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你是白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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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詩語隻稍微用紙巾擦拭了一下傷口,便又用衣服將傷口處蓋了起來,唉,回去可得藏嚴實了,不能讓奶奶看到,不然她老人家又得擔心了。手機端 vw

    剛剛從沙發站起來,眼前便出現了一個高大的身影,鼻間是淡淡的香氣,還混雜著男性氣息,心裏一顫,嗯,這是專屬於藍嘯雨的味道。

    下一秒,伊詩語揚起頭,正好迎藍嘯雨灼熱深情的眼神,根本來不及閃避。

    伊詩語窘迫的低了低頭,努力保持平靜,問道:找我來有什麽事

    藍嘯雨的唇角悠然揚了揚,眯了眯眼睛,說道:我想你了。

    伊詩語心裏一緊,臉的溫度開始升高,不得不承認,藍嘯雨的甜言蜜語對她來說還是有一定殺傷力的。

    可是,有的傷算愈合了也會留下最痛的傷疤,永遠都抹不去,傷痛入了骨髓,算愈合了也會痛。

    還有別的事嗎伊詩語一臉平靜,冷冷的說道。

    藍嘯雨的眼神遲疑了一下,輕輕皺了皺眉頭,看著伊詩語,忽爾,向前伸手一帶,便將伊詩語拉到他的麵前,雙手捧起她削瘦的臉頰,四目相對,伊詩語有種窒息的感覺,還未來得及掙紮,藍嘯雨灼熱的唇覆了去。

    藍嘯雨輕輕的碰觸了下伊詩語冰涼的唇,一個吻裏滿滿的都是溫柔與疼惜,似乎不舍得一口吞下這所有的美好。

    伊詩語身體僵硬在原地,瞬間,像是經曆了千山萬水一般,那些傷與痛的記憶如洪水一般在她腦子裏洶湧起來,卻又在一瞬間轟然倒塌,恍然以為,過往的種種隻不過是她做的一個夢,一個冗長而又恐怖的夢

    伊詩語猛的反應過來,一把推開麵前的藍嘯雨,然而她的力氣太小,沒有推動藍嘯雨,自己卻被撞得後退了一步跌坐在沙發裏,身的傷口被碰到了,火辣辣的痛了起來。

    伊詩語痛苦的呻吟了一下,雙手捂在了膝蓋。

    藍嘯雨慌了一下,低頭一看,伊詩語的衣服竟有血跡,忙蹲下身,一把拉過伊詩語的小腿,翻開褲管一看,眼前是一片刺目的鮮紅。

    頓時,藍嘯雨的臉色陡然冷了下來,沉聲道:怎麽回事

    伊詩語疼得肝兒都是顫的,可還是得佯裝堅強,咬牙忍著痛說道:沒事。說著便要用衣服將那傷口蓋住。

    藍嘯雨怒了,眼神陡然淩利起來,看著伊詩語,低聲斥道:別動

    伊詩語看到藍嘯雨似乎是真的生氣了,閉嘴不再說話,隨藍嘯雨查看她的傷口。

    除了膝蓋,還有哪裏藍嘯雨問道。

    沒有了。伊詩語將手臂身後背了背。

    藍嘯雨眯起了眼睛,說道:要我幫你把衣服脫了查看嗎

    於是,伊詩語乖乖的伸出手臂,將外麵的西裝製服脫了下來,線衫袖子捋來,於是手肘的傷口也露了出來。

    藍嘯雨突然起身,走到電話旁,拿起電話,按了幾下,便說道:拿醫藥箱來。

    放下電話,又向伊詩語走來,坐在她旁邊,那張俊臉一直板著,說道:解釋一下這是怎麽回事

    為什麽要解釋伊詩語倔強的反問,潛台詞是你又不是我什麽人,憑什麽管我這麽多

    藍嘯雨轉身麵向她,微微欺身前,作勢要吻她。

    伊詩語忙向後挺了挺背躲避了一下,老老實實的說道:從樓梯摔下來了

    你是白癡嗎他果然大怒了。伊詩語猜到他會很生氣,不過他竟然沒有嘲笑她是笨蛋,真是令她覺得意外。

    伊詩語,你能對自己的身體稍微點心嗎簡直是個白癡為什麽要走樓梯電梯用來幹什麽的還有,你為什麽會在酒店裏當服務員不是要拍戲嗎藍嘯雨一口氣問了一大串,伊詩語從來沒覺得藍嘯雨竟然這麽羅嗦。

