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噩夢再現卻非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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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謝大人剛才的架勢,難不成您覺得這綁匪還會繼續作案德林忍不住問。小說

    此事我正要想陛下匯報,我覺得綁匪根本是綁錯了人,他們的目標其實是芳菲。

    竟然是這樣德林也是吃驚不小。

    是啊德林公公您不來的話,我也會立刻向皇匯報最新的情況。

    好

    到了禦書房,沒等謝韞行禮,蕭斯言已經開口,謝韞,這裏沒外人,我們免了那些禮數,你隻管將勘查到的情況向眹匯報便是。

    謝韞將他所查所知向蕭斯言做了一個詳細的匯報,同時呈那張寫有勒索銀兩的紙條。

    三日後亥時,白石磊東頭處一萬兩銀票換。

    謝韞,你打算怎麽做看到了希望,蕭斯言眼的焦灼終於稍稍減退了一些。

    按綁匪的要求做,準備好銀票,先拿銀票換人,然後再行捉拿事宜。謝韞毫不猶豫。

    若是綁匪發現自己綁錯了人,怎麽辦他們會殺了明月嗎

    回陛下,隻要他們是求財,我不擔心。即便他們發現綁錯了人,也會試著看看能不能索取到銀子,對求財的匪徒而言,綁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能拿到銀子。而且,以明月的聰慧,隻要她知道了匪徒的真實用意,她也絕不會講穿自己的身份。當然,我不會幹坐著等,我也會繼續秘密查訪下去,以求得到更多的線索。

    謝韞,你說的固然不錯,但願那些綁匪真如你所說,隻求財不求命。隻是苦了明月,這幾日她的日子必定不好過。謝韞,不管你用什麽方法,務必要將那幫匪徒一舉抓獲,他們居然敢在靜思庵下手,眹定要讓他們生不如死。

    陛下放心,臣定會全力以赴,絕不敢拿郡主的性命兒戲。

    蕭斯言深深看了謝韞一眼,你自然是不會拿明月的性命做兒戲,而且眹還知道,倘若這次被擄走的是你妹妹謝芳菲,恐怕你尚不至於如此緊張。隻可惜這世隻有一個傅明月,而她隻喜歡眹的王兄,不是嗎

    聽了這話,謝韞胸口如被錘擊,但他卻必需保持正常的表情,陛下,斯年是臣摯友,出征前他曾拜托臣照顧好明月。如今明月生死未卜,臣卻還不能將此消息告知斯年,臣實在心有愧,臣即愧對斯年,更愧對明月,如若明月真有什麽,臣有何顏麵再見斯年所以,臣定會竭盡全力讓明月平安歸來。

    哦王兄竟然拜托你照顧明月看了王兄此次還真是所托非人了。蕭斯言嘴角浮起一絲冷笑,這件事你隻管放手去做,需要銀子也罷人手也罷,有什麽要求隻管向眹來提便是,眹沒有其他的要求,唯一的要求是無論如何都要保證明月的安全,明月若是有半點差池,即便王兄他不來向你追究,眹也絕不會放過你。

    臣定不負陛下所托。謝韞根本不敢直視皇那雙冰冷的眼睛,他完全相信對方所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一旦明月真的有什麽三長兩短,皇會變得有多可怕,這幾乎是無法想象的。

    此時此刻,手腳均被捆綁住的傅明月坐在一輛四處密閉的馬車車廂裏,這輛馬車正一路往沔陽方向而去。

    傅明月是被咽喉部的灼痛痛醒的,醒來她發現自己不僅雙眼被蒙,手腳均被繩子緊緊捆綁住了,而咽喉處傳來的那種熟悉的疼痛感無疑是在告訴她,她再次失聲了。

    她知道自己定然是被某人劫持了,她雖然看不見,但身體的不停搖晃可以讓她感覺到自己是在一個移動的物體,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在一輛馬車,而馬車行駛的路麵相當顛簸,基本不會是沿著官道在行駛,多半是在走鄉間小路。

    雖然傅明月內心無害怕慌張,但她知道此刻再害怕再慌張都沒有用,她必須冷靜,隻有冷靜下來她才能正常的思維,才能想出應對的方法。

    首先她先要知道劫持她的人究竟是誰目的何在然後她才能想出對策。此刻,她隻能等待,等待體力得到恢複。

    傅明月開始回憶她被劫持前發生了什麽,希望以此找出一絲線索。那一晚臨睡前謝芳菲床發現了青蛇,於是謝家小姐哭著鬧著無論如何不肯回那間禪房,於是自己便好心讓她睡自己禪房,而自己則抱著被子睡在了鬧蛇的禪房。

