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小白感受著女孩子溫軟的胸脯，暗自揣測比上個月又大了多少，說：“喜歡談不上，充其量隻是好感而已。當一個人年過三十之後，眼看身邊的人成家立業，拖兒帶女，其樂融融，總會對婚姻大事比較著急，即使很普通的對象，她也會產生湊合著過一輩子的想法。三十歲的女人已經沒有幻想和選擇的資格。”

    王妍柔哦了一聲：“這麽看來老處*女還是挺可憐的，誰叫她脾氣那麽壞，整天罰我們抄作業做習題？罪有應得！哥，你也三十歲了呀，還不著急嗎？”

    黎小白車子越開越快，隨口道：“男人三十一枝花嘛，急什麽？”其實他眼界無窮世界小，看不上普通女人，隻是這樣的話不必對王妍柔說。

    馮詠的家在羊井新花園公寓七樓，她一個人住，沒和父母一起。公寓大約六十平米麵積，兩室一廳，收拾得幹幹淨淨，一個人住算是綽綽有餘，足夠寬敞了。

    客廳有沙發、茶幾和電視櫃，旁邊放著一塊相框，那是主人以前旅遊時的留影。窗台邊角處最不容易顧忌到的地方一塵不染，有剛擦過不久的痕跡，想是馮詠頭天搶著收拾的。

    “進來坐吧，不要拘謹，我一個人習慣了。”

    玄關邊的鞋櫃前還放著一雙新買的男式拖鞋，王妍柔撇撇嘴，拉著黎小白悄聲說：“老處*女想得真周到。還特意給你買了拖鞋。”

    黎小白用力捏了捏她地臀部，低聲訓斥道：“不要背後議論別人。”換上拖鞋進屋，馮詠已經擰開電視，打開空調，笑道：“小黎，你要喝茶還是可樂、咖啡？王妍柔，你要喝什麽？隨便坐吧。來老師家就當做自己家得了。”

    黎小白說：“不需要太麻煩。給我一杯白開水。”

    王妍柔一屁股賴進沙發裏，打量著四周裝飾，暗道：“想不到老處*女那麽古板一個人，也會住得這麽舒服。”接過馮詠遞來的橙汁，大大咧咧喝了幾口，直到後腦挨了黎小白一記暴栗。才哭喪著臉說：“謝謝老師！”

    馮詠看著有趣的兄妹倆，微微一笑，說：“小黎，我準備了一些食材，不知你能不能用得上。”

    黎小白總算記起他們之前的約定，挽起袖子走進廚房，說：“那好，就讓我為你們做一頓豐盛的美餐。王妍柔，你自己開電視看，不準看惡俗搞笑的綜藝娛樂節目。不準看沒有營養的都市言情連續劇。”

    馮詠跟著進去，說：“孩子嘛，看看電視也沒什麽。就不要管太多了。”

    王妍柔一個人打橫睡在沙發上，皺著小鼻子想：“老處*女又想裝寬容做好人，博取未來小姑地好感？可惜早就被我看破了。”操縱著遙控器百無聊賴地摁來摁去，隻聽哥哥在廚房裏說：“好大一條胖頭魚，還有乳鴿、火腿。馮老師。你可費心了。”老處*女則謙虛地說：“小黎你可是一級廚師呢，我一直很期待。需要幫忙嗎？我可以做一些地。”

    聽得兩人歡聲笑語，你來我往，似乎郎情妾意，即將戀奸情熱了，王妍柔腦中浮現出黎小白從背後抱著老處*女深情款款地說：“來，我教你切肉。”之類的兒童不宜畫麵，不禁又妒又恨，衝進廚房說：“馮老師！”一句你不能這麽做險些衝口而出，隻見廚房寬敞潔淨，各類工具整齊有序，兩人相距足有一米左右，一曖昧的事情也沒發生，看到兩人都向她望來，訕訕道：“馮老師，您整天在學校操勞，既然回家了就要多多休息，還是讓我來打下手吧，算是報效師恩怎麽樣？”衝哥哥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

    馮詠好不容易才稍微醞釀出二人獨處的氣氛，怎肯讓別人攪了好事？說：“王妍柔同學，你來了就是客人，還是去看電視等吃的吧。”不由分說把她往外直推。

    王妍柔生怕哥哥羊入虎口，反過身子拉馮詠：“馮老師，您勞累了一天這麽撐著會累壞地，快出去吧，這裏有我就夠了。兩人暗中較勁，一時你推不動我，我也拉不走你，在廚房門口僵持著，王妍柔鞋後跟頂住門框維持身子平衡，勉強笑道：“馮老師，您快出去……”

    馮詠手撐著門口把手，咬牙道：“王妍柔同學，還是你出去的好……”

    “馮老師……您就像孜孜不倦的園丁……”王妍柔多加了一把勁。

    “王妍柔同學……你就像碩果累累的桃李……”馮詠使出了渾身吃奶的力氣。

    黎小白渾然不覺，洗幹淨乳鴿，掏去內髒，衝走血絲，打開櫥櫃尋找調料，問：“馮老師，紅棗、枸杞、黨參都放在哪裏？”回頭一看，愕然道：“你們兩個拔河比賽麽？師生感情還真好，連見個麵也要摟做一團。”

    王妍柔俏臉通紅，總算十分乖覺，大聲道：“哥，人家餓了！你要做什麽好菜呀，人家幫你打下手好不好？”

    “哦，你從沒下過廚房，每次吃飽飯放碗就走，也不懂得收拾，這次多少有長進，好，那就來吧。對了，這裏三個人有擠，不如馮老師就去看電視，我們兄妹倆保證給你做出一道美味大餐。”

    黎小白此言一出，馮詠當真懊喪之至，但轉念一想，既然他肯來家裏做客，說明對自己也有良好印象，以後總歸他在學校任職，還怕沒機會麽？這麽一來心態放平，也就不再計較，施施然走出廚房，附耳對王妍柔說：“明天作業可能很多哦！”

    王妍柔針鋒相對：“哥哥會輔導我地。隻要你不怕被占用約會時間。”

    馮詠暗想：“女生總是加倍地黏著兄長，這不奇怪，以後情況會慢慢變好。”自個到客廳看電視去了。

    王妍柔來到黎小白身邊，怒道：“哥，你是不是真的喜歡上她了？”

    “小孩子家不要管大人閑事，嗯，去拿五六朵幹香菇洗淨泡發。待用。蔥花切段。待用。胖頭魚刮鱗、去鰓，用薑、酒醃了……”

    王妍柔撅著嘴道：“我不會。”

    要是換做唐啟倫，黎小白說不定就一巴掌過去了，笑道：“你什麽不會，進來礙手礙腳做什麽？以後要多幹家務才行，從每天上樓給我疊被子做起。”拿出幹香菇衝去邊隙隱藏的泥汙。吩咐道：“找個幹淨的小碗裝滿水，把香菇放進裏麵就行了。洗蔥花會不會？再說不會我可打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