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被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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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勤揉了揉額頭,便準備繞身過去;他可不想與一名酒鬼在此糾纏。
“慢,給本少爺站住;敢撞本少爺,活的不耐煩了麽?”沒想到就在這時,那華服公子卻橫在他的身前,吞吐著酒氣說道。
厲勤見此人蠻橫,心中也愈發的火起;就此回擊道:“你也撞了我,我看是你活的不耐煩才對?”
那華服公子聞聽此言,身子一怔;迷離的雙眼就此睜了開來,而後訝然道:“哎呦,還敢頂嘴;不錯,本公子已經好久沒見過你這麽不知死活的人物了;來人啊,給他點苦..苦頭嚐嚐;給我打!!”
厲勤可從未想到在這等場合,這些人竟然敢當街行凶;當即便欲跑,沒想到就在這時,自他的身後,一名小廝忽然急匆匆的跑來;口中還不忘大喊著少爺,那些隨從作勢上前的動作不由的一停。
“少爺,少爺;不好了,老爺叫你快些回去。”那名小廝來到華服公子麵前,急忙稟報道。
“叫我回去,回去幹什麽?”華服公子強壓著酒意,怔了怔後,才問出這麽一句。
而後,隻見到那小廝附在華服公子的耳邊悄悄說了幾句什麽;華服公子麵色現出了凝重之色;旋即便點了點頭。
“走,我們回去。”華服公子手臂一揮,便示意眾人隨他回去;可是,那身後的一名隨從卻看了厲勤幾眼道:“少爺,那這小子怎麽辦;這麽放過他,會不會太便宜他了!”
“福貴,你說的不錯;是太便宜他了,這樣吧,叫弟兄們把他押回府上去,待我有時間了再慢慢收拾他,哼!”說罷,華服公子便在隨從的簇擁向前走去,最終上了一駕馬車。
而自有四五人來押著厲勤往身後的一駕馬車上走去。
“放開我,放開我;你們還有王法嗎...;我要告你們!”厲勤口中不停的嚷嚷道。
“哈哈,王法;這小子居然提王法,你小子知道王字是怎麽寫的,我告訴你,此王就是我們王府,在這小安城,我們王府的法就是王法;我家公子走到哪旁人不得禮讓三分,就憑你也敢和我家公子叫板,當真是活膩了,等回去再好好收拾你。”那福貴輕蔑的說道。
此言,雖說是對著厲勤所言;不過石橋附近的人皆有聽到,眾人噤若寒蟬,眼看著厲勤被綁走,終無動於衷,至於作何想法便不得外人所知了。
厲勤的手腳被綁了起來,到最後,口中還被塞了一塊破布;便連叫喊聲也發不出了;呆在馬車上,也不知走的是何方向,隻是感覺走了半個時辰後,馬車便停了下來。
厲勤被從馬車上押了下來,停在一處巨大的朱門前;上麵的牌匾寫的正是王府兩字,福貴將破布從他的口中取下,譏諷道:“看到了麽,這裏就是王法之地;待會王法會為你做主的;哈哈....”
說罷,福貴便示意兩名下人將厲勤押走。
厲勤心中雖怒,不過,此刻卻又擔心這些人再將口塞起來;一時沒有搭話,那兩人帶厲勤進了宅院,卻不見門扉,而是一座座假山,還有翠湖圍繞的木林;一片蔥鬱景色,在經過幾座假山後,下方突然有橫飛吹來。
厲勤向之看去,赫然見到在那裏有階梯,是通往地下的;原來在這假山之後別有洞天,早聽說富貴人家都會修建逃生的密道,或許這是王府的密道而已;厲勤正想著,那兩人便已帶著他順著那台階進入了黑漆漆的地下了。
在地下的長廊裏,隻有幾個火把在牆上插著;隱約間,厲勤看到了在倚著石壁的一側,竟然修建了幾座木牢;而他便被帶向了那裏。
“進去,給我老實點!”很快,厲勤便被推向了那牢房,在兩名青年麵前,他生不出任何的反抗之力來。
“你們想怎麽樣?”一陣鐵鏈的嘩啦啦響動,厲勤便被關了起來;他咆哮著問道,心中恐懼之意漸生。
“怎麽樣,這個就要看我們少爺的心思了;小子,我奉勸你老實點還能少受些皮肉之苦;否則,叫你生不如死。”那隨從惡狠狠的丟下這麽一句,便離開了。
厲勤嘶吼幾句,可是無人應答;左右看去,發現這裏牢房空無一人,好似是專門為他修建的;心中頓生無力感,一種彷徨與挫敗湧上心頭;無力的蹲坐在冰冷的石板上,看著那石牆,他想到了許多人,爹娘,姐姐,狗子,玉蓮,還有村頭的鳥窩......
