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癡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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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楚一身男裝,瘦弱的身影淹沒在人群。 vw暮靄顯然不適應身的這件衣裳,一臉喪氣的望著自家小姐的側臉,見她漆亮的眼一直看著前方,堵在心裏的牢騷無處可說。隻好望向一瘸一拐的青玄,誰知,他像是有先見之明似的,連忙站往靈楚的另一側。

    暮靄嘟著嘴:什麽嘛居然還被他嫌棄。

    喧囂靈楚恍惚聽到她的嘟囔,轉頭問道:暮靄,怎麽了

    暮靄驚喜的叫出聲:小姐,你終於理我了。

    傻丫頭,靈楚手指點了下她的鼻頭,食指豎在唇瓣,示意道。我現在是男兒身。

    嗯暮靄眉眼彎彎的點頭,似是想到了什麽,正要問道:小你和王爺

    這時,馬蹄聲落,眾人的視線紛紛落向駿馬高大偉岸的身影。他玉冠束發,一張俊美邪魅的臉,薄唇微勾,一抹淺笑平添幾分柔和,一身錦袍勾勒頎長挺拔身姿,手臂一伸,正對靈楚。

    暮靄率先反應過來,低聲說道:小姐,是是王爺,怎麽辦

    大庭廣眾之下,他修長的手臂,矚目的焦點。

    靈楚抬起漆亮的眼,你幹

    話音未落,她隻覺腰間一緊,暈眩的搭坐在馬背,身後是他寬厚的胸膛,他有力的雙臂圈在她的兩側。

    望著那雙握著韁繩的手,骨節分明,陽光灑下,鍍了一層淡色的光澤。

    耳側是他迷人的嗓音:坐好了

    透著他獨有的自信張揚。

    清風拂過,撩起兩人的衣邊,本擁擠的道路,在聽到這馬蹄聲急,自然的遠離。

    暢通無阻的街道,更方便了他的疾馳。

    人群不知是誰喊了聲,賢王,是賢王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唏噓不已

    又是一個被賢王看的男人。

    有些話傳及嶽璟耳裏,他掩在寬袖下的手,青筋突起。

    一張臉色澤暗沉。

    望著兩人的方向,心盡是擔憂。

    賢王不是獨寵白曉生的嗎怎麽他失寵了。

    誰知道呢

    據說音侶閣解散了,你說是不是和賢王另有新歡有關。

    賢王風流,天下人皆知,這有什麽好稀的。

    可我聽說,皇有意將嶽將軍的女兒賜給賢王,做他的正妃。

    那嶽將軍的女兒不慘了嗎

    誰說不是呢

    秋日的陽光,散著微微的熱意,清風吹過,又帶來層層涼意。

    靈楚坐在馬背,雖有他的臂彎圍住,眼還是慌張的望向他處。

    身子扭動,語氣有些急促:秦知賢,我想下去,你這樣,我不舒服。

    胸膛的堅硬貼著背部,雙臂有力的固住她的腰部,無法自在的扭動。

    身後的人穩住韁繩,靈楚以為他要下馬,腦袋往後轉,與他堅硬的胸膛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撞得她鼻子一陣澀痛,淚眼往往的抬頭望向始作俑者,好痛,你的胸膛是石頭做的嗎

