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不要忘了你對我的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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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分鍾後,明嫣已經全身發軟,很狼狽,很狼狽,唇上不知道是他的血還是被吻出來的紅腫,可能都有。衣服很亂的斜掛在身上,而褲子早已孤零零的躺在後排座位。

    她就像一個被摧殘的洋娃娃,無助又可憐的坐在他的懷裏,身上的皮膚都像是染上了一層朱砂,紅的曖昧,紅的妖嬈。眸水霧瀲灩,看著抱著她的男人。

    那是一朵被風吹過的茉莉花兒,美得清新脫俗,卻又孱弱的可憐兮兮。

    不同於它,男人卻是整整齊齊,哪裏都沒有亂,就連那臉龐,也未曾被這車裏的迷離氣氛給感染到,那一雙黑眸,依然清輝如月。

    他的手從小女孩兒的腰腹處拿過來,抓起她的頭,讓兩人對視。

    他看到了女孩兒的窘迫,薄唇勾起:“怎麽,不行了?”

    明嫣確實不行了,很軟他沒再繼續碰她,而是用手,換了一種方法。

    她軟綿綿的手搭上了他的胸膛,輕輕的咬了一下貝齒,“你”你什麽,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轉眸便看到了他肩膀上已經被血染紅的衣服,在車裏越發的有那種緊致的濃厚的血腥味。

    大概他真的不是人。

    哪怕是這樣,留了這麽多的血,他卻不慌不忙,也沒有說疼,也不急著去醫院。

    厲弘深伸手在她俏麗的臉蛋上拍了拍,“不要忘了你剛好對我的求饒,若有再犯,我就不會放過你。”

    再一次把她丟在副駕駛上,也不管她是不是沒有穿褲子,也不管肩膀上還在流的血,開車,回家。

    明嫣扭著手指沒有說話,頭發很長,從臉頰的兩側垂直而下,遮住了臉,可並沒有遮住她的尷尬。

    剛剛他用手在她的那裏,用來威脅她,以後唯他的話是聽,沒有他的允許,也不許去見別的男人。

    以及那句

    “你該叫我什麽?”。

    明嫣被他欺負的眼眶紅紅的,小家夥很可憐,弱弱的叫了聲,“老公。”那軟軟的嗓音,直擊心扉。

    男人才停下,聽了他的,才沒有繼續去欺負她。

    明嫣心裏痛,身體難受,若說前幾天發生的事情她還可以神經大條的拋之腦後,可今晚

    飯團兒在她的麵前,被撞,身體裝起來幾米高,她無法釋懷,沒有辦法遺忘!

    可,她卻更無法給飯團兒報仇,甚至連個屍體都不能親手埋葬,心裏窒息的疼痛在肆無忌憚的蔓延。

    厲弘深繼續開車,車窗全部降下,讓冷風吹來,緩緩身上的燥氣。

    女孩兒到底是女孩兒,該有肉的地方也不少,不該有肉的地方,很平展。身體如此嬌軟,脆弱,香糯,無法言喻。

    這種身體和心理的雙重體驗,前所未有。

    回到家。

    明嫣沒有下車,沒有褲子。傭人在家裏來回鍍步,心中忐忑不安。看到車來,連忙跑了出去。

    厲弘深下車,“帶她去洗澡,從裏到外,好好清洗,洗完,送到我的房間。”下令,繼而上樓,直接去了洗手間,開花灑,冰涼的水從頭頂澆灌而下,又淋到了被小女人咬出來的傷口,那火辣辣的又冰涼,讓他身上的邪火,一下子就消了下去。

    胸膛上多處被小女孩兒撓出來的印子,很紅,有些已經滲出了血來。

    半個小時後,他下樓,頭發半幹,隨意蓬鬆,一身潔白的浴袍,從樓梯上走下來,如同千山皚雪,孤遠清冽。

    客廳裏早就有人在等著他,看到他下來,一聲招惹女孩子的口哨就已經傳來,“長的像個雞一樣,怪不得那些女人要惦記著。”

    厲弘深瞥了他一眼,走過來,朝沙發上一坐,姿勢隨意而慵懶,頭傾著,把傷口露出,“手腳麻利點。”

    歐陽景又嘖了一聲,“這種事不是應該女人做,一個電話打出去,肯定有”

    話正說著,他忽然看到了從樓上的房間裏出來一個穿著男人襯衫的女人,不,確切的說是小女孩兒。

    濕濕的頭發批在背上,那個臉蛋兒,不足巴掌大,看著嬌小玲瓏,實在是可愛軟萌。

    不過這個長相,不是那天在酒吧裏被這個老東西叫到包廂、然後在街邊和別的男人打野戰的女人?

    她,怎麽會在這裏?被這個老東西包了?

    “嗨。”打招呼。

    明嫣在浴室裏洗澡時哭過,想到了飯團兒,傷心的不能自己,眼睛有點腫,但也回了過去,“嗨。”

    厲弘深沒有扭頭,但目光卻冷了下來,沉戾的嗓音從樓下直竄上去,“回房!”

