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失之交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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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娘,你想到什麽,直說好了。 w w w v w 哦,你覺得她,是為了什麽目的,待在你身邊 為了什麽目的安小朵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額娘,燦若是我從壞人手裏救來的流浪女,這兩三年,她和紅芷一直在我身邊,我們情同姐妹,現在,她跟我的家人,回山東老家了,也快成我的嫂嫂了。 大福晉一怔,這麽說,她沒留在郡王府 安小朵心黯然,哪裏還有什麽郡王府隻怕早已被荒草淹沒,成為蟲蟻的安樂地了。 額娘,她是鎮國將軍的女兒,鎮國將軍想對她圖謀不軌,她娘為保護她,為她爹殺死了,她逃到街流浪,這才遇到了我。 大福晉愣怔著,這麽說,不是她可是,為什麽這麽像 像安小朵突然明白過來了,燦若和那個千羽長得一模一樣,大福晉又害怕千羽,難怪燦若在的那段時間,她總是不肯來自己房裏,原來,還是這個原因。 額娘,你不要再嚇自己了,那隻是一種巧合,我知道,燦若確實和千羽很像,可是,他們之間,一點關係都沒有,月影才是千羽的女兒。 大福晉疑惑著:你怎麽知道 額娘,你不在的三年裏,發生了很多事,月影早不在郡王府了,千羽死了是死了,我和洛熙在山洞裏,看到了她和一個男人的屍骨,那個男人,叫尹昊澤,你放心吧。 大福晉又是一驚,她的屍骨怎麽會在山洞裏尹昊澤,天哪,原來他騙了我,她沒有死,我沒有害死她,他騙了我,她是跟他死在一起的。 安小朵聽得頭都大了,這個他那個他,到底說的是誰呀 大福晉卻又陷入了昔日的回憶,嘴裏喃喃的:他騙了我,他騙了我。 她一直說著,竟似癡了一般。 一連幾天,沒能出去,洛熙的心裏,像著了火似的。 他一直記得那身影,真想馬出去找她,可是,大街那些密密麻麻的官兵,聽說現在連小商小販都要盤查了,他如何出得去 那怎麽樣,才能讓她找到自己呢 他看著那些魚,如果把些魚從縣城入口的地方,一直掛到自己住的這個小屋附近,她一定可以找到他。 隨即,他又苦笑了,那樣做,沈落落是可以找到他,可是,允諾的那些爪牙,也一定可以抓到他 他坐在那裏,隻是茫然的看著眼前那蒼茫的大山,心裏有著說不出的沉鬱和淒涼。 長樂走進來,看他一眼,冷冷的說:吃飯了。 自那天之後,長樂一直生著氣,他們之間,也沒有再說過一句話,洛熙心有愧,可是,他也懶得再說什麽,總有一天,她會知道所有的事,現在痛一痛,很快會好了,可是,如果天長日久,隻怕會痛得更厲害。 洛熙也是沉默不語,兩人默默的吃著飯,吃著吃著,長樂的眼淚突然又啪啦啪啦的掉了下來。 洛熙這才注意到,長樂的手,起了個大水泡。 怎麽了他拿起她的手。 不要你管她抽回自己的手,腮幫氣鼓鼓的。 想起剛才自己對著大山發愣時,好像聽見她急促的叫了聲,隨後仍是在那裏煮飯,他沒在意,看來,是做飯時燙傷了。 來,我看看他硬是把她的手拿過來,果然,掌心一片通紅,手指也全是燎 泡,指的那個更是大得發亮。 我去找點藥。洛熙說著,去包袱裏取了藥,輕輕的給長樂抹。 長樂的淚又落了下來。 洛熙抬頭看了看她,他剛剛注意到,長樂的臉,瘦了很多,不像初見她時,那樣圓圓的,紅紅的,帶著小小的嬰兒肥,她的臉全是灰,頭發蓬亂,麵沾著些草屑,他突然想起沈落落在駱府時的情景,心一軟,用手輕輕的拭去了她眼角的淚。 他其實是這個世界最無能的男子吧,不管是他愛的女人,還是愛他的女人,他都不能好好的保護好她們,總要讓她們為自己吃苦受累,擔驚受怕。 長樂,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該漠視你,不該對你大叫,對不起,我以後,不會了。 