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血衣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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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夥人是黑龍會的敵對勢力,這讓我不禁大跌眼鏡。小說按理說黑龍會那可是本市排行第一的黑道勢力,我本以為是一統江湖的局麵。可沒想到它竟然也有對手。
這群不怕死的混混們,連黑龍會都敢作對,還有什麽不敢做的
那個大哥,其實我和黑龍會一點都不熟我苦笑著說,卻被刀疤臉厲聲打斷。他狠狠地扇了我一個巴掌說:吵死了,給老子閉嘴。
啪的一聲,我的臉火辣辣的疼,右半邊臉高高腫起,心的憤怒像火山爆發一樣,岩漿噴發即將爆炸。拳頭緊緊攥住,嘴巴緊緊閉,心開始謀劃著如何脫身的計策。
不知道走了多久,麵包車原本是一路平坦,但緊接著開始顛簸起來。一路搖搖晃晃的,好像是在鄉間的小路。刀疤臉不停地罵罵咧咧,埋怨著司機的開車技術。
終於熬了差不多有半個小時那麽久,麵包車終於停住了。刀疤臉的兩個小弟把我推下車,然後替我解開黑布條。當我睜開眼睛的第一反應是趕緊再閉,因為習慣了在黑暗,刺眼的光芒反而讓我有些不習慣。
汪汪汪
一隻大型狼犬朝我撲了過來,幸虧有狗鏈子拴著,要不然腿會被結結實實咬一口。兩個小弟倒是麵無懼色,而我卻連連後退。這時候我的眼睛終於適應了光亮,連忙扭頭四處觀察。
這裏果然很偏遠,是在一處荒山。周圍光禿禿的是一些被挖掘過的植被,不遠處孤零零地蓋著兩間破磚瓦房。而車子卻停了好幾輛,除了這輛麵包車以外,其餘的幾輛都是越野車。
刀疤臉率先走進了屋子裏,似乎是在稟報著什麽。而我和他的小弟們則是在外麵站著,等候著命運的安排。
過了約莫有一兩分鍾的時間,刀疤臉把頭部探了出來。他招了招手說:你們幾個,把那小子帶過來。老大說了,要見見他。
是兩個小弟推了我一把,然後說:快點走,別磨磨唧唧的。
我深吸口氣,心想反正也躲不過,索性硬著頭皮行了。步子邁起來,鼓起勇氣走進了破屋。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土炕,麵擺放著一張八仙桌,桌子盛飯著水果和煙。兩個帶著墨鏡的男人分立兩側,而炕卻坐著唯一的一個侏儒。
他的四肢其短無,眼窩深深地陷下去,眼珠子也順勢凸了出來。嘴裏叼著一根煙,猛吸了兩口,然後才不經意地把目光放在我的身,隨手掏出一根煙,丟在我麵前說:抽煙
我搖搖頭說不抽,心裏麵惡寒到了極點。這個人看起來是一臉的怪相,讓我本恐懼的心情,現在更加是捉摸不定。
侏儒把煙收了回去,然後默默地給自己點燃一根,放在嘴邊吞雲吐霧起來。他一邊猛吸著一邊說:龍七的兒子,竟然都不會抽煙,真是怪事。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我的心撲通一聲,終於意識到了。
他是衝著我父親的名頭來的。
你知道我是龍七的兒子,也敢綁著我過來不怕遭受報複嗎我鼓起勇氣說道,企圖用父親的名頭嚇怕他。
可是侏儒的表情卻麵無變化,他冷哼一聲說:龍七已經老了,要是放在以前,給我十個膽子都不敢。可是現在他的心智早被磨平了,又殺了人進了監獄,我怕什麽
黑龍會我的嘴裏直接蹦出著三個字。
你說什麽侏儒的耳朵好像很不好使,他的臉色無的陰沉。
我深吸口氣,為了印證心的猜測,索性大聲說出來:我說你當然怕,怕的是黑龍會。你把我綁架過來,難道沒先問問黑龍會是否同意嗎
放屁老子才不怕他侏儒的情緒顯得很激動,他猛地在炕站了起來。個頭真的不高,像是個小學生一樣,但是那暴躁醜陋的麵孔,卻是十足的恐懼。
砰
刀疤臉在我身後踢了一隻腳,我的膝蓋一軟險些跪在地。拳頭緊緊握住,掙紮著要
從地爬起來。而刀疤臉卻又在後麵,狠狠地按住我的頭顱,他說:小子,你給我老實點,別信口開河。
我心的屈辱使得我倔強地抬起頭,然後惡狠狠地說:你要是敢動我一根汗毛,黑龍會絕對不會饒了你。
我言之鑿鑿,和侏儒對視著,不甘示弱。
他終於是有所忌憚,坐下來繼續抽著煙說:龍七這麽多年隱姓埋名,難懂黑龍會還有著他的一席之地嗎不過也真是,畢竟是曾經的金牌打手。對他的親生兒子照顧些,也不為過。
他的話讓我在心一陣劇變,原來父親曾經是黑龍會的一員。
哦,對了。父親他們九兄弟分別是從龍一到龍九,和黑龍會從名字來看,有著很深的瓜葛。說不定這個幫會是他們九兄弟當時成立的,畢竟當時可是取代了黑狗幫。
