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我的人你也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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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又看了安小朵一眼,欲言又止,及至出了門,便靠在門邊,輕輕的說:我隻是希望,你快點好起來,我不喜歡,看到你這樣子,非常的不喜歡。 vw
接下來幾天,總算清靜了,安小朵心花怒放,像隻要出籠的鳥兒似的,展翅欲飛。
第五日清早,安小朵被紅芷的妙手化成了綠痕的模樣,提著藥匣子出了門。
無巧不巧,正遇洛熙和月影,兩人正依偎在花園邊看一枝玫瑰,洛熙攬著她,她的頭靠在洛熙的肩,兩人耳鬢斯磨,輕言細語,真是如膠似漆。
安小朵覺得自己的心一下子失重了,居然還有點酸酸的,這一幕瞧著,怎麽這樣刺眼呢
唉,眼不見為淨,幸而想了妙計脫身,不然,天天守在這府裏,天天被別人的親熱刺激著,沒病也有病了。
她正想悄悄的過,洛熙回頭看見她,問:綠痕,去熬藥嗎
是,洛王爺。
洛熙還想再說點什麽,那月影嬌笑著將他的臉扳過去,將自己的唇輕輕的吻去,視萬物皆為無物。
安小朵心突然鈍痛。
她快步走了出去。
及至到醫館,眼前心頭仍自縈繞著那一幕。
醫館裏依然是聚集了很多病人,安小朵跑回後院,變身成瀟灑倜儻的安大夫。
那些病人圍來,安小朵一一細細診斷,一個女病患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女病者雍榮華貴,美麗非常,隻是眉間眼梢帶著些愁苦,麵色有些蒼白晦暗。
一位老婦人陪著她坐著,那老婦人也很古怪,若說是婦人吧,臉盤線條又太硬朗,可若說是男人呢,那聲音又太尖細。
這二人隻是閑閑坐著,見她出來,也沒像其他病人那樣一擁而,及至到了午,病人漸漸稀少,那老婦人才走來,對著安小朵的耳邊說了幾句。
安小朵聽罷看了那女人一眼。
女人有些窘,麵色潮紅。
安小朵走到她麵前,說:請夫人裏麵說話。
老婦人扶著女客進了屏風後麵的小屋。
安小朵請女人躺在炕。
正欲察看,那婦人突然坐起來,這病,我不瞧了。
夫人,病不諱醫,你隻當他大夫,別當他是男人。
安小朵笑,我本來不是男人。
這下那老婦人和那女人都愣了。
安小朵用本音說話,兩人不由又驚又喜。
原來那女人得了婦科病,身體瘙癢難耐,又羞於人說。
安小朵看了一下,開了藥方。
黃柏10克,前仁15克,芡實15克,銀杏10克,苦參12克,地膚子15克,蛇炕子15克,烏賊骨去殼研末衝服10克,甘草6克。
她飛速寫著,寫完,抓好藥,對那女人說:這藥,1日1劑,前3煎分3次口服,第4煎去渣留汁坐盆,1日1次。7天左右即可痊愈。
那二人半信半疑的去了。
約摸有十日左右,安小朵已快忘了有這回事,忽有一日,門前停了頂轎子,華麗非常,安小朵綠痕正看得稀,一個穿著綢衫的男人走了來。
安小朵一看,這不是那個老婦人嗎
白臉男人對著安小朵鞠了一躬。
安大夫妙手回春,我家夫人感恩備至,特在家設宴,請安大夫過府一敘,以表謝意。
這個,醫者的本分,先生不必放在心。
安小朵瞧著這人古怪,心裏有些小怕怕,是以,婉拒。
那白臉男人還想再說什麽,轎簾一掀,那女人走了緩緩出來,笑顏如花。
她附在安小朵耳邊輕聲說:於姑娘,你解了我的難言之隱,我是真心要謝,並想結交於姑娘,請一定賞光。
雖是輕言細語,卻有種讓人不得不從的魔力,安小朵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這一轎,也不知走到哪裏,待轎子停下,安小朵眼前一花。
這是什麽地方
真是說不出的金碧輝煌,道不出富麗華貴。
正想著,一個丫環走過來,對著那女人福了一福,娘娘,酒席備好了。
娘娘安小朵猛地轉身。
她早該料到的,這樣的雍容,這樣的美麗逼人,也隻有皇宮裏的女人才有。
那娘娘淺淺淡淡的笑,屏退了下人,請安小朵入席,邊吃邊隨意的與她說著話。
