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到底能有多虛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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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詩語向705走去,不知道為什麽,越是走近心裏越覺得不安,705又不是地獄,幹嘛這樣不安
人們都說女人都有第六感的,而且異常的準。小說也許是吧,這是伊詩語的第六感,因為705的客人是藍嘯雨。
終於,伊詩語站在了705門外,調整了下呼吸,換她們服務員工招牌式的笑容,輕輕敲了敲門。
大約等了五分鍾,門才被打開,門開的那一刹那,一個熟悉的麵孔映入了眼簾,伊詩語的大腦神經係統瞬間崩潰,一片空白之後便是混沌,眼前甚至都有一種炫暈感,臉那招牌式的笑容僵在臉,隻有雙手緊緊的扣住手端著的一瓶紅酒和兩隻高腳杯,嘴巴張了張,卻忘記了說話。
開門的是藍嘯雨,神態俊朗依舊,眉目更顯清冷。抬頭見門外站的是伊詩語眼睛裏閃過一絲意外,便很快恢複了正常,深遂的眼底藏著一絲心疼與糾結。
很快,伊詩語也回過神來,看著藍嘯雨有些木然的說道:先生,您要的紅酒。盡管語言陌生僵硬,但那雙眼睛是欺騙不了人的,直直的看著藍嘯雨,不躲不閃,不卑不亢,還有一絲哀怨閃過。
藍嘯雨側身讓開,說道:進來吧。
伊詩語端著酒走了進去,心跳卻不自覺的加速,便在心裏默默的埋怨自己沒用,伊詩語啊伊詩語,你有點出息你與他早是陌路人了陌路人這輩子都不會有什麽關係了如今再見也不過是因為這世界太小而已,並不是什麽命運的安排,伊詩語要淡定你該恨他才對,多少傷痛都是他給的。
伊詩語站在原地咬了咬唇,小心翼翼的將紅酒放在餐桌,放酒杯的時候,一不小心碰到了那瓶紅酒,瓶身一歪,眼看著要落地粉碎,伊詩語忙轉過手去救,驚得一身冷汗,與此同時,藍嘯雨也伸出手,一個隻手纖細白皙,一隻手修長寬厚,巧合的是,兩人的手瞬間觸到一起,藍嘯雨的手竟覆在了伊詩語手背,令人失望的是結果了,紅酒沒有挽救回來,而伊詩語冰涼的手卻落在了藍嘯雨手。
啪一聲清脆的破碎聲,似乎將這個空氣的什麽東西打破了,如同碎在了伊詩語的心。
時間似乎在這一刻靜止了,整個世界都沉靜了,隻聽得見彼此撲通撲通的心跳聲。
藍嘯雨抬頭看著伊詩語,深遂的眼眸裏帶著濃濃的深情,喉結動了動,正想張口說點什麽,卻被浴室傳來的開門聲給打斷了。
怎麽回事
喬瑩一身鬆散的浴袍,酥胸半露,擦著濕漉漉的頭發從浴室走了出來。
伊詩語驚惶的收回手,轉頭向喬瑩看去,這下真的把她嚇到了,眼前是一副熟悉的臉孔,可她竟覺得有些陌生
當然,剛才那曖昧的一幕還是落在了喬瑩的眼裏,她拿著毛巾的手僵了一下,轉眼看了看藍嘯雨又恢複了動作,向他們跟前走來。
藍嘯雨淡定自若的收回手,轉頭,神色淡淡的看了喬瑩一眼,說道:沒事,酒摔了。
此時,伊詩語將頭埋得低低的,她不敢肯定喬瑩有沒有認出她來,或者已經認出來卻假裝不認識,但如果她不先叫她的話,她絕對不先與她相認。從前一起吃喝玩樂的朋友,如今一個風光依舊,一個卻淪為為了生活而奔波勞碌的人。
不好意思,我馬收拾一下。伊詩語說完才意識到,自己這個月的工資算是沒有了,甚至未來好幾個月的工資估計都得被扣掉,估計都不夠賠這瓶紅酒的。
伊詩語正欲低頭去撿碎掉的酒瓶,卻聽藍嘯雨淡淡開口道:算了,不要紅酒了,你出去吧,一會兒我們走了再收拾。說完,眸光淡淡的掃過伊詩語,有令人覺察不到的不忍與心疼。
好的伊詩語起身低頭,正欲默默的走出去,卻被喬瑩叫住了:你是伊詩語
伊詩語怔了一下,停住了腳步,背發寒,握了握手心,已滿是濕汗。她終歸還是將那最後一層窗戶紙給捅破了。
伊詩語深呼吸一下,轉過身,不卑不亢的微笑著看著喬瑩,說道:是的,我是伊詩語,喬瑩,好久不見。
伊詩語臉平靜自然的微笑,令喬瑩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應對,在她想象,驕傲如帶刺的玫瑰一般的伊詩語落魄到這種地步的話應該一臉窘迫或者不敢承認自己是伊詩語才對,可她竟這般淡定自若,著實超出了喬瑩的意料之外。
