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坐馬車回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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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痕也跟著笑,笑了半天,突然又啞殼了,也不知想起什麽,隻是悶悶的坐著,也不說話。 w w w v w
這時馬車已駛出了街道,到了官道,兩邊綠樹蓊鬱,河水靜流,風景頗好。
怎麽了綠痕,你不是很想夫人了嗎安小朵問。
綠痕輕輕的歎息一聲,說,小姐,你真的不記得以前的事了
是呀,待會到了家,你可千萬別對家人說,免得他們傷心,你隻需要暗示我,是哪個人好了。
小姐,這條官道拐彎處有一處很大的林子,你是在那裏認識王爺的。綠痕幽幽的說。
啊
那是去年春天,也差不多是這個時候吧,我和小姐又扮了男裝出來遊玩,我們騎著馬兒,走在這條官道,因為想捉一隻好看的鳥兒,我們無意闖進了那個大林子裏,沒想到,那裏居然有個男人綁了一位姑娘,欲行不軌,小姐想救那個姑娘,誰知那人的功夫很好,幾下把小姐捉住了,也不知怎的,他居然看出小姐和我都是位姑娘,把我們兩個都綁了,我們大聲呼救,無奈那林子太深,無人聽得見,眼見要被害了,在這時,一個男子出現了,他打敗了那個男人,救下我們三個。
那個男子是王爺
嗯,當時他如天神一般出現,小姐當時迷他了,一直跟在他後邊,還要跟王爺拜為兄弟。王爺那天穿著件這樣墨綠色的綢衫。
安小朵無語,英雄救美救出麻煩出來了,也難怪人家王爺不能接受呀,人家有相好的呀。
綠痕兀自在那邊傷感,安小朵說:我都忘了,忘了當從沒發生過,這不也是件幸福的事嗎
突然想起陳世和周一娜了,如果,她真的失憶,也忘卻了這些事,該有多麽好。
沈家離郡王府不過三四十裏路,安小朵還在那邊追憶過往,馬車已在一家高大的門樓前徐徐停下。
綠痕忙不迭的跳下去,衝到門前焦急探首的婦人麵前,跪了下來。
夫人,夫人,綠痕跟小姐回來了,想死夫人了。
紅芷扶著安小朵走下去。
落落,落落那個婦人抓住安小朵的手,滿麵喜色,告訴娘,在郡王府,好不好,啊
這婦人年約五十餘歲,頭發花白,麵目慈祥,安小朵鼻子一酸,媽媽不也是這樣嗎喜歡抓著她的手說話。
她撲進婦人懷裏,娘,想死我了。
娘也想你呀。
落落一個略為蒼老的男聲響起,安小朵抬頭,同樣花白的發,同樣慈祥的臉,是,沈落落的爹嗎
妹妹,你傻了,怎麽看見爹也不說話兩個年約二十七八歲的男子同時出現,穿白衣的那個男子來揪她的辮子,穿黑衣的男子隻是看著她,微笑不語。
死綠痕,到底誰是誰呀,給我點暗示呀。安小朵暗暗發急,隻好借掉眼淚來掩飾。
這時,綠痕對著那老人叫,老爺,又對著穿白衣的男子叫子軒少爺,穿黑衣的男子叫,溫寧哥哥。
那麽,老人是沈落落的爹,白衣男子是沈落落的哥哥嘍,至於那個溫寧,先叫哥哥吧。
安小朵依次叫了,隻是她是冒牌的,心裏老打鼓,臉紅紅的,小聲音都有點抖。
好在眾人的注意力很快被身後的洛熙吸引了,她聽見洛熙說,小婿參見嶽父母,拜見兄長。
快請裏麵坐。眾人齊聲招呼著。
安小朵隨著眾人進去,早有丫環仆人忙前忙後,端茶送水,這沈府雖不如郡王府大,可是諸般陳設風景卻是匠心獨運,雅致天然,綠痕頗有歸屬感,圍了一大堆人跟她敘舊,反襯得安小朵有些生分了。
但眾人目光皆集在新姑爺身,她跟沈母說了會話,這時有仆人來請示酒席的事,沈母走了,她便一人隨意四逛。
隱約覺得身邊有人跟來,回頭一看,是那個黑衣男子。
落落,你過得好嗎男子問。
安小朵記得他叫溫寧,笑著回,我很好呀,溫寧哥哥。
那我放心了。溫寧笑,下下的打量她一番,不經意的輕歎一聲。
好端端的歎什麽氣
嗬,隻是想起小時候了,你看,這棵芙蓉樹,小時候我們常在下麵玩,一晃,你居然嫁作人婦了。溫寧對著樹發呆,神色忽喜忽悲。
長大了,總是要嫁的,你不是也要娶親嗎
是呀,我也要娶親,溫寧笑得有些落寞,新姑爺,真是人龍鳳,跟他一,我真是平凡太多了。
