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走火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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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白的光輝鍍她如海棠般嬌羞的容顏,雙頰布滿了紅暈,眉眼迷離透著媚色,翕動的唇瓣閃著潤澤的水色,光潔的額頭冒著細密的汗珠,鼻翼滑動的那抹水痕更加誘人。 vw
天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
溫香軟玉在懷,他卻隻能看不能吃,還要嚐盡各種誘惑。
他真想心一橫,要了她吧可是理智又像雨滴,反複的打在他的心頭。
原來這種感覺是心疼。
他對她霸道凶猛慣了,以至於每次開始像清泉緩緩流淌,過程卻像大海波濤洶湧,結局卻是激打的浪花久久不能平複。
所以,愛之深,責之切,怨之恨。
秦知賢強壓著心頭的火,一雙眸子沾滿了欲火,呼吸急促的動了動唇。
嶽靈楚,你記住了,這是你欠本王的。低啞的說完,腦袋一落,墨色的發絲滑在她的麵頰,絲絲的癢意令她咯咯笑出聲。
師傅,別鬧了
硌在她頸部的臉僵硬了顏色,本來想親她臉的動作懸在了半空,方向一轉克製的落在了她的頸部。
秦知賢感到她溫熱的呼吸拂過自己的麵頰,唇瓣的芬香縈繞在耳側,身子的柔軟緊緊相貼。
身體幾乎是本能的反應,他下意識的夾住。
紅唇印在了頸部滾動的一點。
以及那聲歡喜的呢喃。
他若不嫉妒,完全是騙人的。
十年的時間可以發生很多事的。
你所做的,我們都有做過。
秦知賢側身,目光駐留在她嬌羞的容顏,柔情又透著深深的嫉意。
浮著幽香的唇瓣閃著潤亮的水澤,露出白淨的貝齒,密翹的睫毛一閃一閃的顫動,清幽的瞳孔,焦距迷離。
這還能忍,真的是君子了
他扣住她五指的手重重地一壓,啪地一聲,她痛得皺起了眉頭,朦朧視線下的人影,宛若月仙人,潔塵無瑕。
師傅
秦知賢隻覺這兩字無的刺耳,再也不要做君子的他俊臉一沉,淡色的唇瓣充滿侵略的咬她的芬香,舌頭勾著她的齒縫,溢出銀色的水漬。
靈楚被他嫻熟的吻技吻到漲紅了臉,心跳得越來越快,瞪大的瞳眸又像無力的嗔怪,仿佛越來越熱了
嶽靈楚,你看清了,秦知賢鬆開扣住她五指的手,移到下巴,細膩的摩挲,眼凝著她的眸,低聲帶著情欲的嗓音。我是誰,要你的人是誰。
說著,鉗住下巴的手猛地一緊,與此同時,靈楚身體一陣火熱躥,秀眉一皺,腥甜的味道洶湧的襲來,迷蒙的瞳孔震驚的張開,濃血噴出,溢滿了下巴。
星星點點的血跡噴灑在他刀刻般的容顏,也澆滅了他濃烈的情欲。
紅暈漸漸褪去,微微顫動的睫毛,滿是血汙的下巴,像一朵枯萎的花朵,了無生機。
嶽靈楚,嶽靈楚他瘋狂的喊著她的名字,身子忙不迭的離開她的身子,有力的手臂抱住她的肩膀。
靜謐的夜裏,他的聲音響徹雲霄。
靈楚隻覺身體像一朵雲,飄浮在半空。
觸手可及的藍天,陽光透過指縫傾灑,溫暖溢滿了全身。
師傅
翼劍法,練者需摒棄一切雜念,凝心聚氣,不可急於求成,不可動
一根竹條打在了靈楚的手背。
粉嫩的肌膚瞬時蒙了一層紅色。
靈楚下意識的皺緊了眉,雖然不是很痛,但她想用這換一些東西,所以她的反應大了些。
承玄沐昊清冷的眸子一掃而過,修長的身影緩步靠近,靈楚定睛的紅了臉,一雙眸子閃爍的眨動。
她感受到微涼的手放在了腰間,幽香纏繞,修長的手臂與自己的手臂並齊,玉白的指尖觸及溫熱的手背,那觸電般的感覺令她險些鬆開了握劍的手。
他說:手臂要直,劍不能抖動。
師傅靈楚柔柔的喚了聲,帶著幾聲嬌媚,粉紅的臉撞他清冷的麵容,眼裏柔情萬千。
在腰的手陡然離開,沁涼的指尖也遠離。
他說:靜心。
斷然消失的背影,靈楚不滿的嘟著紅唇,早知道不練劍了。
可她到後麵卻感謝這把劍,還有這套劍法。
翼劍法。
在天願作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最後一式:翼齊飛。
需心意相通的兩人,才可練成。
這一刻,麵對這把劍,再也不用摒棄雜念了,因為她可以想師傅了,盡情的想。
兩人在半空交匯的身影像兩隻繾綣的鳥兒,溫情對視的那秒,時間仿佛都禁止了。
交握的兩雙手,在利劍相觸發出哧的聲音時,迸發的真氣像綻放的爆竹,猛烈地彈開了兩人的身影。