明人不做暗事,你們到底是什麽人想通了這一點,我的心裏麵有了底。立馬想要探究以這個侏儒為首的背後勢力的身份。
侏儒冷笑著說:老子也不是縮頭縮尾的人,既然你發問了,那不妨告訴你。之前龍七殺了李二黑,他是我們血衣門的人。
李二黑我的腦海浮現出一個人影,光頭彪悍,他是李強的老爸。後來慘死在我老爸的煙灰缸之下。
原來他也有著黑道的背景,可是這個血衣門又是什麽組織竟然敢公開和黑龍會叫板。再想想李二黑當時識破我父親身份時,那個囂張的態度。我的心便不由得埋一片陰雲,從他們的表現來看,血刀門的實力似乎並不差。
你是要替他報仇的準備怎麽處置我我的臉變得十分陰沉,眼睛逼視著他問道。
侏儒擺了個很舒服的姿勢,然後招了招手。刀疤男便突然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裏,找出一小袋白色粉末。我心大呼不妙,那不會是毒品吧
很快印證了我的猜想,他果然開始當著我的麵吸食起來。那臉享受的表情,簡直像是爽的了天,賽過活神仙一樣。
我強忍著心的不適,一直看到他吸食完畢。然後侏儒才冷笑著說:死人也死了算了,黑龍會的手裏還有著我的兄弟。他被抓住了正受著折磨。本來我們覺得龍潭虎穴闖不進去,正急的束手無策。可是突然間抓到了你,那麽有辦法了。
有什麽辦法我心十分的好,便再度出口相問。
侏儒哈哈大笑說:當然是拿你去交換了,龍七的兒子可是珍貴的很啊我相信肯定值我兄弟的一條性命,外加一條街的地盤。哈哈哈
看著他開心的樣子,我不禁擔憂了起來。剛才我隻是誇大了其詞,實際我根本和黑龍會沒有那麽深的淵源,而完全是扯虎皮。
整個黑龍會我也不過是認識一個道哥而已,可是他和我僅僅是幾麵之緣,又怎麽可能為了我去放棄死對頭血衣門的一個大人物呢更何況,還要再加一條街的地盤。
我連一個商鋪的地方都不值,更別說是一條街的地盤了。想到這裏我的嘴裏感覺十分的苦澀。可是表麵又要裝作很強硬,以免被侏儒看出來我的底虛。
如果他們發現我的作用根本沒那麽大的時候,估計會惱羞成怒。然後把我給殺了,在這荒郊野嶺裏麵拋屍。為今之計隻能是一直拖下去,拖到警察來救我。
可是我始終覺得根本等不到那天,因為血衣門肯定會立刻去聯係黑龍會。而我的重要與否便立刻暴露了。到時候橫豎還是個死,隻不過是早晚的事情罷了。
小刀,你去把他押下去嚴加看管。要是讓人給溜了,咱們按照幫派規矩來辦事。侏儒滿意地看著我,笑著揮了揮手。
他正沉浸在毒品的幻想之,對於我們早已是不耐煩了。
刀疤男恭恭敬敬地說了聲是,然後便掐著我的肩膀,挾持到另一間屋子。不過與其說是屋子,倒不如說是一間柴房。裏麵對著成堆的草禾,連個躺著睡覺的地方都沒有。
咣當一聲,門被狠狠地關。
然後刀疤男拿起一把大鐵鎖掛在了門麵,哢擦一聲我被鎖了進去。這房子的質量不好,但是門鎖卻都是鐵製的,材質十分的堅硬,正好可以用來囚禁別人,根本逃不出去。
我有些氣餒,無力地靠著牆壁站著。過了好一陣子覺得累了,便開始將草禾清理了一些。騰挪出一個正好可以讓我躺下的空間。
在這裏還不知道要待多久,說不定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此時此刻我的心被恐懼支配,終於意識到這不是開玩笑,和校園裏的小打小鬧真的不一樣。
綁架,殺人,毒品。
這些刺激大腦的字眼不停地衝擊著我的神經,想起侏儒臉的毒瘡。那是因為經常吸毒而導致的皮膚病,他的皮膚以及潰爛了,身體也被消耗到了極點。這種人活著也是苟延殘喘,他追求的是短時間之內的享受。
亡命之徒是如此,根本不在乎死亡。我招惹了這樣的人物,心豈有不害怕的道理
夜深了,屋外一片喧囂。
刀疤男他們正在點燃篝火,好像是在烤肉,舉辦著盛大的宴會。侏儒也在其,他舉起啤酒大聲地說:兄弟們,明天咱去給黑龍會帶去口信。拿著小子的性命去換老狼的命。今天是個好日子,讓我們一醉方休。
幹杯
他們在瘋狂地豪飲著,一股狂歡的氣氛傳來。遠處用粗壯鐵鏈拴著的狼犬也在不停咆哮著,肉香味撲鼻當然勾動了它的饞蟲。
刀疤男正在啃著一塊大骨頭,聽到狗叫後便將剩下的大骨頭順手丟給了狼狗。狼狗興奮地流著口水,不停地啃著光禿禿耳朵骨頭。
看著他們饕餮大餐,我的肚子也早餓了起來。但是完全不敢開口。好在刀疤男的小弟酒足飯飽注意到了我,端過來一個盆子丟在了我的麵前。
那裏麵是光禿禿的骨頭,還殘留著狼犬啃食過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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