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近距離的接觸，子夜隱約看到那人的長相，不過這就夠了！

    “是你！”

    “嗬，沒想到你還能認出我來，還以為像你這種人，什麽都不會放在心上呢！”寧瓷嘲諷的笑了笑。

    “不，你錯了，就算你化成灰，我也能認出你來，畢竟……”子夜並沒有把原因說出來，不知是因為內疚，還是因為不屑。

    “我知道，因為這麽多年，隻有我一個人在陪你了，不是嗎？”

    “是呀，他們都死了！隻剩你了！”子夜一臉平靜的說出寧瓷永遠不想，亦是不敢麵對的過去。

    “哈哈哈哈～”寧瓷瘋狂的大笑著，“隻要你死了，沒有人知道過去的種種；隻要你死了，我就可以放下了……”

    “嗬嗬，放下，那也得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子夜說著，並把短刀向寧瓷的咽喉劃去。

    寧瓷雙眼的焦距慢慢的在過去的回憶中迷失了，感受到殺氣的襲來，下一刻清醒過來。在關鍵時刻彎下腰，躲過了短刀的攻擊。寧瓷想起剛剛的迷失，後怕的拍了拍胸口，還不等她緩過神來，子夜的下一波攻擊來襲。

    寧瓷被子夜的攻擊逼的連連後退，有點後悔放棄紅外線手槍而用匕首來殺她了。

    接連不斷的攻擊，子夜的速度漸漸的慢了下來。寧瓷趁機向之前開槍傷她的地方戳去，與此同時子夜也找到她的破綻，向肺部刺去。

    “噗”兩個聲音同時響起，她們兩敗俱傷，不過寧瓷知道要不是之前趁她不備開槍傷子夜，她可能要死在子夜手裏。兩敗俱傷，可能是最好的結果。

    子夜捂住血流不止的傷口，搖搖晃晃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由於大量失血，子夜看起來臉色蒼白力，她慢慢的向寧瓷走去，腳步聲踏在寧瓷喘氣聲上。

    待她走到寧瓷麵前，腳步一踉蹌，跪坐在寧瓷身旁。寧瓷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心裏想：嗬～原來，兩敗俱傷，隻是我癡心妄想罷了……

    可死亡遲遲不降臨於寧瓷，她顫顫巍巍的睜開了雙眼，看見的卻是空無他人的走道，隻剩下她自己和那一大潭時時刻刻不在提醒她剛剛不是在做夢的血液。

    寧瓷扶著牆，慢慢的爬了起來，“呲”，她倒吸了口冷氣，剛剛起身的動作碰到了肺部的傷口。可她也顧不得那麽多了，她得快點離開，誰知道子夜的不見會不會是因為有其他人的存在。

    就在她走到樓道的拐彎處時，一把長刀從後背捅進了心髒。寧瓷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看著心髒處插著的那把刀。那刀寧瓷認得，是當年殺害他們所用的刀，可不是處理掉了嗎，怎麽會在這兒。

    “你是誰……你為什麽要殺我？”寧瓷掙紮著，想看到那個人的麵容，可惜的是她帶了麵具。不過寧瓷可以確認一點，她不是子夜！在臨近死亡，寧瓷看到了自己不甘的一生，慢慢的停止呼吸了，與世長辭。

    與此同時，子夜也躺在地上，等待著死亡的到來。剛剛子夜本想“趁她病要她命”，可直覺告訴她，現在還不是時候，於是她放了寧瓷一命。

    子夜打算去醫務室找些藥物來治療一下，可沒想到有其他人在醫務室埋伏。她連續中了三槍，倒在地上，聽見不遠處那人罵罵咧咧的把手上的槍給扔在地上。看著那人抽出長刀向她走來，可她毫無反手之力，隻能眼睜睜看著那人拿那把子夜最熟悉不過的長刀捅進她的心髒。

    “晦氣！”那人把長刀抽出，在子夜的衣服上蹭了蹭刀上的血跡，隨後揚長而去。

    子夜緩緩的閉上了雙眼，她看見了自己走過的一生。不甘，她不甘心，她還想活下去，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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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