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鄭無暇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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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了。讓夜鶯準備吧,八分鍾後行動。"男子的聲音清清楚楚地傳入葉銘耳朵裏。

    夜鶯是誰?什麽行動?葉銘一頭霧水,不管是什麽,肯定不是什麽善茬。葉銘眼神一橫,會不會是華夏修煉家協會派來的殺手呢?修煉家協會一向是保持中立,應該不會貿然出手才是。那麽,有沒有可能是司空家族委托的私人組織呢。司空家族在華夏頗受矚目,應該不會親自動手的。葉銘心裏暗暗推算著。

    不管怎麽,如果有人要對夏璃檾出手的話,自己要盡快準備才對。

    葉銘左手一鬆,整個人從天花板上飛甩下來,單膝跪地穩穩地落到地上,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大衣。

    "誰!"裏間大喝一聲,一個穿著白襯衫西褲的男子走了探出頭。看到他,葉銘瞳孔猛地一收縮。"這不是之前那個酒保麽。在和誰打電話呢?"葉銘微笑著說道。

    "你知道的太多了。"酒保的聲線很低,和之前遞給葉銘酒杯的那個人的聲音完全不一樣。經管他偽裝得很好,葉銘還是聽出了細微的差別。

    "那麽,你覺得怎麽樣呢?殺人滅口?"葉銘輕鬆地笑著,活動了下略顯僵硬的手腕。

    "那是自然不會的。沾上血腥味了就會引人注意的。"酒保癡癡地笑著,他的笑容很迷人,舉手投足間一股優雅的氣息透露出來。這也是專業訓練過的嗎?

    "那麽,你會怎麽做呢?打暈我?可是我已經知道了你們的計劃呢。"葉銘撇了一眼牆上的掛鍾,"還有六分鍾了呢。"

    "是啊,你太礙事了。"酒保的聲音瞬間陰沉下來,猛地一掀,黑色的西裝下,黑色的槍口閃著寒光!

    "還帶家夥了嗎?"葉銘眉頭微微一皺,他也不知道自己啟靈之後能夠到達什麽地步,自己的速度能躲過子彈嗎?對方明顯是有備而來,要不要賭一把呢。

    "再見了,多管閑事的小子。"酒保迅速抬起手,一秒內拉開保險杠。瞬間就是一槍,速度之快連葉銘都沒有反應過來,一眨眼的功夫,子彈清晰地飛射至眼前,葉銘忍不住閉上眼睛,本能地抬起手臂護住臉部。

    "砰!"毫無意外的,箭頭子彈輕而易舉刺穿了他的手臂,葉銘疼得呲牙咧嘴,一個駭人的彈孔就這麽出現在手臂上,一絲絲晶藍色的液體從洞痕飆出來,傷口如同火燒一般,火辣辣地疼。葉銘的大腦在求生意識中清醒過來,他清楚的認識了,原來殺死一個人可以那麽簡單,就是扣扣手指,就可以讓人從這個世界消失。

    淡藍色的血液劃過傷口,帶來一絲絲冰涼的觸感,傷口的灼燒感好像沒有那麽強烈了,疼痛都有些許減少。葉銘驚喜地看了看被打穿的左臂,這就是自己的特殊體質嗎?葉銘右手捂住左臂,努力減少血液的流失,以至於不會立刻因失血過多而暈過去。這種時候,要是堅持不住了,恐怕就判死刑了吧!

    "咻!"的一聲,一道黑光從天劃過,就這麽,憑空出現在兩人中間。黑色的長袍上金光流露,讓人感覺神聖又不可侵犯的感覺。黑衣金劍,黑金,鄭無暇!

    "你太懦弱了!"黑衣人張口就嗬斥道,"就你這種反應,還怎麽為你父親報仇!"

    "我第一次對敵,以往都沒有經曆過好嗎。"葉銘咬著牙,說道,聲音有些顫抖,手臂上的劇痛還是真真切切地存在著的。

    "記住!在同一個地方流血,絕對不能再有第二次!遇到打不過的敵人,可以!但是,自己的冒失誰也救不了你!記住,永遠保持警惕!"黑衣人威嚴地說著。

    葉銘甩了甩腦袋。"你這家夥。"

    "該死的,你們當我不存在嗎!"酒保舉起手腕,迅速地瞄準鄭無暇就是一槍,相當的果斷。

    他甚至都不閃躲,任由子彈射向自己的要害,彈頭在距離身體極近的時候,一股氣流由內而外地迸發開來,無形的波動布滿了整個衛生間,附近的木門都扭曲起來。子彈的彈道詭異地一轉,"砰!"一聲釘進一旁的牆壁裏,一塊塊碎瓷磚掉落下來。"看到沒有,敵人在下手的時候絕對不會手軟!你要活下去,必須學會狠心!"他麵對著葉銘,大聲地說著,就像給人上課一般,教導著葉銘強者的生存法則。

    "你們都去死吧!"酒保大喝一聲給自己壯膽,掏出腰間的匕首就衝過來,速度之快看得葉銘心又是一跳。

    鄭無暇拔出腰間的佩劍,一股可怕的氣息散發開來,那是一種鋒利的味道,讓人一靠近,就有一種渾身上下被切碎的感覺,氣息吞吐,整個人如同天神下凡一般,散發著一股威風。身後的葉銘默默地看著,心裏莫名地有些羨慕,要是自己也有這實力多好。

    沒有任何花哨的招式,沒有什麽威風凜凜的口號。鄭無暇就這麽,一步一步,緩緩地,朝著酒保走去。不斷地壓近。

    酒保已經退到了最後,已經抵在了牆上。"你你是修修煉者!"他含糊不清地說著,氣勢上已經完全被壓製。

    "要問什麽你可以問了。"鄭無暇扭過頭朝著葉銘說了一句。

    葉銘走向前,看著一襲黑衣的酒保。"你為誰工作,這次的計劃是什麽?"葉銘淡淡地說道。

    酒保悶哼一聲,別過頭去。葉銘抬頭看了看鍾,還剩三分鍾了,不管怎麽裝平靜,葉銘此時的心裏是萬分的著急。

    "就算你快要死了,我也可以讓你求死不能!"鄭無暇抓起地上的碎瓷磚就是一把飛甩過來,"叮叮!"兩聲從酒保耳邊劃過,釘在背後的牆麵上,一滴鮮血嘀嗒一聲滴落在地上。

    酒保的眼神變得灰暗了,他幹脆閉上眼睛,等待死亡的到來,在一個看不透等級的修煉者麵前,根本沒有掙紮的必要。

    "該死的這塊硬骨頭。"鄭無暇轉過頭,一把推開葉銘。"你先走,這裏我來處理,不管他們怎麽做,保護好那個女孩兒就行!"

    "我明白了。"葉銘點了點頭,轉身飛奔出去,很快回到了燈火通明的喧雜的大廳。

    葉銘喘了口氣,隨手拿了塊毛巾粗糙地包了一下傷口,盡管還是疼痛難忍,葉銘強行壓下被打穿的痛感,麵帶微笑以至於不讓別人看出倪端,染成淡藍色的毛巾被黑色的大衣袖子掩蓋下去。葉銘慶幸地拍了拍胸口。

    這是得慶幸自己不會喝酒呢?還是該慶幸自己有著修煉者的耳朵呢?要不然,毫無防備的自己恐怕就被敵人給得手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