鮮血湧出的那刻,靈楚看到那雙修長的手臂向自己的方向伸來,還有那雙充滿擔憂和驚慌的眼眸。
身子像飄零的樹葉,她睜大了澄澈的眼,她看見那抹潔塵的身影義無反顧的撲向自己。
阿月
她露出饜足的笑容,終於聽到他波瀾的聲音了。
師傅,那這套劍法的最後一式是不是你和我練呢
練好這套劍法普通人需要幾十年的光景。
靈楚擠眉的衝身後吐了下舍,立馬恢複正常的迎他玉池般的眸子。
我天賦異稟,所以我有信心,一年不,半年練好。充滿激情自信的聲音。
清然的眸子簡單掃過,輕抿的嘴角溢出絲絲微笑。
確實是天賦異稟,不過竹條佯裝打在她的腰側,下盤不穩,心浮氣躁,先練個十年。
她悲戚的望著他,一臉不相信,師傅,你耍我。
承玄沐昊眼眸一沉,不明的看著她。
靈楚連忙擺手,身子移到他的後方,眸子閃過一抹狡黠。師傅,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你也不忍心看到我為練好這套劍法,平白的老去吧
於是乎,在她的軟磨硬泡下,他不發一語的背手離開。
靈楚不滿的瞪眼,真這麽狠心。
當看到地的那頁卷書,她像撿到寶物般的把它捧著,生怕它再掉下去。
打開後,她看到那陌生的字體,像鬼畫俯似的,鋪滿了整張卷頁。
她下意識的吞了下口水,睜著一雙眼,瞧下看的猜測它的內容。
知道她不喜墨,生辰送她書畫也算了
練武是何其鄭重莊嚴的事,怎麽能用潦草的字體來書寫呢
還有這劍法,這人物還能再簡單一點嗎
手是劍啊還是匕首呢
靈楚隻覺頭都要炸了,放棄也不是她的風格。
於是她花了半月的時間專研劍法和卷頁的內容。
劍法倒是滿意了,可她以為的秘籍居然是
夫,人神好清,而心擾之;人心好靜,而欲牽之。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靜;澄其心,而神自清;自然六欲不生,三毒消滅。所以不能者,為心未澄,欲未遣也;能遣之者:內觀其心,心無其心;外觀其形,形無其形;遠觀其物,物無其物;三者既悟,唯見於空。觀空亦空,空無所空;所空既無,無無亦無;無無既無,湛然常寂。出自清靜經選段
靈楚抬著頭,若是能看到夜色下的天空,她可能會破口大罵吧
她淒聲的叫喊,隔壁竹屋裏的人緩緩打開眼眸,清冷的麵容,一絲淡淡的笑溢滿了唇角。
在他外出幾月的日子裏,她專心琢磨。
皇天不負苦心人,她憑著天賦異稟和投機取巧的辦法,總算學會了翼劍法的前五式。
雖然很累,但她隻要一想到最後能和師傅一起,她甘願的堅持。
直到身體達到極限。
還有越來越不舒服的感覺,折磨著她的神經。
胸口悶,氣血不通,雙目模糊,還有身體的酸軟。
阿月
清潤的嗓音回蕩在耳邊,盤膝而坐的靈楚,眼眸閉緊,手指翹起,身體內的一股氣息下流轉,似要破體而出了。
幻覺,幻聽。
她秀巧的耳朵輕輕煽動,細密的汗水布滿了額頰,唇色蒼白。
噴灑的鮮血紅了她的眼,她伸臂隨意的擦了下血跡,正要下榻的那刻,火熱感如潮水凶猛地襲來,而且燃燒了整個身子。
好熱,好熱
她撕扯著光滑的羅裙,手撓著脖子,試圖緩解那份灼熱。
然,熱量像山岩爆發,她完全失控。
一件一件的衣衫褪去,白皙的肌膚暴露在空。
最後一絲理智,她咬住下唇,血珠覆在唇瓣像朵盛放的曼陀羅,妖嬈冶煉。
將內力匯集到兩指,厚積薄發,重重的點了肩膀處的穴道。
灼熱在那一刻,被抵擋,身子像兩個極端,搖晃的擺動。
雙眼昏沉,腦袋漸漸停止了思考。
當她醒來後,她發現自己坐在一個欲桶裏,刺鼻的藥水味,縈繞了整個鼻間。
垂首,下意識的看向身子,發現光滑的手臂,她露出了羞澀的笑容。
手指觸及裸露的肩頭,眼眸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這是師傅的房間
阿月端盤珍貴的藥材散落了一地。她看到澈然的眸子裏盛滿了慌張與擔憂,無瑕的麵容有了別樣的色彩。
師傅,我讓你擔心了靈楚發現自己的喉嚨澀疼,發出的聲音斷斷續續。
懷抱,猝不及防
靈楚垂放在浴桶的手不由得抓在了邊緣,下頜抵在他的肩膀,耳畔回響著他的聲音。
急切,關心,掛念。
那刻,她仿佛見到了滿天耀眼的星星。
發絲撩在麵頰,傳來絲絲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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