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還是要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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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連馬車都備好了安小朵大叫。手機端 vw 那當然紅芷說,這大冷天的,不備馬車,主子你想凍死呀,我們這裏還備了暖和和的被子呢,嘻嘻,快去吧 她拉起安小朵和綠痕,三人一起坐去。 可是,去哪兒安小朵其實根本沒想好要去哪兒。 這個,讓馬兒自己跑吧,我們躺在馬車裏睡一覺,等醒了,馬到哪兒,便是哪兒。綠痕說。 這個想法非常的大膽和妙,安小朵盯著綠痕的臉看了幾眼,綠痕突然笑出聲來。 安小朵揉揉自己的眼,說:也許,我們三個,真的隻是做了一場夢吧,不然,我怎麽覺得,以前的綠痕,又回來了 三人同時哈哈大笑。 可是,綠痕,你確定,你找來的這匹馬,不會把我們拉到臭水溝裏去嗎安小朵躺在鬆軟的被子裏,打著嗬欠,有些睡不安穩。 放心吧,小姐,不會的,這馬,最聽我的話了,它隻會沿著路走,絕不會往溝裏走的。 三個人擠在一起,確實非常的暖和,綠痕可能已經進入半睡眠狀態,有些口齒不清,再看看紅芷,已經很香甜的睡去了,安小朵把頭往被窩裏一鑽,也不想再管馬的事了,一向都那麽清醒,到最後也沒落個什麽好結果,今天索糊塗一回,醒來哪怕掉到溝裏呢,最其碼也睡了好覺。 隻是這好覺,得來還真沒有那麽容易。 半夜睡得很好,下半夜,感覺骨頭都快被跌散了架,揉揉眼,一看,天亮了,可是,這是什麽地方呀 三人全都傻了眼。 一座深山,絕對的深山,馬兒正在悠閑的吃著草,真難得,這大冬天的,還有這麽鮮嫩的草吃,安小朵推推綠痕,問:這馬以前來過這兒吧不然,這到處光禿禿的,它怎麽知道這山腳下有草 綠痕皺著眉,這我也不知道呀這是什麽地方呀 紅芷舒個懶腰,伸出頭看了看,天哪,這是什麽鬼地方綠痕,你問一下你家的馬嘛 我家的馬,不會說話。綠痕老實的說。 紅芷跳下車,在周圍看了看,在外麵大叫,主子,你說這馬這一整夜,到底走了有多遠的路呀,我怎麽不記得京城附近有這麽大一座山呢 安小朵說:算了,管它是什麽地方,我們先找個有集市的地方,弄點吃的,填填肚子吧。 應著她的話聲,她的肚子配合得叫了幾聲。 三人重新又了馬車,了車便隻是大眼瞪小眼,三人同時意識到,原來,沒人會趕馬車 沒人會敢馬車,居然還敢找了輛馬車來逃走,安小朵看了綠痕一眼,說:綠痕,我發現這幾年,你鬱悶得傻了,再也不是以前那個靠譜的女青年了,放在以前,這樣的事,你絕對幹不出來。 綠痕非常難得的爆笑了幾聲,說:不是一匹馬嘛,我天天喂它,它總不至於不能我的吧 她說著坐到車夫的位子去,一拉韁繩,那馬拚命的叫,把她嚇得手忙腳亂。 小姐,小姐,它為什麽不走呀它為什麽老是在那裏叫是不走呀她麵色驚惶的大聲嚷著,手裏卻還死命的抓著韁繩。 安小朵衝來,把她那雙緊張的小手使勁掰開。 要是有人掐著你的脖子,非讓你走,你走得了嗎她白了綠痕一眼,自己跳去,輕輕的牽住了韁繩,馬鞭輕揚,在馬屁股燦若的甩了一下。 那馬果然聽話的走起來,紅芷高呼,哇,還是主子較厲害一點 安小朵擺擺手,嘿嘿的笑著說:低調一定要保持低調 但是,她的得意還沒維持一分鍾,便發現事情有點不對,那馬走是走了,可是,根本不往大路走,哪兒有草人家往哪兒走,安小朵擺著屁股握著韁繩,在車擰來擰去,試圖改變馬兒的路線,誰知人家根本不甩她,安小朵怒了,照著馬屁股狠狠的抽了一鞭子,這回馬兒也怒了,瘋狂的跑起來,山間小路本來石頭多,坑坑窪窪的,這馬車一瘋跑,車的三人簡直是狀況百出,尖叫連聲,安小朵閉著眼,拚命抓住韁繩往回拉,手都快磨破了,這馬兒才長嘶一聲,停了下來。 