說完這句話,溫寧的傷心自嘲竟然無法掩蓋,雙目微紅,隻得轉過臉去,仍是對著那株芙蓉樹。
安小朵在瞬間洞察了這個男子的心事。
他一定,是深深的愛著沈落落的吧。
安小朵最見不得男人哭,當下愛心大發,便說:王爺自然優秀,可是,你也不差呀,你看,王爺哪有你身材好呀,他那麽瘦,哥哥你多威武呀,安全感很足呢。
這是安小朵的真心話,溫寧跟王爺洛熙完全是兩個型的男人,溫寧屬於硬漢型,洛熙則是型男,相對來講,安小朵還是較喜歡硬漢型的,油黑的肌膚,粗硬的胡子,淩厲的眼神,偶爾來點小憂鬱,小皮實,能迷死人了。型男型的洛熙是各類女人通吃,可是,臉太白了,太瘦弱了。
溫寧聽到這句話,嗬嗬的笑了。
他摸了摸安小朵的頭,目光溫柔,安小朵心裏突然有種異樣的感覺,她突然想,如果能跟王爺分了,嫁給這人也不錯。
正心猿意馬間,有人叫她,落落。
很陌生的聲音,她回頭看了一下,沒別人,隻有洛熙王爺站在那裏。
是你叫我她問。
你說呢洛熙有點不高興。
嗬。安小朵曬笑,從來沒聽過洛熙這麽叫過她,落落這麽親切,他不一向都沒稱呼嘛。
這位仁兄是誰,你不介紹我認識嗎洛熙說。
哦,這是我的溫寧哥哥。
溫寧溺愛的看了安小朵一眼,說,我家妹子以後交給你了,你可不許欺負她。
我欺負她她不欺負我,我燒高香了,落落,快走吧,嶽母叫你呢。洛熙說完長手一伸,直接把安小朵攬了過去,夾著她向前走。
這臭屁王爺,搞什麽嘛,突然那麽親熱幹嘛,她可沒要他扮恩愛,他自己倒先入戲了,肯定是怕沈家的哥哥教訓他吧,真是小人一個,人前一套,背後一套,安小朵覺得這男人沒意思透了。
酒飯過後,洛熙便要告辭,沈家也沒挽留,安小朵心裏十分失望,原來想多住幾天的,沈家的氣氛一看郡王府好混呀,正鬱悶著呢,紅芷湊過來說,少福晉,回門必須要趕在天黑前回婆家,這是規矩過了今天,你再來,可以留宿了
聽了這話,安小朵馬又高興起來,抱著紅芷的頭狠狠的親了一下,紅芷作鬼叫狀,綠痕在一邊說,再親一下吧,三人在馬車裏又瘋笑成一團。
正鬧騰著呢,聽後麵有馬急馳而來,安小朵掀簾一看,是溫寧。
她叫,溫寧哥哥,你怎麽來了
落落,我來送你一程。溫寧將馬速放緩,跟安小朵說著話,這一送是十幾裏路,溫寧不停的同安小朵說著些家鄉的趣事,惹著安小朵和兩個丫環笑聲不斷,這時,洛熙驅馬過來,寧兄,千裏相送,終須一別,寧兄請回吧,要不請兄長去府再喝一杯
溫寧無奈,隻好停馬,臨走時給了安小朵一封信,這才依依不舍而去。
安小朵展開信,信無隻言片語,隻夾著一枚珠花,晶瑩潤澤,很是好看。
她很喜歡,便請紅芷幫她別,來古代了,每日裏換些花樣辮頭發,起現代時的短發,安小朵覺得這樣有趣得多,因而對珠花頭飾之類的破天荒第一次有了極濃厚的興趣。
珠花別去,紅芷說:呀,這珠花襯得少福晉更嬌俏了。
真的鏡子呢綠痕快拿來
安小朵正在那邊臭美,突感身邊的兩人安靜下來,扭頭一看,王爺洛熙正鐵青著一張臉瞪著她。
暈,又哪裏不對了難怪眼睛那麽大,原來是瞪出來的。
沈落落,請你把頭的珠花取下。洛熙王爺的話冰冷得可以凍死一萬頭牛。
又怎麽了一朵珠花也招惹你了安小朵不服。
你是郡王府王爺洛熙的福晉,你不可以接受其他男人贈送的禮物。
什麽其他男人那是我哥哥
我隻記得,你隻有一個哥哥,叫沈子軒。洛熙一字一頓,咬牙切齒。
喂,你這人講不講道理,你每次在外麵過夜,我說什麽了嗎
我可以,你,不可以。洛熙仰著頭,根本不看安小朵,但話說得卻非常霸道,說完,一轉馬頭走。
你,你怎麽這樣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呀安小朵對著他的後腦狂叫。
我可以放火,是不許你點燈,不然,你去試試看。洛熙本來麵無表情,說到試試看三字時突然笑了一下,皮笑而肉不笑,邪異至極,安小朵不由一陣毛骨悚然。
她把頭縮回馬車內,紅芷已把她的珠花取了下來,她捏在手裏,感覺自己像個氣球,越鼓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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