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於兄別亂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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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累,這點小事,怎能累著,你的腿,我還沒按呢。 vw    安小朵說著,想下來幫洛熙按腿,於南卻又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    小北,你怎麽這麽壞,差點把我淹死了,看我好好教訓你他嗬嗬笑著,見洛熙盯著他看,忙說:王爺,剛才小北把我掀到了澡桶裏,喝了好幾桶水。    小北小北是誰洛熙沒反應過來。    安北兄呀,都是兄弟,叫小北,親切點嘛    洛熙啞然失笑,轉頭看看安小朵,安小朵一個勁兒的瞪著於南,臉的麵紗一動一動的,可以想像,嘴裏正在暗暗咒罵。    洛熙看著看著,突然覺得這樣的表情無熟稔,那是,那是那個叫沈落落的女子慣有的表情吧    他猛地叫了聲:沈落落    安小朵嚇一跳,她忙問:王爺,是我按痛了嗎    洛熙搖頭,沒有,沒有,是我,我突然想到了一個人。    他的心一陣失望,不是她,怎麽會是她呢,她應該已隨她的父母回了山東了吧,這個大夫,也不過湊巧姓於而已。    這樣一想,心索然無趣,說:我累了,想睡一會,二位也歇著吧。    安小朵不想走,於南卻是求之不得,他拉著安小朵的手,硬把她拽到了小樹林裏。    安小朵真是煩得不得了,於南,你有完沒完你這個人,怎麽那麽煩,你喜歡男人,去找也喜歡你的男人,不要老是來煩我,好不好我快被你煩死了,好呀,你不是懷疑我是女人嗎好,我脫褲子給你看,好不好我這脫    安小朵說著,真的開始解自己的腰帶,這下於南反而慌了。    對不起,對不起,小北,不,安兄,是我不對,是我太輕浮,我,我隻是,隻是喜歡你,你是不是男人,你自己心裏清楚,我的心裏,也很清楚,安兄,我相信我自己的眼睛。    安小朵真是無言以對,氣得轉身走。    安兄,是於南輕薄了,請安兄原諒,從現在起,我一定對安兄,以禮相待,我們,好好治王爺的病,等他的病好,我們一起回京,好不好    安小朵停住腳步,轉頭看他。    這個男人,正經起來,也還是蠻可愛的,秀色,可餐,對於帥哥,安小朵也沒有多少免疫力,算了,不跟他計較了。    治好王爺的病,我當然要回京,我留在這鬼地方幹什麽。    自從發現安小朵是女人之後,於南對洛熙超乎尋常的熱情起來,如果說,以前,於南是盡一個大夫的本分,那麽現在,做得則是親人還親,每日跑了無數次,洛熙身體的每一個細微的變化,他都會捕捉,而安小朵更不用說,除去大夫的本職外,幹脆客串起貼身丫環了,百般的細致體貼,在他們倆的精心嗬護下,洛熙的身體日漸硬朗起來,慢慢的可以出外行走,再過一陣子,已有常人無異。    隻是,舞刀弄槍,還有些氣喘虛浮。    他以劍拄地,笑容有些慘淡,竟然這麽沒用嗎才耍了幾下,累成這樣子    安小朵在旁安慰,王爺,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這大病初愈,凡事都得慢慢來,會好的。    洛熙抬頭看她,眸又有迷茫之色。    安先生,一直很好你,能否讓本王一睹你的真容    這個,王爺,我麵應該是一種皮膚病,王爺體質尚弱,我怕傳染王爺,要知,我這麵紗是由特殊的絲線織成,有過濾病菌的功效。    洛熙笑笑,那算了吧。他執著劍想再練一陣,忽聽營帳那邊,一陣歡騰喧鬧之聲,皺皺眉,怎麽回事    王爺不知嗎今日,可是臘月二十四,過小年了,朝廷給養也到了,將士們正忙著做好吃的昵。    竟然已經二十四了洛熙喃喃的說:我曾經以為,我會在年三十之前,將這夥賊寇驅出去,收複城池,然後帶我的將士們風光回朝,過個熱熱乎乎的團圓年,可是,今年冬天的雪,可真是多,一場接著一場,我製定的作戰計劃,因為雪,因為這百年不遇的大雪,一再擱置,看到了嗎,那座大山,原來是被敵軍占領的,他們居高臨下,我們打得十分慘烈,我的許多好弟兄都為奪取那座山,付出了生命,而我們費盡心力,折損了五百精兵,才奪下那座高地,誰知奪取高地的當晚,開始降下大雪,先鋒隊的兄弟們已然紮營山,他們    洛熙說到這裏,突然麵色蒼白,安小朵忙扶住他。    山隻有一條極極陡帩的小路,因為下雪,氣侯又驟然變冷,我的那些好弟兄們,竟然,竟然無法退下來,活活摔死了。    