瞬間,房間裏的氣氛尷尬了起來。藍嘯雨饒有興致的看著麵前的兩個女人。
旋爾,空氣飄著淡淡香氣,是來自喬瑩那剛沐浴完畢的身體,香氣綽綽,令人沉醉,那半裸的酥胸,如凝脂般白皙光滑的肌膚,一切的一切看在伊詩語眼裏,猶如萬根細針紮進伊詩語的心裏,隱隱作痛,整顆心裏除了痛苦,還有無盡的絕望,幾乎將她擊潰。
藍嘯雨這一次,算是將她的心傷了個透徹,隻覺得心冷腳麻,背全是冷汗。
請問,二位還有什麽需要嗎伊詩語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說出這句話的,隻覺得自己聲音難聽至極,連呼吸都困難了。
藍嘯雨眉眼淡淡,不動聲音色的站著,看不清喜怒。
詩語,你怎麽會成這樣子喬瑩向前一步走向伊詩語,一副悲天憫人的表情。
伊詩語竭力讓自己保持標準的微笑,麵色佯裝平靜的說道:我什麽樣子了
喬瑩順著她的話說道:以前的伊詩語在我眼裏是驕傲的,是不可一世的,從不會對人露出笑容的,想不到才幾個月沒見麵,你竟然卑微成這樣子
伊詩語依舊嘴角含笑,越發的覺得喬瑩變得愚鈍了,也許以前的伊詩語隻是隻紙老虎,需要那麽一層華麗而又奢侈的外表支撐著,而現在的伊詩語即便沒有了華麗的外表,她的心已經堅硬得足夠抵禦一切侵犯
伊詩語神態平和的看著喬瑩,淡淡的說道:驕傲,不可一世,謝謝你用這些字眼形容以前的我,也許對以前的我來說這是讚美,但對於現在的我來說,這是侮辱,現在的我不知道以前的我到底風光在哪裏,並且也不知道現在的我卑微在哪裏。反而言之,以前的我是拿著我父母的錢風光的,而現在,我用的是我自己的錢,你說,到底是現在的我卑微,還是你的心依舊那麽虛榮
伊詩語的一番話如和風細雨,卻直擊喬瑩的軟肋,將她那囂張的氣焰瞬間澆滅,而喬瑩身側的藍嘯雨則緩緩的眯了眯眼睛,以另一種讚賞的眼光看向伊詩語。
確實,伊詩語已不是最初他認識的那個伊詩語了,她身的閃光點越來越多,並且越來越堅強,懂得用各種手段保護自己,還明白了很多道理,經曆過生死的人真的不一樣。
喬瑩臉色怔了一下,隨即便變得有些慌亂,接著說道:虛榮我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與生俱來的,我本不需要自己努力去爭取,何來虛榮況且,我喬瑩也當得起那麽多人的羨慕。別人都說,人在麵對自己地位高的人,都會用一種敵對的態度來掩飾內心的自卑,是所謂的仇富。一定是因為這個,所以你才會說我虛榮。
藍嘯雨一直沉默不語,保持觀望狀態,畢竟有些事情解鈴還需係鈴人,這也是伊詩語必須麵對的事情。從前的她隻活在父母為她營造的世界裏,一切規則都是由她定的。現在她失去了那個世界,必須得麵對有些人的真麵目,這是個活生生的世界,她早該學會麵對。
伊詩語毫不在乎的笑笑,說道:隨便你怎麽說吧。不過,現在你是我的客人,我有義務為您服務,請問二位還需要什麽嗎
說這句話的時候,伊詩語隻看著喬瑩,她不想看到藍嘯雨,害怕自己會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或悲,或怒,或恨,或愛,由愛生恨,由怒生悲,伊詩語的心像是在被刀子絞一樣,間或還有人在傷口撒著鹽或者醋。
詩語,你是在恨我在你落魄的時候沒有幫你嗎所以才會說我虛榮喬瑩一步步走近伊詩語。
伊詩語複又淺淺笑了笑,說道:你想多了,我本來沒有指望過誰,不管路有多艱難我都一路走過來了。
喬瑩卻一把握住伊詩語的手,說道:詩語,不管你想不想聽,我都要解釋一下,我是被迫的,你家出事的時候,我被父親禁足在家,手機跟電腦都被沒收了,不是我不想幫你,是我真的幫不到你。你能體諒我嗎
身後的藍嘯雨嘴角不屑的扯了扯,坐在了椅子,他倒要看看喬瑩這個女人到底還能有多虛偽。
喬瑩,我根本沒有怨你的意思。伊詩語臉依舊波瀾不驚,並沒有對喬瑩的道歉表現出多大的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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