天慢慢亮了,在小安城另一角;正發生著這樣的事。
玉器鋪李家,此時,堂內賓客往來,喜氣洋洋;整個李家張貼的喜字,無不宣示著李家正在辦著婚宴;此刻,作為婚事的雙方,厲心,老厲頭夫婦與李家一家,正站在主位前,接受著眾人的慶賀。
“哈哈,多謝眾位親朋前來慶賀小兒的大喜之日;李某不勝感激,諸位還請好生飲宴,若有招待不周之處,還請眾位親朋見諒了。”李父向著眾人言語道。
“時辰到了,李老爺;快快讓兩位新人拜堂入洞房吧..”王嬸眼見新人在後堂等候已久,連忙勸說道。
隨後,在主持婚事人的朗詞後,兩位新人走了出來;厲心已經披上了紅蓋頭,而那位李家的公子,雖談不上俊朗,倒也顯得文靜,看上去頗為得體。
一旁的厲老爹看著自家女兒完成了終身大事也是欣慰的點點頭,滿是喜慶;不過,偶然眼角有隱憂閃過,熱切的望著門外。
便在這時,自門外有一門童跑來;隨即,走上李家那中年人悄悄說了幾句便退下了;中年人神色變換了數次,方才恢複平靜。
厲老爹見此,喜色一閃;連忙上前道:“親家,可是有小勤的消息了?”
厲老爹知曉,李家也確實派出了人尋找厲勤;如果他們對小安城極為熟悉,也應該找到厲勤了,除非厲勤已經獨自跑回村裏去。
“且莫急,你那兒子的消息便是有了;不過,得你去親自要人,這樣吧,我寫封信;你帶著信前去為好;我和那王家交情還不錯,老厲啊,你家兒子此次可是惹了大禍了;唉...”中年人痛心疾首的說道,說罷,也不再理會老厲頭,獨自走去了書房。
※※※
待中年人回到書房後,麵色方才現出凝重之色;而那位婦人緊隨其後,也跟了上去,見到自家夫君這般神色,連忙問道:“老爺,出什麽事了?”
“哼,還能是什麽事;就是厲家那個毛頭小子已經有消息了;他得罪了王家,已被王度押回府上去了。”中年人冷聲回道。
“什麽...;老爺,你不會真的幫著這對蠢鄉下人救回那臭小子吧,王家咱們是萬萬得罪不起啊!”婦人聽到後,神色驚恐;顯然,王家對他們而言也是不可得罪的權勢人物。
“哼,我自然沒有那麽蠢;我不僅不會得罪王家,相反,我還要借此機會與王家攀上一些關係。”中年人言談間,神色顯得有些陰險。
“那老爺打算怎麽做?”婦人追問道。
“很簡單,我寫封信;叫那老厲頭帶到王府上去,信上寫明此人乃是我們主動交給王家發落;其子有錯其父自然難逃幹係;有了這一層關係,王度自然會親近我們的;憑王度的作風,恐怕是不會放過他們這對父子的;到時候,厲家僅憑那孤寡的娘倆,還能掀起什麽風浪來。”中年人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寒聲道。
“呸呸呸....,什麽孤寡;孤寡的是那老賤人,厲心那丫頭可還有咱們兒子呢;到時候他們發現咱兒子的症狀,也無法反悔了;還是老爺高明,找了人偽裝成咱兒子,替兒子娶回這麽個媳婦來,雖然身份卑微了些,不過有我們在,想他也翻不出你我的五指山。”婦人緩笑道。
“嗯,事情雖成了;但是,你那傻兒子到底會不會洞房,這些你都告訴他了麽;臨門一腳,可萬萬出不得差錯;否則,你我什麽時候才能抱上孫子!”許是說到自己兒子,中年人也露出了寬慰笑容。
“呸,那便不是你兒子麽;再說,這種事情哪有娘親去教的;我已經安排了幾個丫頭,去教他了;聽其中一位丫頭說;他已經很熟悉流程了;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是親自去問問他,老爺你在此處忙著。”婦人言語間顯得有些遲疑,隨後,便離開了書房。
中年人在婦人離開書房後,神色鄭重的拿起筆墨,才緩緩寫下一封信。隨即出了書房,來到熱鬧的堂前。
老厲頭此刻滿是焦急的等在那裏。
“親家,信寫好了麽?”老厲頭上前問道。
“已經寫好了,我安排人送你去王府,到時候你就去見王家的公子王度,將這封信給他,便說是我要你交給他的;到時候,他自然會好生招待你的。”中年人重重地將信拍到了老厲頭的手中,如此叮囑道。
老厲頭心中激動萬分,對著中年人自然千恩萬謝;恨不得馬上前往王府,不過,還是要等到這婚宴結束後,李家人才會安排。如今女兒有了歸宿,不久後,又能救出兒子,老厲頭越想越是歡喜,一雙老眼泛出了晶瑩的淚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