洛熙長長的歎息一聲,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那座大山,說來真是諷刺,我們急著把敵軍趕下山,竟是把他們送了生門,而自己陷入死地,那天早,我看著滿眼的白雪,真的覺得,是天要亡我駱家軍,那種悲憤,安先生,你能體會得到嗎    我們本來,可以趁勝追擊的,大獲全勝的,打仗是這樣,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大雪一降,士氣陡然低落,人人都覺灰心,我對著漫山遍野的雪,心裏真是說不出的冰冷,不知怎的,吐了一口血,從那以後,一病不起。    又想到,敵寇在那座城池裏,掠奪我們百姓的糧食物養精蓄銳,而我們,卻被迫,在這苦寒之地生受,糧草給養也因為這麽多場大雪,一再耽誤,兵士們吃都吃不飽,等到明年開春,敵軍是銳氣十分,我們,我們一個個麵黃肌瘦,士氣低落,拿什麽跟他們打每每念及此事,我的心裏,真是萬念俱灰,又憶起生平之事,事事皆不如意,天,要滅我,我有何話說    洛熙絮絮叨叨的說著,想來是苦悶太久,一直隱忍不說,現在一旦提起,便一發不可收拾,安小朵聽著,心裏說不出的心疼,隻是握住他的手,靜靜的聽他傾訴。    洛熙說完,這才驚覺,安大夫,讓你見笑了,我居然,說了這麽多,倒像個女人了。    王爺,事已至此,再難過再悲憤,也是徒勞無益,王爺現在身子好了,一切再從頭計較,鹿死誰手也說不定,我記得來時,距這百裏,好像有一座城池,王爺何不帥部去那時暫時安頓,待來年開春,冰雪融化,再來征戰    洛熙突然冷笑一聲,我原有此意,可那守城的皮漢,居然不肯理會我派去接洽的副將,反修書一封,說要向皇彈劾我,臨陣脫逃,不戰而退,我本已病倒,這一氣,便覺身子日益沉重,後來,竟至臥炕不起,這事便一直耽擱下來,那個皮漢小人,落井下石,我若不是病著,怎會容他這樣猖狂    皮漢安小朵突然覺得這名字好熟悉,像在哪裏聽到過,她努力的在記憶裏搜索著,她在哪裏見到呢    是醫館裏眾人的談論還是在八王爺的口曾經提過還是    她皺著眉,在林子裏來回轉著,突然福至心靈。    而隨之想到的事讓她一激靈,忍不住暗暗發抖。    她猛地抓住洛熙的手。    王爺,我記得王爺以前是戍守西南邊境的,怎麽突然又被派到了西北    洛熙有些摸不著頭腦,那是因為戍守西北的鎮國將軍允諾,患了膿瘡,渾身疼痛,無法出戰,而沈家軍,唉,皇才派我出戰。    不對,他沒有膿瘡,他好得很,王爺,這是一個陰謀,那個皮漢,是鎮國將軍的人,他們與敵寇勾結,要置王爺於死地    安小朵喃喃的說:是,一定是這樣,前後夾擊,前後夾擊天哪    洛熙完全被安小朵這一番話驚呆了,他思忖半晌,突然驚覺。    我明白了,為什麽我的糧草屢屢被劫,玉關城離這裏不過百裏,誰有那麽大膽子敢在這段路,在我們的眼皮底下劫糧草,原來是這樣,天哪。    洛熙又驚又痛,隻是皺眉不語,思忖如何應對,忽然想到一事,一把抓住安小朵。    你到底是誰怎麽知道這些事    王爺前陣子可曾聽說鎮國府失火之事    有所耳聞。    那把火,是我放的。    你憑你這麽弱,如何越過鎮國府那三人高的圍牆,而不為人所知    我是越不過那三人高的圍牆,可是,狗洞我也是鑽得的,而又有一個曾在鎮國府呆過十多年的同伴相助,鎮國府也不是進不得。    你的意圖是    我想找出他陷害他人的證據。    那你找到了嗎你有他,有何過節    我的一位至親,因為他,枉擔了謀害他們的罪名,我找到整整一箱子的書信,可惜,沒有我能用得的,卻意外得知了許多其他的事,如,皮漢。    洛熙的手放開了,他的眼神閃爍不定,顯然很是困惑。    我之所以對這封信有印像,僅僅是因為這個人名,皮漢,王爺不覺得,這個名字好難聽嗎我當時多看了幾眼,裏麵講什麽裝病,又寫什麽前後夾攻,若不是湊巧遇了此境,又聽到王爺口說出這個人的名字,我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竟然會是這麽一回事    洛熙仍驚疑不定的看著她。    我可以,相信你嗎    王爺,我不想多說什麽,如果我想害王爺,根本不須動手,隻須不把王爺治好夠了,皇也不會治我的罪,王爺,你隻憑你的心,來感應,我是不是,值得相信。    洛熙聽完,仍是沉默不語。    安小朵直想跳起來,打爆他的頭。    這個臭屁,都什麽時候了,不想法對付內奸,還在這裏磨唧,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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