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你是少根筋還是對自己的長相沒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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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藍嘯雨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小說
藍嘯雨我艾麗不會罷休的不罷休艾麗眼睜睜的看著藍嘯雨離去背影。那副楚楚可憐的表情已經收了起來,雙手緊緊握拳,漂亮的眼睛裏滿是怒火,咬牙惡狠狠的說道:伊詩語一定是因為那個伊詩語小妖精,看來我還真是小瞧你了好,伊詩語,我艾麗得不到的東西你也別想得到
說完,她抓狂似乎的將桌子的餐具全部推在了地,盤子碟子摔得粉碎,那瓶紅酒也碎了,暗紅色的汁液開始在地板蔓延開來,有一絲妖冶的魅惑,如暗地裏盛開的死亡之花。
不知道什麽時候,伊詩語坐在頂樓的陽台蜷著睡著了,夜風輕輕的吹,掀起她寬大的睡衣不斷隨風起舞,原來濕漉漉的頭發已被風吹幹,發絲隨著微風糾纏在臉頰,眼角,下巴,睡著了的伊詩語有一種靜謐的美。隻是夢的人兒,睡得不是很安穩,眉頭緊緊的鎖著。
藍嘯雨從艾麗的住所出來以後,依舊開著車在夜色裏穿梭。夜色很晚了,可他還不想回去,明知道手底下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可他突然想讓自己的心休息一下。
為什麽他的心平靜不下來心裏似乎少了些東西
藍嘯雨開著車,將油門踩到底,汽車在路飛速的行駛著,開著的車窗發出嗚嗚的轟鳴聲,風吹進來,打在他棱角分明的五官,深遂的雙眸直視著前方,在濃重的夜色裏散發出駭人的陰冷。
不知不覺,他竟一路驅車來到了伊詩語的樓下,猛然踩了刹車的時候,他才驚覺自己竟來到了這兒。
這是怎麽了第一次,藍嘯雨第一次連自己的心思都捉摸不透了,不知道自己到底要的是什麽。他一直以為他是完全理智的,不論麵對怎樣的境地,不論麵對什麽人,都不會失了那份理智,可現在是怎麽了
藍嘯雨抬頭看了看樓頂那間房,還有桔黃色的燈光傳出來,她還沒睡嗎腿的傷擦藥了嗎晚飯有沒有吃隨即而來的一大串問題令藍嘯雨有些不安,即然來了,那去看看好了
夜差不多已經深了,萬家燈火湮滅於黑暗的夜色,隻有路燈還孤單的亮著,陪著每一個孤獨的夜歸人。藍嘯雨下了車,拿著那隻從安雅的垃圾筒裏撿出來的灰太狼,一步一步開始樓,走得很慢,很輕。
伊詩語住的閣樓,夏季很熱,夜晚的時候,風也很大。門依舊是沒有鎖,藍嘯雨禁不住皺了皺眉頭,一個女孩子一個人住在這種破地方,竟然連門都不鎖,一點防範措施都沒有伊詩語是腦袋少根筋還是對自己的長相沒信心
進了屋子裏,桔黃色的台燈亮著,桌子擺著沒有吃完的飯和菜,還有一杯伊詩語泡好了沒有喝卻也涼了的咖啡,轉眼,藍嘯雨看到了陽台蹲著的身影,遂輕輕的走了過去。