    我又不是故意的伊詩語嘟著嘴巴說道,天有不測風雲,誰沒個意外什麽的

    還敢狡辯藍嘯雨像個父親訓女兒一樣瞪著伊詩語。

    伊詩語無辜的看他一眼,悶悶的低下了頭,不再說話了。

    回答問題。藍嘯雨又說道。

    伊詩語沒辦法,隻得翻翻眼皮,說道:我生病的時候,他們另外找了人演,正好我也不想演了。不管發生什麽事,生活還是要繼續,要生活下去得努力,所以我出來工作了。

    藍嘯雨輕輕抿了一下薄唇,目光定定的看著伊詩語的表情,說道:蘇皓養不起你

    伊詩語猛的一抬頭,看著藍嘯雨說道:我為什麽要讓他養

    你們不是兩情相悅嗎藍嘯雨語氣明顯帶著醋意。

    伊詩語輕揚了揚唇,說道:我跟他什麽關係,你已經沒有資格過問了,不是嗎

    藍嘯雨的眼神霸道的看著她,大手在她的腦袋摩娑了一下,才沉沉的說道:我已經成全了你一次了,要是讓我覺得你離開我不如在我身邊的好,我一定會改變主意的。

    伊詩語心裏像打翻了五味瓶,說不出這是什麽滋味,藍嘯雨總是能輕易易舉的影響她的心,讓她陷入兩難的境地。

    有敲門聲傳來,藍嘯雨起身開了門,回來的時候,手裏提了一個醫藥箱,走到伊詩語麵前。

    你要幹嘛伊詩語抬頭問道。其實她知道他這是要給她藥,她應該問的是你行不行

    藍嘯雨將醫藥箱放在地,打開醫藥箱,挑選藥物,一邊說道:你說呢說完,拿起沾了酒精的棉簽往她的傷口輕輕的擦了一下。

    雖然藍嘯雨的力氣真的不大,可伊詩語還是痛得差點跳起來,閉著眼睛哀嚎道:疼疼

    你還知道疼藍嘯雨反唇相譏。

    伊詩語攬了攬小腿,用嘴巴吹了吹傷口,總算緩過來一點了,憤憤的說道:廢話,我又不是神仙,當然知道疼

    那走樓的時候怎麽會摔倒藍嘯雨一邊問,一邊幫她清理傷口。

    伊詩語一邊唏噓著,一邊答道:意外而已。

    嗯藍嘯雨手的力道微微一重。

    伊詩語立馬便叫了起來:你輕點想謀殺啊我是樓梯的時候走了下神,所以踩空了,你滿意了吧

    走神藍嘯雨很費解,她那個笨到死的腦袋裏到底還能想些什麽,又問道:在想誰

    你管我咧伊詩語不知死活的說道。

    藍嘯雨沒說話了,隻是低頭給她小習翼翼的處理傷口,然後藥,然後用紗布包了起來。

    世界突然安靜了下來,伊詩語低頭看看藍嘯雨認真的表情,心裏很暖,他專注的眼神,均勻的呼吸,如刀削般的臉部輪廓,那麽熟悉而又陌生。熟悉的是,她見過這張臉喜過,怒過,陌生的是,這張臉已經不再屬於她了。

    我不會感謝你的伊詩語緩緩的說出了這句話。如果藍嘯雨的以所有行為可以歸結為關心的話,那她也不會因為這一點關心而原諒他之前對她的所作所為,更加不會感謝她。

    藍嘯雨頭也不提,接道:我也不需要感謝。

    那你這是為什麽伊詩語不解的問道。

    做我想做的事。藍嘯雨麻利的手腿的擦傷包好了,又坐在她身邊,幫她檢查手臂的擦傷。

    嗬你總是這麽自私。伊詩語淒慘一笑,接著道:你從來都是隨性而為,什麽時候可以考慮一下別人的感受算是愛,也不能這麽自私。

    藍嘯雨對伊詩語的話毫無反應,依舊沉著臉幫她藥,動作越發的小心翼翼。藍嘯雨很小的時候便在意大利接受了特訓,受些皮肉傷跟家常便飯似的,所以處理這些傷口對他來說是小菜一碟,所謂久病成醫是這麽來的。

    兩人都靜默了一會兒,藍嘯雨幾乎將傷口都包紮好了的時候,才沉沉的叫了一句:伊詩語。

    嗯

    我該拿你怎麽辦才好藍嘯雨的聲音很小,小到伊詩語幾乎聽不見,可她還是聽見了,並且那顆心也隨之一顫,猶如來自靈魂深處的一聲喟歎。

    伊詩語怔怔的,任憑他輕輕的將她攬入懷裏,嗅著他身那熟悉的味道,身體貼在他的胸口,感受著他溫暖的體溫,還有那顆跳動著心髒,是那麽火熱有力,伊詩語突然覺得這一切是這麽的真實,所有的仇與恨這一刻都變得這麽無力,這個懷抱堅實得像一堵牆,在她受傷時,疲累時,能讓她休息,為她擋風遮雨。

    伊詩語緩緩的用力動了動手臂,雖然傷口還是很疼,但她還是用那雙受了傷的手臂抱住了他的背,將兩顆心的距離又拉近了一步。

    你坐著別動,我去換衣服。藍嘯雨低沉磁性的聲音在伊詩語的耳畔響起。接著伊詩語鬆開了他,緩緩的點了點頭,臉一陣嬌羞。

    藍嘯雨換好了衣服以後,竟將沙發的伊詩語整個打橫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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