娘娘,您太客氣了,安然真是受驚。
你救了我,真是妙手回春,我怎能不謝你
那娘娘把春字說得特別重,安小朵麵色微紅。
瞧著於姑娘這樣子,尚未婚配吧
回娘娘,安然已為人婦,隻是,不得嗬嗬,不得已,自己辦個醫館,權當解悶。
哦嫁與誰家你這般人才,竟不貧困嗎
這個娘娘,我女扮男裝,隻為掩人耳目,請娘娘諒解,這是安然秘密。
安小朵小心翼翼的說。
哈哈,是,如同請姑娘瞧病也是我的秘密一樣。
安然隻記得娘娘腸胃不好,請安然清理腸胃。
呃,你這丫頭,倒是伶俐得很,我心裏很是喜歡。那娘娘說著,自腰間解下一塊玉佩來。
這玉佩,送給姑娘,他日若有難事,憑這玉佩,這京城各府倒也得給你幾分麵子。
安小朵接下,喜不自勝,連說謝謝娘娘,心想:哈哈,又多了件寶貝,這可是皇宮裏的玉呀。
又閑話了一會,一頂轎子又把安小朵送回了醫館。
及至到醫館那張躺椅坐定,安小朵仍是恍在夢。
這時已是傍晚時分,他又變成了綠痕,回了王府。
天,真是煩,一天三變,她都趕齊天大聖孫悟空了。
經過西院時,裏麵燈火通明,隱隱有絲竹之聲傳來,安小朵黯然而過,到了她的地盤,東院。
隻正廳亮著一盞燈,紅芷正坐在門檻發呆。
心突然有些愧意,她日日出去,和綠痕在醫館裏倒是樂嗬嗬,隻苦了紅芷,一人孤零零的,還要為她守門圓謊,擔驚受怕。
紅芷,我回來了。她叫著。
少福晉。紅芷悶悶的應了聲。
怎麽了安小朵拉她進屋子,一看,不由愣了。
這剪水雙瞳怎麽變得又青又紫那水水的小臉蛋怎麽無端多了好幾個血痕
紅芷,出什麽事了
沒什麽,我自己不小心紅芷搖頭,隻掉眼淚。
安小朵連連追問,她這才慢吞吞地說:今早月福晉來找你,說請你看王爺送給她的首飾,我說你睡著了,她非要進去,我硬攔著不讓進,不曾想,她動手了,和她的丫環一起,把我打成這個樣子,少福晉,紅芷委屈得直掉眼淚。
安小朵肺都要氣炸了。
打狗也要看主人吧,這是她的丫頭,她不得恩,難道她的丫環得任由人欺負嗎她一再忍讓,甚爾閉門不出,以求清靜,這清靜怎麽這麽難求呢
是可忍,孰不可忍
這鴕鳥真該變火雞了
安小朵把手的醫箱重重的扔了出去。
我不管你是周一娜,還是月影,從今日起,安小朵一定要與你拚個你死我活
不爭恩嗎不耍心眼使手段嗎不賣萌嗎
姐不是不會,姐是不屑。
安小朵拉著紅芷的手,說:紅芷,這口氣,姐一定幫你爭回來,到時,她怎麽打你的,咱們以十倍還回去。
次日,安小朵沒有出去,把綠痕也叫了回來,眼瞅著西院屋子裏隻剩下月影一人,便直奔過去,不由分說,抱住月影的頭,月影嚇壞了,用手猛地一推,安小朵勢摔倒在地,頭邊嘴角緩緩的流出血來。
兩個丫環對月影下其手,在腰間狠命的掐,掐完立馬又跑到安小朵身邊又哭又叫。
事出突然,月影隻來得尖叫一聲,兩個丫頭已在她身招呼完了,等洛熙和其他丫環跑進來,看到的是這樣的場麵:
安小朵躲在地,人事不醒,她的身邊血跡斑班,觸目驚心,紅芷和綠痕兩人哭得死去活來,月影坐在凳子發愣。
見洛熙進來,綠痕跪著爬著到月影身邊,哭叫著:月福晉,我求求你,放過小姐吧,你別再欺負她了,她都是快要死的人了,你怎麽還忍心這麽用力的打她呀,你要打打我吧,反正你已經打過紅芷了,你心裏要有氣,再打我,我求你了,求你了,你不能這麽連個病人也不放過呀
紅芷也哭著在安小朵身邊和著:少福晉,紅芷是個賤命的丫頭,挨了頓打,也算不得什麽,你為什麽非要給紅芷討什麽公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月福晉是王爺的妾,你算什麽呀,你都快死的人了,你好好的去吧,別再為下人們著想了。
兩人這一唱一和的,動靜頗大,連大福晉都招了來,一些其他院的丫頭們也都陪著抹著眼淚。
大福晉厲聲喝斥:月影,你太過分了,落落病得這麽重,你還動手打她,還教訓她的丫環,你是不是想把她氣死了才幹淨
轉而又對著洛熙說,洛熙,你瞅著這主仆三人,你沒點同情心嗎你太放縱她了說著,手指直指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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