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小白皺了皺眉，叫道：“喂，我警告你們，這麽做是犯法的，小心我報警。”

    黑哥捏著鼻子笑道：“我爸就是警察局局長。”

    小混混們笑得極為開心，仿佛站在他們麵前的是一隻瑟瑟抖的可憐蟲。怪不得世界上這麽多人喜歡折磨別人，原來由此產生的快感比上床還要強烈。

    又來了兩次酒瓶攻擊，都讓黎小白險之又險地逃脫過去，小混混們樂此不疲，越玩越有興致。

    黎小白自己都不知道怎麽回事，仿佛突然之間換了一個人，眼睛微微眯起，一言不抓住那位黑哥的頭向前一帶，阿凱猝不及防，栽進成堆的玻璃渣裏麵，滿手滿臉都插著尖銳的碎片，鮮血往外嘩嘩直流。

    他眼皮一條，提起黑哥，微微一頓，又重新把人塞回玻璃渣堆，如此反複三次，黑哥頭臉被血染紅，痛苦地哀嚎起來。

    “放開我們老大！”一個混混從後麵撲了上來，一個酒瓶揮出，度疾快，肉眼難辯，眾人都道黎小白這次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黎小白卻單手接住，撲了過去，敲碎酒瓶，尖銳的菱角不等任何人反應，插上那個混混的小腹。

    驟然，身後五六隻球棒砸了下來，他不避不讓，純以背脊生受了這一輪攻擊。

    “你們找死！”換做旁人，隻怕早就趴下了，黎小白卻是巋然不動，伸手奪過另一人的細刃小刀，反手一刀戳進他的肩膀，再一拔出，鮮血像噴泉一樣冒了出來，那人露出不可置信的目光，仰後翻倒。眾人為他的凶悍所懾，均是吃了一驚，紛紛向後退開，將他圍做一圈。

    有個黃頭的年輕人分開人群，哈哈笑道：“老小子，身手不錯啊，讓我來會會你。”

    “大虎哥！”眾人驚喜地叫道：“您終於肯出手了！拜托給他一點教訓！”

    “怎麽說老子也是中海毒蛇幫的人，修理這個小癟三不成問題，你們太丟臉了。”所謂的“大虎哥”以大人訓斥小孩的口吻對他們說道。

    眾人恭維道：“是是，大虎哥出手，神鬼走避，連黑水幫的人都要退避三舍，至於這麽一個餐館打雜的敗類，自然不在話下。”

    黑哥則捂著肚子有氣無力地咒罵不已。

    大虎哥冷笑三聲，拿出一把同樣式樣的細刃小刀，說：“老小子，你知道毒蛇幫嗎？在中海，凡是我們毒蛇幫的人走哪都是大爺，就算黑水幫的老大也要給幾分麵子，唉，算了，跟你說這些有什麽用？”

    黎小白冷冷地看著他：“那又怎麽樣？什麽大虎小虎，聽起來就是狗一樣的名。”

    “對我說話最好保持一點敬畏的心理，讓你看看什麽叫做玩刀的宗師。”大虎哥拎著刀，左手交右手，右手交左手，宛若馬戲團裏的雜耍，快得叫人看不清楚方向。

    眾人爆出一陣陣歡呼：“大虎哥，好刀法，把他剁成肉醬給兄弟們解恨！”

    大虎哥左手放在桌子麵攤開，五個手指分開一定距離，緊接著，小刀戳了下去，十秒之內戳了二三十刀，均是在指縫當中來來回回，從尾指、無名指到拇指的指縫，插了個遍，迅捷飛快，令人眼花繚亂，如此快的度，竟沒有一次碰傷自己，這份眼力、手力十分驚人，顯然做過一番訓練才有這等成果。

    他表演完畢，看著黎小白，下巴微微揚起，說不出的驕傲得意。一幹小混混眼睛張得老大，對他佩服得五體投地。

    黎小白愕然道：“哦，我明白了，你是玩魔術的吧？能不能從帽子裏變出兔子？或者把腳趾頭放進嘴裏。”

    大虎哥氣急敗壞：“再強調一遍，老子是玩刀的宗師，老小子，別耍花樣！”

    說完一刀刺向黎小白。

    黎小白任何時刻都沒這時沉著冷靜，看清來路，隻見小刀刀尖微微顫動，上可剁自己肩膀，下可刺自己小腹，果然有點名堂。

    再看大虎哥，臉上得意的獰笑：“老小子，你就是孫悟空，也飛不出老子的五指山！”

    “滾！一個玩雜耍的也敢在老子麵前賣弄！”黎小白直接就是一腳，在刀還離自己尚有半尺距離的時候，腳跟高高揚起，已經踹中三k哥的那張臭臉。

    “空手道？”有人驚呼。

    大虎哥慘叫一聲，滾落在地，手中小刀不知飛哪裏去了。

    黎小白提起他，左手抓住右臉，右手抓住左臉，就這麽前後一反，一個刺耳心酸的聲音，喀嚓！三k哥的頭顱被扭了個倒轉，他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親眼看到了自己的後背！

    這麽殘酷的畫麵足以給人帶來全方麵全身心的打擊。

    眾小混混平時再怎麽囂張，終究還是沒見過世麵的半大孩子，頓時毛骨悚然，一個個慘叫起來，往門口就跑。無奈門口已被鎖死，眾人擠做一團，都在相互叫罵。

    “你們這群浪費糧食的廢物，知道什麽叫做寄生蟲嗎？”黎小白拉住一個人的頭，一記響亮的耳光抽了過去，打得那人鼻血滲出，不知所措地說：“不、不知道……”

    黎小白這才慢悠悠地說：“以你們的智商，我很難解釋，就接受一點社會上的教訓好了，還紅番區？信不信我給你們變幾個戲法，讓你們全看看自己的後背是什麽樣的？”

    “大哥，饒了我們吧，我們下次再也不敢了。”有人開始求饒。

    “饒你？剛才你怎麽不饒過我？”黎小白把說話的那人塞進角落裏猛踹，踢得他糞便都要從大腸滾出來。這麽一來，再也沒人敢多說半句廢話。

    “不管你們是什麽人，以後見一次打一次。”他扯起還在愣的一個小混混，抓住門口手柄微一用勁往裏一拉，螺絲釘崩脫，鎖頭彈起，“你們可以滾了！”

    這些小混混跑出餐館，過了好久，才逐漸反應過來，“快，快叫救護車，大虎哥快要不行了。”

    “快報警，他行凶傷人，起碼要關十年八年。”

    “報你媽的警，我爸是局長，他要是知道了，非剝了我這層皮不可。”便有人忙著打電話，叫人送來急救藥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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