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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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桑不知道自己被綁架多久了,她隻記得自己找蘇教授搭訕的時候被他不知怎麽地迷昏了,然後一直是沒有知覺的,等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這個很大的類似鐵籠子的房間裏,旁邊還有三個女孩。 w w w v w 她們似乎是身處一間地下室,環境不算差,四處都幹淨整潔,照明情況也好,有水果零食供應,可是這依然改變不了她們是被鎖在一個大鐵籠子裏的事實。
蘇教授露過一次麵胡桑見到他來的時候隻有一次,但是別的女孩告訴她那個人來過好幾次,在她睡著的時候,這個胡桑相信,畢竟那三個女孩一直沒有睡著過。總之,蘇教授每次來要麽是送食物和水雖然隻有胡桑一個人能吃得下,要麽是給她們抽血量血壓之類的做些體檢醫生做的活那三個女孩都在猜測蘇教授這是養豬行為,吃得好身體好的那個要早遭殃。
胡桑也那麽覺得,可是,她不吃她會餓啊不睡她會犯惡心啊
好吧,不鬧了,說心裏話胡桑給自己認認真真仔仔細細地算了一卦,得出的結果是:轉危為安。
她一向相信自己。
最起碼,在另外的女孩們表現得如此慌亂的時候,她想保持冷靜一群人都即將為魚肉,總要有一個能穩定人心的。
你們又沒睡胡桑從毯子爬起來,拿起一串香蕉抱到紮堆的三個女孩麵前,那你們知道我睡了多久嗎吃點吧,我們好像在這兒待了有一整天了,你們不餓嗎真要這麽扛下去,不用等到殺豬的時候,先餓死了。
三個女孩間的那一個看著她,是那種看到了怪胎的眼神,但是她接過了香蕉,並且分給左右兩人。也是因為忍到了現在實在是餓得不得了了,這次胡桑的勸食起了作用,她們三個都願意吃東西了。
安撫好這三個老朋友,胡桑又去撩撥新來的兩個女孩
嘿,別縮著了,她嘬著酸奶衝那兩人揮揮手,大家都是被抓來關在這裏的,同是天涯淪落人,那麽有隔閡幹什麽呀也不用害怕,那男的不打人。
兩個剛被抓來的女孩怯怯地看著她,看著這個身陷囹圄卻仍能呼呼大睡張嘴大吃的怪人。
胡桑聳了聳肩,不再多言。等她們餓了,自然會吃東西的,而且,也不可能一直扛著不睡覺,所以,事實是被囚禁的久了,每個人都會適應被囚禁的生活因為人的適應能力是這麽強,人為了活著,總是能夠慢慢慢慢地適應的。她打小過的是苦日子,最艱難的時候有頓沒下頓的情況也出現過,差點被餓死被打死都是有可能的,所以,她習慣了求生,不管遇到多麽糟糕的形勢,下意識會選擇填飽肚子。
吃了一些食物,胡桑站起身開始在鐵籠子裏踱步,她動作很輕很慢,不會打擾到別人,但是她是那樣來回轉悠著,抬頭四處瞧著,看去像在公園裏進行飯後散步一般。
三個女孩的一個忍不住衝她嚷了一聲:喂
我叫胡桑,古月胡,桑樹的桑。
誰管你叫什麽那女孩壞脾氣地嗆了回來,然後憤憤地嘀咕了句:反正,我們要是都死在這兒的話,誰叫什麽名字也都無所謂了
她的同伴立即打了她一下:你胡說什麽你才死在這兒呢
那一下不知是不是打得有些重,總之在寂靜的地下室裏,那一聲啪聽起來很響。被打的女孩如同點著了的炮仗一般,噌地站起身來,一把推開了打自己的女孩:你是會死在這我說了,怎麽著反正算大家都要死,也是你杜小菲死在我前麵
新新,你你
好了,她們間的那個女孩有些無奈地站起身,兩手分別將兩邊的人推開,大家不都是朋友嘛,怎麽突然吵起來了
我可交不起她這樣的朋友杜小菲狠狠地扭開頭,大半夜的不回家,非要去什麽不入流的酒吧,還偏偏拉我們要不是她非要去那個犄角旮旯裏的酒吧,我們根本不會被抓來這兒