她睜開眼,撫撫自己的胸口,轉頭看後麵的兩位,那兩位好像嚇傻了,眼都瞪得大大的,眨也不眨的看向前方,安小朵把臉又往她們麵前湊了湊,不是吧,這點事把你們嚇白癡了 紅芷抖抖索索的,主主子,看你的前麵 前麵前麵怎麽了 安小朵轉過身,也傻了眼,一個烏沉沉的棺材赫然在目,兩邊站著兩排白衣人,舉著靈幡,撒著紙錢,安小朵對著那棺材發呆,從來沒見過誰家喪事出棺,棺材蓋不蓋呀,她好心起,便站起來,伸頭往裏瞅了瞅。 哪來裏的沷婦衝撞了我爹的棺材不說,還要伸頭往裏瞅,莫非,你是想給我爹陪葬嗎一聲怒喝把安小朵嚇得一哆嗦,趕緊恭手道:各位,各位,我們的馬兒受驚了,控製不住,這才撞你們,並非有意,還請見諒,見諒 她連忙跳下馬車,把馬使勁的拉到一邊去,給這群送葬的隊伍讓路。 哪知那人說話的人卻不依不饒,他長得五大三粗,麵色烏黑,往安小朵麵前一站,牛眼大的灰色眼珠子狠狠的瞪著安小朵,鼻孔都快朝天了,一雙蒲扇大的手一把抓住了韁繩,今天真他媽的邪乎,出殯也會遇匪不說,還會遇你們這幾個不知死活的貨。 他粗聲說著,又轉著對那棺材說,爹,我知道,您死得不明不白的,您咽不下那口氣,今天,兒子把這三個丫頭綁了,給你陪葬,您老放心的去吧 安小朵三人一聽,簡直是魂飛天外,沒那麽倒黴吧,不過是撞了送殯的隊伍,要被拉去陪葬,走到哪兒也沒這個理兒呀這都什麽人呀黑白無常索命也得閻王爺批準呀 她正想說話,這時,隊伍裏又走出一個男子,這男子看去剛才那個黑大漢強多了,濃眉大眼的,好歹像個人樣,拉住那個黑大漢說:兄長,莫說再說混話,趕快讓爹入土為安吧 那這樣便宜了她們 男子看了安小朵她們一眼,臉有著掩飾不住的悲痛和疲倦,她們不過三個弱女子,我方才看她們的馬兒確實也是受了驚,跟她們又何關,爹死得不安,我們將他葬了,找那幾個土匪算帳,才是正事。 黑大漢聽了這話,恨恨的退回去,送葬的隊伍重又移動起來,哭聲一片,安小朵和紅芷綠痕縮在路邊,被這一出驚得大氣也不敢喘,可是,方才從那個沒蓋的棺材裏看到的那一幕卻讓安小朵的心幾乎要跳到了嗓子眼,她想說又不敢說,真是糾結至極,及至那隊伍走過去,她看到彎彎曲曲的羊腸小道留下了一條淡淡的血痕,再也忍不住,衝過去,對著那隊伍大喊,那個死人沒死呀你們千萬不要把他活埋了呀 她急得要死,叫得聲音非常之大,又一臉的驚恐惶急之色,一群人全都停下了哭聲,呆呆的看著她。 剛才那個像樣的男子走過來,問她:你剛才說什麽 安小朵緊張的咽了口唾液,我說,棺材裏的那個人,沒有死。 你說什麽 他緊張的抓住了安小朵的手。 安小朵連聲說:那個人沒死沒死他還活著 這下隊伍裏的人全都倒吸一口涼氣,目光全投向了安小朵。 安小朵定定神,剛才我在馬車時,因為看到沒有蓋的棺材,覺得怪,便伸頭看了一眼,看見那屍體的頭正在流血,一個人如果死了,怎麽可能流血呢你看你們的腳底下,這一道血線,她指著地,大家的目光都往地瞅。 這,這怎麽可能呢爹都已經死了兩天了,我們也是找了好幾個大夫確診,這才敢下葬的呀男子茫然的說。 安小朵大步走到棺材前,仔細察看棺材裏那個白發老人的狀況,他的麵部呈現出青紫色,安小朵翻開他的眼,發現他的眼底視膜血管仍有血液流動,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她叫過那個男子,問:這位老人是怎麽死的 我爹死得很古怪,頭天晚也什麽事都沒有,精神好得很,我侄兒還專程送了些棗子給他吃,誰知第二天沒醒來,找了大夫來看,說是脈膊也停了,也沒了心跳,呼吸也停止了,家人都不肯相信,還特意把爹在家裏放了兩天,期待他能再緩過一口氣,再次醒過來,可是兩天後,爹還是沒醒,而家的侄兒卻又病倒了,村裏的大神說,人死了,若不早點送走,會生事的,我們這才急慌慌的辦了喪事,想把爹下葬。 那你爹平時有沒有什麽急症安小朵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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