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墳地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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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葬崗無非也就是有幾隻孤魂野鬼,他不怕,以自己的修為,足夠應付;若是有修煉成型的妖鬼,南宮府不可能不知道。就算真的有什麽危險,他隻要發出信號,吊橋守衛會立馬趕來的。
開光初期,南宮然君自然會一些低級的騰飛之術,雖然不能夠太遠,但是踩著樹枝之類的實物,卻也是不費力;當下他離地而起,一個騰空,便在樹林之上飛行。這時候東來喜他們還沒有走遠,看到南宮然君在樹林之上飛行,小眼睛裏卻是冒了金光。
尋著笛聲,不一會兒便離開了那座小山,視野也開闊了,遠遠的便可看到亂葬崗,大大小小的墓碑在晚霞餘光之中格外的刺眼,讓人心裏寒磣,南宮然君不知道為什麽,不就是幾塊墓碑麽,但是那種感覺還是由心裏發出來。
靠近亂葬崗的時候,笛聲越來越近,果然這笛聲就是從亂葬崗這裏發出的,南宮然君落到地上;瞬間就覺得這裏比其他地方冷了一些,連呼出的氣體都是白的;這時候吹來一陣晚風,荒草枯枝嘩嘩作響,南宮然君不覺的看了一下四周,卻是沒有一個人。
笛聲依然在響,就在這附近。南宮然君可以確定,他仔細的辨別著聲音的方向,腳下行走著,哢嚓一聲,他低下頭一看,原來是踩到了一具白骨之上,雖然是白骨,南宮然君心裏還是嚇著了,畢竟這十年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死人骨頭。
幸好不是腐爛的死屍,他心裏暗自慶幸。有錢人家自然體麵下葬,還得豎一塊墓碑,沒錢的就草草掩埋,成一個土包,甚者一簾草席裹住屍體一丟,就不管了。
就在時候,笛聲突然沒有了,而南宮然君也走到了亂葬崗中央位置,這裏不像亂葬崗外圍,一座座墓碑都超過了他的身高,有的已經歪斜,但還是比他要高一截。看來以前埋葬在這裏的還都是些有錢人,不過也是被荒廢了,墓碑都沒有遷出去。
南宮然君打開靈識,卻是沒有探查到一絲氣息。
不過就在南宮然君身後,一絲絲白氣從墳墓間流出來,凝集在一起,形成一個模糊的人形,大口張開,似乎要將眼前的這個小孩一口吞下去。不過這一切南宮然君卻是沒有注意到。
他隻覺得身後很冷,下意識的撫了一下衣袖。
“咦!”一聲驚歎從四麵傳來,身後的白氣也瞬間消失。
南宮然君立馬回頭。
“誰?是誰在這裏?是人是鬼?”
“我是誰?是人是鬼?那你又是誰?”
“我,我自然是人了。”南宮然君有點害怕了,聽聲音就在旁邊,可是自己的靈識卻是探查不到。難道真的是妖鬼?如若不是,那這人的修為比自己高的很多,靈識才探查不到。
“那你為什麽來這裏?”
“這裏都是南宮家管轄的,我自然來得。”
“什麽南宮家?從沒聽過。”
南郡人都知道南宮家,可這‘人’卻是沒有聽過。
“我父親是南郡第三金丹,我不怕你,你出來吧!”