哈搞笑,心機婊又在這兒立牌坊了於新新的嘴也不讓分毫,是誰說她早想去那種野地方浪一浪的是誰看到那個男人走不動路非要過去聊騷的是你帶著我們主動找了那男人,是你你自己亂發情蠢得要命,連累我和楊桃
你你
我怎麽了
滿嘴噴糞,下流齷齪
那也你假裝清高好
胡桑咂著嘴看著這突如其來的撕胯大戰話說誰還能記得剛剛那個叫新新的是想找她說什麽的嘛
不過看現在這情況,評估了一下那個新新的戰鬥力,她默默地扭開了頭:她還是不要被記起較好
胡桑
哎呀,糟糕還是被叫住了胡桑滿麵堆笑地轉過身,對了楊桃那張同樣微笑著的臉。
胡姐姐,你是我們這裏最冷靜最理智的,快幫我勸勸她們倆吧~楊桃期待地看著她,大家都是朋友,快讓她們別吵了。
哎怎麽突然把她扯進來了而且還叫姐姐了。先戴高帽子,想讓她不能不拒絕是嘛胡桑萬分鬱悶,她很不擅長這種女孩子之間的撕扯哎
不等她開口,於新新已經諷刺地看過來,夾槍帶棍地說:桃子,你也太看得起她了吧大家都是階下囚,她咱們都理智冷靜了我看是無腦吧明知道那男人想把我們喂得白白胖胖的,準沒好事等著,她還吃吃喝喝的,當自己是豬啊嗬,看來最先被宰的恐怕是她嘍
新新,別這樣。楊桃拉了她一把,又轉向胡桑歉意地笑笑,胡姐姐,你別介意啊,新新是這個脾氣,你別怪她啊。
什麽話都被你說盡了嘿既然這樣,那自己還能說什麽呢胡桑逼著自己扯起嘴角笑了笑,轉身繼續轉悠著。
金晨集團總部的總裁辦公室內
何憶一邊快速收拾著桌子的東西,一邊接著手機:景路,我已經看完了醫院兩個大門這兩天以來的監控,沒有發現胡桑從醫院出去。
她現在的臉色很不好,意識到事情似乎想象的更加嚴重。
你你說監控裏也沒看到胡桑從住院部出去這這意味著什麽我得馬去醫院一趟嗯,我們在那碰頭。
何憶收起手機,急匆匆地出門去。
另一邊,方景路也快速走向停車場胡桑失蹤了,可是卻並沒有監控拍到她離開醫院,這隻有三種可能:第一,她一直在醫院。他剛剛派人搜查了醫院的每個角落,沒有發現她,所以這個可能排除;第二,她在醫院被殺,並且被毀屍滅跡。他也已經吩咐人去搜查相關的痕跡,這一點稍後應該會查清;第三,綁架者避開了監控,將她帶出醫院。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人或者那夥人,一定很熟悉醫院的監控分布,那麽,會是誰呢
又或者方景路手握著車門把手,猛然僵了一下:又或者,那個綁架者堂而皇之地從監控下離開了醫院,隻是他用了某些辦法掩藏了胡桑,並且不讓他自己被懷疑到。
那,又會是誰呢
方景路開著車哄地一聲疾馳而去去事發現場看看再說
陳亦新正在院長辦公室裏來回走著,柏琮院長按照何憶的指示,正在安慰他:陳校長,你喝口水你喝口水平靜一下嘛再怎麽著急,對找人也沒有幫助,是不是放寬心,沒事的,都已經報警了,不僅警察在找你的人在找我的人在找,何小姐跟方先生也派人去找了,一定會找到胡小姐的。
話說到這份,陳亦新也隻好坐下來,強撐著笑了笑:謝謝柏院長了。
應該的,應該的,且不說人是在我這裏丟的,單是為了何憶,我的好朋友,我也會幫忙的。
何憶很快趕了過來,向陳亦新詢問胡桑可有什麽仇家,或者陳亦新自己有什麽得罪的人。這些是警察都已經問過的,但是何憶覺得,有些話,也許陳亦新當時並不方便說
方景路帶著石等五人在九樓和十樓尋找線索
隊長,全都排查過了,沒有發現任何毀屍的跡象。石皺緊了眉頭,看來,胡小姐還是被帶出醫院了,可是,她到底是怎麽被運出去的呢
方景路抬頭,看著走廊裏的監控攝像頭。
石跟著看過去,搖了搖頭:隻看到她從樓梯口下去,似乎是看到了什麽人追過去的,然後沒在監控裏看到她了。
熟人方景路若有所思,艾莉,你細心,去查查周六那天醫院裏都有什麽人,包括病人探病的,盡可能詳細地列出名單。
是艾莉趕緊去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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