伊詩語這個笨蛋正靠在窗戶邊睡得正香,雖然是夏天,但入了夜以後還是有些涼的,再說這兒又是十樓,伊詩語的胳膊被風吹得涼涼的,藍嘯雨皺著眉頭,臉色很不好看,本來想一下叫醒她,可見她睡得這麽香,卻又不忍心,隻好蹲下來理了理她的頭發,將他抱了起來。
伊詩語很輕,輕得像個沒發育完全的小女生,連睡相都一臉的天真懵懂,真不知道當初這個笨蛋是哪裏來的勇氣敢在酒吧戲弄他,不過,現在想想,藍嘯雨竟然有些想笑,當初的憤怒早消失無蹤了。
將她輕輕的放在床,膝蓋那塊烏青還在,藍嘯雨輕輕的撫了撫,伊詩語便條件反射般的抽了抽腿,害得藍嘯雨忙縮回了手,幸好她沒醒,藍嘯雨看著她熟睡的可愛樣子,嘴角禁不住笑了,然後將手裏的灰太狼娃娃放在了她的枕邊,離開的時候,藍嘯雨將門給她反鎖了。
一夜無夢,伊詩語睡得很舒服,一覺睡到自然醒。迷糊的揉了揉眼睛,又伸了個懶腰,拿出床邊櫃子的手機看了看時間,剛好早八點,時間剛剛好。
正準備起床,她便發現了枕頭邊的灰太狼,疑惑的拿了起來,自己沒有買過這個娃娃啊它怎麽會在這裏難不成鬧鬼不是吧難道冥界的居民們也喜歡看喜鬥鬥與灰太狼媽呀,要不要這麽恐怖
想到這裏,伊詩語驚得差點從床跳起來,忙安慰自己說道:沒有沒有,這世界沒有鬼,仔細想一下,一定又是自己忘記了忘記了可是我真的是第一次見這隻娃娃啊
伊詩語昨天晚自己坐在陽台擦藥膏開始想起,擦完了以後坐在地吹風,吹完以後呃,吹完以後呢怎麽不記得了我是怎麽回來睡的呃一點印象都沒有,難道我失憶了
肯定是有人來過可是是誰呢自己平時那些孤朋狗友都不知道她住在這裏,算是知道了,他們也不會大半夜跑到這麽偏僻的地方來看她難道是爸爸對,不是爸爸是媽媽,也許他們不想讓她見到他們,所以半夜來偷偷的看她
一定是這樣原來爸媽一直都在她身邊,記得她有次打電話跟媽媽說過她喜歡看喜鬥鬥與灰太狼,伊詩語拿起那隻娃娃放在臉親了親,說道:以後,我們相依為命
自此以後,伊詩語便養成了睡覺的時候不鎖門的習慣。她總以為爸媽在她身邊,會在她睡著的時候偷偷來看她。
簡單的收拾一下,吃了早餐,伊詩語便背著包包去班了,到了公司以後,才發現艾麗今天竟然沒來公司,也是說,她今天可以不用伺侍艾麗了。不過幹坐著等飯吃的感覺她不喜歡,於是,跟另一個助理小王一起去公司的服裝間整理衣服去了。
服裝間裏一共有幾千套衣服,款式各不相同,除了一些普通的禮服之外,還有很多時尚雜誌限量版的名牌貨,這些東西雖然伊詩語以前也有很多,但大部分都留在那棟被抵押了的別墅裏了,帶出來的幾件都是普通的替換衣服。都是名牌貨,所以很多衣服是需要保養的,並且保存方式也要注意,伊詩語對這些是相當的了解,於是從開始進服裝間裏伊詩語不停的忙活,雖然很累,但很開心,至少她現在伺候的是自己曾經喜歡過的東西。
總裁辦公室內,一身黑色西裝的藍嘯雨仰坐在椅子,看去精神抖擻,輕揚的唇角,微彎的眼眸,看起來藍嘯雨的心情不錯。
這時,電腦嘀的一聲,響了,有視頻請求通話。
藍嘯雨輕輕的按了通話鍵,於是電腦屏幕便出現了一張禍國殃民的美男臉,微卷的淡黃色頭發,澄藍色的眼睛,高挺的鼻梁,皮膚白如凝脂,薄薄的兩片唇,看起來性感迷人。
hi,雨。美男笑著跟藍嘯雨打了個招呼。
藍嘯雨臉並沒有露出笑容,依舊一副平日裏的嚴肅表情,說道:藍斯找我什麽事
美男笑著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口,說道:作為朋友應該關心你一下的。
