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曾宏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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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盜男子卻是一口緊閉,直愣愣地盯著乜飛,滿麵的不服氣。小說
喲嘴還挺硬的呀乜飛雙手叉腰,說罷朝四下看了看,一時竟想不出讓偷盜男子屈服的辦法。
說不說說不說一村人說著扇起了偷盜男子的臉來。
說快說村人們紛紛喝了起來。
乜飛這時突然腦子一轉,竟想出一法來,當下笑著對殳鶴道:殳兄,快去屋裏打一滿盆水來,我要好好懲治懲治這小子。
哎好嘞殳鶴未加思索,便一口答應道,忙轉身而去。這時經過堂屋門前,見李氏正畏畏縮縮地躲在門身一側,方笑道:不用怕了,小偷已被我們抓住了。說罷方又朝廚房裏行了去。
乜飛聽了,方朝堂屋正對的方向移了幾步,側身一看,果見李氏滿麵驚懼地躲在門邊,便笑著安慰道:李大娘,不好意思啊,讓你受了驚嚇。現在已經沒事了,你可以放心地出來了。
李氏一陣強笑,忙搖了搖頭,不用了
片時,殳鶴已從廚房端了一木盆清水出來。
乜飛這便從堂屋門前抽來了一張板凳,放於偷盜男子麵前,又命殳鶴將清水置其。
偷盜男子見此,竟麵露一絲驚恐之色,直掙紮著道:你們想要幹什麽
幹什麽乜飛哼地一聲笑,看你小子嘴硬,想讓你好好清醒清醒
偷盜男子聽了,愈發一怔,放開我放開我
給我將他的手腳抱緊嘍乜飛對眾人指揮道。
押著偷盜男子的幾人手忙緊了緊,便又有兩人來分別抱住偷盜男子的雙腳,任其如何掙紮亦掙紮不動。
放開我放開我
乜飛這便一掌壓住偷盜男子的腦袋,使勁朝那裝滿水的木盆裏按去。還未觸及到水,偷盜男子已是拚了命地掙紮反抗著。
這般片刻,偷盜男子的腦袋已被按入了水,因使勁掙紮著,令水花四濺,像被捕的魚兒在盆拚命翻騰一般。
僅少時,便見水咕嘟咕嘟冒起大的水泡來,偷盜男子掙紮更劇烈。
這時,乜飛方一把將偷盜男子的腦袋抓了起來。隻見偷盜男子嘴裏噗的一下噴出些水花來,接著急驟地呼吸著氣,聲音清晰堪一股腦跑了千百裏一般。
我說我說偷盜男子因受不了這種窒息般的折磨,終於屈服,這方慢慢地道出身份來:我我叫李二,是隔壁村的
李家村的
是是李二忙點頭道。
好啊你這畜生真是膽大,做賊竟然做到我們村來了。我倒是要到你們村討個說法去。說罷一揮手,鄉親們,走,咱討個說法去
走眾人一時間紛紛響應,便押著李二,在乜飛的帶領下一同前往李家村去了。
而這時殳鶴亦不甘待於家,便簡單給李氏和長風打了聲招呼,自然也跟了去。
待鄉親們都離了去,院壩裏便隻剩長風和那灰衣男子二人了。長風收回送眾人離去的目光,見灰衣男子亦正專注著遠處,方拱手致謝道:兄台,方才多虧你出手相助了。那賊人沒傷著你吧
在下自幼習武,而那小子隻是空有一手蠻力罷了,哪是我的對手。灰衣男子笑道,語色頗帶自信。
長風聽灰衣男子會功夫,心竟生興奮。因自小時起,他便對習武之事懷一絲向往,對習武之人自然也存在由衷的敬佩。從小便懷有習武夢的他,兒時經常與玩伴玩拚刺遊戲,或是扮演些妖魔鬼怪的角色互相廝打,亦幻想過長大要當一名保家衛國之將士。隻是從他開始念書起,這些夢竟變得有些不切實際,一因無人為師,二因爹娘之期盼在於他考取功名,所以隻得將其塵封。