    然後,自己聞到一股香甜好聞的味道,應該是謝芳菲在屋點的香吧,然後自己覺得眼皮好重,沒一會睡著了,而且還睡得很沉。再然後發現自己已經不在靜思庵的床榻之,而是在一輛疾駛的馬車。

    自己遭受劫持,但她卻毫無知覺,莫非,問題出在那香麵,自己被那迷香迷倒了,所以發生了什麽事全然不知,直到自己被一陣熟悉的灼痛痛醒。

    這毒藥傅明月腦閃現出來一絲光亮,她不是第一次這個毒,一回她毒是因為吸了蕭斯年傷口的毒血,次這毒藥來自原長沙郡王府。若真是同樣的毒藥,難道是叛賊蕭恒的餘孽來找自己報仇這個念頭一出來,傅明月便再也揮之不去。

    突然,馬車停了下來,接著,她聽到開門的聲音,一個女子的聲音響起,小姐,您看看這是不是您要的人

    傅明月眼前蒙著的布條猛地被扯落,突如其來的強光讓傅明月下意識閉了眼睛。

    沒錯,我要的人是她。這是一個極為冰冷的聲音。

    傅明月努力睜開眼睛循聲看去,看到一張蒙著黑紗僅露出一雙眼睛的臉,那雙眼睛太可怕了,看過一眼再也難忘,因為目光充斥著無法形容的刻骨仇恨,如果目光也可以殺人,傅明月已被這目光殺死千百回了。

    傅明月,你也有落到我手裏的這天,哈哈哈,真是蒼天有眼啊蕭錦繡放聲大笑,笑聲淚水滾滾而下,一旁的冷奴也默默擦拭著淚水。

    傅明月雖不認識眼前人,但直覺告訴她此人必定和蕭恒父子有著密切的關係,想到這裏,一種絕望將她整個包圍起來,而她眼也控製不住地流露出驚恐和害怕,身子不由自主往後縮去。

    你怕了嗎原來你也會害怕你不是傳說無所不能的妖女嗎妖女也會害怕我等著你用妖術來殺我呢,來呀你的妖術呢變一個出來看看呀。怎麽,你不是可你那麽有種,別往後躲呀。蕭錦繡亮出手的匕首指著傅明月的心口處,怎麽樣認得這把匕首吧。如果這把匕首送到蕭斯年跟前,你說他會是個什麽表情他會做出什麽事情嗯,是不是連想一想都覺得十分有趣你是不是開始擔心了,很好很好,我是喜歡你這個表情,隻可惜你現在什麽都沒法做,你連大聲呼救都做不到,不是嗎看你這副可憐的樣子,連我都有點忍不住要動惻隱之心了呢,可惜呀,我不是憐花惜玉的人,你越是可憐越是痛苦,我越是暢快,隻要你讓我暢快了,至少我還能讓你繼續活著。怎麽樣,我很公平吧。

    黑紗女子轉頭吩咐身邊的人,把她的手解開,給她點吃的,別讓她餓死,這場遊戲我還要和她好好玩下去呢。

    沒一會,果然有人把綁住傅明月雙手雙腳的繩索解開,但卻各套了一副雖細長卻沉重的銅製鎖鏈,並扔給她一個硬的幾乎能把地板砸個洞的大餅,同時扔給她的還有一個水囊。

    傅明月這時真覺得自己是又餓又渴,她也顧不任何形象,抓過大餅吃,又趕緊灌了兩口水下去,用以緩解咽喉部那一陣陣的灼痛。

    雖然入口的食物難吃到根本難以下咽,但畢竟也是補充了一定的能量和體力,足以讓傅明月可以頭腦清晰地思考問題。

    抓她的人定是恨她入骨,所以不願讓她立刻死去,而是要留著慢慢折磨她,並會利用她來要挾蕭斯年,這已經毋庸置疑。

    蕭斯年此刻正在邊關作戰,想要挾蕭斯年的人必定與北魏方麵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恨自己入骨又和北魏有著牽扯的人,傅明月知道的隻有一個,除了蕭錦繡外不會有第二人了。當這個名字閃現,傅明月心豁然開朗,而她此刻所遭受的一切都有了理由。

    馬車在向前飛馳,傅明月則在飛快地思考。她現在考慮的根本不是她一人的生死,而是在擔心蕭斯年得知她被虜後的反應。以她對蕭斯年的了解,斯年即便不至於為了她而撤軍,但斯年絕不會對此坐視不理,他一定會不顧一切地冒險來救她,而這恰恰是對手想要達到的目的。若蕭斯年為了救自己而陷入敵人的陷阱,那她可真的百罪莫贖了。如此一來,不僅越發坐實她這個妖女危害國家的身份,連蕭斯年多年來的英名也將付諸東流水,他倆都將成為大梁國的罪人,而這樣的結局是傅明月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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