你怎麽也來了藍嘯雨看到了那咖啡杯打著的是漢字,應該是某酒店的字樣。
美男笑得很陽光,說道:被你猜出來了,本來想給你個驚喜呢我現在在c市依曼國際酒店。你現在哪呢我去找你。
藍嘯雨無奈的眯了眯眼睛,說道:我也依曼酒店頂層,你來好了。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我來了,準備一瓶好酒,多日不見我要跟你好好喝一杯。
說完,藍嘯雨蓋了電腦。
藍斯,藍嘯雨異父異母的兄弟,因其母親帶著他改嫁給了藍嘯雨的父親,便改姓藍,雖有一副老外的外表,但從五歲開始接受的都是式教育,連第一語言都是漢語,因為在藍家,藍老爺子不允許講英。與其說兩人是兄弟,倒不如說是知己,藍斯是唯一一個明白藍嘯雨的人,知道他表麵的冷漠不過是一種偽裝而已。此為後話,暫不提。
幾分鍾後,藍斯手插口袋帶著一臉笑容走了進來,一進辦公室直奔藍嘯雨麵前,兩人默契的來了個漂亮的擊掌,然後,藍斯便笑著坐在沙發,說道:怎麽樣看你滿麵春風的樣子,一切順利嘛
藍嘯雨淺淺一笑,起身去身後的櫃子裏拿紅酒,邊走邊說道:那當然。
倒了杯酒遞給藍斯,兩隻杯子輕輕的碰了碰,各自淺嚐一口,藍斯一臉享受的說道:雨,這國內的酒不意大利的差哎。
廢話。藍嘯雨也坐在沙發,繼續說道:你什麽時候到的怎麽沒提前跟我說一聲
跟你說了你肯定千方百計的不讓我來吧藍嘯雨眨了眨惑人的藍色眼睛說道,我一個正宗血統的老外,學了二十多年的國化,很早想來國內看看了,正好這次有機會,最近工作不忙過來了,順便看一下你。
那準備什麽時候回去藍嘯雨問道。
藍斯不高興的放下酒杯,說道:我千裏迢迢的來了,這要趕我回去呀不過我可提前告訴你,目前我還沒有回去的打算,一場完美的旅行才剛開始而已。
藍嘯雨憂慮的揉了揉太陽穴,想了一下,繼續說道:先說好,不要給我惹麻煩,在國內我還是個新人。
放心啦藍斯笑道:對了,老爺子那邊的爭鬥好像愈演愈烈了,老三跟老四都把黑手黨的人扯進來攪和了,老爺子氣得不輕,你要是有興趣的話,可以回去看看,反正我是沒興趣。
藍嘯雨不屑了笑了笑,說道:我更沒興趣。
藍斯仰頭將酒喝盡,站起來說道:一起出去玩吧好歹你也算半個國通了,也該盡一盡地主之宜了。
什麽時候你的玩心能收一收,幹點正經事。雖然藍嘯雨嘴這麽說,可也沒有拒絕藍斯的要求,放下酒杯,便起身跟他一起出去了。
算了吧,我沒你那麽大的誌氣,幹不了什麽大事,人嘛,過得開心不完了,管他什麽大事小事。藍斯是個愛自由的人,唯一的愛好是攝影,在國外,他的作品也被關注了幾回,名氣雖沒有到赫赫有名的地步,但也業內皆知了。
本來藍斯對於藍家來說是個尷尬的存在,藍家算藍斯一共有四個兒子,藍嘯雨是老大,出生在國內,那時藍老爺子還未出國,藍嘯雨一歲時,帶著他的生母出了國,後來藍嘯雨的生母病故於意大利,藍老爺子便又娶了藍斯的媽媽,於是有了老三跟老四。
老大跟老二表麵不怎麽親昵,但心裏是把對方當親兄弟還親的人,而老三跟老四則是麵和心不和,表麵和和氣氣像是親兄弟,背地裏不知道較了多少勁。藍嘯雨之所以放棄藍老頭的繼承權是因為不想卷入老三跟老四的爭鬥,兄弟手足相殘什麽的在國是很受人恥笑的。藍斯名義是藍家人,但誰都心知肚明藍老頭不會把繼承權分給他的,畢竟,藍斯身流的不是他的血,而正好他也無意於藍家的生意,一心撲在攝影藝術。