    明嫣瞪了他一眼,懶得理你,你個老畜生。今天沒心情和他鬧,當然有車上那一幕,她也不敢。

    去他的房間,這也是他的命令。

    歐陽景看著她瞪他,無聲的笑了兩聲,坐下來,拿過醫藥箱,看著他脖子上那一排整齊的牙印,很小巧,一看就是女人咬出來的,而且已經腫了,洗過澡,用過沐浴露,上麵犯了點不正常的顏色,類似於發炎。

    “你這個應該去醫院,你自己開車去找醫生,我給你看家。”嗯,這個主意不錯。

    厲弘深給了他一個眼神,淩厲至極!

    歐陽景:呃好吧,處理就處理。

    拿起醫藥箱,找消毒藥水,拿藥,給他處理。他是一個男人,不會輕手輕腳,甚至棉簽戳到了傷口裏麵,也不見這男人有半點異樣!

    像死了一樣。

    歐陽景想,果然是鬼魂一樣的男人,從來不怕疼。

    處理好,他整理醫藥箱,又打起了嘴炮,“那位小妹妹咬的?你把人家怎麽了,秦獸了?”

    “門在那邊。”男人冷淡的說了句,從口袋裏翻出手機來,捏在手心中。

    “我剛剛給你處理傷口,你不會說點貼心的話?這麽冷血。”

    畜生,你弄死了我的狗,你個冷血無情的小人,那也是有生命的,是你殺了它!

    厲弘深眸色微眯,然後起身,走到窗戶邊上,看著外麵那漆黑的院子,隻有挺拔的背影,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麽。

    “歐陽景。”

    “有屁快放。”歐陽景走過去,和他並排。

    “門在那邊。”

    “”

    夜裏十二點。

    厲弘深才回到房間,屋子裏有了女人,那是不一樣的,從味道上,便有了女人的氣息。

    他沒有開燈,走到床邊,站立,看著縮在被窩的女人倒是很狂,一個人占了他大半個牀。

    月光偷偷的跑了進來,從窗戶上落進來,盡頭之處剛好照在女人的臉上,那白淨如瓷玉

    一切美好的詞語用來形容都不為過,不知道女人到底是怎麽長的,如此嬌嫩的皮膚,仿佛一戳就會破,睫毛卷翹,月光照過,在臉龐上投出幾絲千嬌百媚又楚楚可憐的陰影來。

    她哭過,眼睛還是腫的,哭累了就睡著。她沒有衣服穿,隻能穿他的,過大的衣服套在她的身上,營造出一種別出心裁的勾魂攝魄,半露不露才最美。

    個子不高,身材比例倒是挺好,腿,筆直而修長,堪稱完美。

    芝蘭香氣,那一種自己都不知道的誘惑,已然登峰造極。

    他低頭,盯著她的臉

    他慢慢坐下來,在清涼的月色裏看著小女孩兒那嬌嫩的麵容大概是長著了一張包子臉的原故,她與兩年多年前,沒有一點變化。

    那時還是在意大利。

    酒店,他和盛雲煙在角落裏靜靜的吃著飯,安靜而融洽。那所酒店是迎海邊而建,隔著一大片大大的落地窗能清楚的看到外麵那些個玩到瘋的年輕人。

    其中不泛中國年輕稚嫩的小女孩兒。大概是他從來沒有見過那麽愚蠢又傻白甜的女孩兒

    穿著一身鏽有草莓圖案的比基尼,外麵披了一件紅色的薄紗,這種穿著絲毫擋不住她的玲瓏有致她的朋友們都下了水,隻有她站在沙灘,手裏拿著一個遊泳圈,躍躍欲試,卻又不敢。

    有浪潮打過來,她嚇得就往後退。像個白癡一樣的拍著自己的胸口,嘴裏在喃喃低語,他聽不到她在說什麽,但從那個唇形來看,便是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很蠢。

    他的生活裏沒有這種人出現過,便覺好奇,就多看了幾眼。吃完飯,盛雲煙要去外麵走走,他陪同。

    “你幹嘛怕下水,難道下麵還有人會奸了你不成?”

    “笑話,水下要是真有人奸了我,我立馬下去。我是不想來個濕身,你不看看有多少色狼盯著我看。”小女孩兒鼓著腮幫子,吹起牛來,倒是一點都不含糊。

    厲弘深離她一百米的距離,這清脆的又軟綿綿的聲音隨著風就傳了過來他菲薄的唇勾出點點諷笑,沒有去看,這種小女生不是他的菜,而且他也有女朋友。

    一會兒,盛雲煙去洗手間。耳邊那一群聒噪的聲音讓他有些心浮氣躁,於是點燃一根煙來,煙霧繚繞,漸漸的那些可以吵雜他的東西也被拋之去了腦後。