他低聲說著,眼裏有著深深的痛惜和愧疚 。 長樂撲進他的懷裏,哇哇大哭。 我不怪你,洛熙,我不怪你,我知道你心裏煩,是我皇阿瑪不好,你為大清國立了那麽多戰功,他卻什麽都不問,那樣對你洛熙,我的心裏,也好難過。 洛熙緩緩的抱住她,不哭了,長樂,聽話,我會想法,把你送到你的皇阿瑪身邊的。 長樂搖搖頭,更緊的抱住他。 我不回去,洛熙,你是我的丈夫,我已經嫁給你了,你是販夫走卒也罷,你是強盜逃犯也罷,我都是你的妻子,都要永遠的跟著你,永遠不後悔 長樂說得堅定無,大大的眼睛充滿著勇敢和倔強。 你跟著我,隻有死路一條。 我不怕,我知道,你一定會有辦法的,你是個很聰明的男人呀,嘻嘻。 長樂突然又孩子似的笑了,把頭又往洛熙的懷裏鑽了鑽。 洛兄,你在嗎是錢增的聲音。 長樂忙爬起來,錢增進來,見兩人相依相偎,羨慕的說:洛兄真是好福氣呀,在這種時候,還有美人這麽貼心,真是死也值了哈哈。 洛熙淡淡一笑,孫兄,什麽事 沒啥事,這些天,老吃你們的存糧,今天,我估摸著外麵應該鬆了些,了趟街,弄點雞些肉呀什麽的,解解饞,也給你們送來點,都是難兄難弟呀 多謝孫兄,不過,以後出門,還是盡量在晚吧,那樣,安全一點。 是,是,以後聽你的。錢增點著頭,又說:這鬼地方,真是太清靜了,讓人心發慌,我都快悶死了,唉,對了,洛兄以後有什麽打算想再往哪兒走 洛熙笑:孫兄,這天下雖大,卻難有你我容身之地呀,我也跑累了,暫時先這樣待著吧,我想,如果他們老是找不到我,會撤離到別的地方的。 也是,是這鬼地方,真的悶死個人了錢增撓撓頭,在院子裏亂轉,這樣活著,真他媽的憋氣,沒酒喝,沒女人,真是要熬 死了。 這話說得直愣愣的,又配他那抓耳撓腮的樣,越發顯得他整個人委瑣得要命。 長樂低下頭,走進了屋子。 錢增傻笑,這個,對不住了,洛兄,我吧,一個粗人,說話口無遮攔慣了,倒忘了家還有弟妹,這,真是失禮得很。 洛熙仍是微微笑,孫兄,無妨,你想多了。 錢增見待著與洛熙也沒什麽好說的,又瞅著人家白淨斯的,與自己也不是一路人,便擺擺手,說:我走了,洛兄,不打擾你們了。 洛熙客套說:左右無事,孫兄再多坐一會吧。 不了,不了,我得去錢增說到一半,突然住口,自己又撓撓頭,嗬嗬笑,也不知笑些什麽。 見錢增走了出去,長樂這才又走出來,趴在大門邊往外看了看,見錢增走遠了,把門拴,皺著眉頭說:這人,可真是粗俗 洛熙坐下來,淡淡的說:他人是粗俗,可是,倒也不是壞人,起允諾之輩,不知要好多少 允諾長樂說:是梅妃的哥哥,鎮國將軍嗎 洛熙嗯了一聲。 長樂愣著,半晌沒說話,也不知想些什麽。 洛熙問:怎麽了 長樂回過神,哦,我是想起梅妃了,也不知為什麽,皇阿瑪特別喜歡她。 洛熙冷笑,是,要不然鎮國將軍在朝,怎麽會那麽猖狂當然,僅能力來講,他也算得是一員幹將,隻是,心術不正。 見長樂愣愣看他,洛熙曬笑,跟你這樣的小女孩議論朝事,是有點對牛彈琴了,你還不懂得人心險惡,世態炎涼呀。 這樣一說,倒似你七老八十了似的,洛熙,我已經十八歲了,不是小孩子了 長樂瞪眼,洛熙但笑不語。 你不要笑,我生長在後宮,最清楚那些人的嘴臉,尤其是那個梅妃,我總覺得她怪怪的。 怪哪裏怪了 長樂湊在洛熙身邊,我也說不出,總之,她有些生活習慣很怪了,愛吃半生不熟的肉,好惡心,還有,有一次,我去她那兒找皇阿瑪,無意聽到她跟她的一個丫頭說話,嘰哩呱啦的說了一大通,沒一句聽得懂。 聽不懂她不也是旗人嗎洛熙驚叫。 她說她是呀,可是,我覺得她不是長樂搖頭,又說:那次我聽到了,心裏驚得要命,不小心弄出了動靜,她一出來,惡狠狠的盯著我看,厲聲問我來做什麽,我說來我來找我皇阿瑪呀,她說,皇不在,那話說得可牛氣了,把我氣得半死,這宮裏呀,也隻有她,敢這麽對我,我是想不明白,你說,她長得也不算好看呀,為什麽皇阿瑪,那麽喜歡往她那兒去呢真是怪了 長樂喋喋不休的說著,洛熙卻遍體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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