藍嘯雨跟藍斯一起走出電梯的時候,正好迎了一路怒氣衝衝的伊詩語。
在半個小時前,伊詩語去廁所的時候,不經意看到一個辦公室裏正在播的一條新聞。
從今天開始,法院將正式拍賣伊氏小姐伊詩語曾住過的別墅,聽說這棟價值過俞千萬的別墅是由意大利著名的建築設計師設計的,建造所用的材料也都是從國外進口的高級材料
伊詩語當時傻了,她住過的別墅真的要拍賣其實自始至終,伊詩語都覺得她失去的一切一定會再回來,這隻不過是一個過程而已,爸爸一定會來接她的,不會讓她一個人在外麵受苦,她隻不過是在等待而已可現在那個自己住了好幾年竟然要拍賣了裝修的時候房子裏的每個角落都是由她親自設計布置的,重要的是,那個房子裏滿滿的裝的都是她的回憶,而現在竟然要賣給別人,別人住著她的房子
不是,伊氏最大的債主是藍嘯雨,他們不是已經簽訂了協議嗎寫得清清楚楚,隻要他在繁星工作兩年,所有債務一筆勾銷,那現在為什麽要拍賣她唯一的家
伊詩語立馬調頭去拿了包包裏的那張協議書,便向藍嘯雨的辦公室跑去。
李秘書,藍總來班了嗎伊詩語問李秘書道。
請問你找藍總有事嗎李秘書禮貌的問。
他人來了嗎伊詩語語氣很急。
沒,藍總今天沒來。
謝謝
說完,伊詩語立馬跑出了公司,出門便招了輛出租車,直奔次她去過的那個酒店。
十幾分鍾後,出租便到了那酒店門口,下了車,急急的直奔電梯,沒想到的是,剛好撞見了剛從電梯裏走出來的藍嘯雨與藍斯。
等等一下
伊詩語停下腳步,攔住了藍嘯雨的去路,然後急急的喘了兩口氣,小臉漲得通紅,額頭也滲出了密密的汗珠。
藍嘯雨看著氣喘籲籲的伊詩語皺了皺眉頭,但是看得出來,他的眼神裏沒有憤怒。而一邊的藍斯則抱起了手臂,一副準備看好戲的姿態。
有人追殺你嗎藍嘯雨諷刺道。
伊詩語看著藍嘯雨說道:藍嘯雨你說話不算數為什麽不算數
什麽不算數藍嘯雨問道。
伊詩語扒拉了幾下包包,從裏麵掏出那張協議書,在藍嘯雨麵前打開,生氣的說道:看清楚你麵寫了什麽盡管這張協議沒有法律效應,但是,至少你藍嘯雨的大名在麵簽著,總不能出爾反爾吧況且,第一條我已經做到了為什麽第二條你要反悔
藍嘯雨不解的皺著眉頭,看了看旁邊的藍斯,藍斯聳了聳肩,嘴角含笑看著伊詩語。
伊詩語,大庭廣眾之下,別在這大吵大叫說完,藍嘯雨一把拉著伊詩語手腕出了酒店。
放開,放開我伊詩語被他拖著走了很遠,不斷掙紮著,卻怎麽也掙不脫他的大手。
終於,藍嘯雨把她拉到了沒有人的地方,鬆開了她的手,說道:說吧,到底什麽事
你少裝蒜了藍嘯雨,難道不是你讓人拍賣我的家嗎現在倒一副事不關已的樣子正在氣頭的伊詩語絲毫不留情麵的說道,但同時,她也沒給自己留一點後退的餘地。
伊詩語,我勸你說話之前用用你的脖子頂的那東西,你憑什麽說是我在拍賣你家有什麽證據即便如你所說,你拿這張協議來有用嗎這協議有寫不能拍賣你家嗎做事之前先動動腦子藍嘯雨句句命伊詩語的死穴,毫不讓步的反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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