨集團旗下的金萬地產在城東購地建房,還是何憶向他提議的,後來他準備了這樣的住宅,想等完工後自己買下一套,那麽全家也許抽個空可以去住一住遠離市心的喧囂。

    後來沒等工地竣工,何家散了,何楊本人也昏迷不醒

    然而,他還是住在這裏了

    何憶來過很多次,知道隻有方景路一個人住在主樓,也習慣了一進大門看到空曠無人的院落,可是今天來到這裏,卻覺得格外寂寥她忍不住悄悄摸索到男人的手,緩慢卻堅定地握住

    何憶拉著方景路進了主樓,她這次不急著去偏屋看爸爸,她想和方景路好好談談。

    一隻腳剛邁進客廳,身後的方景路忽地大力將她抱住,不顧她的驚呼,把她壓倒在沙發

    景何憶的臉陷進沙發墊裏,艱難地剛剛說了一個字,下巴被一隻手強硬地掰過去,方景路粗喘著吻下來,灼人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何憶,我們不是沒關係的,是不是不是沒關係,不是,不是不是不是

    他不停地呢喃著這樣的話,像是在反駁何憶之前的說法,更像是在安慰自己。如此的偏執執拗,像個受到傷害的小狗。

    這讓何憶不由得想起了2008年的那個晚,她解除了他的守護者身份將他逐出何家,這個男人在她的床頭壓抑而痛苦地低泣,他動作急切眼神卻令人心碎,她知道,那時候他的心幾乎是裂成兩瓣了。

    她現在依舊能體會到他的痛苦,她依舊心疼他,可是呃她被壓在這兒喘不過氣來了

    嘶柔軟的舌尖被咬,方景路吃痛地離開,然後捂著嘴靠在沙發背,垂眸不語。

    何憶紅著臉坐起身,攏了攏被扯開的外衣,理了理頭發,咳嗽了兩聲,又理了下頭發,那個景路,之前我在醫院裏是把話說得太絕了,我們我們至少我們一起長大,從小生活在一起成長在一起,我也知道,其實這幾年你幫我挺多的,所以她大力拍了下對方的肩,誇張地笑道,曾經的情分還是在的,我們當然不是兩個完全不相幹的人

    方景路倏地抬起頭,何憶剩下的話立即憋了回去看他的眼神,額,自己好像說錯話了

    方景路把她拉進懷裏緊緊地抱住,他現在似乎恢複了一貫雲淡風輕的樣子,你知道我不是跟你說那點情分。伸手摩挲著她的下巴,疼嗎

    咳還好何憶不自在地移開視線。

    那繼續。

    哎哎何憶驚叫著被壓倒在沙發,幹什麽你不會吧我我是來看我爸的,你起開啊,你手往哪裏放我要去看爸爸了,你鬆開我

    方景路有條不紊地製住她反抗的動作,同時不停歇地繼續自己的動作,何叔在那,明天去看也不晚。

    明天要一直到明天這個禽獸

    因為沒有吃晚飯,再加劇烈的運動,何憶在淩晨時分餓得肚子直叫。方景路很好脾氣地下廚煮了碗雞蛋麵,體貼地端樓,任她躺在床哼哼著罵他,還是很好脾氣地把她扶起來,溫聲說:我喂你。

    何憶:

    在對方溺死人的眼神,何憶用虛脫無力的手拿著筷子挑著麵條吃了幾口,好了,吃飽了能不能別再看她啦

    吃飽了方景路接過碗放到一邊,不過我還沒有

    哈什麽喂喂別動我

    沒有安全感的男人,果然是非常可怕的

    第二天,當刺眼的陽光照到裸露在外的肌膚,何憶猛地睜開了眼,從床跳起來嘶她的腰

    遲到了方景路,你不叫醒我

    方景路從外麵走進來,倚在門看著她手忙腳亂地套著衣服,最終還是搖了搖頭走過來手幫忙,跟你的秘書說過了,你下午再去公司胳膊抬起來嘖,穿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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