    一張小臉,透著淒楚可憐的美,淚眼婆娑,晶瑩透亮。

    秀巧的鼻尖泛起一圈紅暈。

    某人看到,心疼不已

    秦知賢捧著她的小臉,鳳眸清澈盡是擔憂愛憐的望著她,薄唇呼在她的鼻間。

    極其曖昧的畫麵。

    靈楚這才驚覺她的行為,忙不迭的避開眼,雙手拉下他的手掌,匆忙的說了聲,對對不起

    要翻身下馬,誰知這時,馬兒突然受驚,前蹄翻仰。

    一雙強健有力的臂膀攬住她的腰肢,衣袂飄飄,幾縷發絲散落,一個優美的轉身,兩人的身影如蝶飛舞,安然落地。

    期間,他的手始終不離她的腰。

    靈楚驚得連忙退離,慌忙落句:我先走了

    話音剛落,她纖細的腰肢又入魔掌,隻聽砰地一聲,她柔軟的身子緊緊地貼在了朱牆,青翠的藤蔓稍許遮掩。

    你

    正抬眸,他高大的身影俯下,腦袋強勢的靠近。

    薄唇嬌豔,鳳眸深邃,呼吸沉重。

    排山倒海的壓來,等等等

    靈楚嚇得連忙將頭撇向一旁,雙手抵著他的胸膛,神色慌張。

    某人不滿的前傾著身子,低沉的呼吸一下接著一下。

    卿卿,秦知賢溫熱的大掌握她抵在胸膛的手,你不是想知道它是什麽做的嗎感受一下,你知道了。

    曖昧的話語,帶著一絲情欲。靈楚睜大眼望著緩緩伸進的手掌,白皙的手穿過層層光滑的布料,他邪魅的臉掛著笑的玩味盯著靈楚的眉眼。

    粉白的臉一抹紅暈散出。

    靈楚想退縮,他緊握不放。

    直到微涼的手心觸及滾燙健碩的胸膛,細細摩挲下,感受著緊實的肌肉。

    靈楚這下更加羞澀了,一雙眼閃爍不停,手掌猛烈地往回收。

    聲音急促帶著羞赧,你鬆鬆開,我感受到了,感受到了。

    他愛極了她現在的模樣,不再劍拔弩張,女兒家透著嬌媚,清雅靈動。

    他的五指扣進指縫裏,緊密地貼合,靈楚正抬頭,他柔軟的唇瓣無縫地襲來。

    一點一滴,匆忙帶著情動,又在隱忍。

    光潔的右頰一片濕濡。

    接著是眉心眼瞼鼻翼,輕如羽毛,柔情愛憐。

    靈楚眨巴著眼,一顆心慌張的跳動,亂了她的呼吸。

    身子有些癱軟,幸得他強健的臂膀扶著,緊扣的雙掌。

    他再次證明了他高超的撩人手法。濕滑的吻盈滿了整個麵頰,獨獨不去觸碰芬芳的唇瓣。

    呼吸淩亂,身體又散發著熱氣,偏藤蔓還勾著她的眉梢。

    忽地,滿頭青絲散落,暗色的發巾飄然落地。

    他修長的手指撫著一縷縷青絲,勾滑地落在耳鬢,輕輕摩挲。

    靈楚迷離的眼,卷翹的睫毛像兩把小扇子,打在眼瞼,形成美麗的弧度。

    他的雙掌按在她的肩頭,最後一個吻落在她的下巴,俊臉撤離。

    靈楚恍惚的眼緩緩清明。

    一個雕刻精細的金盒赫然映入眼簾,木槿花紋栩栩如生。

    他打開盒子,薄唇揚動:喜歡嗎我親手做的。

    珠釵鑲嵌兩顆明珠,在斑駁的光影下格外閃亮。

    靈楚稍顯走神,這句話無聲的勾起她的回憶。

    喜歡嗎

    隻要是師傅送的,我都喜歡。

    師傅,你的手,我看看。

    師傅,阿月的這裏很疼,很疼指尖的血珠如朱砂妖嬈。她每每想到,心像針紮一般。

    還未等她回神,他強行的將金盒塞在了她的手。

    那份重量,沉甸甸的。

    一抹偷香快如風的落在她的唇角。

    靈楚下意識的去擦拭,正要責問,他的身影早隨馬而去。

    徒留她呆望著手的金盒。

    以及手指拭著唇邊的濕濡。

    直到那一聲小姐低喚而出。

    靈楚前,手裏握著金盒,淺淺一笑。緙針,好久不見。

    原來,無聲無息下已接近嶽府。

    哐當一聲,茶盞破碎,地一片狼藉。

    那紙黃卷赫然顯著。

    昔雨走近,便看到此番畫麵。

    承玄沐昊長身玉立,擱在檀桌的手,青筋驟起。

    她知道,他在隱忍。

    究竟是何事,會令他如此動怒。

    身情蠱之人,一絲一毫的波動都會引起蠱蟲的動輒,再逐漸侵蝕呼吸。

    沐昊。她低喚,連忙走近他。素手握他的手,將手臂伸直,卷起他的衣袖,銀針快準的施在他的手臂。

    手腕處那抹朱砂漸漸散去。

    她吸了一口氣,道:情蠱發作的次數愈發頻繁。沐昊,你究竟在想什麽我答應讓你去月玄,但前提是現在你要聽我的,不能再動欲念。

    承玄沐昊放下衣袖,淡色的唇瓣微微一動:我沒事。

    永遠是這麽清冷簡短。

    沐昊,昔雨高聲的喚道,眉眼一轉,慢慢斂下激動的情緒。如果你再不配合的話,我是不會讓你去月玄的。

    我不是因為她。

    什麽

    他突然的一句令昔雨懵懂,不解的問出聲。

    他麵容清冷,唇瓣扯動,這次不是因為她,不是阿月。

    那你

    昔雨隨著他的視線望去,那紙黃卷格外明顯。

    鮮明的進宮,令她險些碰到桌椅,身子癱軟的坐在了凳,素白的手指深深嵌進黃布裏,扯出一串串褶皺。

    他要見,讓他見便是。清亮的眼忽然溢出一抹霍然的笑意。

    嘴角是堅韌的弧度。

    素白的手指撫麵紗,一寸一寸地移動,觸及耳邊時,唇角微微勾起,清澈的眼斂下羽睫,輕紗拂落。

    一張秀白的臉,一道疤痕從左眼角到右邊下頜,突兀彰顯。

    指尖觸及翻滾的疤痕,手掌忍不住一陣顫動,清亮的眼溢出水霧,濕了眼眶。

    她驟然一笑,猙獰的麵容倒沒有幾分可怕。

    承玄沐昊望及,指甲嵌入皮肉,突地一掌,屏風玉瓶嘩然墜地,響聲如雷。

    層層紗縵下,衾被遮掩不著寸縷的身體,裸露一節光滑的手臂,肆意地撩撥。

    摸過男子俊逸的眉眼,滑過細膩的肌膚,突起的喉結。婀娜忍不住再次用一雙纖腿纏勁腰,用力摩挲。

    在他耳畔喃喃自語,皇,皇。

    曲函皇帝似有感應的低低回應,他看到梨花樹下,那翩然起舞的身影,嫣然回眸,喚他的名字。

    昔雨,昔雨

    伴著悶哼,他低喚出聲。

    婀娜停下身的動作,望著他,在聽到他呢喃的呼喚後,她霍然笑出聲。

    好一個癡情人。

    凹凸有致的身子驟然退離,一縷薄紗覆蓋。

    今日的夜似乎來得早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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