兄台原來習過武,怪不得身手這般好長風訝道,方又問,不知兄台如何稱呼
在下曾宏宇。
原來是曾兄。長風這方忙拱了拱手,卻聽見背後傳來李氏的哀聲:哎喲我的豆子哦轉頭一看,見李氏已蹲在院壩裏,一粒一粒地揀起了散落在地的豆子來。
實在不好意思,在下需失陪了。長風攜著一絲強笑賠了賠禮,見曾宏宇點頭微笑,方轉身去幫李氏揀豆子了。
待揀了片刻,回過頭,見曾宏宇已然離了去,僅剩一道背影在不遠處的小道漸漸遠去。
李氏四十來歲的人,還是第一次曆經這種可怕的事,自然是心有餘悸。在村人都離去後,她一麵揀著豆子,一麵在長風耳邊說個不停,自然少不了什麽嚇得我魂都掉了之類的話,還有便是對那偷盜男子的怒罵。
長風開始自然是努力說些安慰的言語,隻想消除李氏心的餘悸,然見她一直口不能消停,自己無論說什麽都不起一點作用,便是作罷。隻得靜靜聽著李氏的怨言怒語,沉默而感歎。
殳鶴下午隨乜飛一行人去了李家村,傍晚才回來。回來時,李氏剛備好晚食,一家人正好一同用食。
在飯桌,自然免不了要談論談論下午的事。
爹你們下午將那李二帶回李家村,最後是如何處理這件事的啊長風端著一碗的飯,口一麵嚼著飯菜,一麵好問道。
當時我們將李二押回李家村,在村口一直呼喊李家村的人快出來,李家村的人快出來,沒過多久啊,好些村民們紛紛出來了。後來他們村的村長也來了,我們將今日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他一直在那兒向我們的人道歉,什麽哎呀對不起啊給你們添麻煩了,又訓斥了李二幾句。然畢竟他又不是李二的爹,且李二人又那般大了,打又打不得,訓又不能一直訓,所以一時也不知道怎麽解決。於是讓人去將李二他爹娘叫來。來了才知道,他爹娘年紀已是不輕,看去大概都過六十了吧。他爹也是暴脾氣,撿起一根棍子往他身打,一邊打還一邊怒罵,他娘在一旁哭著為他求饒。最後啊,這打也打了,罵也罵了,老頭子又向我們道歉,還說要拿些米啊酒啊來給我們作為賠償。我和村長當時也看他爹娘年齡那般大了,生活著實不容易,況且他又沒搞出什麽太大的損失,隻好算了。
李氏聽丈夫竟然有好處都不拿,當下不高興了,隻臉一橫,嗔道:你呀你,腦子被驢踢了吧那小兔崽子扔老娘的豆子,扔老娘的簸箕,還砸老娘的木架,這叫沒損失你知不知道,老娘可是花了一下午才把一地的豆子揀幹淨的,賠些米還算便宜他了呢你倒好,裝什麽老好人,白白送手的東西都不要,真是後悔嫁給了你
李氏的話盡管有些不聽,但父子倆都知道,她說的都是氣話。因為在以往,李氏也已不止一次在兩人麵前說這樣的話,但都隻是說說。
畢竟經曆下午的事,她心裏的恐懼與怒氣混交在一起,一時間尚難以消停。
此刻父子倆也不好說什麽,隻得默默地聽著,往嘴裏喂著飯。
少時待李氏安靜了下來,長風方想起下午見過的曾宏宇來,便道:誒下午那年輕小夥倒是不錯,三兩招把李二打趴下了。聽說他姓曾,從小習武,所以練了一身好功夫,也不知他是向何人學的,若是我亦能跟著學學好了。
今下午回來的路,村長也跟我提到了他。殳鶴的話瞬間提起了長風的興致,你可知道,這小夥的父親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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