“哼!區區金丹,十個百個本公子都不放在眼裏。”
“你吹牛,我看你是怕了,隻怕連我都打不過吧!”南宮然君想要用激將法讓他現形。如若對手都看不到,那就是徹底的被動了。
“小小年紀,口氣不小,對付你本公子連一根手指都不用動。”
突然周圍更冷了一截,南宮然君知道這不是太陽下山了緣故,因為他看到一股股白氣從墓碑之間冒了出來,然後快速的朝自己襲來。南宮然君從小修煉,也快速的防禦起來,可是他想不到這白氣速度竟然極快,還沒等他運起真元抵抗,幾道白氣就擊到了他的身上。
雖是白氣,但是勁道幾大,就像實體化了一樣,瞬間他被擊飛幾丈,衣服也被震碎不少,兩條臂膀裸露在外。南宮然君隻覺得全身疼痛,一時間竟是爬不起來。
許久,那個聲音才傳來。
“怎麽樣?小鬼。我剛剛可是一根手指都沒用,你就爬不起來了。”
“哼!我都沒看見你,怎麽知道你連一根手指都沒用?說不定你用了全力呢。”
“你這小鬼不知天高地厚,想用激將法逼我出來,若不是剛才我手下留情,你早成這亂葬崗的孤魂野鬼了。”
剛才確實是有一道白氣到自己胸前瞬間消散了,若是不消散,恐怕胸膛此刻已經多了一個骷髏洞了。
“說吧!你來這裏做什麽?興許本公子還可以饒了你。”
“你出來我就和你說,我都不知道你是人是鬼。”南宮然君打了一下注意,若是他想殺我,恐怕剛才就殞命了,隻怕他是不想殺我,或者根本是在修煉的緊要關頭出不來。
“你可知道見過本公子的人都死了,你不怕?”
“橫豎要死,死也要死的明白。”
“好一句死也要死的明白,本公子就成全你。”
突然間一陣狂風,從墓碑之中冒出的白氣更多更濃,白氣之中慢慢的化出一個人形,越來越清晰。此人看上去二十多歲,劍眉星目,輪廓清晰,青簪冠發,隻是臉色極白,腰間掛著白色笛子,手中持著純白畫扇,白袍徐徐,一身全白,如此看上去臉色更是慘白。若不是在此時此刻,南宮然君真的以為他隻是一文弱書生。隻見他臉角浮現出一絲詭異的微笑。
“說吧!說完本公子就送你上路。”
其實南宮然君剛才就想給吊橋護衛發信號的,不過他不確定這人會不會殺死自己,一旦發出信號,那麽死的幾率就會大一些。不過現在看來,怎樣都會死。
“我,我是聽到笛聲才過來的。”
白衣男子嘴角的微笑瞬間凝固了,反而是一臉好奇的問道。
“你聽到了笛聲?”
南宮然君點點頭。
“哈哈你能聽到笛聲?休要胡說,否則我立馬要了你的命。”白衣男子一臉凶相。
“是真的,中午我和三個朋友在前麵的山上玩耍,突然聽到了笛聲,可是四個人隻有我聽得到,我以為是幻覺,可又不像,所以我便尋著聲音過來了。”南宮然君一臉誠實的說道。
白衣男子看著他也不像說假話,隻是取下腰間的笛子,吹了起來。不過他中間有一部分吹的不一樣,假若這孩子能聽出來,那就說明他所言不假。
“前麵一部分和中午時候聽的一樣,隻是中間有點不同。”南宮然君認真的聽著,前麵的曲調和白天一樣,隻是中間變換了一些,他一路尋著聲音過來的,所以記得很清楚,他也如實的說了出來。
“你真的能聽出來?”白衣男子欣喜若狂。
“嗯!”
“哈哈太好了,三百年了,我終於找到能聽到笛聲的人了,真是天助我也!”白衣男子仰天長嘯。
“難道這笛子發出的聲音有古怪?為什麽我的三個朋友都聽不到?”南宮然君小聲的問道。
“不錯!這笛子發出的聲音,這世間隻有一個人能聽到。”
“一個人?”南宮然君不敢相信。
“嗯,隻有這笛子的有緣人才能聽到,就算是我也聽不到。”
“你,也聽不到?”南宮然君張大了嘴巴,這種事他還是第一次聽到,吹笛子的人聽不到自己吹出的笛聲。
“我又不是笛子的有緣人,我隻是替上一任的有緣人保管而已,自然是聽不到的。”白衣男子像是歎了一口氣。
“這笛子跟著我三百年了,今日卻是誤打誤撞,找到了你。”他突然又想到了什麽,隻見他淩空招手,南宮然君就不受自己控製從地麵飛向了他。隻見他仔細的看著南宮然君的手臂,然後又哈哈大笑。
“我早該想到的,早該想到的。果然是你,我苦苦尋找了三百年。”
南宮然君一頭霧水,他被這白衣男子弄迷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